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剑是剑修的老婆

谁都没想到谢听玉一个少年游二重天,会有这么强悍的灵力。

那赤红剑芒径直斩落,西门怀仁提剑阻挡,剑气呼啸而过,冲散弟子们的护持结界,令他们连连后退,只有那株紫竹在风中摇曳生姿。

西门怀仁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被剑气斩飞,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形容狼狈不堪。

身上的华贵衣裳沾上土渍,他有些难以置信,瞳孔猛地收缩。

手指微动,想要捡起地上的剑,又是颤抖几分,许久未动。

眼前突然出现红色的衣摆。

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连剑都握不住的废物,凭什么肖想天行赤霄?”

“这就是你七重天的实力?看来你受不起我磕头道歉。”

西门怀仁抬头,红着双眼,声音哽咽,“你都是借助了天行赤霄的力量!!”

[宿主,他说是剑厉害,不是你厉害]

“那又如何,你怎么不丢掉剑,和我赤手空拳打斗呢?”

谢听玉垂首看着他的不甘神色,剑尖挪动,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冰冷的剑尖触碰他的皮肤,刺骨的寒意像是从冷谭深处传来,让他不寒而栗。

她的脸上带着自然展露的张扬,“输了就输了,下次再找我打回来便是,至于天行赤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虽说它有神剑之名,但最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

“西门师侄,不服可以站起来继续。”

学堂的规矩,以实力为尊,她轻松胜了七重天的西门怀仁,自然可以称呼他师弟,不过云蘅辈分有点高,她只好无奈当一当他的小师叔。

西门怀仁没有吭声。

一旁的弟子们看到这个场面,都不由得窃窃私语。

“谢听玉居然真的赢了,怎么做到的?”

“不愧是被云蘅剑尊看中的人。”

“她是不是用了什么禁术增强实力啊?”

就在谢听玉与西门怀仁保持僵持场面的时候,严肃的声音从谢听玉背后传来,“星云学堂教学区内禁止打斗!违者接受刑戒堂惩罚!”

闻言,谢听玉一脸复杂地收回剑。

天行赤霄入鞘,谢听玉一时无语,直到王晓已经迈步走到两人中间,居高临下,盯着谢听玉时。

谢听玉才眨了眨眼,看向王晓身后已经爬起来,面色铁青的西门怀仁。

“整半天,教学区真的不能打斗啊,你有病啊用这个搞我?”她气笑了,夹杂着嘲讽的声音灌入西门怀仁的耳膜。

西门怀仁侧头没看她。

“为何打斗?是你先打的他?”王晓率先询问谢听玉,但不像问句,相反更像是肯定的质问。

“王讲师,是他挑衅在先,为何先问我?更何况我就是个二重天,谁欺负的谁还不够明显吗?”

谢听玉斗志昂昂,没有半点服软的意思,她在鬼府肆意惯了,还真不能接受受了委屈不能当场报复。

也受不了这种质问。

王晓连看都没看谢听玉一眼,侧首问站在屋檐下的看戏弟子们。

“谁先动的手?”

“谢听——谢小师叔。”

“不对,是西门师兄他——”

谢听玉双臂环抱,食指轻点,操纵天行赤霄在她的周围环绕。

带着“咻咻”的破风声。

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都闭嘴,既然如此,就两人一同送到刑戒堂处罚,西门怀仁挑衅在先,打二十鞭作为告诫,谢听玉重伤同门,打三十鞭以示惩戒。”

谢听玉本来觉得无所谓,认为王晓好歹是星云学堂的一个讲师,应该不会做出太过于偏袒的决策。

结果给她来了这一出。

谢听玉听的发笑,看着王晓的严肃脸庞,戏谑道:“这位讲师,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你这种人呢,真是开了眼界了。”

这位西门怀仁是修真界世家的公子,王晓有所偏袒好像也有了理由。

周围的弟子看见谢听玉有要和王晓争锋相对的架势,都忍不住开始说话,一直跟随王晓的人,在此时却是闭了嘴。

只有一直待在紫竹旁边的少年忍不住开口,“王讲师都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何故这般评判?”

王晓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

连西门怀仁这个当事人都像个鹌鹑,站在王晓身后,隐隐躲避谢听玉的视线。

谢听玉觉得无趣,肩膀上的剑伤发痛,她歪了歪头。

想出了一个理由安慰自己。

没关系,至少可以通过这个恢复自己的实力。

但这个委屈,她可不能白白的受了。

谢听玉抬眸,看向那个打破寂静,唯一替她说话的人,感叹修真界还是有好人存在的。

给他一个未来进入鬼府的机会。

王晓没有打算在此处和谢听玉过多纠缠,他挥了挥袖子,一双眼睛中闪烁着冷漠,和先前迎接谢听玉时的温和神色截然不同。

像是被夺舍一般。

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弟子持剑而行,不多时就踏进了学堂。

看见王晓时行了礼,其中的带头人目光转向谢听玉和西门怀仁,“接到王晓讲师的云听传讯,有人违反规定在学堂的讲学区域打斗,我们来接人。”

谢听玉冷眼瞟了他一眼,没有反抗跟着他们走了,那个带头人走在前面两步,黑色的劲装凸显出他纤瘦的身形,但又隐隐显露出力量感来。

她觉得他格外熟悉,忽然谢听玉轻笑一声,“那个鸡腿好吃吗?”

