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婉和几个女生捧腹大笑,言昔泽很想把这个扒开。
言昔泽瞪大眼睛看着他“回去了!”
“哦!”
看他那个老实又委屈巴巴的样子更好笑。
笑个半天,屏婉靠近他俩问言昔泽怎么弄回去?
秋邵逸一把拉起钱桦李“我送他们回去!”
“……”
旁边一个女生推推屏婉“他……是醉了吧?”
看着这几个跳的跳唱的唱,趴的趴桌上一动不动的,头疼。
“你们几个女生先回去,我等下叫车把他们送回去。”
“你一个人啊?”
“嗯。”
这种时候怎么能就这样走掉呢?言昔泽一个人怎么把这三个醉鬼拖回去?
“老付跟我顺路,花钱跟柒柒顺路,等下我们先把他们送回去我在把老付送回去。”屏婉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女生,然后看向秋邵逸和躺着的周闻“至于他两个嘛,就归你啦!你一个人能弄回去吗?”
“可以!”
“好,那我们就带着他们走啦。”
“我送你们出去。”
叫了车,分了两批目送了几个姑娘全都上了车,以防万一拍下车牌。
记了号码。
-都到了发个消息
短信发送至屏婉的手机。
-好
转身回去看着包间里的两个人,秋邵逸也趴着跟周闻倒在一起。
……
还真是,不能随便喝酒,一喝酒就不让人省心,还让他遇上两次。
一边拽着一个站路边吹着风等人。
周闻迷迷糊糊的到处转头,秋邵逸则是把头倒言昔泽头上靠着,言昔泽越躲他就越往人身上贴。
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车,打开车门直接把他们两个直接摔进车。
好像不知道周闻家在哪。
“喂,周闻,你家在哪?”
“嗯?……百簿亭…”周闻说得含糊不清的。
“哪?”
“百步亭啊!”
他吼了一声。
“师傅,百步亭离这多远?”
“半个多小时,快点的话二十多分钟。”
“那先去仁义小区。”
车刚走,两个人都跟死猪一样翻过来翻过去的睡。
还好这里离秋邵逸住的地方不远。
先把这货送回去在来送周闻吧。
快到了,秋邵逸捂着嘴扶着前面座椅靠背“唔…想吐。”
言昔泽一听,一把捂住他嘴“憋着!”然后转头看着司机“师傅麻烦快点。”
“好嘞!”
司机一脚油门下去,秋邵逸更想吐了,言昔泽紧紧的捂着他的嘴“你他妈最好给我憋着,马上到了。”
刚到,言昔泽把秋邵逸拉下车,然后拖丢在下水道通口旁边,立马弹开离他起码两三米的距离。
秋邵逸一通吐,看他吐得应该差不多了,掏出纸走过去递给他。
这人还真是,酒量又不行还总喝。
不省心的还不止一个,看着他俩都下车了,周闻东偏西倒的下了车。
“你回车里待着,我送他上去再送你。”
周闻不听,就这样看着他“我不!”
“回去!”
“凭什么听你的,少爷还在这呢,我就不!”
靠,俩傻逼,喝酒都让人脑壳疼。
拖着他在拉上秋邵逸“行,今晚上你别回去了,就住他这吧。”
拖着两个半昏迷状态的醉鬼,这个刚走两步那个又往一边倒。
“咚!”周闻一屁股砸地上。
他趴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
远处一个提着东西的男生老远就喊了一声“闻哥!”
言昔泽一脸懵逼。
那个男生朝他们跑过来,扶起周闻。
言昔泽就这样看着他,周闻乐呵的朝他笑“你也来喝酒?”
“闻哥,你怎么喝这么醉啊?”
“你谁?”言昔泽就这样看着他扶着周闻。
“我叫井川。二中高一的,我认识闻哥。”
“很熟?”
“也…不是特别熟。你们要去哪?我帮你吧,他们两个人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嗯!”
按照记忆里的路,楼层,找到秋邵逸家的时候,言昔泽看着那楼道和门脑子里好像出现了那天跟秋邵逸开人家门的场景。
“钥匙呢?”
他拍拍秋邵逸,没反应,感觉这个人站着睡着了似的。
还是自己找吧,伸手在秋邵逸书包里一通摸,钥匙放的位置跟上次一样。
要开门的那一刻,他看了一眼井川。
随便带不认识的人进去好吗?
