第二十四章 十岁大寿

我们每天就这样幸福的生活着，忙忙碌碌的过了四年。他的美貌和才华似乎在每日剧增，而我除了长高了些，身体更轻盈强健了些，字也识得多些之外，也无其他多大的变化。

这日是我的生辰，俗话说，男过九，女做十，今日可谓是我的第一个大寿，我也挺高兴的。一大早就穿着大红衣裳回家了，娘亲早早就让我向冯嬷嬷求假一天，她要带我出门玩。

这日也是二公子的生辰，每年全府都会为他举办宴会，今年也不另外。往年他会一大早给我准备大红包，说些祝福话。叮嘱我呆在厢房里，不外出。我也不想出门，大公子给我带来了一些阴影，怕出门会遇到他。而公子他白日去应酬，晚上又回来给我画一幅画像，说是要记录下每年不同的我，他画的极好，画中人像我又好像比我更美上一倍。可今年，大夫人的姐姐，也就是当今丞相夫人要来府中贺二公子的生辰，府里自然不敢懈怠，早就在大张旗鼓的操办此次宴会。昨日府里就门庭若市，我都几日未见公子了。

天还没亮，趁着没人，我回到了家，娘亲还在揉着面粉，案上摆满了坚果红豆葡萄干，她笑着对我说：“对对，今天娘给你做个大寿桃，比以往的大一倍，里面放的也多一倍，祝你福寿万年！”

我不舍娘亲累，就说：“娘亲，随便弄一个也是好的，不必大费周章。”

娘亲笑道：“诶，话不能这样说，什么都可以马虎，但你这大寿可不能马虎！”

我卷起衣袖，要来帮忙，娘亲刮刮我的鼻子，说道：“你这寿星就在一旁呆着吧！”

我就静静的看着娘亲揉面和面，做寿桃，蒸寿桃。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娘亲吓得赶紧扔下手边事，关切道：“你这孩子，怎么啦？你可别吓娘。”

我擦擦眼泪，双手环上娘亲的腰际：“娘亲对孩儿的好，孩儿永记于心！”

娘亲也抱紧我，说道：“傻孩子，天下哪个母亲不是为了孩子好，你就是娘手心的宝。”

我感动极了：“娘亲也是孩儿的手中宝！”

娘亲擦擦我的泪水，拍拍我：“好了，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哭啥？你都是大姑娘了，不许这样哭哭啼啼的，将来还要嫁人呢？！”

嫁人？二公子在我眼前闪现，我不好意思起来，别别扭扭的说道：“还早呢。”

娘亲看我别扭了一双眼仿佛看透了我似的，审问道：“我家姑娘可是看上谁了？”

我被猜中心事了，脸唰的红了，眼神开始躲闪：“没，没有，娘亲别瞎猜。”

娘亲想了下，在我这里做一一分析：“你接触的异性除了你狗子哥，而且他都外出做事去了，再就是你整天呆在二公子院子里，接触的除了观言、明路之外，最多的就是二公子，况且二公子仙人之姿，没有女的能逃脱公子的魅力，所以，我总结，你是不是看上了，二——公——子？”

阿西，又猜中了，女人的直觉也太准了吧？这下脖子都红了。支支吾吾道：“没有的事。”

娘亲又很认真的望着我，在我眼睛里寻求答案，或许得到了答案，之后抓起我的手，慎重的帮我分析，说道：“二公子是人中之龙凤，我们这样的人家是攀不上的，要你是真心很喜欢他，我们就只能走一条路了。”

我不解，问道：“哪条路？”

娘亲：“做二公子的通房丫头，然后再做妾。”

我更不明白了，问道：“娘亲，什么是通房丫头？”

娘亲：“就是要和二公子行夫妻之事，但不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我重复体会这句：“行夫妻之事，不能成为他的妻子？”前头这句我不懂什么意思，但后面这句，我懂。怎么可以，我要成为他的妻子。我就是为了成为他的妻子才来到这里的！我不答应。

娘亲：“我们这样的人家，老爷夫人是绝对不会准许公子求娶的，公子喜欢你的话，也只会答应让你做通房，将来抬你做妾！”

我震惊了，细细体会这话：“娘亲的意思是，二公子他是绝对不会求娶我为妻的？而我硬要和他在一起的话，就只能像府里老爷的姨娘们一样，对不对？”

娘亲：“是的。”

我才发现原来我太天真了，一心只想和公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公子他如若娘亲说的那般，他不愿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如若有他的妻，那我算什么啊，我可是知道府里的姨娘的生活的，二夫人也只是老爷的侧室，大夫人才是老爷三媒六聘，大红花轿抬进门的妻子！我该怎么办啊？我在忘川等了他一百年，忍受百年寒冷与孤独，就想和他在一起。我爱他，可他爱不爱我，我都不知道。

越想越疼，越疼越往坏处想，现在才明白过来的我痛苦不堪，难道我今生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吗？我全身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脑子一蒙，两眼发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