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天边的最后一丝亮光即将消弭,氤氲的黄昏中升腾起很淡的雾气,将眼前的色彩遮挡,直至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夏日里特有的闷热,以及头顶一声又一声不肯停歇的聒噪蝉鸣。

破败的老式居民楼下有些乱糟糟的,不断有流浪猫从垃圾桶之后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着眼前各式陌生的一切。

昂贵又繁杂的拍摄器械隐藏在巷子里的各个角落,打光组的老师更是给力,直接将取景器最中心的两个演员照得熠熠生辉,身上都拢了层光晕。

祝南溪站在最末尾,倒也蹭了些便利。

取景器里,青年穿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色衬衣,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在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清瘦的锁骨,却也足够吸引人的目光。

原因无他,祝南溪长得太过标致了些。

他身形高挑纤细,微微侧着头,露出一截白皙莹润的后颈,后背的蝴蝶骨将单薄的布料顶出一个微弱的弧度,瞧着纤细又漂亮。

倏地,一桶脏水毫不留情地泼到他的脸上,饰演主角的安奕霖将脚边的塑料桶砸到垃圾桶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

祝南溪抬起头,眼底的情绪很淡,嘴角却噙着一抹笑,念台词的语速很慢,却无端显出轻慢的态度:“怎么,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可我很喜欢你做的方案,今天方主管还夸我做得很好呢——”

对面的安奕霖胸腔起伏格外剧烈,面上全然是愤怒,只可惜,台词说得很是磕巴,就连表情也有些扭曲。

林导盯着取景器里的几个人,眉头皱得死紧。

这场戏已经拍了很多次了,问题并没有出现在祝南溪身上,只是身为主角的安奕霖一直NG,祝南溪受了牵连,今晚大概被泼了十几次的水了。

再拖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大家都心知肚明,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收工回家。

林导也这么想,指望着安奕霖这头猪能上树,不如指望剪辑师能从几十条视频里找到能用的片段。

只是平白可惜了祝南溪的演技。

不过一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演员,没多少人会去在意,林导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大手一挥,干脆宣告了今日收工。

一场重头戏就这么被匆匆略过,祝南溪垂下眼睫,顶着湿透了的头发和衬衫,转身回了摄影棚。

身后,安奕霖笑得歉疚:“都怪我不好,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各位老师都辛苦了,这样吧,今晚我做东,请大家吃饭,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晚间一阵凉风吹过,单薄的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无端叫人发颤。

祝南溪受了冷,迎风打了个喷嚏,赶上来的助理温晗心疼坏了,忙不迭给他递了包纸巾,随即恨恨瞪着人群中心的安奕霖:“呸,安奕霖真虚伪,有这功夫请大家吃饭,不如多花点钱去请个表演老师,不然也不用连累南溪哥你了。”

祝南溪没应声,只是随意扯了两张纸巾,擦干净了脸上沾着的水,也连带着擦净了比他本身肤色暗了好几个度的粉底液。

温晗还在他耳边愤愤不平:“整容也行,他那张脸崎岖得像是黄土高原的风蚀地貌,如果不是被金主看上了,怎么可能来演这个男一号?!还让你给他让妆,这粉底液黑的得,他怎么不直接找个非洲兄弟来演你的角色?”

眼见她越说越离谱,祝南溪忙不迭打断她:“好了,小点声。不然被他的助理听到了,我估计又要被多泼几次。”

温晗闻言,恨不得飚两句脏话出来,但再拧头看见祝南溪的脸时,晃了下神,嘴巴一下子闭上了。

这一角的休息区光线昏暗,半明半暗的阴影错落交织在祝南溪的脸上,衬得他五官越发立体明晰。

擦掉暗沉了好几个度的粉底液之后,那张原本的脸凛白如雪,发色却如墨浓黑,徐徐抬眸时,被浸湿的眉眼清隽温柔,闪着清润细碎的光,像极了烟雨江南里的一团朦胧雾色,却又要比它更艳丽些。

祝南溪眼睑下有一颗殷红的痣,笑起来时,那一点红便格外惹眼。

头顶上方老旧的路灯兀地亮起,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惊心动魄的漂亮。

哪怕看了很多次这张脸,但还是会被祝南溪的美貌攻击,温晗讷讷:“南溪哥,其实你真的应该大火的,只是缺一个被大家看到的机会……”

祝南溪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絮絮叨叨,从椅子上摸到了自己的外套,捞出了手机。

按亮的屏幕上并没有收到任何新消息的提示,祝南溪半垂下眸,点开了微信里置顶的聊天框。

里边密密麻麻的消息都是他单方面发出的,没有收到任何一条回复。

[溪亭日暮]:南城的雨接连下了好多天,我最近都没有看到太阳。

[溪亭日暮]:今天难得放晴了,阳光很好,不知道你那边怎么样。

[溪亭日暮]:剧组边上有几只流浪猫,我买了些猫粮喂它们。

[溪亭日暮]:有只橘猫来蹭我的手了,它一点都不怕我。

[溪亭日暮]:原本想带回家一只的,想到你不喜欢猫和狗,还是算了吧。

[溪亭日暮]:我看杨特助发来的行程表,今晚你会回南城,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

[溪亭日暮]:如果不要我接的话,晚上会回家吗?

