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弥。弥。”
降谷零咬牙切齿。
不是,还真是她啊?
“bingo~”
渡边弥弥凑近了降谷零,笑得灿烂,“怎么样,我很有诚意吧,你可是为数不多见过我真面目的人哦!”
降谷零无语,“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一睹芳容吗?”
“不客气呢~”
说着,她又凑近了几分。只要再近一步,就可以贴上降谷零的鼻尖了,后者下意识护着要害后撤。
近,实在是太近了。
“安啦,我要真想杀你,直接告诉琴酒你的公安身份不就行了。”
看降谷零这个样子,渡边弥弥顿感无趣,她踢了踢脚尖。
“我对你想探听的消息没什么兴趣,但是,”渡边弥弥冒出一声冷笑,“绝对不可以,对琴酒和贝尔摩德起坏心思哦。”
降谷零一只手撑起下巴,“怎么才算起坏心思。”
看起来渡边弥弥对组织的归属感不太强。虽然是从小在组织长大,但是只对琴酒和贝尔摩德有感情。若是能策反...
降谷零摇头。
哪怕真的策反了渡边弥弥,贝尔摩德倒也好说,但是琴酒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若是她为了琴酒做出什么别的动作,也不是不可能。
渡边弥弥哪能不知道降谷零在想什么,无非就是那几样。
“坏心思就是指,在他们背后放冷枪的行为,但我不会刻意组织你获取组织的信息。”渡边弥弥甩了甩手,“你要是真有本事弄垮组织,我倒是很期待。”
降谷零狐疑地挑眉,“还有这好事呢。”
“童叟无欺。”
不管降谷零信不信,但她只知道自己最近查到了一些东西,让她有点厌恶这个黑色的地方了。再说了,没几个人能搞死琴酒,这点她非常自信。
这个肮脏的地方,除了gin和莎朗,都是骗子啊。
降谷零当然不可能全信渡边弥弥的话,撑死是信了一半,但也已经足够了。
“你刚说,你不会参与营救库拉索的行动,可信度?”
“相当高哦,因为我准备回家睡觉了。”渡边弥弥打了个哈欠,“我可是很早就在警视厅等库拉索了,然后还跟你打了一架。”
她掰着手指头细细数着这短短二十四小时发生的事情,“打晕那个风见警官,牺牲了我宝贵的休息时间急急忙忙赶过来拯救你,你真的需要好好感谢我一下,知道吗?”
降谷零额角跳了跳,看着她轻描淡写旁人胆战心惊的经历,脸上的微笑险些破裂。
“...谢谢?”
试探性的道谢却被女人很好地接受了。
“不客气~”
降谷零感叹,女人真是难懂的生物,尤其是组织的女人。想起贝尔摩德,基安蒂,水楢...这根本就是没有一个正常人啊!
甫一联想组织的性质,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可以接受了。能在这个诡异的组织里屹立不倒的女人,要是真的正常才不对吧!
“玩笑也开过了,我也不难为你了。”
渡边弥弥哼笑,“不管你信不信,你要做什么就赶快去吧,我要回去补觉了。”
走着走着,她似乎又想到什么,“对了,温馨提醒,摩天轮里有惊喜,记得注意安全哦~”
一直到渡边弥弥走远了,降谷零还在思考。
摩天轮里有惊喜?
这女人哪会给自己什么惊喜,明明都是惊吓。
天知道不久后的降谷零看着成堆的炸弹,心里有多骂娘。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不再多思,降谷零也快步离开了。当务之急,是尽快上报以及安排接下来的行动啊。
回到家后的渡边弥弥直奔床而去。但是在闭眼前,她还是开了个闹钟的。毕竟一觉起来,还要去接公主回家。
另一边的东都水族馆上演了烟花秀,炸弹秀,枪战,生死危机战。
总之就是,特别柯学。
但这一切,都和渡边弥弥无关。打白工的事情还搭上性命的事,她可不乐意做。
......
闹钟一响,渡边弥弥就睁开了眼。
睡够了,现在精神满满。
她摸了摸床头的手机,现在是晚上八点整。
因为车坏了,新车还没到,渡边弥弥只能打车出门。
当司机听到这么晚了她还要一个人去白鸟大桥的港口时,特别不放心,一连询问了好几遍。当得到渡边弥弥确定的答案后,司机依依不舍地告别还不忘叮嘱她注意安全。
感受着带着凉意的晚风吹拂过脸庞,仅剩不多的睡意也被渐渐瓦解。
相较于那边的大动静,这边真可谓是岁月静好了。
听着逐渐逼近的轮胎声,渡边弥弥猜测是贝尔摩德来了。一回头,果不其然看见了贝尔摩德的小黄。
“你怎么在这,不是不参与任务?”贝尔摩德缓缓拉下车窗,“莫不是,担心gin?”
