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二十二年3月17日。

门外的同样如此，深陷泥沼，本应是满载荣耀归来的常胜将军，借着战胜的豪气向意中人表明心意。仅是两封邮件就打破了这一切。

谭筠发来一封邮件，报告了自称顾亦宪亲戚的一干人赶往北荒大楼。以及东北荒兼东海管理者红桃9陆远之暂领北荒一切事务。

顾亦宪无暇顾及“亲戚”，给陆远之发去了消息，麻烦他多加“照顾”。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另一封邮件是吕冶发来的王上召见函，命顾亦宪即刻返回大楼。

东海战事结束，意味着顾亦宪对大楼没有用处，也意味着付党的立足点消失了。

顾亦宪没想到清算来的这么快，快到他已经到了心上人的门口，却来不及说出爱意。

屋里的灯黑着，“人或许睡了，我不该打扰的。”

顾亦宪又一次退却了，因为这份爱没有结局。顾亦宪是付党，是终将被时代抛弃的人；沈书淮是清雅派，是管理者中冉冉升起的新星，是不沾染血水的未来。

可是顾亦宪听到了哭声，哭声断断续续，小到没有脚步声大，却不断震得着顾亦宪的心，牵动着顾亦宪做出不“理性”的行为。

“咚咚咚~~”

顾亦宪抬手挣脱了束缚自己26年的“理性”，敲动了门那边的世界。

敲门声打断了沈书淮机械的吞咽。

“谁？”沈书淮警惕的问。

内心猛然出现一个想法，也许是沈书清来找自己了。方才人太多，不方便兄弟相认。

门开了，走廊的光也随之照进来，沈书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病房一直没开灯。

那8年也是如此，直到上床睡觉要关灯的时候，才猛然发现，灯一直没开。

只是这次有人进来了，有人帮沈书淮打开了灯。

“对不起，沈先生，我到的有些晚。打扰到你休息了。”顾亦宪见沈书淮坐在地板上，哭红了眼，也跟着低下头，掩饰心疼的表情。

来着不是沈书清，沈书淮松了一口气。要是沈书清真来了，沈书淮一定会和他相认，以后就成了沈书清甩不掉的累赘。

沈书淮连忙擦嘴，他不想也坚决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橘子太酸了，酸的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哈哈。”沈书淮慌忙找补着，可是话里带着颤音，连最后的笑也充满了苦涩。

顾亦宪关上门，递过去手帕，帮沈书淮收拾桌子上的残骸。

屋里又回归了寂静。

“对不起，是顾某失策，害得沈先生被困东海大楼，遭遇了爆炸事件。”顾亦宪除了道歉还是道歉。

“没事没事~~”沈书淮除了客气回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对不起...”顾亦宪想说的明明是“我爱你”，想抱住眼前受伤的人，想安慰他，想给他擦泪。

“不要再道歉了！！”沈书淮提高了音量，转而哭出了声。

顾亦宪的手抬起又放下，想摸沈书淮的头，又想将沈书淮散落的头发拨弄到耳后。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只是接到了沈书淮掉落的泪水。

沈书淮骂道：“笨蛋，傻瓜，凑到眼前找骂，看不出来我难受的要死嘛！！”

“沈先生可以打我出气。”顾亦宪回答。

沈书淮短暂的愣住了，说：“抖M，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沈书淮边哭边打，哭打累了，栽进了顾亦宪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