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瘦,且小,哪儿都小。
陆景元走进内室,把姝姝放在锦榻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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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姝姝醒来时,已身在晚霰轩,她揉着惺忪睡眼支起身,撩开帘幕,瞧见外面的曙光悄悄沿着柔白的窗纸往上攀,日头快要升起来了。
姝姝望着那些微光出神,她怎会在这?她明明记得随陆景元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小楼,怎一觉醒来,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自己的居室。
昨日陆景元不仅要她写字,似乎他还抱了她......
想着想着,姝姝的手臂猛的一抖,似是想起些什么可怕的事,她着急打开薄被,发觉自己的衣衫尚且完整妥当,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事后,她羞窘地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强迫自己清醒一些,“容姝,你在想些什么呢,陆公子怎么会是那种人。”
眼瞧着天色不早了,姝姝下榻整理好床铺打算去浴房洗漱一番,修琴在屋外听见声响,敲门进来,给她备好要穿的衣物,叠好放在黑檀衣具上。
姝姝这才想起被修琴打跑的容宜,问道:“修琴,我娘家来的婢女现在哪里?”
修琴摇头,经过陆景元的一番敲打,她行事变得愈发谨慎,像个没有感情的器物。
“她没再回来。”
姝姝洗脸的手顿住,回头惊讶地瞪着她:“你说什么?她没回来?一夜未归?”
“是。”
“昨日,老祖宗可有传我问话?”
“没有。”
“老爷呢?”
“也没有。”
少女不再问,湿毛巾掉落在银盆中,荡漾的净水倒映出少女忧愁的面容。
容宜她会去哪呢?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思索一会儿后,姝姝皱起的眉松开,道:“修琴,你且去寻一寻她,我先去给老祖宗和老爷请安,回来再与你一同找她。”
姝姝说完,迅速洗漱穿戴完毕,出门就往合欢院赶。
今日的合欢院陆老爷也在,如夫人王氏带着自己小病新愈的幼子陆子璁来给老太太请安,陆子璁年幼活泼,童言无忌,又因教导得好,说出来了话跟他母亲一样,很会讨旁人欢心。
看起来院里只比昨日多了两个人,气氛却比昨个欢快许多。
姝姝腹中有心事,用起膳来没什么胃口,老太太见她食量少,关怀地问了几句,随后扯到她明日回门的事。
老太太准备了好几份礼物,嘱咐陆景元带上,送到亲家容府上去。
“祖母放心,孙儿必将此事办妥。”
陆景元冷淡地答应了,姝姝悄悄望向他,正巧他也看过来。
姝姝心中一惊,连忙别开眼去,假装专心用膳,她拿着汤匙的手指微微发颤。
昨日与他在小楼里相处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晚霰轩,而今早他又是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若不是手指尖的一点血痕还在,她都要以为昨个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原本瞧他对她爱答不理的冷漠样子,她还以为他不会答应同她一起回容家。
可是回容家,容宜怎么办?
姝姝含下最后一口白粥,她放下勺子,对几位长辈说出想要先行离开的话,老太太允了,她方才站起身来。
还坐着的男人突然攥住她的手腕,道:“去外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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