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宽大的手掌从谢晚凝挺翘的臀部滑过,他神色一怔,眯了眯情意翻涌的眼眸,凑在她修长的脖颈上亲了亲,嗓音低沉的轻问。
谢晚凝锁骨微痒,男人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她身体软的似是一滩水。
手腕攀在李砚结实的臂膀上,唇瓣微张着呓语回应,“嗯。”
谢晚凝迷离的眼眸扫过沙地上两个人重叠的身影,被月色拉的绵长,有种莫名的和谐感,她却硬生生看出一股悲凉。
她抬手按住李砚游离的手掌,脸上带着坚定,望着李砚,摇头道,“不可以。”
“宁宁,为什么?”
李砚灼热的呼吸一滞,抬头用幽深的眼眸盯着谢晚凝,面上带着狐疑,揽着女人的手臂紧了紧,带着隐忍的喘息问道。
男人磁性的声音低沉暗哑,打着旋钻入谢晚凝的心上。
她有些意乱的拨开李砚的手臂,身体往旁边挪了挪,不想李砚的手臂箍地更紧。
“砚哥……我肚子不舒服……”
谢晚凝抬起眼睑望着李砚,狐狸眼湿漉漉的泛着水光,有些不自在的委婉提醒道。
“我知道。”
李砚淡漠的脸上泛着轻笑,女人微颤的眼眸柔媚,面容在月光下更是有种楚楚可怜感,他喉咙一紧。
搂着女人的胳膊收紧,凑在她耳边,沉声道,“我只是亲亲。”
谢晚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才不信李砚的鬼话,哪回不是亲着亲着动手动脚,跟个发情的泰迪似的。
李砚外貌优越,符合她的审美,跟他逢场作戏,她就当找乐子。
但那都是之前的想法,现在绝对不行!
谢晚凝作息不规律,姨妈期一直不准,也不痛经,可一旦进入排卵期,她身体会有强烈的反应,呕吐亦或是剧烈疼痛。
去医院看过,属于正常生理现象。
排卵期的她很容易被激素控制,吻着吻着就容易出事。
李砚只是拿她打发时间,到时候人家拍屁股走了,承担后果的是她。
谢晚凝望着李砚的眼眸颤了颤,扯了扯面容,露出一抹微笑。
按住男人的肩膀,直起身体,在李砚的性感的嘴唇上落下一吻,娇声道,“亲好了。”
李砚幽暗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谢晚凝,唇角扬了扬,把女人环抱着贴近自己胸膛,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轻笑。
女人轻柔的吻引的他喉头干痒,他嗅着谢晚凝身上散发的柔媚的甜香,使劲闭了闭眼,胸膛处疯狂的跳动。
谢晚凝擦好护肤品,坐在气垫床上。
瞥见正掀开被子上床的李砚,面色一怔,她咬着唇瓣紧张的说,“砚哥,要不,你睡那头?”
“让我睡床尾?”
李砚扫了眼她紧绷着有些抵触的小脸,心头升起一股烦躁,顶了顶后槽牙挑眉道,“就这么不相信我?”
“没有不相信,主要担心睡一起,你晚上会难受。”
谢晚凝望见他冷峻的脸上有些不耐,赶忙爬到床尾,冲李砚微笑着道,“我睡床尾。”
“呵,可真是为我着想。”
李砚神色淡漠的盯着她,在心里冷笑,真当他是瞎子,看不出她来回闪烁的眼眸?
罢了,她还需要时间适应,不急,他可以慢慢等。
他伸出手臂把谢晚凝拉过来,抱在怀中,语气中带着不满,安抚她说,“宁宁,我没那么禽兽,你不舒服还拉着你胡来。”
谢晚凝趴在李砚怀中,听着男人急促的心跳声,面色羞红。
分头睡的计划告败。
她暗暗叹了口气,只能在心里提高警惕。
李砚望着她不断滚动的眼眸,冷峻的脸上泛着轻笑,凑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抬手关掉露营灯,轻声道,“晚安。”
谢晚凝手紧紧攥着被子,提心吊胆了许久,才合上眼眸,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已经天光大亮了。
气垫床上早就没了李砚的身影,她动了动双腿,没有不适的感觉,舒了口气,小脸带着安心的笑。
她下床换下睡裙。
在帐篷口的水盆中洗漱好,坐在地垫上在脸上涂抹。
化妆镜中,她雪白的肤色上,红的发肿的唇瓣格外突出。
谢晚凝眼眸一怔,怪不得刚才洗脸觉得嘴巴有些疼。
还以为是上火,原来是李砚这个狗男人干的!
她的唇珠上有块暗色痕迹,似是被咬过。
谢晚凝气愤的在心里骂了李砚一顿,用湿巾沾着矿泉水敷了敷,又用化妆品遮盖了好久,才走出帐篷。
“宁姐,早啊。”
魏松忙活着准备早餐,瞧见谢晚凝出来,笑着打招呼,又关心道,“今天还难受吗,我给你冲杯糖水?”
