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狗嘴里没有实话

陈永保随手掐一朵路边的花,戴在兰小叶发间,夸她有仙人之姿,如此貌美人间少有。

兰小叶听后心中欢喜,但面上羞涩,作势要伸手打他,陈永保捉住她的手,趁机夸她身娇体软,连同出手都这么温纯良善。这等贤妻,他磕破头都要求娶。

兰小叶用丝帕捂嘴笑,那一弯美目不经意间看出岁月的痕迹,发间白色小花轻轻掉落。

陈永保一不留神踩扁,慌忙低头查看,花汁黏在地板上,还混有鞋底的泥土,他歉意地说:“兰儿,你可千万别气,等我今后发达了,送你一屋子好看的花儿,比这朵好千倍万倍,。”

兰小叶眉目传情,示意陈永保看梳妆台上的一瓶装有红色液体的香水瓶。

她身边萦绕浓郁的花的甜香味,故意伏在陈永保耳边吹气:“哥哥,我新调的香,好不好闻?”

兰小叶一抹红唇娇艳欲滴,炽热的目光交汇一刹那,她羞红了脸,低头遮掩女儿家的无措。

陈永保自然而然顺着她的动作,瞧见纱衣遮掩下的春色,内里生出欲/火,心里知晓彼此的收敛和按耐不住。

但动手前,他还故意调动她的情绪:“兰儿,这香是你自己做的?”

兰小叶点点头,羞赧地用沾有香味的帕子掠过他的脸:“你这是怕了?这可是我们家乡开遍山头的花,我也恰巧懂医术,脉象显示没有一点副作用。这只是……助兴用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陈永保和她十指相扣,她越是往回收力,陈永保握得越紧,也越兴奋:“夫人真是才女,我怎么可能会怕。该怕的,今晚可另有其人……”

两人面红耳赤,呼吸纠缠在一起,如饿狼/扑食,难舍难分。

白羽轻拂岸上柳,夕日斜落丹鸟飞,羽乱展翅云霄见,昨日夜过现初阳。

陈永保能得她如此眷恋的原因之一,也是他的活/儿极好,整晚欲/仙/欲/死。

清晨梦醒,陈永保故意装睡呓语,嘴里喃喃:“兰儿,我攒钱赎你出去,一定要等我。”

兰小叶在镜前梳妆,听了更加得意,心想花了一辈子运气,真让她找到个如意郎君。

两人荒唐至极,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搞地下情,硬是没有一个人发现。

原本陈永保只想做官敛财,可惜路漫漫,太过空虚,压抑之下找女人舒缓,背的几句圣贤书全用在兰小叶身上。

他也没想到,这个“身经百战”的女人会这么好骗。一时间也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平日靠哥哥救济,明面说是读书,为哥哥开拓官路,实际上砸钱在她身上。

某日他突觉身体不适,以为是什么脏病,心惊胆战地请大夫把脉。

大夫全程皱眉,捋着花白的胡须,可把陈永保吓坏了。他暗暗发誓,如果有幸不是脏病,今后再也不碰这群脏女人。

等了许久,大夫用浑厚的声音询问:“这几日,你是不是经常觉得力不从心?”

陈永保不管这个,一心只想着是不是脏病,力不从心那档子事,权当年老力衰:“是啊大夫,这是不是花柳病?”

大夫叹了口气:“如果是花柳病还好说,你娶妻了吗?”

他心急如焚,他就知道是花小叶那个死女人的事。浑身血液凉了一半,差点揪起大夫领子重问一遍:“大夫这是很难治的花柳病吗?我有钱,多少钱我都有。”

大夫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娶了妻,生了孩子也好,如果没生,赶紧休了吧。”

陈永保听后一头雾水,有些分不清状况,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听起来既像大病,又像小病。他快按耐不住自己的拳头,这庸医怎么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万幸,他又开口:“你这阳虚之症,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陈永保大脑一片空白,刚才他还盘算怎么从哥哥那里要银子,听了这话宛如浇了一盆冰水,透心凉。

他不死心站起来,木凳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拉着大夫的医药箱继续问:“大夫,有治好的可能吗?”

大夫推开他的手,怕他纠缠:“你这是后天所致,分不清是什么药物,它对女子滋补,对男子危害极大。而且早已伤到你的根本,时日已久,绝无医好的可能。”

陈永保愣在原地,一个声音盘旋在心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还没有娶妻生子,没有官位,没有钱,他什么都没有。

一定是那个女人,他突然想到什么,是那瓶红色的香水!

