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天花板融化了!”消防员冲两人吼道,一个消防员冲进来。闻远咬牙奋力把沈鹿鸣往消防员那里一抛,下一秒,大厅柱子歪斜,在众人惊呼声中,天花板坍塌了。
沈鹿鸣周围都是尖叫和惊呼声,最后都被砖石崩裂的轰鸣声掩盖。
沈鹿鸣视线被挡住,什么都听不清楚。
闻远睁开眼睛,身上的疼痛让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动了一下脖子,看到沈鹿鸣趴在床边睡觉了。之前柔和光滑的头发变得有些滑稽的卷。顺着沈鹿鸣的脸,闻远看到沈鹿鸣抓着自己的手。沈鹿鸣的手很白,纤细,美丽,手背有摩擦出结痂的血痕。他的胳膊就更惨一些,被打上了石膏。
自己看到已经掉渣的天花板的时候,闻远已经察觉到天花板要塌了,已经来不及跑出去了。闻远只好把沈鹿鸣抛向冲过来的消防员。然后承重的柱子就塌了,砸向了前台,也正好挡住了坠落的天花板,为闻远撑了一个空间。幸亏没有继续崩塌,闻远很快被冲进来的消防员挖出来了。他在里面的时候,还听见沈鹿鸣的尖叫声,觉得omega真的很能哭。
刘放开门走了进来,惊喜道:“醒了!”
闻远指了指沈鹿鸣。刘放立马点头,表示知道了。小声道:“兄弟,你真的是!”刘放心有余悸的指了指他。
闻远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刘放戏谑看了看两人牵着的手。
闻远道:“他只是在楼道里吓到啦。”
刘放道:“你真的是走运,楼都塌了,你也就胳膊骨折了。”
闻远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楼塌了我不得埋在里面。”
沈鹿鸣红着眼睛坐起来,“楼真的塌了。”
刘放看到沈鹿鸣醒了,道:“我去给你倒点水。”然后就出去了。
沈鹿鸣抽回手,“对不起,我当时很害怕,所以撒了谎。”
闻远道:“没关系,如果是我,我也会撒谎。你也没拖后腿,不要多想。”
沈鹿鸣站起来去给他拿苹果,闻远看着他的腿,道:“你的腿怎么样?”
沈鹿鸣摇摇头,“医生说就是抽筋了,有些轻微骨裂。”
“你渴吗?”沈鹿鸣举着杯子。
“有点。”
沈鹿鸣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闻远接过来。沈鹿鸣给他削苹果,等他喝完了接过杯子把苹果递给他。
闻远示意道:“你自己吃吧。”
沈鹿鸣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不吃苹果吗?我给你拿其他水果。”
闻远道:“不用,我不怎么想吃东西。”
沈鹿鸣僵硬的吃着苹果。
“还怕?”闻远问道。
沈鹿鸣愣了愣,“不怕了。”他觉得自己在闻远身边特别的安全,只是这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沈鹿鸣趴在闻远的床沿,小口啃着苹果。
刘放回来,和闻远闲聊了两句,然后就走了。
沈鹿鸣:“哥,你有什么事叫我,我不走。”
闻远道:“没事,你回去吧。”
沈鹿鸣跟着离开。闻远看着窗外,外面阳光明媚,天气很好。临床的老爷子也起床活动。老爷子睁着浑浊的眼睛,颤颤巍巍问道:“媳妇儿回家了?”
闻远笑道:“没媳妇儿。”
老爷子不知听没听清楚,糊里糊涂又问,“你媳妇儿挺小,你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给你送点吃的。”
沈鹿鸣正好拿着吃的推门进来,脸臊得通红,他偷偷瞄了一眼闻远,“不是。”
沈鹿鸣提着饭盒进来,举着饭盒红着脸对闻远道。“我去给你买粥了。”
老爷子看着沈鹿鸣,“哎,我说错了,还是懂事的。”
闻远道:“老爷子,不是我媳妇儿,是个小孩。”
沈鹿鸣燥得不行,但难得看到闻远无奈的模样,又忍不住笑。
闻远挑眉问,“好笑。”
沈鹿鸣摇摇头又点点头。
老爷子转悠了一圈,累了又爬上床。
闻远接过饭,吃了起来。
沈鹿鸣道:“我下午得回一趟学校。”
闻远道:“嗯。回去好好上学。”
沈鹿鸣又道:“我也可以不用上课。我是倪鸿芝的关门弟子,很多画画技巧都是他教我的,我在学校只是学一些理论知识。”
闻远看着他眼里和骄傲,道:“倪先生的画作千金难求。”
“你知道老师?”沈鹿鸣追问道。
“五年前在乌市,当时政府和私人收藏家举办画展,倪先生是收藏家之一。我有幸遇见倪先生”
沈鹿鸣点头。“老师这次出国也很久了,马上就要回来了。”
沈鹿鸣抬头,看到闻远冷漠的脸,想着他也许只是客套,我却当了真拉着他聊,顿时也不好意思。恰逢护士进来给闻远换药,沈鹿鸣等护士换完药就告别了。
第二天去医院,得知闻远上午就办了出院。
沈鹿鸣打了几个电话也打不通,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继续,最后放心不下又跑到警局。正好碰见了下楼的刘放,沈鹿鸣冲过去,“你好,请问闻远在吗?”