物资里没有红糖,但有葡萄糖粉,都是糖效果应该差不多。
“不用。”
谢晚凝身体顿了顿,眼眸颤动着,看来他们都以为自己来大姨妈,这种私密的事被一群男人知道,即便是假的,她也尴尬的恨不得用脚趾扣地。
她面色不自然的笑了笑,拒绝道,“我已经好了,谢谢你。”
“宁姐……”
魏松叫住垂着头要走的谢晚凝,温柔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欲言又止。
随后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巴,小声说,“我药箱里有消肿的药膏。”
谢晚凝眼眸一怔,小脸立马烧了起来,耳朵都泛着红意,僵着身体对魏松摆摆手。
扯出一抹淡笑,慌乱的解释说,“就……就是被虫子咬了一下,不碍事。”
“呵,这虫子可真会找地方咬。”
摊在椅子上的贺盛,听到谢晚凝的话,眼珠子晃了晃,忍俊不禁的笑着调侃。
“谢宁,能在沙漠存活的虫子不简单,你可要小心点。”
谢晚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的头更低了,脸色羞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她快步走进帐篷,把头盖在被子里,恨不得将李砚拉出来暴打一顿。
都是他干的好事!
贺盛一定看穿了她拙劣的借口。
“她可真会找借口。”
瞧见谢晚凝落荒而逃,贺盛脸上的调笑更浓,对着旁边的宋易青说,“虫子?沙漠有像李砚那么大的虫子吗?”
宋易青倒茶的手一抖,露营桌上全是水,他耸着肩膀摇着头,笑出声来。
随后看着贺盛,小声提醒道,“谢小姐脸皮薄,你还是别逗她了,要是被砚哥知道,你又要挨打。”
“怕什么,他顶多踢我两脚。”
贺盛挑了挑眉,满脸不在乎抖着腿,神情悠然的说,“又不会打死我。”
不能出去玩,闷在营地里,他总要找点乐趣。
李砚看着禁欲绅士,把女人的嘴唇弄的肿成那样,还是谢晚凝费心思遮盖过。
实际情况更不堪,他都没眼看。
“副卡也无所谓吗?”
封岳从帐篷里出来,站在贺盛身后,脸色淡然的幽声道。
“岳哥,你吓我一跳。”
贺盛脸色一怔,扭头瞧见封岳,松了口气,嬉笑道,“那家伙一大早就去采集样本了,只要你们不说漏,他上哪知道,咱们可是兄弟。”
“盛哥,你是不是忘记宁姐这个当事人了?”
魏松忙活的差不多走过来,听到贺盛的话,笑着对贺盛提醒。
贺盛冲他挑挑眉,递给魏松一杯茶,笑嘻嘻的说,“小松松,你看不出来谢宁为什么帮你做饭?”
“她性情温柔,又胆小的跟小猫似的,动不动就哭鼻子,敢去告状?”
“再说了,她只要不蠢,就不会得罪我们中的任何人,在沙漠无人区,和命比起来,被我调侃两句根本不值一提。”
“闭嘴吧!”
封岳文雅的面色一变,皱着眉踢了贺盛一脚,没好气的骂道,“你也就仗着谢小姐脾气好,换个刁蛮的,跳起来也要给你一嘴巴。”
“盛哥,上次,你不想吃牛排,宁姐特意过来炒菜。”
魏松很不赞同贺盛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道,“宁姐脾气好,你也不能总拿她取笑,到底是个女人。”
“我就开个玩笑,又没欺负她,李砚把人家欺负成那样,你们怎么不去声讨?”
贺盛环视他们一眼,翻个白眼,愤愤的反驳道。
谢晚凝躺在气垫床上,面色羞然,把浸了矿泉水的湿巾盖在脸上,降温顺便消肿。
李砚端着早餐进来,瞧见谢晚凝滑稽的模样,神色一怔,够了勾唇。
放在餐盘,走到气垫床边上,轻笑着说,“宁宁,你在敷面膜吗?”
“李砚,你还好意思问!”
谢晚凝听到李砚的声音,一把扯下脸上的湿巾,翻坐起来。
狐狸眼中满是怒气,指着自己的唇瓣,冲李砚质问道,“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这样怎么出去?”
“就亲了亲。”
李砚脑海中闪过自己昨晚用力吮吸女人唇瓣画面,心虚的移开视线。
笑着坐下来把怒气冲冲的女人搂住,安抚说,“宁宁,我抱着你实在没忍住,就亲的有点过。
“你别生气,现在已经不肿了,等会我帮你涂口红,遮住就看不到,他们几个根本看不出来。”
李砚冷峻脸上泛着温柔,拍拍西恩瓦宁的肩膀,轻声建议说。
谢晚凝抬眸瞪了李砚一眼,心里冷哼,她已经被取笑了。
她没化妆,就用浅色口红晕了下,没想到魏松的眼睛那么锐利。
还有贺盛嘴巴毒的堪比百草枯,笑声又那么大。
她在帐篷里都能听到。
谢晚凝拉着脸从行李袋里翻出化妆包,庆幸李砚让人准备的充足。
她化了个淡妆,找出一根浓烈的口红,涂满自己红肿的唇瓣,又覆盖了一层,直到彻底看不见被李砚咬过的痕迹。
李砚撑着脸,望着谢晚凝化妆,清冽的眼眸逐渐温和,心口有种岁月静好的踏实感。
女人本就生的娇媚,浓郁的红唇给她增添一股清冷的高级感,配合自然垂落的黑长发,明艳中带着媚惑,美的惊人。
他眼底泛起一抹暗色,手臂揽住谢晚凝的肩膀,在她看过来的瞬间,倾身吻住她红润的唇瓣。
“唔……”
谢晚凝眼眸瞪大,慌忙伸手去推李砚的胸膛,声音全都化作呜咽,心中浮起一阵怒意。
她在沙漠里化妆是为了什么?
李砚竟然还敢亲她,她刚画好的口红!
李砚冷冽的眼眸带着轻笑,捉住谢晚凝推搡的手,手掌在她后背摩挲,正打算加深这个吻。
帐篷外传来一阵骚乱,夹杂着其他人的怒喝声。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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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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