在那瓶香水出现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异常。那个贱女人竟然骗他!

陈永保心脏愤怒得突突直跳,一口火气郁闷在喉咙口,但很快冷静下来。

他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倒不如把这个女人献祭给哥哥。

他知道哥哥的秘密,陈永安的一间废旧书房里,藏满了见不得人的“玩具”。这还是他偶然撞见的,多亏这个秘密,哥哥才能主动给他打钱。

可惜了他的嫂嫂,是位大家闺秀,怎么受得了被这种“玩具”侮辱。而他的哥哥也深知这一点,从来不敢把他的内心阴暗,暴露在阳光之下。

现在好了,用甜言蜜语把那个女人当作人情,送给哥哥,多好的一桩生意。

陈永保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虽然这个香水有副作用,但效果极好,他还可以让兰小叶批量生产,借几个下人试药,研究出解药。

先卖一批香水,再卖一批解药,这不就发财了。如果哥哥也染上了这个病,正好有人陪他受罪。

陈永保经过今天的事情,他的心全部回归钱路上,坚信有钱才是王道,之后娶个干净的媳妇,领养一个乖巧的孩子,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

他顿时觉得前途光明。

次日一大早,素来与人谨慎交往的花魁屋内,传来震响的花瓶摔碎的声音,其他人担心花魁这个聚宝盆的安危,连忙上前询问。

兰小叶强忍着哭咽,定定说道:“没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等人走之后,陈永保才敢放肆,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用不堪入耳的话数落她:“你这个毒妇,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让我无后,报复我这个痴情的人,好让我只娶你一个!”

兰小叶无助地瘫软在地面上,不停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分明在自己身上试过,毫无副作用。”

陈永保冷笑:“那是当然,因为信任你,等身体疼痛难耐,才找的大夫。昨日大夫说,我已伤到根基,再无治好的可能。兰儿,我冷静一夜,你懂我有多难过吗?我本以为,你是个好女人……我不信你不清楚这药的副作用。”

这些话简直就是在她心口撒盐,痛苦得想在心口扎一把刀,剖开让他看看自己的真心。

他冷眼看着她哭花了脸,跪着爬到他身边,颤抖着伸出手为他把脉。因着伤悲太过,呼吸不畅到手滑好几次,试了几十遍,真的如大夫所说,阳虚到无法药治。

兰小叶彻底绝望,瞬间心如刀绞,失了力般,面如死灰跪坐在他身前。

陈永保继续演绎自己的虚情假意:“兰儿,我也没想到,我们的结局会是这个。以前还老是幻想,我在外面做个小本生意,你在家照看一群可爱的娃娃,我们原本是有最好的未来。可惜……”

说完之后,沉默许久,抛出自己准备好的甜饵:“兰儿,我本对你是真心的,可惜你这么对我,把我的人生全毁了。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不想让你在这个吃人的青楼里苟活。你愿不愿意委身我的哥哥,他是个好人,把你交给他,我也好放心。”

“只不过,他有个正妻,不知你介不介意。如果你愿意,也算是完成了我一桩心愿。”

兰小叶哪听得了自己心爱的人这么忍让,眼泪如珍珠般撒在地板上,边抽泣边点头:“我现在也没脸叫你保哥哥,这个时候你都在为我考虑,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陈永保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他心痒难耐,他蹲下,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吻住她的唇,抚慰很久。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暧昧说道:“兰儿,让我再服侍你最后一次吧。”

他的气息很稳,两人还是依旧配合默契,抵死纠缠。

兰小叶内心愧疚,丢了魂似的极力弥补他,仿佛做得多一点,就能减轻自己的罪孽。

男人心怀鬼胎,女人却以为遇到了爱情。这本就是一场不对等的博弈和沉沦。

陈永保哄着兰小叶到了书房下面阴暗的空间,一棒打晕了她,用铁链锁好之后,头也不回地去见陈永安。

陈永保讪讪地笑,拿出那瓶红色香水,讨好般说道:“哥哥,这可是新玩意,你想不想试试?”

陈永安装作沉稳,低声说了句:“胡闹。”

但他并未制止自己的弟弟喷出香水,他闻到的是一种清甜的花香,特别而又神秘,上瘾似的渴求什么,没一会儿红了脸,浑身发热。

他将错就错,被弟弟搀扶着到了那间尘封已久的阴暗房间,无所不用其极玩了整晚。

几乎用了几年来所有的精力,得到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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