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训营训练室的键盘敲击声密集得像暴雨前的鼓点，空气里混杂着速溶咖啡的苦味和淡淡的汗味，空调风扫过一排排机位，却吹不散沈念指尖的麻意。屏幕上，“失败”的冷白色提示还在闪烁，她操控的暗刃倒在老城区窄巷的阴影里，尸体旁残留着未触发的暗影遁形技能光效——刚才那波突袭，她本该利用街道类地图的阴影任务隐身机制绕后，却因为过度紧张，提前显形，被敌方的精准射击直接带走。

“Nia，你这波潜行突袭怎么回事？”旁边机位的Yuyang转过来，鼠标还在无意识地点击，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不耐，“Max教练刚强调过，老城区窄巷的阴影区能延长潜行时间，你怎么直接冲明处？技能全空还送了人头，我们这边的‘暗杀侦察’小任务直接断了！”

沈念抿了抿唇，刻意压低声音，让嗓音保持着模仿了三年的沙哑感：“抱歉，没算好阴影范围，也没注意敌方在节点旁布了视野。”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点少年人的青涩，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异样。三年了，从15岁通过破锋青训营考核那天起，“沈念”这个名字就被她藏在了心底最深处，只有姐姐沈辞知道这个秘密。在青训营里，她是ID为Nia的男选手——一个APM稳定在450以上、反应速度队内前三，却始终卡在边缘的“扶不起的天才”。

Yuyang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冲，叹了口气：“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主要这局我们本来能完成第三个小任务，激活核心节点触发终极任务，现在被反超了。”

沈念没再接话，重新点开训练房间。屏幕上的暗刃头像泛着冷光，这个中程刺客型C位，是她从入营那天就选定的职业，也是Vale前搭档Ryker的本命。四年前，她就是被Ryker和陆执的“双刃combo”吸引，义无反顾地女扮男装冲进青训营，可如今，她连暗刃最基础的地形任务隐身都用不明白。

她的天赋是毋庸置疑的。三年前入营测试，她的手速和反应速度惊艳了所有人，Max教练拉着她的手，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Nia，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新人！暗刃的任务标记追踪和地形潜行，你练上一年，绝对有机会接Ryker的班，和V神并肩作战！”

那时候，Max教练会亲自盯着她的训练对局，逐帧分析她的连招：“你看Ryker的暗刃突袭，永远卡在敌方执行任务的瞬间，既打断交互又能背刺暴击；还有毒刃标记，要精准挂在任务执行者身上，完成侦察小任务后标记时间延长，能持续暴露位置。”

沈念那时候拼得要命，每天只睡五个半小时。凌晨五点的训练室里，只有她的机位亮着灯，反复回放Ryker的比赛录像，琢磨阴影区的潜行时机；深夜的战术板上，写满了不同地图的阴影分布和任务节点位置。她以为只要够努力，就能抹平性别带来的差异，就能像偶像那样，站在总决赛的舞台上。

可现实很快给了她沉重一击。

第一次队内对抗赛，Nia执行“暗杀侦察”小任务，本该在雪山冰缝的阴影里潜行标记，却因为听到敌方脚步声就慌了神，提前触发暗刃突袭，不仅没完成任务，还被敌方御盾的任务壁垒困住；第二次和其他青训营的友谊赛，地图是峡谷推塔类的熔岩峡谷，她的毒刃标记本该挂在持有任务道具的敌方锐刃身上，却误标了辅助，导致己方的近战任务斩杀没能触发；第三次战术复盘，Max教练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的对局录像投在大屏幕上，红框圈出一处处无效操作：“Nia，你的手速和反应都是顶尖的，但你太怕失误了。暗刃的核心是‘藏’，你却总想着冲，任务标记乱挂，潜行时机全错，这不是天才该有的样子。”

从那以后，Max教练的目光渐渐从她身上移开。青训营从不缺天才，每年都有源源不断的新人进来，他们要么心态稳定，要么战术执行到位，没人会为一个“抗压能力差、只会无效操作”的选手浪费太多时间。现在的Max教练，只会在路过她的机位时，扫一眼屏幕上的战绩，偶尔丢下一句“多看看Ryker的录像”，便转身去指导那些核心队员。

沈念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青训营的合同还有半年到期，要是再打不出成绩，俱乐部肯定不会续约，到时候她就得脱下这身男装，回家继承沈氏律所，而姐姐沈辞为了她放弃的舞蹈梦，也永远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中午全队乘坐大巴车去观看比赛

比赛后台的学习室里。青训队员们复盘着这场比赛的结果

“唉，又输了，七连败了！”

