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见钟情?!

“小公子,汤熬好了,我一会儿送到府上。”

“不劳烦你了,我端回去就是。”

待许怀川端着鸡汤来到屋中之时,那女子已经离开,火盆旁打来一壶热水,她的手帕沾了水,叠了起来敷在那少年的额头。

少年脸恢复了以往的血色,呼吸却更加粗重,看起来是发了高热。

许怀川把汤放在桌子上后就起身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少年的脸颊,很烫,也很暖。

“还没醒?”

冰凉的指尖轻触少年的脸颊,软软的。

少年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来,看见眼前人竟是他,不禁愣了一瞬。

片刻之间,少年便拍开许怀川的手,强撑起身体倚在床头。

“小少爷这是何意?是想先救了我再细细折磨?还是希望我感谢你的善良大度?”

嚯,这家伙嘴真毒。

许怀川双手抱胸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上面的鸡汤,端着汤又来到床边坐下。

他用瓷勺舀了一勺,轻吹一下尝了一口,不烫。

“喝。”

少年瞥了一眼偏过头去。

“我不喝你剩下的,脏。”

许怀川阴沉了脸,伸手就捏着他的脸给强行灌了下去。

“还嫌弃你主子?”

这声音和动作,霸道、蛮横,与之前的许怀川没什么两样。

虽说动作霸道,却极显温柔,汤从嘴角都没有流下,更别说呛着了。

那少年现在身子软的紧,连手都抬不起来,就任凭他给自己灌汤。

汤渐渐见底,许怀川才收了手。

“你到底要做什么?”

许怀川不急着回答,招呼着下人将碗送回去后才转过头来对上少年的视线。

“主子的心思岂是你一介下人可以过问的?”

那少年看着许怀川有一瞬的懵圈,果然,他还是那个他,那个尽显霸道的他,原以为他回心转意,没想到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许怀川见他不说话,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叫什么名字?”

“十三。”

十三怎会是名字?听着倒像是一串编号。

看着许怀川不解的目光,少年悠悠开口:“许小公子莫不是忘了?这是你给我赐的名字,还让我好好感谢你。”

他故意将“好好感谢”这几个字咬的很重,像是故意般。

“那你以后跟我姓,叫许三,如何?”

“许小公子的恩赐,我受!不!起!”

许怀川嘴角抽了抽,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我说你跟我姓你就必须跟我姓,我说你叫许三你就叫许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少年轻叹了口气,道:“是。”

见少年妥协,许怀川露出了一抹笑。

“既然你是跟我姓,按理来说,我便是你爹,叫爹。”

随即他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

这家伙哪搞的歪理,许三偏过头去不看他。

见此情形,许怀川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背。

“哎呀,开玩笑的啦。”

不料许三却吐出一口血水来,嘴角挂着晶莹的血滴。

许怀川慌了神,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好家伙,你怎么了?”

许三睨着眼睛瞪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这不是前些日你把我丢下山崖让我与狼作伴受的伤吗?”

许怀川轻咳了两声,小心询问道:“要不你先脱了,我给你上药?”

“不必,这点小伤算什么,比起许小少爷为我提供的衣食住宿,简直不值一提,你说对吧?许小少爷。”

许怀川让他给气笑了,这家伙怎么这么爱阴阳怪气,怪不得原主讨厌他,就算是他自己,说不定都会给这家伙揍个半死。

许怀川撸起袖子,把他压倒在床上。

“你要做什么?”

许三挣扎起来,许怀川气的不行,直接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头印。

“再乱动给你丢出去喂狗。”

许三被打的一瞬间懵圈,待他反应过来之际,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下来,许怀川正给他解着绷带。

绷带已经悉数被血染红,许三知道再这样下去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就坐在那乖乖等着许怀川给他解绷带。

许怀川解开他的绷带后就翻箱倒柜翻出了一大堆药,许三看着他欲言又止,这是要拿他当试药员?

“你找找看什么药能涂,我不太了解。”

床上的少年半信半疑拿起那些药一个一个观察,最终挑出一瓶药来。

许怀川拿起药小心的涂抹在伤口上,少年吃痛“嘶”了一声。

“疼不疼?”

“不疼。”

许怀川坏笑着按压了一下他的伤口,少年下意识躲开了他的触碰。

“还说不疼?让你嘴硬。”

涂完药后,许怀川拿起绷带缠在了他的身上,也收起来了满屋子的药瓶。

看着天色渐渐黑下来,许怀川抱了一床被褥。

“你干嘛去?”

