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这一柜子酒不感兴趣。”沈清淮直白地拒绝。
被拒绝了,艾利克斯也不觉得尴尬,收回酒杯自己一饮而尽:“你想要什么,可以提。”
沈清淮笑了:“我什么都不缺,千金难买我的画。”
艾利克斯:“或者,我可以给你一个不受限制的条件,如何?”
沈清淮这才转头看向他:“画什么?”
艾利克斯将红酒放下,来到一个柜子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幅画。画上是一个优雅的女士,她端坐在椅子上,温柔地笑看着前方。
“玛德莱娜?”
“你知道她?”
玛德莱娜是一副很小众又很名贵的画。玛德莱娜·尚邦出生于法国的豪门,她本人很有才华,考上了法国最好的学校。告知又相貌出众,气质超群,玛德莱娜是法国上流社会有名的小姐。
一天她专门请了著名画家来为她作画,这幅画一完成,就被她自己收藏起来,几乎没有在公共场合出现过。直到尚邦家族遭遇巨变,以往的辉煌不复存在,而那位画家又因为意外离世,所有的画作价值都翻了好几番。
缺钱的尚邦家族拿出了这幅画拍卖,因为画的太好,也因为法国其他家族的富家子弟对玛德莱娜阴暗的心思,这幅画卖出了很高的价格。
“我并不认识玛德莱娜小姐,但有幸见过这幅画。”沈清淮并不清楚艾利克斯和玛德莱纳之间的关系,但他知道玛德莱娜女士的遭遇,画作被一位纨绔子弟拍下,同时,玛德莱娜也被家族送给了这位纨绔子弟。
沈清淮十分可惜这样优秀的一位女士,最终却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
“你确定要用红酒来复刻这幅画吗?”沈清淮认真地问。
“我确定,如果玛德莱娜知道能用她最喜欢的罗曼尼康帝为她做一幅画,一定也会很开心吧。”即使带着面具,也能感受到艾利克斯的悲伤与爱意。
沈清淮沉默几秒,开口:“准备纸和画具吧,最好有宣纸和毛笔。”
游轮上自然不会准备宣纸毛笔这一类的东西,但沈清淮回到餐厅吃完饭,再来到包厢的时候,所有的东西已经备齐了。
他也没有多问,将红酒倒入砚台,开始作画。
玛德莱娜是一幅油画,而沈清淮要画的,是国画。
来自法国的顶级红酒被当做墨水,在宣纸上勾勒出法国贵族少女的模样,端庄优雅,温和又灿烂。
“太神奇了。”艾利克斯满眼惊艳:“这种画法,是华国国画吗?”
“是的,华国的国画有很深的底蕴。”
“我见过华国的国画,大多是山水。”艾利克斯欣赏着画上的玛德莱娜,想触摸,又不敢。
“山水画是国画,人物画也是国画。”沈清淮放下毛笔:“我认为,国画绝不仅限于画华国风的东西,当然更不限于山水。”
艾利克斯鼓掌:“太棒了,谢谢你,我的朋友。”
沈清淮笑笑:“记得好好保存。”
两人见面直到此刻才短暂地握手,通过这幅特殊的画,让他们有了友谊。
画完了画,沈清淮没有在包厢里多留,而是前往宴会厅找祁港他们。
今晚的宴会厅并不是舞会,而是变成了纸醉金迷的赌场。
沈清淮找到祁港的时候,他正和秦彦之以及白玉宸在一桌。
“你们在玩什么?”
“black jack。”
熟悉的名字让沈清淮一愣,随后走到祁港身边,看着他们玩。
这一桌一共就他们三个人加一个荷官,black Jack 简单,开局两张牌,后续可以选择要牌或者不要牌,最后所有的牌相加超过21点即为爆牌,A 10JQK中的任意两张,为black Jack。black Jack大于21点大于其他点数。
一轮很快结束,沈清淮来到荷官身边:“我来发牌吧。”
“美女荷官,在线发牌?”祁港笑嘻嘻调侃。
“是啊,小心等下裤衩子都不剩。”沈清淮在位子上坐下,将一副全新的牌取出来,展示给眼前的三位玩家,黑色的指甲轻点牌面,发出悦耳的咔哒声。
展示完毕,抽出最前方的两张大小王,再将一整副牌呈扇形铺开在牌桌上,随后打乱,收到一旁的牌架上,如此重复六次,把black Jack所需的312张牌全部放好。
“各位玩家,游戏开始了哦。”沈清淮双手交叠在身前,微笑。
“等等。”戴着白色笑脸面具的艾利克斯来到他们这一桌:“不知道各位介不介意加一位玩家?”
问的是大家,但艾利克斯看的是沈清淮。
“可以,请坐。”
艾利克斯在秦彦之身边坐下,对他点头示意。
“那么,第一局,谁做庄家?”
祁港和白玉宸都不愿意做庄家,秦彦之点了点之前被抽出的大小王:“抽牌吧,大王为庄。”
艾利克斯没有意见,沈清淮取出一张大王一张小王,示意秦彦之和艾利克斯选择。
艾利克斯先抽取了一张,翻开,彩色的小丑咧嘴笑。
“承让。”艾里克斯冲秦彦之点点头。
“四号为庄。”沈清淮用取牌杆取回两张扑克牌,黑色的指甲点在牌架上,一划,抽出一张扑克牌,捏着扑克牌底部翻开,再放到秦彦之面前的牌框里:“三号,黑桃A。”
给庄家下首第一个人也就是秦彦之派了第一张牌,又依次给其他人也派了牌。白玉宸红桃5,祁□□桃10。
“四号庄家,梅花Q。”
到了第二轮,闲家的牌便不再翻面了,只翻开了艾利克斯的方块K。
“三号,是否要牌?”沈清淮看向秦彦之。
秦彦之将筹码往前推:“要。”
沈清淮翻开牌给他,梅花J。
“二号是否要牌?”
“要。”
沈清淮翻开牌递给他,白玉宸看到牌很平静,将这张牌和自己的两张叠在一起。
“一号是否要牌?”
“要。”
祁港要了牌后紧盯着沈清淮翻牌的手,牌面向上的一瞬间,他整个儿泄了气:“啊,我爆了。”
沈清淮笑笑,继续问:“庄家,是否要牌?”
艾利克斯翻开的两张牌相加已经20点了,十分危险。
“要。”艾利克斯将自己的筹码推向前方。
“这么自信能黑杰克?”秦彦之转身看向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脸上的白色笑脸面具嘲讽意味十足:“当然。”
沈清淮从牌架上取出一张牌放到牌桌中间,捏着牌的一角缓缓翻开。
“恭喜,红桃A,black Jack。”沈清淮将牌递给艾利克斯。
“承让。”艾利克斯第二次说出这两个字,他的中文说得很好,但仍不可避免有一些法国人说中国话的调调,特别是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音上扬,再配上他的面具,味儿很足。
“还没结束呢。”秦彦之食指点着自己的三张牌。
艾利克斯面具下的脸色变了变了,他的三张牌分别是红桃A梅花Q方块K,而秦彦之翻开的两张是黑桃A和梅花J。假如两人同为黑杰克,那么比的就是A的大小,而黑桃,大于红桃。
秦彦之两指捏住那张还没翻的牌,缓缓翻开,方块J。
“承让。”秦彦之对着艾利克斯的白色笑脸面具,勾起嘴角。
控制不住开始雄竟的某人,啧啧。
文里的黑杰克和我们平时玩的21点差不多,反正呀呀玩这种很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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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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