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死寂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

林总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的表情仿佛刚生吞了一整只活刺猬。他看看面如死灰的幸澜苏，又看看气场全开的傅晏之，最终选择默默后退，试图把自己缩成一个不存在的背景板。

“看来，”傅晏之直起身，目光依旧锁在幸澜苏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我的‘售后服务’，让你很不满意。”

幸澜苏头皮发麻，试图狡辩：“不、不是的傅总，我就是觉得……那什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直接给您资源，比啥都强……”

“哦？”傅晏之挑眉，“所以你是觉得，我傅晏之，缺你那点‘鱼’？”

幸澜苏：“……” 他感觉自己越描越黑。

谢星段飘在一旁，双手环胸，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看你怎么编"这几个大字。

傅晏之没再理会他的语无伦次，转身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他拿着那份文件，重新走回幸澜苏面前，递给他。

幸澜苏战战兢兢地接过，低头一看——

《“灵魂康养”VIP客户专属服务协议（终身版）》

甲方：傅晏之（傅氏集团）

乙方：幸澜苏

下面罗列了密密麻麻的条款，幸澜苏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几个触目惊心的关键词：

【乙方需无条件配合甲方进行必要的“灵魂滋养”及“体质调理”。】

【乙方的人身安全及日常起居，由甲方全权负责（即强制同居）。】

【未经甲方允许，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包括但不限于匿名典当）处置自身任何权益。】

【本协议有效期：直至乙方魂飞魄散或甲方单方面终止。】

幸澜苏拿着这份堪比卖身契的协议，手都在抖：“傅、傅总……这……”

“签了它。”傅晏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或者，”

他顿了顿，微微倾身，目光掠过幸澜苏，落在了他身后那个别人看不见的魂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让他亲自来跟你谈，‘债’的另一种偿还方式。”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鬼魂谢星段周身阴气暴涨！办公室内的光线陡然暗了下来，温度骤降，墙壁上再次浮现出诡异的黑色冰霜纹路。他朝着幸澜苏逼近一步，猩红的眸子里翻涌着无尽的偏执与疯狂。

幸澜苏被这双重恐吓吓得魂飞魄散，条件反射地喊道：“我签！我签！”

他抓起旁边桌上不知道谁留下的一支笔，也顾不上看具体条款了，哆哆嗦嗦地在乙方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笔迹歪歪扭扭，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凌乱。

在他落笔的瞬间，办公室内异象骤停。光线恢复，温度回升，鬼魂谢星段周身的戾气也收敛了不少，只是依旧用那种深邃的目光盯着他。

傅晏之拿起那份签好字的协议，看了一眼，满意地折好，收进口袋。

“很好。”他看向幸澜苏，眼神里带着一种猎物终于落网的掌控感，“从现在起，你的‘售后服务质量’，由我亲自评估。”

他抬手，轻轻拂过幸澜苏额前的碎发，动作带着亲昵。

“希望你能让我……‘物有所值’。”

幸澜苏僵在原地，感受着额头上那转瞬即逝的触感，又看了看旁边虎视眈眈的男鬼。

他悲愤地意识到——

这哪里是什么售后服务。

这分明是把自己打包卖了，还倒贴钱给买家数钞票！

哎，苏苏泥有点惨啊[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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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希望能让我，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