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在害怕什么

萧拂砚的眼眸紧紧盯着宴无悰,心脏乱跳。

宴无悰抬眼看向他,他望见了萧拂砚的不安。

见此,宴无悰沉默一瞬,环住了萧拂砚的腰际,他道:“真的。”

萧拂砚的眼瞳撞进那双血眸,许是被其中肯定的意味安抚到了,他勉强放下心:“我去让人拿些吃的。”

宴无悰嗯了声,萧拂砚便捏了个诀传音出去,将人搂得紧了些:“真的不难受?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会?”

宴无悰摇了摇头,他看着对方遮不住的难看脸色,心里有些不舒服:“你不休息会?我不是很饿。”

萧拂砚笑了笑,他低下头,吻了吻宴无悰唇角:“我晚点睡,卿卿陪我睡吧。”

宴无悰被萧拂砚喊得脸热。

骤然,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一人踉踉跄跄跑进来。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

半个时辰前。

一片茫茫书海中,杂乱的书页乱飞。

世界意识正努力找着资料,本来是在世界空间中查的,但是没查到,他的同事建议他来这里找。

这里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储存空间,每个世界已经失传了典籍都会在这里备份,但是因为无人管理,就变成了这样。

他叹了口气,累得直接往后一躺。

哗啦,一些书页一飞,然后洋洋洒洒飘下来,世界意识一把将飘到他脸上的书页拿起,正准备扔开,目光却顿住了。

「灵血之体,多为血眸,灵力雄浑,但有一弊,动情则情根毁,重则灵力泄,若渡此劫,涅槃重生,重塑情根,则可丹田重铸,灵根再续。」

世界意识瞪大了双眸,捞起这张纸看了又看,随即马上起身。

他找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立马蹦起来,就往萧拂砚那里赶。

虽然又撞到了两人卿卿我我,但世界意识也没来得及管他们两人在做什么。

他将那页泛黄的纸拿到两人面前,露出笑容:“看吧,我找到了!”

萧拂砚和宴无悰的目光同时落在那张纸上面,萧拂砚反应过来,连忙将纸夺了过来,连指尖都微微颤抖。

萧拂砚看了一遍又一遍,才敢抬起头来,他唇颤了颤,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话时才发觉声音都有些哑了:“……我需要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有些空茫,带着不自觉的小心。

世界意识看傻子一样地看他:“你没什么事,看着人就可以了,我找了找其他的典籍,估计就这段时间难受一会就好了。”

萧拂砚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宴无悰看着那张泛黄的纸,垂眸。

他心中颇有一种落下实地的感觉。

他转过头,看见萧拂砚兴奋的模样,不由得也轻弯了一下唇角。

萧拂砚缓过劲来,眉又拧起来:“但是他难受,你有药吗?”

世界意识看着他,一脸扭曲无奈:“你见过有这种药吗?你要得到一样东西,自然会要付出代价,这是天地间的法则,不然的话这世间岂不乱套了?”

萧拂砚抿紧唇,没再说话。

世界意识白了他一眼:“别想了,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呢。”

天天围着萧拂砚打转,他人都要癫了。

世界意识走得快,瞬间就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萧拂砚将甜粥拿起,白瓷勺舀了舀粥,贴心地喂人。

萧拂砚很喜欢做这种照顾对方的小事,他会感莫名地安心,他会觉得自己是被对方需要的。

宴无悰垂下眼,也没拒绝,他看着对方的脸庞,慢吞吞地吃了几口,但没吃多少,宴无悰就开始发困,但丹田处的疼痛却怎么都下不去。

宴无悰后背开始出冷汗,他抿了抿唇,推开了些对方的手:“我累了。”

萧拂砚看宴无悰脸色不太好,以为是对方没休息好,便也没缠着对方,给人掖好被子,正准备也躺上床,却不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宴无悰睁了睁眼。

“我去看看。”萧拂砚轻声道,他下床,朝门外走去。

门一打开,一张看似温柔的脸出现在萧拂砚眼前。

是君渊。

萧拂砚眼眸骤然一凛,他将门轻轻关上,抬起眼,冷冷扫向对方。

“你来这里干什么?”萧拂砚冷声问。

四年没回来,君渊似乎没怎么变,一双暗眸带着柔光,明明温柔至极,却谁也看不懂他的情绪。

“听说师弟醒了,我特意回来看看。”