“雪山极寒类的雪岭军事要塞，终极任务是阵地攻防作战。”

“双生战队选了防守方，靠着保暖屏障扛住了严寒侵蚀，还完成了‘加固阵地’分支任务，防御塔都能激光扫射了。V神他们进攻方，连两个防御塔都没推掉，还被暴风雪困在半路，直接团灭了。”

沈念的心脏猛地一沉，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鼠标。Vale，这个她仰望了八年的名字，这个曾经用锐刃的任务能量叠加和近战任务斩杀横扫联盟、创下四连冠传奇的男人，如今竟然沦落到开赛七连败的境地。

他认真盯着大屏幕上的技术回放。画面里，雪岭军事要塞被漫天风雪笼罩，地图上的严寒侵蚀每6秒就会触发一次，双生战队的防守方已经激活了保暖屏障，队员们缩在屏障内，稳步推进“保护任务节点”小任务。而破锋战队的进攻方，Vale正在尝试冲击敌方的防御塔，Pupu跟在身后，却始终没能找准潜行绕后的时机。

“比赛进行到12分钟，破锋战队还没能击破第一个防御塔，双生战队的保暖屏障已经覆盖了核心区域！”解说的声音带着焦急，“V神尝试用破甲突刺冲阵，但是被双生的御盾用任务壁垒挡住了！Vale连斩的三段普攻虽然叠满了锋锐能量，但是没能触发破甲斩，因为双生的任务执行者都没持有道具！”

沈念紧紧盯着屏幕，看着Vale在风雪中走位。曾经的他，能在十分钟内拆解完最复杂的地图参数，能精准计算出保暖屏障的持续时间，能利用雪山冰缝的地形诱敌深入。可现在，他的锐刃几次冲进暴风雪里，却因为没完成“采集燃料”小任务，没有保暖buff加持，血量持续掉血；Pupu本该执行“暗杀侦察”小任务，延长潜行时间后绕后打断双生的任务交互，却因为和Vale的节奏不合，几次突袭都没能命中关键目标。

“触发随机事件——环境特效失控！暴风雪加剧，视野缩小至3米！”解说的声音突然拔高，

“这对破锋战队太不利了！他们本来就没能推进任务，现在视野受限，根本找不到双生的任务节点！”

屏幕上，风雪变得更加密集，只能看到模糊的技能光效。Vale似乎想借着暴风雪的掩护冲塔，却被Nyxal预判到走位，精准射击连续命中。Pupu终于开启暗影遁形，想绕后偷袭，却因为暴风雪中无法分辨阴影区，提前显形，被Nyxen用电网困住。

“破锋战队的进攻彻底乱了！V神血量见底，还在尝试冲塔，他的任务能量叠加已经叠满3层，想触发破甲斩！”解说的声音带着惋惜，“但是双生的御盾开启了团队守护，护盾值太厚了！Vale连斩没能打穿护盾，反而被Nyxen突袭偷了背身！”

沈念的呼吸都跟着停滞了。她看着Vale倒在防御塔下，看着Pupu被电网困住后击杀，看着系统弹出“比赛结束”的提示，看着屏幕上“破锋战队七连败”的大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疼。

那个曾经在全息决斗场的总决赛上，用任务斩杀秒杀敌方持有者、用双刃combo横扫全场的V神，那个能在随机参数包中找到破局点、能把任务流和打架流完美结合的传奇，如今竟然会在阵地攻防战中频频失误，连最基础的任务节点都找不到。

“唉，V神是真的老了吧？”旁边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怅然，“27岁的年纪，在电竞圈早就过了巅峰期。你看他刚才的操作，锐刃的任务能量叠加都叠错了，本该留着打任务执行者，结果全用在防御塔上了。”

“还有他和Pupu的配合，简直灾难级。”Yuyang摇了摇头，“Pupu本来是联盟第一暗刃，擅长任务标记追踪，结果跟V神搭档后，连暗杀侦察小任务都完不成。以前Ryker和V神的双刃combo，那是完成‘协同任务’后能免疫控制的，现在这俩根本没默契。”

“听说俱乐部已经在考虑换核心了，再这么连败下去，保级都难。”另一个队员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到沈念耳朵里。

沈念关掉手机，指尖冰凉。她想起四年前的总决赛，V神叠满3层锋锐能量，用任务斩杀秒杀双生战队持有者的画面；想起他举起冠军奖杯时，红色应援灯海沸腾的样子；想起自己为了靠近他，女扮男装冲进青训营，每天只睡五个小时的日子。