不管了,人家都帮忙送到这了也不能不让人家进门啊。
进去把人往沙发上一丢,居然都累出了汗。
也是,天气闷热的很,里面衣服都湿了。
“有什么可以解酒的吗?”
“冰箱里有蜂蜜。”
不对,那是之前,现在可能早没了吧。
他打开冰箱发现蜂蜜好像还是他上次用过放回去的样子。
“我来烧水!”
井川很自觉的拿起水壶接水烧上。
两个人一个揪着一个灌了水,直接拖到房间扒了衣服丢床上。
“这个床是不是有点小啊?”
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差不多都要挨一起了,感觉谁翻两下身就躺地上去了。
小吗?言昔泽觉得够了,在小有时候办法,也不能现给他们找张床吧?凑合睡就行了。
“要不…我把闻哥抱外面沙发上睡吧,我看沙发好像可以打开,这样睡就不挤了。”
抱?一个大男人的需要抱吗?秋邵逸没意识的时候他都用拖的。
还有,那沙发居然可以打开?他上次怎么没发现?
结果就是真能打开,打开一看还挺宽敞,上次他根本没发现这沙发还能打开,就这样在又窄又小的沙发上撅了一个晚上。
人家来看了几眼就发现沙发可以打开了,他怎么没发现?
烂摊子终于收拾完了,进房间给里面那位收拾好准备走了。
走出房间,他发现井川蹲在沙发边上。
井川看见他出来就站了起来“是要走了吗?”
“嗯!”
带上门,言昔泽沉默着。
“你跟闻哥是朋友吗?你们今天出去玩?”
“嗯,言昔泽。”
言昔泽看了他一眼,在电梯里,灯光照得跟白天一样,井川看他的那一眼他觉得有几分不爽,因为感觉那个人眼睛里好像长了刺一样,尖锐又深邃,看着他像是有满眼怨气一样。
可是就一秒就立马消失了,言昔泽觉得可能是看错了。
“你们是一个班的吗?”
“是。”
井川看着这个人,全程都没说过几个字,他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每次还惜字如金的。
“你住这附近?”
言昔泽观察到井川一直提着的塑料袋了装的好像是药。
“是啊,我也住这个小区,旁边那栋。”
“嗯!”
到家好久了还是没收到屏婉发的信息,正准备打电话,屏婉就发了短信。
-我们都到了
-好
到了就好,几个女生大晚上的在外面也确实是不太放心。
但是…出租屋里那两个也没多让人放心,他俩会不会半夜发酒疯爬起来干些什么?
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收到秋邵逸发来的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和几张截图。
那个时候应该刚醒。
截屏是跟钱桦李和付政琦的聊天。
聊天内容大致就是,两个人昨晚上回家都被迷迷糊糊的臭骂了一顿,钱桦李还被揍了。
秋邵逸幸灾乐祸个没完,发了一堆大笑的表情包。
结果就是已读不回。
到了下午,言昔泽正看着书,手机震动,拿起来接通。
“言昔泽你绝对有病!”
刚接通就这么来一句,猝不及防。
“我还以为那么精致的盒子还有机关,你肯定装了什么古董宝贝呢,没想到你他妈真就在里面装了根棒棒糖。”
言昔泽想笑,听着秋邵逸的声音,他应该很惊喜了。
“棒棒糖甜吗?”
“甜,牙都快掉了。不过这个盒子是真特别,你哪买的?”
“做的。”
“做的?谁做的?”
“你说呢?”
秋邵逸一顿震惊“卧槽,你还会做机关盒子?”
“……你这傻逼样怎么解开机关的?”言昔泽有点无语了。
“你知道我解得多辛苦吗?我解了半天,脑细胞已经死绝罢工了。我差点拿锤子把他砸开了,但是看着盒子太好看了又舍不得。”
“时间太紧了,太简单了。”的确是时间不够,短短几天设计出来这么精美且特别的东西是很不容易了。
“艹,所以真是你做的啊?”
秋邵逸还在那处于惊讶状态。
“艹,是他妈木匠做的。”
“哦,木匠做的啊!所以…谁设计的?”
“我。”
“靠,牛逼啊!”
