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气有点冷,是年初八,已经复工了,一向十点起床的我起的还挺早,房间外面妈妈接了个电话刚好我穿好衣服准备洗漱。
“快点洗漱了,你爷爷在医院里面。”
然后她丢下这句话就去喊妹妹起床,因为爸爸值班不在家,妈妈不会开车,我刚好在这个寒假拿到驾驶证遂叫我开车去医院。
之前章章爷爷住院也是医生通知家属,本以为是什么大事,比如癌症,结果是换药的事并不算大,这次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是还是动作加快。
那条路是我第一次开那么快,好像还下了小雨,等我们停好车去到医院舅舅舅妈已经在住院楼五楼的大厅了。
病房里有点热,舅舅就待在外面,下午有省医院的专家,医生说等下午专家来了再看看,之后我们又去了二楼门诊她们在里面说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因为我带着妹妹在外面等着。
回到五楼,爷爷进病房里拿上他泡着茶的保温杯我们准备回去吃酒席。
医生找妈妈和舅舅舅妈一次,爷爷就立马凑上去,有时候真的很希望他没有那么聪明敏感。
我偷偷问了妈妈医生说了什么,我妈妈说多半是癌。
对了,我们去吃的酒席是丧席,去世的是我远房姑婆的老公,我叫他姑老爷(但是之前一直没有搞清楚关系,没喊过,关系一般般)他是突发脑充血去世的。
应该是爷爷他们这条街上今年(24年)去世的第三个或者是第四个。
” 这个时候已经吃了一天的席了,这是第二天。
回去吃饭的路上爷爷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这个老头儿还骑的挺快。
吃了饭又去了医院,因为还有液没输完,到的时候大概一点半,专家三点左右来。
走之前妹妹和弟弟(舅舅舅妈的儿子)被留在家里由几个亲姑婆的孙子看着,她们两个今年6岁,一个上半年一个下半年。
等待总是煎熬的,我爷爷这个急性子等不住了,直接给我干爷爷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一番沟通下我舅舅和舅妈去了我干爷爷所在的医院。
我干爷爷是内科医生,已经退休了但是又被医院返聘,现在每天救护车接送上下班。
我和妈妈在这边陪着我的双双爷爷。
几番催促,终于两点开始输液,护士给他扎钢针,妈妈去找医生了,具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的针扎了两次,护士小姐姐调着点滴的速度。
“这么慢,硬是老火”
他老人家又把速度调快了。
我劝他“输慢点嘛,输快了涨”
不听(应该是没听,不是没听见,他的耳朵好像有弹性只听自己想听的)
这老头儿犟的很,我心想着:做饭都不用放酱油了。
护士给他扎针的时候他还说那个护士和我差不多大。
我记得那天我在病房里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专业的话,但是具体说了说了什么我忘记了。
隔壁床的爷爷问我读的什么专业,我说中药,余光里我看见我爷爷老自豪了那小表情,之后他和我说“好生学中药哦。”
我心不在焉的说了句“好”,我其实并不算喜欢我的专业,甚至准备以后不从事相关工作,现在想想还挺想哭的。
老头的液输完了,45分钟左右,三瓶,全网战绩可查。
约莫三点过几分,那专家还没来,舅舅舅妈也还没回来。
妈妈从走廊进来说专家在医生办公室,我闻言也走过去看,我假装在看走廊的宣传图,余光瞥了一眼医生办公室那边。
三四个医生围在那个专家的身边,面前是电脑,应该是在看住院病人的CT什么的。
我说了,等待是很煎熬的,直到舅舅舅妈回来那个专家也还没查房查到我们这里,我们是34号。
干爷爷联系了成大附院的一个教授,明天就转院过去。
爷爷坐在病房里一脸自豪,“看哇,我聪明撒!”
“嗯,你能干。”我说。
我记得那天那个专家来了也没说什么,还是说进一步检查,最后还是说第二天去成大附院。
走的时候我爷爷还对他的主治医生说“你态度好,你来这医院来多了就知道哪个医生态度比较好。”
那个医生是态度挺好的,看着挺温柔的一个漂亮姐姐。
之后又说了一些出院的相关事情就回去了。
晚饭还是在吃席。
双双爷爷是我妈妈的爸爸,章章爷爷是我爸爸的爸爸,二者我都喊的爷爷。
过了五天来记录细节真的记不太清了,只记了一个大概。
记下来以后才不会忘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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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5年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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