他是被宴掷捡回来的,无父无母,除了无方宗无任何牵挂,自然也随性自由些。

他四年前去游历了,中间很少回来。

萧拂砚抱臂,斜睨他一眼,轻飘飘说道:“无悰需要休息。”

君渊面上依旧维持着笑:“我就看看他,不说什么,也不吵他,萧公子不会不愿意吧。”

萧拂砚冷哼,他往前走几步,停在君渊面前,他冷声道:“不愿意。”

萧拂砚很讨厌君渊,特别是他来找宴无悰的时候,虽然宴无悰和君渊的关系不好不坏,但是萧拂砚就是不爽,他每次只得暗搓搓将两人弄开。

他就是这么小心眼,他认了。

说完,萧拂砚直接筑起一道障,将君渊拦在外面,转头欲走。

君渊目光落在萧拂砚身上,眉微微皱了皱,一双眸微暗,他轻笑:“你这般,师弟可知道?”

如此善妒,如此表里不一。

在他师弟面前装得一副好模样,爱的死去活来的,在其他人面前又是一副模样,嚣张跋扈,不将人放在眼里。

君渊真好奇,宴无悰是否知道对方这一面。

萧拂砚脚步一顿,他转过头,看向君渊:“用你管?”

君渊眸光一闪,轻飘飘看向萧拂砚身后,眼神莫名。

萧拂砚敏锐地察觉不对,转过头,却见身后的门已经打开了,门口赫然站着刚刚准备睡下的宴无悰。

宴无悰身上很难受,本打算睡了,但听到外面隐隐传来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才打算出来看看。

萧拂砚心脏忽然失序,大脑一片空白,努力回想自己刚刚说了点什么,想要解释,却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确实,萧拂砚在宴无悰面前总会端着点,他不想让宴无悰知道自己的另一面。

刚刚……他看见了吗?

萧拂砚心想。

他不知道,不确定,心中忽然有些惴惴地不安,怕好不容易从对方那里拿到的入场券又被瞬间丢了出去。

他抿了抿唇,他下意识往宴无悰快走,却没想到宴无悰先一步走上前。

宴无悰抬眼看向筑起的障,微微皱了皱眉。

萧拂砚抿唇,快速将障解开,紧紧地看着宴无悰,“我……”

宴无悰没看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君渊,他轻轻抬起眸,隔着距离,他朝君渊微微扯了扯唇。

“师兄。”

萧拂砚唇线顿时抿成一条直线。

“师弟,好久不见。”

君渊微微一笑。

宴无悰上前一步,将萧拂砚微挡在身后,他朝君渊点了点头:“师兄过来,可是有事?”

君渊笑了笑:“没什么事,我就来看看师弟你。”

宴无悰嗯了声:“我很好。”

萧拂砚在宴无悰后面等了几瞬,咬了咬牙,还是快步走上前,反过来挡住宴无悰,他低下头,看向宴无悰,语气放缓:“不是困了么?”

宴无悰从君渊身上撤回目光,看向萧拂砚,垂眸思索几瞬,思考如何让君渊走,转过头看向君渊,正想说些什么,一人却朝宴无悰这里飞奔了过来。

“师兄!”

越淞跑得极快,正准备一头扎进宴无悰怀里时,忽然被萧拂砚提溜起来,甩到君渊那边去。

越淞瞪了萧拂砚一眼,跑过去扒拉宴无悰:“师兄,你还好嘛?”

“好多了。”

越淞笑了笑,露出小虎牙,他歪歪脑袋在宴无悰身上蹭了蹭:“师兄,你脸色好像有些不好,要不然先去休息吧。”

说罢,越淞又转过头,朝君渊露出一个笑:“君渊师兄,师尊让我来找你,和你一起去找他。”

“师兄,我就先回去啦?晚些时候来找你!”越淞朝宴无悰眨了眨眼,拉着君渊就走。

君渊被越淞扯走,唇角的微笑落了些,他看着身侧的越淞,眉微拧。

越淞念念有词,像是在教训对方:“君渊师兄,你说你去招惹萧拂砚干嘛?你难道不知道他这些年的事迹吗?”

