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不及你五分之一尚且死了一楼道,你说要是换了你……”
“啊呸呸呸,你胡说什么,我好着呢!我原本想着都是邻居,认识认识,套个近乎,没想到你这么不识趣。”
白骨精冷笑,“认识什么邻居,有什么近乎可套的,我在这栋楼里生活了好几年,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我的对门换了好几茬,不是走路不长眼被人撞死,就是打个喷嚏把自己喷死,死法千奇百怪,应有尽有,不过有一点相通,就是相差不过半年,邻居更新换代得很快,根本没必要认识谁!”
黎优:……
这天晚上,黎优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她的黄金没了,存款没了,她还是那个只要一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的穷光蛋,黎优一下就醒了,吓醒的。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她在原来的世界就是一个孤儿,无牵无挂,只有满身的疲惫和空空的积蓄,她在这里挣钱挣得那么不费吹灰之力,她不要回去,她不要再过以前那样暗无天日,没有盼头的日子了。
黎优打定主意,她得做点什么,穿越本就是一件极其玄幻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黎优来到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
求神拜佛司空见惯,黎优从不觉得有什么,可当她踏进寺庙,一眼望到的全是妖怪,哦不,不该叫妖怪,但,都长着一副鬼样子。
黎优呆呆地望着穿着僧衣的白骨精,那声师父她叫不出口。
她是看哪儿都觉得怪怪的。
黎优狠狠地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统统都甩掉。
她想着从前电视里看过的画面,带着十二万分的虔诚和恭敬,朝着庄严而肃穆的神像拜了下去,腿跪坐在垫子上,隔绝了地面的凉意,黎优匍匐着身子,紧闭着双眼,不停地向神像诉说着愿望,突然,旁边有人跪了下来,然后就把头磕得咚咚响。
黎优一时好奇,忍不住睁开原本禁闭的双眼,这一睁可不得了,她眼睁睁望着老太太的天灵盖开了一角。
老太太大概上了年纪,五感迟钝,都这样了还在不停地磕,样子实在不成体统,黎优忍不住凑近,想适时地提醒她,谁料她一凑近,入耳的都是她听不懂的经,一直听说念经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黎优看着那越磕越开的天灵盖,一时愁眉苦脸,她看了看神像,再看看心无旁骛只专心念经的老太太,咬了咬牙,给她按了回去。
老太太:……
她警惕地看着黎优,看得黎优心里发凉,既怕她碰瓷,也怕她一不小心就去见了佛祖。
“看什么看?”
黎优:……
好嘛,又认错了,这哪是老太,分明是个老头。
黎优得了个没趣,干脆偏过头。
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黎优这次大手笔地往神像座前的功德箱里拼命地塞钱,人有钱了,出手都大方。
只是总感觉哪里不对,电视里的功德香都是四四方方的红木制成,可这个不方,还有温度,而且不是红木,只是盖了红布。
她肉多不小心撞了一下,它还会动。关键它不只自己动,她赛钱的时候,里面仿佛有什么莫名的吸力,她刚塞进一角,钱就嗖的一下被吞了,有点像ATM机吞卡的时候。
黎优好奇心膨胀,冷不丁掀开红布,一个白骨精赫然出现。
黎优吓了一跳,她掀开的哪是一块红布,分明是对方的头盖骨。
啧,好一个奇妙的人体存钱罐。
“大爷你……”
“掀你大爷的头盖骨!“
黎优不愤,“你怎么骂人呢,你偷的还是我的钱!”
“谁偷了?”
黎优想不到有一天还得靠白骨精给她主持公道。
毕竟是住持,德高望重,三言两语就把大爷说得无地自容,只委委屈屈地说道:“我没有偷,拿之前我告诉菩萨了,还忏悔了许久。“
黎优:……
“我就想藏点私房钱。”
住持苦口婆心,大爷叹气,“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说完就要离开,临走想到什么,转过头问:“是可以拿贡品的吧?”
望着大爷掀起自己的天灵盖往里面塞满了水果,黎优和住持齐齐沉默了。
黎优看着那开闭自如的天灵盖,只有一个想法——这活脱脱一个老不死啊!
回家的路上,黎优稀奇地东张西望,不一样,不一样,一切都和她以前所在的那个世界不一样,很多人都不穿衣服,在现代随处可见的服装店看不到,美容店看不到,倒是开满了诊所,三步就一家,但是功能单一,只看骨科。
“哇,有人求婚!”
“好浪漫啊!”
