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身后血,身下事

在这个花好月圆的夜晚,等待似乎既充满了痛苦又弥漫着美好。苏晓雨的目光完全被那厚重的红盖头遮挡,而烛火却透过缝隙洒下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她那颗慌乱不安的心。薛映在玉城一直以来都享有盛誉,尽管他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但表姐曾经告诉过她,这个人确实有君子风度。薛映,我的丈夫,定是极好的。

此刻,薛映已喝下大量喜酒,身体有些摇晃,被人搀扶着缓缓前行。"新婚之夜,公子您实在喝得太多了。夫人正在房间里等着您呢。"

当提及新迎娶的妻子时,薛映立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强忍着胃部的不适问道:"我让你准备好的东西,你备妥当了吗?"

"公子,已经准备好了。"站在一旁的薛府管家恭敬地回应道。

新婚之夜,房内静谧无声,呼吸声却异常沉重。苏晓雨整晚似乎都未见过薛映,眼前只有源源不断的藤编,落在身上的每一处,皮开肉绽,鲜血喷涌。嘴里塞着破布,无法出声,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

举案齐眉、早生贵子,何等讽刺!

红盖头飘落的瞬间,自尊心也随之破碎,散落一地。熄灭烛火的同时,也破灭了过往所有的希望。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透,薛映便迅速从床上坐起,眼神冷淡地留下一句话后,便准备转身离去:"我要去学堂了,你可莫要误了请安的时辰。"他回头望向身旁之人,却见她如死鱼般毫无生气,依旧沉默不语。

薛映心中一阵烦躁,大步向前迈去,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迫使她的脸庞正对着自己。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装出这般生不如死的模样作甚?昨日你不也乐在其中吗?男欢女爱之事,本就对男女双方都有益处。"

苏盼星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无奈。她轻轻咬着嘴唇,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夫君……妾身实在是身体不适,难以行走,今日可否不去请安?妾身改日定会补上……"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试探与惶恐,仿佛在等待着薛映的答复。

然而,薛映对于后院这些琐事根本毫不在意。他冷漠地回应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便松开了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留下苏盼星独自一人在寂静的晨曦中。

苏盼星此刻终于看清楚了薛映那副狰狞丑陋、犹如禽兽般的真实面容!她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困惑: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难道这就是表姐口口声声所说的那位正人君子吗?可君子难道不应该像宋慈哥哥那样正直善良吗?

泪水止不住地流淌着,与脸上的血迹交织融合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昨晚新婚之夜的凄惨遭遇。而此时,门外却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就如同昨日那令人胆寒的鞭笞声响彻耳畔。

敲门之人正是丫鬟冬至,她本是苏晓雨的贴身陪嫁丫鬟。只见冬至轻声说道:"小姐,现在已经到了给婆婆请安的时辰了。"

苏盼星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声音略带颤抖地回应道:"冬至,昨日之事......实在太过厉害,我身体有些不适,无法前去请安。麻烦你代我向婆母告假一天,待日后身体恢复,必定亲自前去补上。"

