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了一瞬。
萧拂砚盯着面前似乎还未完全清醒的人,破罐子破摔将唇送了上去。
反正都要挨骂的,亲久一点挨骂,亲一下也挨骂,不如亲久一点。
萧拂砚趁着对方还未清醒,胡乱舔咬对方的唇,又试探地伸出舌尖强硬地闯入对方温热的口腔。
宴无悰懵了,下意识往后仰,白皙的脖颈暴露在萧拂砚视野,萧拂砚余光间又看到自己嘬出来的那抹红印,亲得更兴奋了。
柔软的舌尖纠缠,津液沿着唇角流出一道蜿蜒的痕迹,没入领口,消失不见。
宴无悰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干什么,他猛地将人推开,慌忙趿拉着拖鞋就往厕所里走。
门嘭地被关上。
萧拂砚胡乱摸了一下发烫的脸,又一把栽到宴无悰刚刚躺着的床上,嗅着被子上浓郁的香气,闷闷笑了声。
操,他还真弯了。
不仅弯了,还死皮赖脸亲到了嘴。
等下宴无悰就算出来给他揍一顿,他也认了。
一墙之隔,比起萧拂砚的春心荡漾,宴无悰则是站在镜子前面,愣神。
他红肿的唇上还挂着盈盈的水光,连眼尾的挂着一抹薄红,莹白的脖颈处点着一枚红印,衣服散乱,领口歪歪斜斜。
他迟钝地洗漱,脑子嗡嗡响,像是古早的电视黑白电视卡壳了般,怎么转都显示不出画面。
一道铃声骤然打破了寂静。
宴无悰恍恍惚惚看过去,发现是昨天遗落在洗漱台的手机。
宴无悰抖着手,划了好几次才划到了接听。
一道声音响起,似乎带着哭腔:“宴哥!”
宴无悰迟钝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了?”
“你有空吗?我在家里,你过来陪陪我。”越淞的声音有些哽咽,看起来委屈坏了。
宴无悰清醒了几分,将漱口杯摆好,拉好领口拧开门就往里外走,安抚对方:“怎么了?我马上来。”
萧拂砚一听到动静,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却见宴无悰拿着手机,急急忙忙就出去了。
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只丢下有事两个字就走了。
他还听见了宴无悰温柔地安慰对方。
是谁?!
萧拂砚脸色一下子黑下去。
刹那间,他想起来了宴无悰说的自己有喜欢的人那件事。
他一愣。
白月光?
萧拂砚刚刚还高涨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他黑着脸,咬了咬牙,一溜烟追了下去。
萧拂砚追下去,发现宴无悰已经开上车走了,只留下了一串尾烟怼了他一脸。
萧拂砚火气一下子又冒了起来,烧得他心里难受得要命。
他飞快打字。
【萧拂砚:去哪?】
【萧拂砚:狗狗委屈.jpg】
一分钟、两分钟……
【萧拂砚:是谁给你打电话?】
五分钟、六分钟……
【萧拂砚:你不理我?】
十一分钟、十二分钟……
【萧拂砚:狗狗戳戳猫猫.jpg】
【萧拂砚:狗狗大哭.jpg】
“啪——”
手机直接一个空中芭蕾,被萧拂砚狠狠砸在了路旁的绿化带上。
萧拂砚表情扭曲,气得胸膛起伏,跟跑了三千似的。
不远处的手机屏幕一亮。
萧拂砚一激动,又哼哧哼哧跑过去捡,他擦了擦被砸出裂缝的屏幕,只见上面挂着一条特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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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拂砚:……
萧拂砚气笑了。
手机握在手心,想扔又怕看不到消息,烦躁地认命蹲下来,等消息。
萧拂砚在路边蹲了半小时,都没有收到对方的消息。
就算在开车,半个小时还没开到吗?
是生自己的气了?还是因为那个喜欢的人在身边不想看消息?
萧拂砚气得要死,凶神恶煞地盯着手机,不停地划拉着屏幕刷新。
刷新了不管多少遍,聊天界面依旧没有弹出来任何消息。
怎么会这样?
萧拂砚本来坚定能将白月光赶下台的心开始松动。
有了喜欢的人在身边,他就要退位了?
他不信。
半个小时去哪里都该到地方了吧,萧拂砚琢磨着,打了个电话给宴无悰。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萧拂砚挂了,又重新打,对方没接。
他不死心地又打电话。
却听见冰冷的女音换了句话,“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萧拂砚不可置信。
关机了?为了不被打扰?