那人听到谢听玉的话,似是有些许疑惑,目光定定,落在谢听玉的脸上,辨认了一会儿,“你是?”

谢听玉叹了一口气,“无碍,看来是我师兄的手艺不足以让人记住,我也觉得不够好吃。”

黑衣少年沉吟片刻,“我是刑戒堂长老座下二弟子左子澄,这次抓了谢小师叔,很是抱歉,至于谢小师叔说的鸡翅的事情师侄不知,那夜似乎只看见小师叔在赏月。”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啊,我的嘴很严实的]

听了同语转换系统的翻译,谢听玉咂舌,不明白自己与这人素昧平生,为何他会主动替她遮掩。

怕是有所图谋。

谢听玉顿了片刻,把手中的天行赤霄递过去,“你对剑感兴趣吗?要不我把剑给你摸摸?”

天行赤霄在谢听玉话落的一瞬间开始嗡鸣,在谢听玉手中颤抖,仿佛在抗拒什么。

黑衣少年也是皱眉,攥紧他手中的剑,侧首看她,“谢小师叔,剑是剑修一生的伴侣,不应该这般让人摧残。”

同语转换系统:[剑是剑修的老婆!!]

谢听玉“啊”了一声,目光偏转。

剑是剑修的老婆,这话不假,但她早就有老婆了。

直到左子澄亲手给她的手系上锁链,将她锁在黑漆漆的水牢里时,谢听玉才叹息一声,她又要遭罪了。

并且带着温祉与那个大反派一起遭罪,希望他不要这么快忍受不住和她同归于尽。

同心咒即使是在地府这种地方,也是属于禁术的一类。

谢听玉在九渊找到它时,觉得颇为有趣。

虽然只有一半的书册,但是谢听玉觉得还是足够让她学会这个术法。

谢听玉曾经用九渊魂鬼做实验,给他们都下了同心咒,并且实验能否痛觉共享,同生共死。

她后来发现,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同生共死,只有下咒的那个人死了,被下咒的人才会死,反之,则不会生效。

而上册那本心法的最后,写了一句标红的字,“有得必有失”。

谢听玉能从那上面感受到威压和恐怖的气息,不知道是哪个大能留下的。

能让她鬼界九层境中期都感觉到压力。

咔拉咔拉的声音将谢听玉的神思拉回来,有人踏入水牢,拖拽着长而狰狞的雪白骨鞭。

上面的骨头倒刺看起来格外的锋利,谢听玉痛觉只能感受五成。

却也在鞭子卷起水落到背后的一瞬间,感觉到直钻心头的刺痛。

她的瞳孔骤缩,一声声骨鞭落下的劲风声响彻在耳边,血肉被破开的撕裂声让她都觉得惊异。

“靠,这玩意怎么这么痛!”

像是能够直冲识海,穿透灵魂,让灵魂变得千疮百孔。

不知何时,谢听玉所在的水牢浮现出大片的红色,血色在水中蔓延开来。

闪烁出刺眼的妖异色彩。

王晓,你又是什么人?敢这么对我。

谢听玉的意识被骨鞭击散,让她难以思考。

只有逐渐充斥丹田的磅礴力量涌现时,她才有了承受的力气,脑海中忽的出现温祉与的身影,穿着一身白色长袍。

不紧不慢走在路上,他的背影挺拔,行往谢听玉所在的方向,看不出同样受了剧烈的痛苦。

谢听玉的身体中流淌着鬼力,这熟悉的力量欢呼雀跃,在她的丹田里游动,如终于归水的鱼儿。

身后的持鞭人一直在报数,直到数到了三十,方才停下挥舞的长鞭,“惩戒结束,你可以走了。”

谢听玉没有像往常一样神色平静,眼底带着惊诧,她的痛觉不知道为何上升了。

钻心的痛让她一时间脑袋里一片混乱,犹如浆糊。

她撑住身体,手指扣住墙壁上的石头。

冷汗淋漓,顺着光洁的脸颊往下落。

混杂着水牢中散发恶臭的水,从水牢中一跃而出。

锁链在刹那间破碎,伴随着不停的“咔拉”声,谢听玉出现在了刑戒堂的水牢之外。

一个浑身散发出阴冷气息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谢听玉抬头看他,“我已经受刑了,还要如何?”

“我不是为了这个而来,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那人的神情冰冷,带着让普通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气息。

一张脸上布满了两道巨大的疤痕。

狰狞无比。

“我现在还要接受审判?不担心我在这里痛死了,我师尊来找你算账吗?”谢听玉在他对面坐下,一双眼睛冷漠至极,平静的叙述着事实。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葛腾,诛邪堂堂主,按照辈分,我是你师兄。”

葛腾穿着黑色的外袍,巨大的兜帽把他半张脸都遮住,只露出了下半脸的皱纹和显眼疤痕。

谢听玉从地上捡起一根断掉的锁链,丢到桌上。

见状,葛腾接过那段锁链,放在手掌中摩挲。

面无表情,但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瞒过老祖灵火检测和云蘅的眼睛的?”

“堂主这是何意?我不明白。”

“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你可能前脚出了刑戒堂,后脚就会被我诛邪堂抓住,并且受尽比刑戒堂更苦的苦楚。”

容我再铺垫一点点,然后开始增进感情,温祉与真香警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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