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遇听见后,一屁股将年祉顶开,给陶入画让出位置来:“宝宝,快来。”
迟遇见陶入画不动,还亲自过来将她拉了过去。
陶入画喜欢唱歌,都每次都是自己轻声哼唱,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虽然才三个人,她也有些羞涩。
但她看着前面的话筒,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熠熠发光,像是宝石一样吸引她上前。但之前的十几年里一直被她爸爸安排着向前走,面对众这多注视,她还是有些胆怯,缺乏一股冲动,只有这股冲动才能让她抛开一切外界的纷扰,站在上面表现自己。
“亲爱的我好像不行。”陶入画拉着迟遇的衣角小声嘟囔道,她有些怯场。
“你还没唱就知道自己不行啊。”迟遇拿起她的手,给她加油,“你应该没意识到,每次你带着耳机唱歌时,你都会不自觉的唱出来。”
“啊?”这下轮到陶入画诧异了,反复问道,“真的假的,我每次都会唱出了吗?”
迟遇非常坚定的点点头:“是的!不要有所怀疑。”
她又补了一句:“而且还很好听!你这天籁之音干嘛要藏着掖着的,大胆表现出来。”
就连一旁的成逾白淡定地放下手中的饮料,宽慰道:“我在后面都听到了。”
迟遇踹了一脚啃鸡爪的年祉:“你是不是也听见了,而且还特别好听。”
年祉根本就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接受到迟遇的眼神后,只能假装确有此事的表情说道:“说得对,说得没错!”
迟遇转头看向陶入画:“看见了吧,大胆些。”
被他们这么一说,陶入画心中有种想要突破外界结界的冲动牵引着她走上前,她心砰砰地跳着,整个嘈杂的环境被她隔绝在外,她整个人越发平和,眼神中的光芒坚定地看向迟遇:“那,我要去尝试一下。”当她说这句话时,眼里发着光,整个人生动活泼了不少。
她挑了一首英文歌I Wanted You
陶入画站在话筒前,有些许的紧张,只能紧闭双眼,但是等音乐一响起来,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投入到音乐中。
原本就温柔安静的嗓音,当唱起歌来,有种缠绵愉快的音色,将人勾进她甜美的歌声中。
“We've been walking around in circles for some time
And I think we should head for the finish line
So believe me I I am sorry I I am sorry I I
I wanted you to be there when I fall
I wanted you to see me through it all
I wanted you to be the one I loved
I wanted youIwanted you
I wanted you to hold me in my sleep
I wanted you to show me what I need
I wanted you to know just how down deep
······”
陶入画刚开始唱的时候,有些紧张,呼吸不畅,导致音调有些发颤,但到后来渐入佳境后,唱起来游刃有余,甜美的歌声地缓缓传到每个人耳中,让人忍不住跟着一起哼唱,
等她唱到一半时,睫毛微颤,她缓缓睁开双眼,视线落在下面的三个人。
她看见迟遇一脸笑着给她做加油手势,年祉跟着她的歌声哼唱,整个人手舞足蹈起来。
而成逾白,表情很淡,让人看不出他的感受。
但陶入画能感受到成逾白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渐渐的,她能适应被光照射在身上那种光芒万丈的感觉,也能接受被人注视。
当陶入画将这一首歌全唱下来时,整个房间里除了音乐声,剩下的三个人都呆愣在原地。
陶入画有些忐忑,看着安静的三个人,问道:“应该,还行吧。”
成逾白率先反应过来,鼓掌:“看不出来,很好听。”
一旁听楞的迟遇先是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家宝宝唱歌真好听!”
“鼓掌,唱的很好听啊。”迟遇每时每刻都在提供着情绪价值。
“亲爱的别说了。”陶入画害羞捂脸,“我什么实力,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年祉感叹道:“陶入画同学果然一如既往的有魅力。”
陶入画见这一个个的越发夸张,便连忙转移话题道:“下一个谁来啊?”