他打开联系人,开始一个个敲电话。
他翻到那个落了灰的备注“越淞”,点了下去,手机铃声响起。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
沙发上,手机的屏幕亮了又亮。
上面的备注是:坏狗男朋友。
越淞看着手机就烦,他猛地将手机给砸过去,任它在那里嗡嗡地震动。
他旁边摆着几瓶酒,一瓶已经空了小半瓶。
门被敲了敲,越淞愣了愣,宴无悰就已经打开门进来了。
宴无悰知道他家的密码。
越淞见到宴无悰,站起来,有些摇摇晃晃地扑过去。
“怎么了?”宴无悰有些急切地问,他刚刚电话打到一半,手机没电关机了。
越淞把宴无悰扯到沙发上,一双清亮的眸中含着细碎的泪光,他吸了吸鼻子,抱着宴无悰。
其实是他和君渊吵架了,自己生气喝酒,喝迷糊了想要人陪他。
越淞哼声咬牙:“吵架了。”
越淞挂在宴无悰身上:“哥,你陪陪我,我托人国外买的果酒到了,限量的,咱们俩喝喝,甜的。”
宴无悰被气笑了,他急急忙忙过来,还以为发什么什么大事。
越淞死缠烂打:“陪我喝点嘛。”
宴无悰没招了,将醉鬼放在沙发上,“还喝?”
这都喝成什么样子了。
越淞腾地坐起来,倒了一杯酒,递到宴无悰嘴边,“尝尝,特别好喝!”
越淞委屈来的快也去得快,况且喝醉了,想到什么说什么,想一出是一出,就算清醒着的越淞和君渊吵得天翻地覆,也不干醉酒后的越淞屁事。
“我等下要开车。”
“睡我这里嘛,再说哥可以叫代驾,还有不还有萧拂砚嘛。他干什么吃的?”
说起萧拂砚,宴无悰罕见地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
精神松懈下来后,宴无悰就控制不住去想萧拂砚和他的事情。
想起来对方今天早上莫名其妙在亲自己,宴无悰的心里就乱得厉害。
萧拂砚到底在玩哪出?
宴无悰走着神,越淞摇了摇他,不依不饶:“好不好嘛。”
说话间,越淞扬起脸,眉一皱,似乎是又要开始发酒疯了。
宴无悰无奈,抿了一口。
酒液醇厚又带着甜意,确实踩在了宴无悰的喜好上。
视角忽然一晃,越淞忽然扑了上来,醉眼不可置信:“哥,你脖子上这什么玩意!”
宴无悰又喝了好几口,闻言一愣。
“什么?”
越淞扭过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胡乱嚷嚷:“什么蚊子咬这么大个包,真毒。”
跟某个坏狗男朋友一样,讨厌死了。
宴无悰反应过来,不可置信。
他早上光看自己肿了的嘴,根本没有心思看其他地方,听越淞这样说,萧拂砚似乎还亲了他脖子。
还留了印子。
宴无悰拉了拉领子,企图遮住:“嗯,蚊子。”
越淞没再说什么,信了,他跑到一旁窝在宴无悰旁边喝点酒。
宴无悰心里乱糟糟的,没忍住多喝了几口,等反应过来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他迟钝地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没有跟萧拂砚说自己来这里的事情。
但是他现在不想看见对方。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宴无悰抬头看了看周围,窗帘被拉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宴无悰有些不稳地走过去,想要拉窗帘,刚刚掀开一个角就被光刺了一下。
宴无悰眼睛闭上,又放下帘子,慢吞吞移向沙发。
好像过了挺久的了。
看着还剩许多的酒,宴无悰抿了抿唇,又喝了点。
越淞已经醉地不成样子了,窝在沙发上嚷嚷着君渊的名字。
宴无悰喝了几口又恍恍惚惚想起来了他本来想做的事,他挪到越淞旁边:“……手机。”
“……嗯?”越淞茫然地睁眼看他,“什么手?”
说着还举起自己的爪子去拉对方。
宴无悰喝了酒不怎么闹腾,只是喜欢睡觉和反应慢,见越淞这样,又慢吞吞重复:“……手机。”
他手机好像没电了,也不知道扔哪了。
越淞喔了声,努力回想,磕磕巴巴憋出来两个字:“……扔了。”
宴无悰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越淞说的什么,眼瞳微微睁大,“……哪里?”
越淞摇摇晃晃站起:“我找找。”
越淞一个醉鬼哪里还找得到手机,捡了好几次酒瓶子举到宴无悰面前:“喏,手机。”
宴无悰其实眼前也发昏,他脑子也不清醒,努力看了看周围,看见了一个东西一直闪着光。
好像是手机。
有人打电话了。
宴无悰慢吞吞的捡起,眼前一阵发昏,他看着这个玩意都重影。
手指抖了好久才勉强按对。
上面的备注很奇怪,又很像越淞的风格,他愣神地看着,才勉强辨认那两个字:傻逼。
对方的声音从手机里面钻出,幽幽的,似乎是很生气:“越淞。”
宴无悰没听清,“……什么?”