“请注意文明。”
“不是,泽泽,你是真牛啊,你什么开始弄的?你居然还能设计这个,太牛了你。”
“前两天,不知道要送什么。”
就几天时间还特意给他设计礼物,实在是太喜欢了。
“我太喜欢了!”
秋邵逸摩挲着盒子上的细纹,盒子侧面好像也有,他拿起盒子看,不是花纹,而是一个字符“δ”
“盒子侧面为什么要刻一个字符?有什么含义吗?”
“因为他的大写是三角!”
“什么意思?”
“你上课怎么没这么多好奇心。”
秋邵逸被堵的哑口无言。
电话挂断,把盒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泽泽,你什么时候生日?
-干嘛?
-给你准备礼物啊
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还早,下个学期
-几月几号?
-还有半年多,什么礼物要准备半年?
-这不是因为你送的礼物太好太独特了嘛,我这学渣不得提前准备啊,不然怕配不上你,所以几号?
-12月23
是还早,可是什么样的礼物才能配的上他送的?
为什么想想感觉什么都配不上。
看似半年,为什么感觉好短?
而且半年后是言昔泽的成人礼。
咨询一下经常收礼物的周闻。
-成人礼物啊?男的女的?
-男的
-邪魅一笑.jpg
-笑屁,所以送什么合适?最好是需要自己动手的,很精致的那种
-动什么手啊?都成年了,要不送个成人玩具吧,邪魅一笑.jpg
-滚蛋
果然不靠谱,送言昔泽,成人…会被打死吧?
还是度娘靠谱。
标题:送男生成人礼物什么最合适?
答:成人用品!
“艹,度娘周闻家亲戚吧?”
往下翻翻看,他就不信没有一个正常的。
答:送表!
送钟?
“……”
算了,放弃了。
周末晚自习结束,秋邵逸坐言昔泽面前朝他砸吧砸吧眼睛。
“有屁放!”
“泽泽,我想言阿姨了,我可以去看看她吧?”
“放屁!”
“你让我放的。”
“去干嘛?”
言昔泽直勾勾的瞪着他。
“就…想你家地板了。”
“不,你不想!”
教室又只剩他俩,言昔泽提起书包就往门外走。
“我想的,特别想。”
“哦?上次是谁喝醉了说不睡地板的?”
言昔泽偏着头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谁说的?绝对不可能是我,跟你说,自从跟你家地板有了亲密接触以后,我睡床上都感觉到不自在,就对你家地板恋恋不忘。”
真他妈不要脸。
屁颠屁颠的一路跟着。
同一个小区,往言昔泽家走的时候连看都没抬头往他爷爷家那边看一眼。
一进门就热情的跟自己家似的“言阿姨!”
“小秋来了啊?快进来。”
言昔泽昏迷的那段时间他天天往医院跑,吕泽凝虽然状态不好,但是秋邵逸天天拉着他说话。
对秋邵逸也是喜欢得很。
难得还有个老师这么喜欢他,虽然不是教他的老师。
但是他一对比,比那个学校的老师好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坐着,阿姨去洗水果。”
看着桌上还在闪动的电脑,吕泽凝应该是在准备教案吧。
“不用了阿姨,你忙,我要想让吃言昔泽给我洗。”
龇着牙咧着嘴的笑。
吕泽凝也是轻轻一笑,秋邵逸这样他们相处起来都轻松多了。
“好,就当自己家,要干嘛不知道的就问小泽。”
“好的!”
一进房间,一屁股就坐椅子上。
“所以你到底来干嘛的?”
“写作业啊?”
“什么作业?”
每天布置的作业在学校就基本全能搞定,根本不需要带回家写。
不过面前这位就极大可能没写。
“晚自习的时候屏婉跟我说,老张让我明天把第一本习题册交给他。”
“所以呢?你习题册不是被猫撕了?”
秋邵逸一脸苦大情深的叹了口气“没撕,撕了遭罪的是我。”
“啪!”把习题册掏出来往桌上一砸。
他现在对这东西充满了怨念。
“泽泽,你不舍的让你亲爱,热爱,可爱的朋友‘我’死学校里的吧?”
亲爱,热爱是什么鬼?好像可爱的也没好多少。
不过是挺可二的。
“所以?”
“嘿嘿嘿!”
秋邵逸露出一个奸滑的笑,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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