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咚咚咚的切菜声，伴随着流水和碗碟的碰撞声是夕阳下老居民楼熟悉的“交响乐”。

何意欢从厨房端出来三菜一汤，习惯性地拿出了两双碗筷摆在桌上。饭菜的香气和丝缕檀香香气交织，莫名的让他感觉到落寞。

三年了，何意欢还没有从自己师父溘然长逝的悲伤走出来，平日里在人前营造的欢乐气氛和是不是露出自家师父在世时的狡黠古怪的本性都是他辛苦筑成的面具。

他舀了碗汤放在上位，一同往日般轻轻说了句：「师父用饭」，就开始默默吃起来。白日在店里吃得不多，外卖的味道总是差了几分，还是自己这被师父嫌弃了十年都没什么长进的厨艺吃得更为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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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南城街

街上行人不多，这个地方的人一般九点半左右就关门了，毕竟离K市的市中心有一定的距离，兴安区住民大多是原J市市民，老龄人口较多，夜生活自然没有那么丰富。

现下，整条南城街道只有那么几个行人。

黑猫cafe的门口闪过一个黑影。这两天咖啡店附近的路灯坏了两个，报了维修后，工作人员还没过来更换。因此，店铺门口更显昏暗。

来人拨弄了几下门口的密码锁，拿出一包东西，对着门口输了几次密码。只听「滴」的一声。那人拉开了大门进去后把门从里面锁上了。来人不敢开灯，借着手机上的光亮摸索着上了楼，他连手机手电筒都不敢打开，怕是屋内突如其来的亮光引起注意，但是他没察觉的是，现在这个时间段，附近没几个人，而且这里也不是居民区，大多都是出租的商铺。

他来到二楼先把卷帘放下，然后小心地摸索着。

在走到一处，他停了下来正要伸手，忽然听到室内响起一道男声。

「脱于污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

「可惜了，这个珠子不是什么珍贵的好东西」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近在咫尺，他不敢回头。

来人继续开口：「只是被人特意做成了玉琀的样子，再加上普通人看不到的一些障眼法」他听到这句话时，感觉来人已经是凑到自己的耳边说的：「这样修饰一番后，什么阴煞之气都被藏在内里，只剩金玉了」

「啊……」他猛地转过身，要推开来人。谁知道扑了个空，他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这下子看得分明，来人离他好几米呢，但是他不懂他听到的说话声明明就是在耳边。

他正想故作镇定地开口，哪成想对方开了展示灯，灯光虽然微弱，但是吓了他一跳。只见来人穿着改良版的复古排扣长衫，悠闲地抱着双臂倚在门口，神情七分闲适三分随意，似乎没有把他这个入侵者放在眼里，又或是他对自己的到来十二分地意料之中。

只听他又开口了，声音毫无刚才的轻声阴冷，还带着笑意道：「女士，喝咖啡的话还是明日请早，我们的营业时间是上午9点30到下午4点30左右，哦，当然啦，我们偶尔也会提前那么一点点下班。」

原来潜进店里的正是下午那个被打工人露昕都盖章认证过的大美人姐姐。

女人声音急切又带着尖锐道：「你是谁？」

「我？」他哼笑了声道：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何意欢」

*《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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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