对方的声音一顿,似乎变得急切了起来:“你在哪?”
“……什么?”
喝醉酒的宴无悰没听清话,就是一个重复什么的复读机。
“喝酒了?你在哪里?宴宴。”
“……酒,”宴无悰听清这个字,慢吞吞答:“喝了。”
完全捡不到重点。
“越淞呢?叫他接电话。”
宴无悰反应了会,走向越淞,把手机递给他。
对方的声音变得不一样了,似乎恨不得吼对方,宴无悰坐到沙发上,眼皮有些重。
越淞似乎是一激灵:“家……我在家,哥哥也在这。”
宴无悰有些困了,越淞也是,但越淞似乎比他还困,也就激灵了一下,说完话就歪头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宴无悰隐隐听到什么敲门声还有铃声。
宴无悰睁开眼睛,扶着沙发晃晃悠悠站起来,往门口走。
打开门,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压了下来,他逆着光,宴无悰看不真切他的模样。
门外的光好刺眼,宴无悰被刺得眼睛有些难受,闭上了眼。
一只手熟练地攀上他的腰际,面前的男人低头,另一只手将刚刚无意识激出的些许泪拭去。
“睁开眼。”
对方的声音幽幽在耳畔响起,带着热气,吹得宴无悰耳朵都有些烫了。
宴无悰睁开眼,望见了对方的瘆暗的眸子,其中似乎点着一簇幽幽的火光。
莫名地,宴无悰下意识退了一步。
腰间的手箍住他的腰,不然他动弹。
“躲什么?”
是我想要的春/梦[哈哈大笑]偶尔阴湿阴湿也不错!我喜欢!这篇番外可能大概六七章?我该准备收尾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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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狗今天又被老婆赏巴掌了吗》
明天南×闻负雪
桀骜不驯落魄少爷实则绿茶勾引坏狗m攻×钓系病弱少爷实则阴暗偏执可怜猫系s受
【非完美人设,本文只是有点字母但不含施暴情节,一切归为小情侣之间情︱趣】
明天南纸醉金迷顺风顺水过了二十年,却在二十岁被家里告知了要破产的消息。
明天南的生活可谓是直接从天上跌到了泥里,摔的稀巴烂,靠他自己赚的钱根本填不上那个窟窿。
他父母甚至要将他给打包送给闻家,让他去联姻,还是把他嫁给一个男人,那个闻家的小少爷。
说起来闻家唯一的小少爷,他拥有数人羡慕的身世和天赋,却是个身体不好只能常年用轮椅代步的残废。
明天南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于是明天南开始在闻家作天作地,闹了一个礼拜。
作天作地一个礼拜后,明天南气势汹汹打开门正准备离开,却猛地摔进一个冰冷的怀里,唇戏剧性地抵上对方的脖颈。
浅浅的香,带着药的些许苦涩绕在他鼻尖。
他抬头,就望见了一张苍白的面庞,眼尾上眼,眉间微蹙,一双冰冷邪冶的眸扫视着他。
他的心脏乱跳。
好香。
下一刻,一个巴掌迎面而来,将他的脸打得偏了过去。
发麻的皮肤处隐隐带着莫名的战栗,带起一阵兴奋。
对方只是冷冷朝他吐出一个滚字,就被人推着离开。
明天南满脑子都是那抹隐隐的香气,还有大脑发出的警告。
完了,和一见钟情对象见的第一面,就被对方赏了一个巴掌怎么办?!
危!
——
为了还恩情,闻负雪得到了一个联姻对象,那个联姻对象特别闹腾,据说自从被送到自己别墅后,就没停过。
闻负雪从来没有去看过。
直到一天胃痛,他迫不得已回了那栋别墅。
刚刚到别墅门口,门却先一步打开,迎面扑来一个人,摔在他身上,让本就状态不好的他雪上加霜。
闻负雪甩了对方一个巴掌,转头就走了。
当晚,他就发了一场烧,胃也隐隐作痛,那个人代替了管家的工作,凑上来忙这忙那,第二天也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
这只是开始。
去宴会,明天南会特意备好一大堆的药。
在家里,明天南会偷偷把他的过敏源背得滚瓜烂熟。
应酬到凌晨,明天南会专门等他回来,讨一个吻。
好像……养一只小狗也不错?
闻负雪看着凑上来搂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嗅来嗅去的人,低头挑起对方的下巴,欣赏着对方眼尾忍得泛红,眼眸幽暗,手上青筋都起来的模样。
他奖励般轻轻落下一个吻。
毕竟小狗整个世界只会有主人,不是么?
直到他发现了对方在他身上安的定位器。
他才知道,面前这条乖狗也是会咬人的。
明天南从来都不是只乖狗,而是条会咬人的恶犬。
他把这条恶狗赶走了。
即使恶狗依旧披着之前的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他原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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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五)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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