视线定格在最后一条消息上,是三个小时前,开拍的时候他发给谢承周的。

算算时间,这时候谢承周应该已经回南城了,只是这人一向忙碌,从来不会关注自己的手机里多了什么消息,更遑论祝南溪发的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温晗站在他身侧,低头一扫就能看到聊天界面,虽然没有看清内容,但还是免不了抱怨:“南溪哥,这人谁啊,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看到消息都不回的吗?”

祝南溪闻言,却只是笑笑,编辑了最后一条消息发给了谢承周:

[溪亭日暮]:承周,我好想你啊。

随后才回道:“是我先生。”

温晗如愿以偿得到答案,想说的话又硬生生被卡住了。

祝南溪结婚的事情在圈子里不算是什么秘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人尽皆知。

一来,是因为祝南溪的手上寸步不离那枚铂金戒指,明晃晃的昭示了他已婚的身份,二来,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祝南溪有多喜欢他这位先生。

那位不喜酒气,祝南溪便滴酒不沾,哪怕是制片和投资商亲口发话也不能动摇分毫;那位不喜动物,祝南溪在外养了一大堆流浪猫狗,却不敢带一只回家;那位的口味更是刁钻得很,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据说胃也不怎么好,祝南溪心疼,又硬是为了那位练出了一手的好厨艺……

那么漂亮的一双手,却成日里摆弄那些混满了油烟的物件,温晗光是看见都要感慨一句暴殄天物,真不知道祝南溪家里那位是怎么想的,竟然放着这么一位美人糟践。

要换作是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把祝南溪捧在手心上,哪儿舍得让人受累。

祝南溪并不知道温晗心中所想,如果知道了,大抵会笑得更加无奈,毕竟谢承周不是温晗,南城上流圈子里,对他的评价更是不堪——

费尽心思爬上谢承周床的破落户,靠着谢家苟延残喘的泼皮无赖……甚至还有人说,祝南溪不过是谢承周闲暇逗弄的一只金丝雀,拿来跟谢家老爷子斗气的玩意儿,压根存在不了多久,就会被谢老爷子扫地出门。

毕竟谢家是南城有头有脸的老牌权贵,势力盘根错节,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别人堆着笑脸巴结都来不及,更遑论和谢家攀扯上关系。

可偏偏,祝家这样一个末流家族硬生生获得了这份殊荣——祝南溪这样一个下等人,嫁进了谢家,成了谢承周的爱人。

旁人只想趴在谢家身上吸口血,祝家却直接从谢家身上咬下一块儿肉来,怎么能叫人不眼红?

手机兀地传来一声震动,祝南溪垂下眼,看到手机的置顶聊天框里终于姗姗来迟得到一个鲜红的“2”,是谢承周发来的。

他没有理会他细细碎碎地念叨,只发了两条再简单不过的信息过来。

[x]:晚上回南山。

[x]:自己清理干净。

都是成年人,那几个字代表着的是什么意思祝南溪再清楚不过。

其实有些时候,流言也是可以相信的,就好比现在,祝南溪并不觉得他对谢承周来说有什么特殊之处,如果非要强求一点的话,那大概是真的应了那句嘲弄的“金丝雀”。

他只是一个谢承周会偶尔临幸的、毫不起眼的玩意儿。

真要说起来,大抵是比不上谢家老宅里,谢老爷子喜欢的那只黄鹂鸟的。

“温晗,今天你可以早点下班了,如果想去安奕霖的饭局也可以,还能省一顿饭钱。”祝南溪又翻了两下聊天框,迅速回复了两条消息。

[溪亭日暮]:好^-^

“我才不去!那种嗟来之食,不要也罢。”温晗大叫起来,察觉到周遭的群演都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又有些懊恼地捂住了嘴巴,小声询问:“南溪哥,那你要去哪儿啊?”