黎优也好奇地看过去,只见人群中间有一高一矮两个白骨精,高骨精捧着花递给矮骨精,看得黎优一阵羡慕,她还没接过男孩子的花,这样的场景对于她这样的胖女孩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梦。
只见矮骨精接过花笑得牙齿打颤,黎优突然有些慌,别笑死了才好。
这时,高骨精突然跪下,这一跪,久久未起。
黎优觉得不对,她再凑近一看,哦豁,波棱盖碎了,肢也解了。
高骨精被周围的好心人扶了起来,黎优直直地看着,这一跪,人都不对称了。
她忍不住想,电视剧里的求婚是什么场景?
男人捧着戒指给自己心爱的女孩戴上,然后抱着女孩拥吻,吻个三四分钟,七八个慢镜头,远景加近景,有亲友的欢呼和男二的
黯然神伤,在女二的仇视下,风吹起女孩的裙摆,轻飘飘的,掀起她长长的黑发,丝丝缕缕。
根本不像现在这样,男人捧着骨头,女孩牵着她断腿的郎,风吹过他们的白骨,凉飕飕的,两人毛都没有,反正黎优看着他们像在地府里走。
黎优目送他们走进附近的诊所,真心觉得诊所的存在非常必要。
她甩了甩头,继续朝前走,在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她突然被一个小孩从身后撞了一下,路面本就不平,黎优一个没站稳,重重地摔倒在地。
哪怕她皮糙肉厚,那也是真疼,黎优倒在地上,闭着眼,好半天没缓过来。
“完了,是不是摔死了?你这个死孩子走路不长眼呐,这会儿把人摔死,你,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冤家?”
黎优心想,这当妈的还算不错,孩子闯祸还知道批评,没有当哑巴。
“好在巷子里没人也没监控。”
黎优:……
她这大脸盘子就是让人打的!
“得赶紧烧了才是。”
黎优:……
烧什么?
“可是这人骨架太大,费柴啊。”
黎优:天,这是要把她火化了!
黎优连忙睁开眼,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快速地爬起来。
一大一小两白骨:……
“鬼啊!”
两人吓得屁滚尿流,转头夺命而逃,黎优气不打一处来,她人胖跑不快,只连忙脱下一只鞋,朝着前方的两人猛地投出,但鞋一出手她就后悔了,忘了这些白骨精们动不动就死。
好在没出人命,只不过还是出了点状况。
她的平底鞋插在了小白骨精的肋骨里。
两人停了下来,黎优见此情况转头就走,道理她不讲了,鞋她也不要了,虽然赤脚走路地面烫脚,但硬要从小孩身体里拔鞋,散架了算谁的?
算他娘的!
孩子妈显然是个狠角色,一个用力,鞋就飞到了黎优的脚边,望着因为断了一根肋骨而嚎啕大哭的娃,黎优没有一点同情心。
本来就是他撞她在先,又长得一副鬼样子,她同情个鬼呀!
再往前走,黎优路过一家酒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通过海报上“百年好合”等字,可以判断这里正在举办着一场婚礼。
黎优不由躲得远远的,在现代,喜事是喜事,在这里,还真就不一定,上一场,男方波棱盖还碎了呢!
往事历历在目,黎优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快速朝前走,路过一个
老太正咒骂自家老头色迷心窍,黎优撇头看了一眼,老头看着海报笑得挺欢。
突然,“嘣”的一声,彩带伴着碎花从天而降,许多还落在黎优的身上,她穿着衣裳,随便拍拍就全部落下。
不过等她停手后,依然有拍打的声音,黎优悠悠回头,老太正把老汉倒过来抖。
黎优都惊呆了,彩带和花瓣在老汉的白骨里上下翻飞,瞅着跟出图的埃及艳后似的。
肋骨里的彩带如同男人的花花肠子,老太扯得一干二净,整个过程,老汉的求饶声响彻云霄,老太置若罔闻,把他来回摆弄,
终于掏空自家老汉的身体。
黎优叹为观止。
回到家的梨优满心复杂,她还是不适应这个魔幻的世界。
虽然她在这个世界是既得利益者,一身肥膘是她赖以生存的资本,靠着雄厚的资本,她能活得很好,但……他们怎么就不是正常人呢,要不是她经历过穷这等超级可怕的事情,换个人来都得吓死。
真的,在现代她常常为别人双宿双飞而她形单影只而黯然**,而现在,这个鬼地方要是谁真的看上她,那一定很**——注销她的灵魂。
晚上直播。
康复科:给我两坨肉,我的亿万家产都是你的。
梨优:……
这个富豪很张狂,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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