刘放看着沈鹿鸣,“领导让他在家里休养几天,他在家呢。”
沈鹿鸣犹豫纠结的看着刘放,我跑上门了闻远会不会觉得烦啊,可是闻远因为救他受伤不闻不问,自己也太过分了。
沈鹿鸣:“那他家在哪里呀?我去看看他。”
沈鹿鸣看着刘放犹豫的模样,道:“他电话打不通,会不会出什么事?”
刘放道:“他能出什么事。”但也不放心的说了个地址。
沈鹿鸣道了谢就走了。
黎晓岚拍拍刘放的肩膀,“那小美人谁啊?”
“沈鹿鸣。”
“闻远传说中的媳妇儿?”黎晓岚拉着刘放八卦。
沈鹿鸣拎着一些补品上楼,站在闻远门口深呼吸,然后敲门。
“稍等。”门内传来闻远的声音。
沈鹿鸣在门外等着,想着闻远会不会觉得我招呼不打来上门会不会觉得冒犯?这样一想,沈鹿鸣觉得更紧张了。
“咯吱~”门开了,沈鹿鸣看到站在年前光着上身的闻远。
闻远对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沈鹿鸣并没有提出疑问。
“进来吧。”
闻远的身上有一股清凉的药味儿,沈鹿鸣看到茶几桌面上有几只药膏,棉签散乱的扔在桌面上。估计刚刚是在擦药。
“只有矿泉水。”闻远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沈鹿鸣。
沈鹿鸣道:“我帮你擦药吧。”
闻远道看着桌子上的药,皱着的眉放下。“嗯,多谢。”
闻远坐在沙发上,沈鹿鸣蹲坐在地上。
“先擦红色药膏再擦这支。”闻远用手指了指。
沈鹿鸣看到他的手,发现他的指甲有些长。
闻远的后背当时被撩起了大片水泡,还有几块被烧伤,挑破后后背伤口看着很狰狞。闻远的肌肉绷的跟紧,沈鹿鸣顺着肌肉纹理小心翼翼的擦药,有些羡慕闻远的肌肉。
擦完药,沈鹿鸣看着他的手指,又道:“远哥,我给你剪指甲吧。”
闻远看了他一会儿,沈鹿鸣被他看得有些紧张,手脚无措。闻远调侃道:“怎么没凶巴巴的?”
沈鹿鸣羞窘,“这不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闻远双脚往桌面上一放,大爷一般伸出手,“剪吧。”
沈鹿鸣手忙脚乱收拾药膏,“药还没捡起来,衣服和桌子都弄脏了。”
闻远把腿挪开,沈鹿鸣把药膏捡起来放到茶几小柜子里。
沈鹿鸣找来指甲剪,左手托着闻远的手,卡擦卡擦的捡起来,“你的指甲太硬了。”
闻远懒散的嗯了一声。剪完了一只手,另外一只手被吊在胸口,沈鹿鸣试了找个舒适又稳定的姿势,但是这样像是半趴在闻远身上,而且保持一会儿就会全身发酸。
闻远抖抖腿,“要不你坐我腿上?”
沈鹿鸣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脸红,千万不要脸红,但是身上灼烧的感觉告诉自己,脸肯定红了。
闻远戏谑的笑起来。
沈鹿鸣想,反正我们都没那个意思,我要是推辞晓得更暧昧尴尬,闻远长得帅,身材好,坐就坐呗。然后抬腿跨坐在闻远腿上,还很注意的坐在膝盖上方一点,避开尴尬位置,低着头卡擦卡擦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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