此时,薛家的主母陈余若正端庄地坐在大殿之上,她的身旁坐着的则是上饶守备薛义。由于薛义乃是入赘陈家之人,因此实际上掌握薛家大权的人便是这位主母陈余若。

只听薛家的二夫人谢嬉朝着门口张望着,焦急地抱怨道:"这新进门的嫂嫂,怎地还未到来?眼看着良辰吉日都要错过了。" 言语之间透露出对苏盼星的不满和质疑。

大堂之上,众人正焦躁不安地等待着。烈日炎炎,闷热的天气使得人们的心情愈发烦躁。薛义注意到身旁大娘子的神色变化,不禁低声说道:“这老大媳妇,实在是不懂礼数,不过是个表小姐罢了。”陈余若听后,反驳道:“即便她只是表小姐,但毕竟是未来太子妃的妹妹。”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见冬至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略微行了个礼,缓缓说道:“我家小姐身体略有不适,今日无法前来请安了。还望公公婆婆们先行离去吧。”陈余若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二夫人谢嬉见状,立刻抓住了这个讨好婆母的绝佳机会,提高嗓音说道:“这难道就是高门贵女的作风吗?连个陪嫁丫鬟都是如此的嚣张。”她的声音格外响亮,整个大堂都回荡着她的话语。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余若终于开口:“再派人去请!”她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似乎在向所有人表明自己的态度。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门外传来贴身丫鬟焦急地声音:“大夫人,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今天给婆婆请安那可是大事啊!您可是苏家的表小姐呢,出身名门贵族,难道还要让您的婆婆亲自来请您吗?”

苏晓雨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虽然心中有千万般不情愿和委屈,但也只能咬咬牙,强打起精神来。她让两个丫鬟搀扶着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床上坐起来。身体的虚弱让她感到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就这样,苏晓雨被硬生生地拖着来到了主厅。一进主厅,她就感受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毕竟,新婚第二天就如此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实在有些难堪。然而,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今天总算是见到新娘子了。”一旁的谢嬉免不了又开始唠叨起来,对苏晓雨又是一番数落。苏晓雨低着头,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她端起茶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恭恭敬敬地向公婆奉上茶水。幸运的是,公婆似乎并没有故意刁难她,这让她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谢嬉突然惊叫起来:“嫂嫂,你的身下……都是血!”她显然被吓得不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苏晓雨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的裙摆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苏晓雨脸色一黑,双手慌乱地遮掩着什么,但是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大堂之上的人,都是有家室的人,自然明白这是什么。

这一瞬间,那位出身名门的高贵女子心中的自尊心彻底崩溃,多年来所秉持的礼仪和廉耻之心也一同破碎。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快去搀扶夫人回房间休息。今天的请安就算了吧。" 陈余若深知自己儿子的品行,心里暗自叹气,这种事情实在难以摆上台面。她曾经多次告诫过儿子,对待苏家的人要有分寸,毕竟她们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

乞巧节过后,太子赵儒总是打着培养感情的借口,寻了一个又一个机会,约苏盼星出行。两人本就是名义上的夫妻,借口找多了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阳光明媚,苏晓雨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别人摆布着自己的身体。她微微侧身,目光投向窗外,一缕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悄悄地洒了进来,但似乎总是无法照亮她眼前的空间。

在湖中央,一艘小船轻轻摇曳,碧绿的水波荡漾起伏,岸边的树影影绰绰,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然而,船上的两个人并没有心情欣赏这美景,他们相对而坐,眼神交汇之间透露出一种紧张和警惕。这哪里像是在游玩,更像是一场监视与被监视的较量。

赵儒终于忍不住抱怨道:“这船真是太重了,出来游玩还要带着剑,我可摇不动了。”说罢,他索性将船桨一甩,不再理会。

苏盼星见状,默默地接过船桨,自觉得开始划船。她一边划着,一边说道:“这剑是用来防备那些卑鄙小人的,身为君臣保卫太子陛下的安全是我的职责,身为妻子这更是我的责任了。”

赵儒看着苏盼星,心中暗自感叹。她明明有着一副典型的江南女子温柔婉约的容貌,柳叶眉是极细的,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明亮的,初见她的人一定认为她可爱极了。但性格却如此刚烈霸道。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温顺一些的女子。

“船也划够了,臣妾也不奉陪了。”苏盼星轻点小舟,腾空跃起,离开了湖面,只是顺便带走了船桨。“太子殿下慢慢划吧。”

“来人啊,救我上岸。”赵儒对着周围大喊,只是此时小船已经深入湖心,湖面被大片的碧叶荷花遮去,人影藏在其中,很难发现。

恰好碰上好日子,薛家公子大婚,官辞青才被收了进来,做为厨房打杂的丫鬟。别看薛府不大,人也不多。但是官辞青已经坐在这里刷了一上午的碗筷了。“吃吧,一天到晚,吃不死你们。”心里的咒骂差点说出声来。

又是苦命的考试周,十天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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