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贺济悯挑着眉,顺手搭了条胳膊上去,笑着问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贺济悯其实没想到邢濯会这么仗义,自己还有点儿吃惊。

现在就是明摆着邢濯要拉他一把,虽然贺济悯不知道邢濯的目的,至少现在行为的利益指向对象是自己没错。

其实贺济悯对于敷衍吴昊楠这事儿自己有把握,既然自己敢答应,就说明后手都留得足,邢濯在这儿横、插一脚,自己倒是白欠了他人情。

而且现在他最不想欠人情的人,就是邢濯。

思量一会儿,贺济悯发现对方听见这话先是顿了一下,但是继续动作。

贺济悯刚说完,自己腰上就是一轻,他张嘴本能的闷哼了一声,然后自己就被邢濯掐着腰往肩膀上放,贺济悯肚子上肉不多,现在被邢濯的肩头卡着又往里陷了一块儿,难受得哼了两声。

“小吴总要玩,我也要玩,”邢濯直接站在吴昊楠身子前头,对着人居高临下念叨,“我要玩儿贺济悯,你再定个房间。”

吴昊楠脸面贴桌,现在扭个头都费劲,但是嘴里仍旧带着火气,“老子第一个不同意,邢濯你以为现在还能在B省待多久,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巴结我以后就没日子了,所以你他妈让津南把我放了,我去给我爸说上几句保不准——”

吴昊楠正骂着,邢濯突然笑了一声。

在他肩膀上的贺济悯现在也是一愣,因为在他印象中,邢濯这个人就是不会笑的,虽然他的笑声里带的情绪明显更多的是不屑,但是贺济悯还是觉得新鲜,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旦弯起来,贺济悯忍不住就多看了一会儿,连肚子上被硌得疼都没感觉了,所以他还朝前又扒了扒,想仔细看看这人要是笑起来得是什么样儿啊。

然后因为贺济悯的不老实,现在就被邢濯掉了个头,然后对着吴昊楠像是拍猪肉似的朝贺济悯的脸上啪啪两声,“就这人,你也想拉拢,狗眼,”邢濯一反常态,忍着身上的不适把贺济悯朝津南身上甩,嘴里说着,“你先接着。”

津南伸手先把贺济悯捞过来,一时间也惊讶于贺济悯的配合,但是对邢濯主动伸手捞人就稀罕。

明明最讨厌触碰。

两个人互相交换了眼神,贺济悯就靠着津南站,等他脚尖儿碰到地面的时候才感觉脚腕那块儿没劲。

贺济悯心里噔了一下,然后低头确认。

就这会儿的功夫,他的头就抬不起来了,现在就只剩了嘴能说话,鼻子耳朵还能通气。

操,吴昊楠玩药。

贺济悯对药物敏感,但是这次愣是没感觉,就连被吴昊楠什么时候下的药都不知道,贺济悯现在撑着头往一边儿甩了甩,用余光还能看见邢濯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磨指甲的锉刀悬在吴昊楠头上。

“你玩儿阴的,”邢濯刀尖在吴昊楠挪到吴昊楠脖子上,“所以对着贺总搞你那一套是吧。”

“你他妈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吴昊楠突然暴躁,“贺总明显也有意思,我用得着玩儿药么?”

“把贺总骗来,就因为贺总不同意你做的这些肮脏玩意儿就硬来,”邢濯在那儿自说自话,“你背着你老子对客户就使这种手段,真是个好儿子。”

贺济悯听到这儿的时候就明白了。

感情,邢濯在这儿等着他呢。

贺济悯现在还能零零星星听上几句,等到了最后,直接连自己是不是还站着都不确定,就觉得身上软,软的跟小时候吃的一块钱一坨的棉花糖一样。

操,还是拉丝那种。

贺济悯最后彻底是没了知觉,视线意识全部重归黑暗。

津南感觉身上变重,就象征性的喊了贺济悯两声。

最后扶着人往沙发上趟,然后才扶着腰对着对面的邢濯喊,“快点儿完事,我还得拔罐儿,踢两脚得了。”

