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时辰不对,双龙夺宝变成两蛇夹墓

时辰不对,双龙夺宝变成两蛇夹墓

秦股长听了,似懂非懂,就不说话,一直往前开,到上一次林大哥的面包车破胎的那一个写着上社的乡亭前面,那里有一个路口,车向左拐,往回走二三十米,秦股长说时间差不多了先吃饭吧。

下了车,抬头就看见那一块写着“二弟大排档”的招牌高高挂着,店门前一大排四方形的铁笼里关着许多猫呀兔子呀,还有山鸡水鸭等等动物。

老板娘穿着件低胸的连衣裙很热情的走出来迎接,介绍说这个好吃、那个是野生的平时都难得一见,滔滔不绝的相当忙碌。也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说着说着就要弯一下腰,将手伸向那些放满了海鲜的塑料盆里,抓一抓搅一搅,问问我们。每一次弯下腰,那白白嫩嫩的胸部就会一览无遗的呈现出来,那条沟深深的看起来很美丽,真是饱了孟老板的眼福。我看他一边跟老板娘搭讪,一边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的裙子里面,自始至终却没有点成一道菜。

老板娘皮肤白皙,身段看起来还不错。也许是晚上做生意太晚,太劳累了,没隔多久她就要打一个呵欠,那样子倒是有一些美感,真的有点楚楚动人。

陈所长从洗手间出来,看大家还没有点菜,告诉老板娘说野味的加工时间太长,一概不要,今晚全部吃海鲜。他说几位客人都是从城里来的,应该吃这里本地的特产。这个季节的螃蟹最好吃,每人清焖一只膏蟹,什么配料都不要,把整一只螃蟹焖熟就可以;汤是大蚝酸菜汤,还有一盘鱼饭,每人一条,一盘薄壳米,这些都是本地加工生产的水产品;然后再炒一份番薯叶,炒一盆鹧鸪饭,其它的菜谁喜欢什么就自己点。

所长对饮食真是很有讲究,他说这个季节薄壳米已经有点过时,大蚝却还要再等一个月才真正上市,现在还不是很大,但既然来了就要尝一尝,对比一下才晓得同一种东西在不同季节味道上的区别。

他说的那种大蚝我知道,其实就是牡蛎的□□,这地方有人专门把牡蛎的□□撬出来卖,煮熟后的味道和口感确实是很好。

薄壳米还有鱼饭就知道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可能以前也没有吃过。等到一上菜,才知道原来薄壳米就是用那种当地人叫做薄壳的贝壳,煮熟以后把那些壳子全部捞掉,只剩下清一色一粒粒金黄色的肉,吃起来相当方便,味道也无比香甜。鱼饭更加简单,只是把那些海里抓上来的小鱼放在竹筛里,装成一小筛一小筛,用开水煮熟后先放着,等到冷却了就可以拿出来吃,完全是原汁原味。

孟老板想喝那种半斤的瓶装五粮液,所长说还不如品尝这店子里自己浸泡的蚂蚁酒,便宜又补养。老板娘站在一旁连连的附和着说蚂蚁酒好,自己老公就天天喝那些蚂蚁酒,身体很好,好几年都不感冒。

孟老板逗着她说如果我老婆也有你七八分漂亮,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舍不得感冒,天天吃补药,夫妻俩早早就把灯关掉,亲亲热热。看你刚才在下面无精打采的样子,昨夜是不是又被你老公弄了一个晚上。

老板娘翘起小嘴娘轻声的说“去去去”,把腰扭了一下,装着很淑女的样子,喜滋滋的捂着嘴巴笑着去安排酒菜了。

莲花山虽然近在眼前,但真正要上去还必须再开六七公里的山路。车子从国道拐进一条素土路,陈所长指着右边的小山丘说这个叫做龟山。古代时有个官员衣锦还乡,一路上鸣锣开道特别威风,经过这个龟山旁时无意间往外面一看,大吃一惊,急忙令众人原地停下来,锣鼓也立即停止。

为什么呀?我们都不明白。

这是个“金龟朝天子”的小山,你看它的头正好朝向东方的太阳。陈所长说这个官员对地理很有研究,知道这样的地形是不得了,会出京官,在皇帝身边的。他一个地方官员如果有眼不识泰山,敢在京官的家乡耀武扬威,传到京城那就是麻烦事。