可现在，她还是青训营的边缘人，而她的偶像，也跌下了神坛。

Max示意观赛结束，大家上车返回基地，沈念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外套，快步走出训练室。外套的领口有些紧，她下意识地拉了拉，遮住脖子上不易察觉的细小绒毛——这是她女扮男装的第三个年头，为了掩饰身份，她剪了短发，束了胸，刻意模仿男生的语气和姿态，甚至很少在训练室之外的地方停留。

沈念离开了大部队走向了观众通道，沈辞正站在过道上，穿着米白色的风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身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看到沈念出来，她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念念？”

“嗯，跟Max教练请了假。”沈念压低声音，拉着姐姐往楼梯口走，生怕被其他队员看到。她的声音还带着刻意的沙哑，三年下来，已经成了习惯，“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课吗？”

“今天没课，过来给你送点吃的。”沈辞笑着晃了晃保温桶，“给你做了排骨粥，你最近训练辛苦，别总吃俱乐部的外卖。”

姐妹俩走到楼梯间，沈辞把保温桶递给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短发：“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沈念打开保温桶，浓郁的粥香扑面而来，眼眶突然一热。她知道，姐姐为了她，放弃了心心念念的舞蹈艺考，报考了安**律系。每次视频通话，姐姐都说自己喜欢法律，可她分明看到过姐姐藏在书里的舞蹈比赛报名表，看到过姐姐看芭蕾舞剧时眼里的光。

“刚才的比赛，我看了。”沈辞的声音放轻了些，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七连败了。”

沈念低头喝粥，滚烫的粥水滑过喉咙，却暖不了心里的凉。“他不该是这样的。”她的声音带着点哽咽，“雪岭军事要塞的阵地攻防，他本该先完成‘采集燃料’小任务激活保暖buff，再让Pupu做暗杀侦察，标记双生的任务节点。可他偏偏直接冲塔，根本没利用锐刃的任务能量叠加优势。”

沈辞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她不懂游戏机制，却懂沈念的心情。陆执不仅是沈念的偶像，更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沈念总说，要成为像陆执那样的选手，要和他一起站在总决赛的舞台上，可现在，偶像跌下神坛，沈念心里的支柱，似乎也动摇了。

“Max教练……还是没重视你吗？”沈辞轻声问。

沈念摇摇头，把最后一口粥喝完，保温桶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却驱散不了寒意：“今天训练赛，我又失误了。老城区窄巷的阴影区，我本该延长潜行时间，结果提前显形了。Max教练没说我，只是让我多看看Ryker的录像。”

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像耳语：“姐姐，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打电竞？青训营里比我有天赋的人太多了，我手速快又怎么样，还不是无效操作多；反应快又怎么样，一到关键局就慌。我有时候真的想放弃，这样你也能去学舞蹈，不用在法律系强撑。”

“念念，不许说这种话。”沈辞打断她，语气坚定却温柔，“你13岁就能打上至高天选段位，能通过破锋青训营的考核，这已经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天赋了。你只是还没找到方法，只是太紧张了。至于我，我现在还是挺喜欢法律的，不是强撑。”

沈念看着姐姐眼里的真诚，鼻子一酸，把脸埋进外套领口。她知道，姐姐是在安慰她。如果不是为了她，姐姐现在应该在艺术学院的舞蹈室里，而不是在法律系的课堂上强打精神。

“走吧，我送你回基地。”沈辞接过保温桶，拉着她往楼梯下走，“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了糖醋排骨，放在保温箱里了，回去热一下就能吃。”

沈念点点头，任由姐姐牵着她的手。走出青训营大楼，夕阳已经落下，街灯亮起，暖黄色的光芒洒在人行道上。两人慢慢走着，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车鸣声。

“其实，V神也不是一直都顺的。”沈辞突然开口，“我查过他的资料，他刚出道的时候，也经历过连败，也被粉丝质疑过。只是后来他熬过来了，成了传奇。”

沈念抬起头，看着姐姐的侧脸。

“竞技体育就是这样，有巅峰就有低谷。”沈辞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V神现在跌下来了，但只要他没放弃，就有机会爬回去。你也一样，念念，你不能因为几次失误就否定自己。你喜欢《双锋对决》，喜欢暗刃这个职业，这就够了。至于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勇气坚持下去。”

沈念没说话，心里却泛起一阵暖流。姐姐的话像一束光，照进了她迷茫的心里。她想起自己为了练习暗刃的毒刃标记，反复回放Ryker的录像到深夜；想起自己第一次完成“暗杀侦察”小任务时，Max教练难得的表扬；想起四年前的总决赛上，陆执举起冠军奖杯时，自己心里燃起的那团火。