迟遇对着陶入画撒花:“当然还是你了。”边说边将陶入画推向话筒前,“快多来几首,满足我这个小粉丝的愿望,好不好嘛。”
迟遇轻摇陶入画的胳膊,一旁的年祉受不了,嘴角一抽一抽的。
而陶入画最受不了的就是迟遇向她撒娇,而她心里也有些雀跃,刚才那一首歌根本就没将她的兴奋劲给抒发出来,面对迟遇的邀请,她有些小窃喜。
于是,陶入画有兴致勃勃地拿起话筒,点了几首她平常想唱的歌。
后来,陶入画唱的这几首歌,在台上的动作越发熟练,也逐渐放开自己。
她尽情唱着,最后有些大汗淋漓,对迟遇说:“累了亲爱的,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迟遇将陶入画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语重心长道:“恩!你已经做的很好。”
陶入画心漏了一拍,直勾勾地盯着迟遇,心底不自觉的软了一块。
两人刚聊几句,年祉将两人拉了下来:“我逾哥要上场了,先让他上。”
年祉说完,便掏出不知道在哪采的花,站在沙发上向空中抛去,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迟遇闻言,震惊地撇嘴:“真是百年一遇。”
陶入画疑惑:“这么壮观,没想到成逾白很厉害啊。”
迟遇长大嘴巴啊了一声。
陶入画看向她:“啊,我猜错了吗,那这是唱的好听还是不好听啊。”
迟遇打了个哑谜:“一会你自己听吧。”
KTV的背景音乐有些嘈杂,陶入画看见坐在最里面的成逾白,他身子全被隐藏在黑暗中,脸上的光忽闪忽闪,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态。
她见成逾白不紧不慢地起身,步伐中透露着自信。
加上一旁年祉和迟遇这两个热情的氛围组,导致气氛逐渐高涨起来,这也给她产生了一个错觉,成逾白一看就是一个唱歌很有感觉的人,就像是网络上唱歌很有磁性的男生。
成逾白拿起话筒,背对着大屏幕,面朝他们。
一旁的年祉花式整活,将KTV的灯全关上,但专门在成逾白头顶留下一束光。
光束从高处打下来,落在他的睫毛上,打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眼中的神色,整个人朦朦胧胧的。
音乐前奏恰时响起,氛围都给到这了,陶入画也逐渐入境,身子不仅摇动起来。
可当成逾白一开口,陶入画觉得有些不对劲。
随着成逾白渐入佳境,陶入画怔在原地,她环顾四周,观察迟遇和年祉的表情,说不上有多喜欢成逾白唱的歌,但是神态都很正常,不轻不淡。
陶入画将视线投向在前方已然投入到歌中的成逾白,好像在场的人,只有她一个人觉得成逾白唱歌跑调吗?
有些不确定,她准备再听一下。
每一个字,每一个调,都很神奇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陶入画听过原唱,歌词本身就是矫情的青春悲伤文学,再加上原唱那有些忧郁的嗓音,让整首歌听来有些淡淡的忧伤。
但是,从成逾白嘴里跑出来的调,不但和原唱相违背,而且每一个音调都很搞笑。
恰逢这时,碰上了一个高音,原本就曲折的音调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个九曲十八弯。
“噗——”陶入画捂着嘴,她刚才实在是忍不住了。
房间里回荡着成逾白的歌声,陶入画小小的笑声随即被掩盖住了。
但是陶入画一旁的迟遇和年祉倒是听到了。
两人回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见识到我们逾哥的厉害了吧。”
迟遇还搞笑的眨了一下眼。
陶入画捂着嘴悄悄和迟遇说道:“你们之前那阵势那叫一个夸张啊,我还以为是怎样的天籁之音。”
说到这,九曲十八弯又出现了。
两人低头抿嘴偷笑,甚至憋到脸红,不敢让台上唱的很尽兴的人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上面唱歌的成逾白习惯闭着眼唱歌,这样容易投入到歌中,自以为这样比较有感情。
当他遇到留白时,缓了一会,轻轻掀开眼皮,他往下面看了一眼,便瞅见陶入画低头,甚至还能看见她那因发烫而微红的脸颊。
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是那比九曲十八弯还厉害的九曲二十弯出现时,便能推断出成逾白那情绪高涨且充满激情澎湃的感情的变化。
成逾白一首结束,台下的年祉和迟遇立即捧场,献上自己最热烈的掌声。
陶入画见此,立即跟上大部队,献上自己最诚挚的掌声。
成逾白刚下来,迟遇和年祉立即上去抢话筒。
陶入画仔细观察成逾白的神态,见他没有一丝丝的不对劲,便开口说道:“唱得不错。”违心的话一说出口,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笑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低头捂嘴,将笑声都隔绝在手心中。
成逾白表情很淡,看不出什么来,但仔细观察,能看出他翘起来的二郎腿越抖越来劲,端起的水杯正好掩盖住他翘起的嘴角。
“都是小意思。”成逾白没听出陶入画的题外话,神态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傲气。
陶入画还是忍不住想问他,便偷偷打听:“都有谁听过你唱歌啊。”
陶入画表面不显,实际上内心八卦到要死,至少有一个人告诉他唱歌跑调吧,但是从成逾白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没有一个人告诉他这个真相。
“年祉,迟遇。”成逾白话一顿,将陶入画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这是还有谁?
成逾白缓缓地将视线落在陶入画身上。
陶入画蓦然对上她的视线,心中不禁一颤。
成逾白不紧不慢的说道:“你。”
成逾白话音刚落,陶入画瞳孔一缩,原本有些吵闹的房间变得有些安静,周围黑暗的环境险些将她吞入进去,一股莫名的感受将她包围起来。
陶入画率先错开视线,略微有些慌慌张张地从桌子上拿了瓶饮料喝,她没注意拿的是什么,将易拉罐拉开后,便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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