仔细查看了这个龟山,再望望上面的莲花山,官员感觉事有蹊跷,眼前这样的格局明显是喧宾夺主的造型,极不配称。他很纳闷,决定近距离勘察这个龟山,便下轿,走上前,沿着龟山打算走一圈细细观察。没走几步就听见流水潺潺,他沿水流溯源,到了那山后面看了看,一下子哈哈大笑,往回走,吩咐随从继续敲锣打鼓向前行。

怎么啦,这个官员有什么新发现,秦股长问。

那是“涝屎(腹泻拉稀)龟”,陈所长说那官员看见龟尾巴处正好有条小溪流过,长流不息,直接判断是只病龟,不成气候。

哦,那风水还有这样的讲究,我们明白了,腹泻肯定就体虚,没元气。

我们经过的这个地方在古代是官路,附近设有驿站,可能在樟林或者潮州的铁铺。陈所长指着龟山再过去一点点的一片小树林说那里有个古墓,入土是搞错了时间,糟蹋了好风水。

他说古时这里有户人家跟饶平县一位风水先生的关系很好,老人临终前让两个孩子去请先生来择佳地,先生说为时尚早,要待去世当天才能去看。

不久后老人离世,先生得知后随即过来告别,然后上山选墓地,就是刚才看的地方,陈所长说。地方选好,墓穴先挖,先生交代还不能下葬,要等,等到看见有“人骑马、马骑人”的情形出现,才可安葬。

说完了,先生告辞,兄弟俩也谨记,守在墓旁耐心等候。

一天两天过去,没有看见先生所说的情况,兄弟渐渐的有些不耐烦,对先生的话也开始存疑。但是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还是要信其有,继续等。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等到第三天午后,守在墓旁的兄弟倆看见有一群人由远及近慢慢走来,待到他们从跟前经过,才看清楚领头的人骑在马背,手里抱着一樽马形的东西。两人见状眼睛一亮,大喜过望,多亏了先生的料事如神,果然是人骑马、马骑人!好日子就要到来了,兄弟倆连忙将父亲安葬,没有悲伤,只有压抑不住的兴奋,他们回家等待时来运转。

要等多长时间才好运连连呢,秦股长问。

没有好运,是噩梦,从此就同室操戈,家道一落千丈,陈所长说。几年后,樟林乡这边有人去请先生来看风水,经过这里,先生想起了老友,觉得他两个儿子应该是很久前就发大财了,怎么连一点表示也没有,真是不近情理。因为顺路,先生决定探访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进村后先生打听大儿子家,村人指着巷里那个还在骂街的女人说就是他老婆。先生找上去,原来是刚才有只鸡在她门前拉了泡屎后跑了,她怀疑是邻居的鸡,便指着鸡屎借物抒情。刚要问,她老公刚好从巷口另一侧走来,挑着副空木桶,衣衫褴褛,双目呆滞,先生见状大吃一惊,跟想象之中是天壤之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先生的表情是难以置信。

见先生来,大儿子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咬牙切齿的模样,只是人穷志短,不敢发作。

先生要大儿子进门,坐下来谈谈,到底是什么原因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有等到看见人骑马、马骑人时才入土吗,先生问着。

有呀,大儿子说。

是什么时候看见的?先生问

第三天的午后,大儿子如实说。

人骑马容易看出来,马骑人就难辨认,那人抱着是什么马,先生问。

看不出来,那样子就是马的形状,好像并不重,大儿子说。

听到敲锣的声音吗?先生还是想不明白。

有,是等到下葬完成后就听见敲锣声,有人骑马在路上跑得很快,一前一后,前面的敲着锣。

哎,坏了,要后面那只马、那个时辰才对,先生流连摇头叹息,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只怪老友的后人无福分。

情况弄清楚后先生悻悻而去。

原来第一次看见的那马上的人抱的是纸马,要为去世的人做法事用,要后面那个才是。当时附近的驿站有母马难产,生下马仔后便死了,驿站的人赶紧抱了小马骑着快马往饶平县的方向奔去,要寄养在下一个驿站。先生选的是“双龙夺宝”的地穴,要等待“二马同槽”的情形出现才能安葬,这样就会将金银财宝激活。纸马是要拿去烧掉的,这样一来所有的财富都被付之一炬,时辰不对,“双龙夺宝”的宝地瞬间变作“两蛇夹墓”,注定兄弟不和,家运败光。

哦,那风水真是有趣,龟有好龟病龟,马有真马纸马,情景不同,结果便是天渊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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