“等等,你们不是想要那批货吗?我回去就可以跟我爸说,答应贺济悯的事也可以不作数,不作数,你别...别乱来,”吴昊楠说话开始走了调,因为他现在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就顶在自己脖子上。

他虽然摸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现在自己脖子上的压迫让他不敢侥幸,只能先服软,“真的,我就是年轻,我刚才的意思就是气话,都知道吴家仰仗邢爷沾了不少好处,现在正是报恩的时候,我们怎么会忘本呢。”

邢濯就蹲在这儿静静听着他说话,然后慢慢站起身,但是那只踩在吴昊楠身上的脚倒是没挪地方,搞得底下的吴昊楠不敢动。

津南的眼睛还是盯在邢濯身上,想再插句嘴,但是看见邢濯现在的表情还是忍住了,只不过是朝着吴昊楠所在的地方多走了几步。

邢濯现在站着,就低着头往吴昊楠身上看,最后抬手拎了把椅子,直着朝下,砸在吴昊楠腿骨上。

“跟你老子也说一声,以后动作大大方方做,关于撕破脸这事儿,我替他先干着。”邢濯扔了这句话,才朝外走。

吴昊楠抱着腿在地上滚,嘴里尽是些脏词儿。

津南过去,看吴昊楠死不了才轻微松了口气,然后对着那张叭叭的嘴又是一脚,“嘴巴要是不想干净,不如每天拿鞋蹭蹭。”

之后津南想把沙发上的贺济悯拉着走的时候,发现邢濯已经早一步站在那儿了,最后伸手把人重新往肩膀上扛。

然后自己就走在前头。

津南手指在下巴那儿快蹭出火儿了,对现在邢濯脑子的东西现在揣成了十二分的好奇,“你行不行,我看着你可都出汗了。”

邢濯没回头,就说了句没事,接着往前走。

“阿濯,”津南临近进电梯的时候喊了一句。

邢濯回了头,但是进了电梯在安静的环境里说了一句,“别这么叫我。”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你到底在帮贺济悯还是在玩儿他,”津南摸着下巴继续猜,“但是现在贺家正受宠的是你那个小迷弟贺远卓,你就当真觉得贺济悯能抢过那个小鬼,而且我可听说了,贺济悯可是在家里表示过跟侯方元断绝关系的决心才出来的。”

津南看邢濯脸上没表情,就继续跟他分析,“你没瞧见,现在他跟侯方元又想复合了,人家感情趋势明显都是朝上走,再说你不是还念着你那个过命的小梧桐吗,就不怕万一找到人家,再整误会了。”

邢濯听见这个名字才有了点儿反应,“让你托人打听的,找到了么。”

津南自己戳了根烟屁股往自己嘴上怼,然后靠在电梯间瞅顶棚,嘴里抱怨,“哪儿这么容易,但是我最近想向你确定一件事,你当时确定位置没记错,你眼睛耳朵都——”津南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斟酌用词之后继续,“反正你能确定么?”

“说,”邢濯把肩上的贺济悯往上抬了抬。

“那个地段的房子,有贺济悯的。”

邢濯把头扭了一下,接着门口叮的一声。

大厅安静,邢濯因为一手捞着人所以大片人都往这儿瞧,里头就包括坐在靠近电梯座位额文恩。

“贺总?”文恩叫了一声看见贺济悯没反应,就第一时间质问邢濯,“你把我们贺总怎么了?!”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津南凑上来把文恩扯着胳膊拉开了,“具体你得问吴昊楠把你家主子怎么了,要是这次没有邢爷,那贺总才算吃亏了。”

文恩抬手就要打电话,但是又被津南扣下,“小兄弟,这么大个人了,这么点儿事儿都得叫家长,那传到贺老耳朵里,你们贺总还要不要面子了,要是我记错了,这是你们贺总在贺老那儿要的第一个项目吧。”

文恩被津南这么一劝,心里也冷静下来,然后就要扶着人去医院。

“我处于对贺济悯的考虑,”邢濯开口说话,但同时也没让文恩碰人,自己边扛为抱,朝门口儿走。

朝文恩扔了句,“去我那儿。”

文恩:你想干嘛???

邢濯:我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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