地铁很快就到了。两人刷卡进站，刚好赶上一班列车，车厢里不算拥挤，还有几个空座位。她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沈辞拿出手机翻看着法律案例，沈念则转头看向窗外。

列车缓缓行驶，窗外的霓虹灯一闪而过，映在车窗上，模糊了她的侧脸。突然，车厢里的广告屏亮了起来，一段熟悉的音乐响起——那是《双锋对决》四年前的宣传曲，旋律激昂，带着少年人的热血与张扬。

沈念的目光猛地被吸引过去。

广告屏上，陆执穿着黑色的破锋战队队服，胸前的“Vale”字样熠熠生辉，他手里握着键盘，眼神锐利如刀，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背景是全息决斗场的总决赛赛场，红色的应援灯海一片沸腾，屏幕上打出一行大字：“任务与热血，巅峰之选——Vale同款机械键盘，为胜利加冕。”

这是四年前，陆执刚拿下四连冠时拍的广告。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是联盟的神，是无数电竞选手的梦想，是她心里最亮的光。

广告屏前，几个年轻的男生停了下来，指着屏幕议论：“这不是V神吗？好久没见他拍广告了。”

“是啊，当年我就是因为他才玩《双锋对决》的，他的锐刃任务斩杀太帅了！”

“可惜了，现在都七连败了。听说他反应变慢了，连任务能量叠加都用不明白了。”

“电竞选手的巅峰期就那么几年，他都29了，该退役了吧？”

议论声不大，却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沈念心上。她看着广告屏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又想起刚才比赛里那个在暴风雪中频频失误的身影，眼眶突然就红了。

原来，再耀眼的传奇，也会有跌下神坛的一天。原来，所谓的巅峰，也会被时间和压力磨平棱角。

沈辞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悄悄握住她的手。姐姐的手心温暖而干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别想太多了。”沈辞的声音很轻，像耳语，“他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你也是。”

沈念转过头，看着姐姐温柔的眼睛，点点头，却没忍住，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赶紧低下头，用外套袖子擦了擦，生怕被别人看到。

她想起自己女扮男装的三年，想起姐姐放弃的舞蹈梦，想起青训营里那些质疑的目光，想起刚才比赛里陆执的失误，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也不知道陆执能不能重新站起来。

地铁到站了，广播里传来报站的声音。沈念擦干眼泪，站起身，和姐姐一起走出车厢。青训营就在地铁站附近，两人沿着马路慢慢走着，夜色渐深，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姐姐，你说我真的能成为职业选手吗？”沈念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沈辞看着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认真地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现在放弃，你一定会后悔。念念，你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你自己。你喜欢这个游戏，喜欢在赛场上拼搏的感觉，这就足够了。”

她顿了顿，伸手摸了摸沈念的头，笑容温柔而坚定：“就像V神，他当年也是一路跌跌撞撞才走到巅峰的。现在他跌下来了，但只要他还在坚持，就有机会。你也一样，不要怕失败，不要怕质疑，只要你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会站在你想去的舞台上。”

回到基地门口，沈念停下脚步，转头对沈辞说：“姐姐，谢谢你。我会坚持下去的，我会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职业选手。”

沈辞笑了，眼里满是欣慰：“我相信你。加油，念念。”

沈念点点头，转身走进青训营。训练室的灯光还亮着，键盘敲击声依旧密集，Max教练还在指导核心队员训练，Yuyang和其他队员们还在讨论刚才的比赛。

她回到自己的机位前，重新点开《双锋对决》的客户端。屏幕上，暗刃的头像依旧冷冽，技能介绍里的“地形任务隐身”和“任务标记追踪”字样清晰可见。她打开训练模式，选择了老城区窄巷地图，操控着暗刃走进阴影区。

暗影遁形的技能光效亮起，Nia的身影渐渐透明。这一次，她没有着急冲出去，而是耐心等待，观察着虚拟对手的任务交互节奏，计算着技能冷却时间。

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抗压能力差，无效操作多，战术理解不够深刻。但她会改，会努力，会像Vale当年那样，在一次次失败中寻找进步的空间。

屏幕上，Nia的毒刃标记精准地挂在了虚拟对手身上，任务标记追踪触发，即使对手脱离视野，也能看到红色的标记点。她深吸一口气，操控着暗刃绕后，暗刃突袭触发，背刺暴击，虚拟对手的血量瞬间掉了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