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非帮许岚脱了绣鞋,放在床上,看她醉态乖媚,嘴角一扬,捏了捏她的脸,在她头上乱揉了一顿,把掉落在床上的钗环拿到一旁,回头给她盖上被子,看她头发乱蓬蓬的,心情愉悦。
“还知道我是谁吗?”
许岚迷迷糊糊应答他:“知道,易寒非嘛。”
他不由起了**的兴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仰慕我的?”
“可能半年了吧,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能离我这么近呢。”许岚捂着脸。
易寒非突然想到她孤身一人在这,问道:“你想念你的家人吗?”
她摇了摇头,神色有点落寞,“唔,我没有家人。”
易寒非摸摸她的头,“没有也无碍,看来以前你过得也不算好。”
“我很满意了,我有寒非哥哥、无限男团、小福哥哥,宝儿姐,有他们就够了。”
易寒非脸一黑:口口声声说仰慕我,说是我的人?男团?一堆男的吗?她原来居然还有不少男人?
他手放在许岚的脖子上,问道:“你的小福哥哥是谁?”
许岚想说影视说不出来,“皮影戏里的角色。”
“如此,还喊什么哥哥?”
“就是…表示尊重。”
“无限男团呢?”
“虚拟男团,不是真人,不会塌房。”
不是真人就行,他松了手,“那宝儿姐也不是真人……?”
“嗯,也是皮影戏里的。”
易寒非淡淡点头,忽然察觉有什么不对劲,为什么他和这些人并列了?心中的猜想一闪而过,抓不住,“我呢?缘何与他们归为一类?”
许岚一愣,他还挺敏感!
她不自在地移开眼神,“因为,你们我都喜欢。”
“以后别让我听见你如此矫揉造作地喊别人哥哥。”
“不喊了!只喊你。”许岚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在我之前,你嫁过人吗?”易寒非突然很好奇她的过往。
她摇头,“我忙着跳舞呢,到哪儿去认识适龄男子?嫁人不存在的。”
“跳舞委屈吗?”
“不委屈啊,我养活我自己了。”
“举目无亲很辛苦吧?”易寒非若有所思。
许岚愣了愣,鼻子有些酸,“有点吧,小时候在孤儿院总会被小伙伴欺负,但阿姨偏爱我,后来在慈善舞团混得一般般,那真是又要忍受舍友的排挤,又要防着色狼的骚扰,只有领队帮着我,没一天是快乐的。”
“我是真的不太会融入周围的人,小时候不理解那些小屁孩明明没有我能干,但是他们被领养了,而我从来没有被选择过,可能我就是不讨人喜欢吧,不过正好,我也只喜欢一个人。”许岚强颜欢笑着说道。
“不,了解过你的人都会喜欢你的。”易寒非认真道。
“还好我运气不错,因为跳舞有天赋,被送去了舞队,我喜欢跳舞,在采薇乐舞团我很开心,这些年大家都很友好的,”许岚眼睛酸酸的,说着说着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边哭边擦眼泪,“可当我以为要苦尽甘来时,老天爷却让我遇到这种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啊,我怎么能死?我怎么就死了呢?”
易寒非看了眼天,没什么异动,莫非是天道没注意?他拍了拍伤心的许岚:“是谁害死了你?我替你杀了他。”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他,只听见那些小孩哭着喊爸爸妈妈,我就挡在前面,他捅了我那么多刀,我想起来就觉得好痛。”
易寒非没说什么,轻轻摩挲她的手安抚她。
许岚带着哭腔,打了他两下:“你刚刚还掐我脖子,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啊?”
易寒非认错道:“我以后都不掐你脖子了。”
“再生气也不能!”
“是,不会了。”
许岚又在他肩膀上撞了几下才出气,“你发誓,无论再怎么生气,都不能杀我打我。”
“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易寒非不悦。
“……”许岚噎住。
“我易寒非在此立誓,绝不杀你、打你,若有违此誓,就叫我万箭穿心,尸骨无存。”
许岚闻言一愣一愣地看着他,他还真发誓?为什么?
“满意了?”易寒非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
许岚轻轻点了下头,看着他的俊脸就在眼前,移不开眼睛,勾着他的脖子朝他靠近,亲上了他的脸。
从她的眼睛里,易寒非读出了三个字——你真好!他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她摇摇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他不言语也不动作,只是盯着她的眼里睛笑意显然。
此时,芙蓉端着碗进来:“王妃,醒酒汤好了。”
许岚从他怀里跳出来,“我也没怎么醉,就是有点晕。”
“身上脸上都是红的还不醉?”易寒非敛了笑意。
许岚抬手看看,转头问芙蓉:“真的?”
芙蓉点点头,“王妃醉酒过了就发红,以前也会小酌助眠,可能是今日多饮了些,后劲大。”
“那我以后还是少喝点。”
易寒非起身到一旁椅子坐下,说道:“喝完药再休息片刻,同我去登太和山。”
“啊?可是我不喜欢爬山啊。”
“我们骑马过去,爬不了多少。”
许岚才懒得去,她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我伤还没好呢。”
“十两银子去不去?”
“二十两才行!”给钱比什么都管用!
易寒非轻笑:“依你。”
咦,是不是说少了?
出发去太和山之际,芙蓉给许岚梳了个简单垂髻,不带首饰,她换了身便服,带上高低遮阳的幂篱便出门了。
易寒非率先上马,伸出手,“你若要带这帽,便坐我身后,好好抱住我。”
“若不带呢?”
“便坐我身前,我护着你。”
许岚看着易寒非骑着的高大矫健的黑马,有些害怕,她把帽子拿在手里,“我拿着总行吧,我要坐前面,不敢坐后面。”
易寒非轻轻一提,在她惊呼中将她拉入怀中,“不必害怕,我摔不着你。”
她看了看地面,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便抓着易寒非腿部的衣服,“你慢点哦。”
易寒非把她的手移到缰绳上,“我教过你,试试?”
她想着他就在身后保护她,便勇敢地轻轻拉了拉绳,腿摆动了一下,“驾。”
马儿缓步走了起来。
容她自己走马了一会儿,易寒非便夺回主动权,避开街市,在阔道上纵马向郊外去。
许岚如坐过山车一般,心起伏激动,又因为马颠簸,贴着他的身体摩擦摆动,让她觉得有些过于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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