君渊抿唇片刻,开口:“师尊找我?”

闻言,越淞心虚地笑了笑:“这倒没有,这是借口啦。”

“为何?拉我走是为何?”

君渊不解。

越淞眼眸瞪大了些:“你可不知道我在萧拂砚那里栽了都少次,你要是不走,你就是下一个我了!”

他现在屁股都还疼呢。

再说,这么多年的师兄弟情谊,越淞虽然对君渊印象不能说很好,也不能说不好,但也不会让对方往萧拂砚的枪上撞。

君渊垂下眸,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越淞,覆在手上的手温暖无比,他有些不自在地蜷了蜷。

越淞将人扯远了,朝君渊笑了笑:“君渊师兄师兄啊,我既然救了你一命,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嘛。”

“什么?”

“让我去你那躲躲嘛。”

他有些心虚,他刚刚去膳房,看到熬着一碗银耳羹,想了想他正好要去看看宴无悰,端起来,没想到太烫给摔了,那碗还是萧拂砚专门给他师兄熬的,被他给摔了!越淞无法想象等下萧拂砚知道后会怎么罚他!

他要是不快点躲着,就要遭殃了!

君渊微微一顿。

“……萧拂砚?”

两人声音散在空气中,不远处,同样传来一声低吟。

“……萧拂砚。”

宴无悰垂眸,盯着萧拂砚,不解,“拦着他做什么?”

萧拂砚抿了抿唇,心中莫名有些恐慌,他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说起。

他害怕宴无悰知晓他的真正的模样,就如其他人眼中的,他瑕疵必报,他小心眼。

他害怕,他恐慌,他总是在宴无悰面前表现出自己好的一面,每次宴无悰和其他人接触时,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宴无悰轻轻牵起他,往房间里走。

房中很静,宴无悰微仰起头,问:“你在害怕什么?”

萧拂砚眼睫微微一抖,他静静垂下头,半拥着对方,他难得显得格外安静。

宴无悰没再问,只是任由对方抱着。

许久,萧拂砚才似是威胁,似是祈求地道:“你不能丢下我。”

即使他从根上烂到底了,即使他小心眼,即使他瑕疵必报,即使他不讲理。

都不允许丢下他。

双更呀,每天一天八百遍晋江看看我的收藏和点击动了没了,其实还是最想收到读者宝宝们的评论(ps:希望完结的时候能收到[可怜])

这本是我下本打算开的新文呀~~~大概是本小短篇,文案我搁在下面啦~喜欢的宝宝可以抱走收藏一下嘛~[亲亲][亲亲][亲亲]

言语浅(受)×任意深(攻)

可爱炸毛抑郁怕鬼受×毒舌傲娇直球撒娇鬼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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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对象变成鬼了怎么办#

#鬼害怕什么?不能碰什么?#

#头七前能看见死者灵魂是怎么回事?#

作为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言语浅从小到大都过的顺风顺水,不仅仅成绩好,还将另一个别人家的小孩拐了过来。

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竹马,任意深。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于是言语浅遭受到了自己命中最大的重创。

任意深死了,死在了言语浅生日那天。

任意深下葬后的第三天。

言语浅见到了任意深。

任意深变成了一只鬼。

那只鬼瞟他一眼,傲娇地抱臂:怎么?不认识我了?

言语浅:?见鬼了。

任意深:那确实见鬼了。

任意深变成了鬼,很无聊,只有言语浅能看到他,他每天就跟在言语浅周围。

情敌安慰言语浅,任意深就跑过去捉弄他。

言语浅工作,他就在言语浅旁边吹阴风。

言语浅嫌热,任意深就窝在言语浅旁边,给人降温。

贱是真的贱,但,言语浅是真喜欢。

言语浅的心逐渐安定下来,想着任意深变成鬼也不错,只能天天找他玩。

直到最后那一刻,梦醒了。

对方冰冷半透明的躯体消失在身侧。

而言语浅的无名指上,赫然留下一枚散发着幽光的戒指,混着当初车祸后怎么也擦不掉的血渍。

任意深再次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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