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元眼底一片幽暗,怀中的女子不断往他的怀中拱,脸蛋辗转摩擦他的衣衫,粉面灼灼若绽放的芙蕖,他皱着眉伸手捏住她的两颊,慢慢把药丸喂进去。
服药后的姝姝安静了许多,身体里的热很快消退下去,她的神智慢慢恢复,身体却变得软绵绵的,缠住陆景元的手臂松开,整个身子往下滑。
陆景元无奈地摇摇头,弯腰抱起她放在椅子里后去桌前倒了一杯热茶。
“好些了?”他把茶端到她面前。
姝姝揉了揉眼,接过茶水,喝下一小口,醇香的液体滑入肺腑,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此时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想起刚才缠住他不放的情景,羞窘道:“多谢大爷施药治好我的风寒,方才......给你添麻烦了。”
陆景元纠正她:“不是风寒,是酒中有药。”
“这是何意?”姝姝仰头望着他,清亮的眼眸中有几分迷茫,男人哂笑,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她,像是在等她自己想明白。
他说酒里有药。
姝姝在心中计较着,猛然一惊。
难道说方才在宴客厅里,容老爷和周氏敬他们的那杯酒,有问题?
“大爷,是我们喝的酒不对劲么?”
“嗯。”
“那,大爷喂我的药是什么?”
陆景元意味深长一笑,道出三个字,“清凉散。”
姝姝眨着眼,意会过来后,脸颊瞬间爆红,几乎灼得烧起来。
她记得清凉散的功效是清热解毒,主要被用来医治不慎中了媚毒之人。
陆景元的意思,便是那酒里被下了媚药。
原来她不是中了风寒,而是中了毒。
难怪身子会变得奇怪,总想去靠近他。
可是容氏夫妇为何要这样做呢,那药会是他们下的吗?
姝姝百思不得其解,却听陆景元道:“今夜爷有件事要去办,你守在此地,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大爷要去何处?”
陆景元捏住她的下巴,以此抬起她的头,“还记得自己说过要为我做事吗?”
他一如既往的微笑,声音里含着蛊惑的意味。
姝姝望着他放大脸,怔忪片刻,连忙点点头。
“不作数了?”
姝姝又摇头,小声道:“作数。”
“那便是了,不许问。”
“哦,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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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元走了以后,姝姝换上宽松的睡袍,她把灯熄灭几盏,按陆景元的说法,佯装出屋子里有两个人在的假象。
她不清楚陆景元要去做些什么,可她再笨,也能慢慢想明白过来,陆景元愿来容家,并不是要陪她回门,而是这里有要紧事需要他去处理,不然他也不会深夜离去。
若她没想错,他要去办的那件事,怕是跟容家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且,容老爷和周氏并不希望陆景元去参和一脚,所以才会想办法在酒中下药,就是想让陆景元误事,让他去不了任何地方。
姝姝摇了摇头,暗暗叹自己真会胡思乱想,说不定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推测。
外边的风吹的窗纱唆唆作响,姝姝一个人呆在辛夷居最大的卧房里,四周空荡昏暗,难免心生恐惧。
她抱着被子,赤脚跑到榻上,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卷起来,只露出一张小脸在外面。
被窝里渐渐温暖起来,她靠在枕上,眼皮子一睁一闭开始打起架,正要睡过去时,屋子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姝姝一下子就被吓得坐起身来,迷糊间想起男人说过的话。
不要放任何人进屋。
她瞧了眼窗外漆黑的天,估摸眼下已近子时。
会有谁这么晚了还来敲辛夷居的门呢?
会不会是陆景元回来了?
不,不会的。
姝姝立马否决这个想法。
如果是陆景元回来,他一定会直接进屋,他本就是悄悄出去的,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居门外的响声越来越大,一声声像是敲在姝姝的心上,弄得她心慌不已。
她强迫自己不要害怕,小心翼翼开口:“屋外何人?”
门外静了片刻,周氏的声音响起,“姝儿,是母亲,快将门打开。”
姝姝讶然,没想到周氏来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母亲,我睡了,您找我有何要事吗?”
这会子,屋外是彻底没了声音,连风声也消匿了,寂静得有些吓人,姝姝下床踮起脚尖走到窗边,耳朵贴着壁听外面的动静。
什么也没有听着。
过了一会儿,姝姝以为周氏已经离去,松去一口气回到榻上,刚想盖好软被接着睡,却不料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响声震耳欲聋,整个辛夷居都像是颤动了几下。
姝姝惊恐地抬起头来,就见周氏带着好几个婆子气势汹汹地冲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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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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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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