虽不是很想过问,但许三还是很不情愿的开了口。

“你今晚睡我床上,我去你屋里头,话说你之前睡哪?”

许怀川扯出一个很廉价的笑容。

不知为何,许三的心骤停了一瞬,以往许怀川只会对他露出满脸嫌恶的表情,今日却露出这么多笑容来,没有了得意,更多的,是天真。

“怎么不说话?”

许怀川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许三轻咳一声,可是,他就是他啊,也许这只是什么新的玩法罢了。

“真是贵人多忘事,许小少爷三日前才让我住进柴房的。”

三日前?许怀川的眉头一蹙。

“那之前你睡哪?”

许三轻轻捶了捶肩膀,靠着床头。

“我不睡啊,给少爷看门的。”

这般境况竟被他这么轻松就说出来了,其实仔细瞧瞧,眼下确实有一片乌青,之前光顾着与他拌嘴,给他上药了,都没瞧见那片已经发黑的青。

许怀川把那床褥子铺在地上,然后拿了个枕头下来。

“你要干嘛?”

许怀川不语,自顾自解开许三身上的披肩,让他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又将那披肩盖在被子上。

许怀川又将房中蜡烛一一吹灭,钻进了地上的被褥中。

黑夜中,许三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许怀川,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

“老是盯着我作甚?睡觉!再看我给你丢下山喂狼。”

许怀川裹了裹被子转过身去,许三也轻笑了一声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辗转反侧的夜,许怀川实在是睡不着了,就轻轻坐起身来。

可纸糊的窗户终究难御寒,他刚坐起身来,就被冷的打了一个喷嚏。

屋外狂风大作,柴房的门被吹的哐哐作响,似一首杂乱无章的音乐,在寂静的夜空显得十分突兀,听的许怀川心烦意乱。

他起身穿上了鞋,觉得就出去关个门,一会就回来了,也没套什么衣服,就走了出去。

许怀川在屋外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声音来源,声响依旧继续,他在黑夜之中摸索前行。

待他终于来到柴房门口时,却见其门残破不堪,他努力将门闭上,可就是关不上,轻轻一吹,它就又开了。

“去你妈的!”

许怀川直接关急眼了,伸手就要将那门给拆下来,可他好像有点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那吱呀作响的门不仅纹丝未动,他自己还差点挂到上面。

这时又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雪花,偌大的院子只有他踩过的脚印被月光照的泛起了亮光。

许怀川正想撸起袖子找把斧子来将这门砍下,脑中似乎有什么断开弦来,头疼的似乎要炸开来。

腿下一软直接让他跪在了地上,他捂着头不停捶打,脑袋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的喉咙都难以发出声音,直到他疼昏过去,倒在了雪地中。

脑中那被铐上枷锁的记忆突然解开,他又化作了一抹幽魂。

记忆中的许怀川是将军府许将军正妻梁燕唯一的孩子,也是整个将军府上下唯一的嫡子,与那些庶子庶女不同,他从出生起就荣获了许将军的独宠,因此才养成了娇纵跋扈的性格。

那些妾室所生之子虽怒但不敢言,他的房间里挂着一把皮鞭,是他父亲亲射的鹿皮所作,很细也很长,即使不用劲,一鞭下去,也少有人扛得住。

那些庶子与庶女都受过这皮鞭之苦,仅仅是一鞭下去,就皮开肉绽,甚至差点都伤了一庶女的脸,从此一来二去,他们都躲着许怀川。

许怀川看着记忆中的行刑场面不禁心下一惊,这小子从小就这般如此,看来箫倚对他的折磨还算轻了。

许怀川想着不禁扶了扶额,他其实打心底就已经相信梦中所说的前世今生了,到底是自己上一世造的孽,有功夫去同情别人不如想想自己往后的去处。

与原来的许怀川关系最好的一位庶女,也只有她没受过那皮肉之苦,就是张妾室所生之女许颜星,他也会亲切的唤那名女子为“阿姐”。

端详了一番记忆中那女子的脸,仔细看来,就是今日来府上那女子的缩小版,水灵灵的大眼睛,倒真有一副我见犹怜之意。

这女子一看就是古早剧中那傻逼白莲花,今早远远看了眼箫倚就表露出那副娇羞模样,那时箫倚还躺着昏睡了过去,真是眉眼抛给瞎子看!

[小丑][小丑][小丑]小丑竟是我自己

主线任务:揪作者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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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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