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发现轻槐找到了自己留在音乐室里的彩蛋,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珍藏乐器。轻槐正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不知天地为何物。
明媚抱着胳膊靠着门框。她已经站在这里快半个小时了,奈何轻槐沉浸式solo一曲接一曲完全不睁眼。明媚一边吃惊轻槐电吉他也玩的这样好,一边走向音响,一把拔掉了电源。
“嗯?”轻槐疑惑地睁开眼。明媚正蹲在地上,看着自己,她手里就是音响的插头。
“行啊你,深藏不漏,之前怎么没听你弹过。”
“过奖,以前也是真不会。”
“轻槐,我想找你帮忙。”
轻槐还是低估了这个建筑的面积。轻槐看着眼前装修华丽的地下室,整整一面墙都是乐队成员的资料和照片。都是这些年明媚收集起来的。
“你这是干什么,有点儿变态了啊。”
轻槐手上摸着墙壁上贴着的各种便利贴,盯着墙幕目不转睛地对身后的轻槐吐槽道,这里的信息多到她看不过来。除了天花板和地板,四面墙上都写满信息。没有特别私人的信息,都是这些年明媚通过各种方式收集到的关于大家在人生线上的变化。
“这么多年,终于有第二个人进来这里了。”明媚感慨道。
“你知道咱们俩现在就像是正在分享信息的跟踪狂吗?”
“别逗了。跟踪狂可没我专业。”
轻槐看着明媚那高高在上的样子,瞬间点燃了战斗的**:“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明媚根本不在意轻槐的看法,她心里只有这一件重要的事。
“我找了所有人的关系,但是我根本找不到遥远。你还记得他是怎么加入乐队的吗?”
轻槐发现目光所及之处确实没有一张遥远的照片,一张都没有。而遥远的名字仍然是一个问号。
“我找不到遥远,他不是我们这里面任何人的亲戚朋友,不是同学甚至不是网友。”
“网友你是怎么知道的?”轻槐还趴在墙上仔细看着海安的信息,只微微侧头问。
“这你别管。”明媚摆了摆手,“总之我现在需要你帮忙回忆一下你到底是怎么认识遥远的。”
轻槐已经看入迷了,她没想到海安居然在毕业之后就和大家都失去联系自己一个人去了南方。
“轻槐。”
“啊。抱歉,我在看海安,她居然毕业之后再也没和大家联系了吗?”
“对,而且她和以前我们认识的所有人关系都不太好。”
“太奇怪了。”
“所以你有什么头绪吗?关于遥远,他是你带来的,但是我找了你所有的关系,根本查无此人。”
轻槐思考了半晌,最后得出个结论:“你找了自己的关系吗?”
“诶?”明媚有些蒙,随即反应过来,“如果是我认识的人的话,肯定早就找到了啊。”
“也对。不过我觉得你可以找找以前你的粉丝。应该可能性很大,她们现在不喜欢你的话应该也会喜欢别的歌手吧。”
“我不明白。”
轻槐看着明媚脸上的困惑,拍了拍头:“现在想想,遥远或许就是为了你而来的。”
“为我而来?”
“对。遥远是最后一个来面试的,你当时不是在隔壁的会议室睡觉吗,他就站在那个玻璃门外一直看你。”轻槐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
轻槐拎着咖啡走出电梯。看见走廊上站着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少年,正在认真地看着什么。顺着少年的视线,轻槐看向了用高透玻璃隔开的会议室。
明媚正趴在会议桌上睡觉。
走廊里只有这少年一个人。走廊里铺了地毯,再加上轻槐走路很轻,少年并没有发现轻槐走过来。
“你也是来面试的吗?怎么不进去?”
少年没想到有人会来,换乱的瞬间循声而去,看到了轻槐后立刻大大方方地点头:“对,里面还有人在面试,我在等叫号。”
一整层楼的办公室都是用定制的高透玻璃墙围出来的,此刻面试的办公室里百叶帘半掩着。
轻槐歪着头看了看少年身后的高透玻璃,隐隐约约地看见有个人影在里面,但没有听见琴声。
“没事,你跟着我进去吧。”轻槐大手一挥。
“谢谢老师,老师这是我的报名表。”少年递给轻槐一张a4纸。
轻槐接过来简单的扫了一眼。姓名,遥远,还有右上角照片栏里那张清秀的脸。
听完轻槐的叙述,明媚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我当时居然在会议室睡觉吗?”
“这是重点吗?”
“那也不能因为他在看我睡觉就说他是为我而来吧?”明媚摊开双手从自己头顶扫下去,“我长这么好看,换谁都会多看两眼的。”
“……”
换成任何一个人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轻槐都可以嘲笑对方自恋,但唯独这个人不能是明媚。轻槐对着这张只有巴掌大的略有攻击性的明星脸确实说不出出一个反驳的词,显然眼前这个女人美而自知。
轻槐看着明媚,只能干巴巴地眨眼。
“所以你也不知道遥远在哪里。有意思,真有意思。”
明媚转身面向那个巨大的问号。
明媚的背影一整面白色的墙中央,射光灯的束光从她的头顶照射下来。轻槐揉了揉眼睛,开始阅读其他的信息。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