渡边弥弥没有否认,“迎接公主归来,是骑士义不容辞的责任。”
贝尔摩德一时间没有把公主和琴酒联系到一起,只以为她是在说库拉索。
“你和库拉索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提到库拉索,贝尔摩德的眼神暗了暗,“不过很可惜,库拉索叛变了,琴酒把她处理掉了。”
她玩味儿地盯着渡边弥弥的眼睛,不肯错过她眼里的全部情绪,“你的公主已经长眠于此,没有办法跟你回家了。”
渡边弥弥不解地看着贝尔摩德,看的她都有些发毛了。
“怎么,不高兴你找琴酒去啊,是他处理的人。”
渡边弥弥幽幽开口,“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公主,是在说gin。”
“噗!”
贝尔摩德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说谁?gin?公主?
“你有毛病啊,那能叫公主?”
贝尔摩德十分嫌弃,弥弥这是什么恶趣味。
看着贝尔摩德的样子,渡边弥弥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自己叫gin公主的样子。
“欢迎回来,gin公主殿下!”
渡边·骑士·弥弥单膝而跪,拿起gin公主的一只手,轻轻吻在手背。
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好笑!
贝尔摩德:......
虽然不知道弥弥在想什么,但是总觉得她笑得好猥琐。
因为飞机的螺旋桨被赤井秀一打爆了,琴酒他们选择穿上安全服在机毁人亡前先一步跳下去。比起爆炸,掉到河里所受的冲击力相对而言会小很多。
早早就在岸边等候的渡边弥弥眼巴巴地看着游向岸边的琴酒,嘴唇动了又动。
快到了就快到了,她马上就可以说出自己期待已久的台词了!
忽然,琴酒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出现在她眼前,此时他的脸色相较于平时,更多了几分冷白,不像一个活人的脸色。
渡边弥弥伸出手,“欢迎回来,gin...”公主殿下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琴酒死一样的冷凝冻住了。
“你有病?任务失败了你还欢迎我,你是蠢蛋吗?”
渡边弥弥听话闭嘴了。
他好凶。
要是平时她肯定要跟琴酒好好吵一架,但是现在他的脸色真的好恐怖。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听不得一点儿玩笑。
好吧,那这次就放过他了。
渡边弥弥默默点头,放弃了自己危险的想法。看着琴酒浑身湿透的样子,她直接从贝尔摩德手里抢过毛巾,递了过去。
突然被抢毛巾的贝尔摩德:?
“擦擦吧。”语气讨好。
琴酒随手接过,擦脸,冷哼。
他最讨厌叛徒了。
库拉索,该死。
“喂,水楢,我和科伦的毛巾呢?”
基安蒂抖了抖棕红色的短发,语气透着酸味儿,科伦附和性地点头。好歹同为狙击手,水楢怎么这么差别待遇?
“哦,在贝尔摩德那里,你们自己去拿吧。”
渡边弥弥随口回答。
看着贝尔摩德似笑非笑的脸,基安蒂眉心狂跳。
重色轻友的水楢!
一共五个人,贝尔摩德的车挤满了。
琴酒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手下挤后座,所以他自然是坐在副驾驶。基安蒂坐在科伦和水楢中间很是烦躁。
“不是我说水楢,你的车呢?”她很讨厌这种逼仄的空间,“你人来了就来了,不开车是怎么个事儿?”
说起车,渡边弥弥为自己的小白默哀三秒。
“啊,不想开。”
那可不能告诉琴酒自己的车没了,一旦说了她下午说自己开车来的这句话不就完全不合理了吗。倒也不是怕他知道什么,琴酒肯定不会怀疑自己是卧底,但是被他问东问西真的很烦人。
果不其然,听到基安蒂的话,琴酒抬眼看向后视镜里的渡边弥弥。
“那你怎么来的,总不能是打车吧...”
渡边弥弥心虚,为了让眼神不飘忽她决定盯着一个点,装作不在意似的嗯了一声。
基安蒂张大了嘴,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你说你有车不开专门打车到这荒郊野岭,图什么?图见我们一面啊唠唠嗑啊?”
贝尔摩德一边开车一边接过话茬,“别给自己贴金了基安蒂,水楢肯定是来找gin的啦。”
渡边弥弥:?
其实这话倒也是没有说错。啊对,这确实是个好理由。没错,就是这样。渡边弥弥成功说服了自己,猛地看向琴酒,真诚无比。
基安蒂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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