祝南溪弯唇朝他笑了下,“我要等我先生回家。”

[溪亭日暮]:我做好饭等你回来。

手机屏幕上的荧光映亮了他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盈盈的光,像是揉了把细碎的星进去。

温晗见状,满脸都是对他恋爱脑的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把网上流行的那些骂醒恋爱脑的高能语录挨个在他面前念一遍,好让他不要对那位所谓的“先生”太过上心。

可惜,压根等不到她说些什么,祝南溪已经按灭了手机,对她说了再见。

-

车子开了很久才到南山公馆。

下车时,祝南溪揉了下酸痛的肩膀,抬头发现整栋房子依旧是黑漆漆的,没有一盏灯亮着——谢承周还没有回来。

按理来说,谢承周应该比他早到这里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祝南溪很自觉地从车子里拿出方才特意绕道买好的新鲜蔬菜,熟门熟路地钻进了厨房,里边冷清得像是从来没有开过火——毕竟连锅子都没有拆掉外包装。

好在温晗夸赞他厨艺好并不是什么虚言,祝南溪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处理好了一切,将做好的四菜一汤端上了桌。

谢承周依旧没有回来。

就连手机也没有再收到任何一条信息。

时针滴滴答答地往前走,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祝南溪百无聊赖地刷着满屏都是绿色的聊天框,直到眼睛发酸。

今天真的很累,他凌晨四点就起来赶通告了,没有休息时间,要一直给安奕霖搭戏,还要被他刁难……

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祝南溪努力控制了好多次,拧头盯着玄关的方向,希望谢承周能早点回来。

不然菜就要冷了,冷掉的饭菜会很油腻,他不喜欢,祝南溪昏沉沉地想着,却终究敌不过睡意的侵袭,阖上了眼睛。

……

谢承周推门进来时,祝南溪正靠在飘窗的墙壁上,睡得香甜。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餐厅的光线悄无声息地透进来一点,拢在他的身上。

男生手里边抱着个滚胖的枕头,大半张脸压在里边,只能看见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脸看不见,其他地方的风景倒是很诱人。

他的后腰微微塌陷,轮廓纤韧又单薄,大抵是睡觉不老实的缘故,睡衣散开来,那一截皮肤白得几乎透明,一对腰窝漂亮得晃眼,再往下,更是饱满而挺翘。

“唔——”

分不清窒息感和疼痛感哪一个先传来,祝南溪在睡梦中睁开眼,眼眸无意识被逼出一层水雾,脸却被埋在了枕头里。

后颈上禁锢着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死死按着,谢承周低着头,咬着他的颈侧,力道带着凶狠。

“谢……谢承周……”祝南溪的手指狠狠地抓了下,好容易从枕头里闷出几个字来。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可怜,谢承周停下了啃咬的动作,慢条斯理地松开了扣在他后颈的手,也将他从枕头里拯救了出来。

氧气再度灌入肺腑,祝南溪一边细细地喘着,一边努力地侧过脸——他的一双手被谢承周抓着向后,以至于腰肢被迫凹下去,露出一对晃眼的腰窝。

许是他那双泛着水汽的眼睛流露出太多依恋,谢承周啧了声,卸下了对他的桎梏。

月光轻轻扫进来,好像会反光的银箔,落下一地漂亮的碎影。

祝南溪跌在床上,还没等意识清醒,就已经下意识伸手环住了谢承周的颈,在他颈侧乱蹭。

谢承周垂下眼看他,祝南溪半睁着眼睛,头发乱糟糟地散开,眼角眉梢因方才的缺氧而笼了层明晰的粉雾,眸光明明很散,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亮了起来,像只漂亮的猫。

甚至于还没喘过气,就急不可耐地亲了上来。

谢承周微微侧身躲开了他的吻,伸手攫住了他的下巴。

祝南溪的眸光有一瞬间的失落,谢承周盯着他,语调有些意味不明:“自己睡得倒挺香。”

祝南溪静静地看着他,男人的脸半拢在阴影里,侧脸棱角锋利而精致,眸色是很沉的黑。

“我等了你很久,”祝南溪耐着性子和他解释:“只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才睡着的。”

谢承周没说什么,只是手指轻轻抚上了祝南溪的唇,不轻不重地按压着。

“而且你已经罚过我了。”

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红痕。

话音刚落,祝南溪偏过脸,又凑上去亲谢承周。

这回男人没有躲开,任由他作为。

青年的舌尖不慎熟练地撬开他的齿关,缠着他吮吻,环着他脖子的手也更紧了些。淡淡的葡萄味从唇齿间交织,谢承周尝到了这点甜味,眸光暗了一瞬,咬了下祝南溪的舌尖,紧接着是下唇,口腔内壁迅速被攻陷,谢承周的气息密密匝匝地渡进来。

同祝南溪方才的细水长流不同,谢承周的吻像是要将人拆股入腹,凶狠得不像话。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仔细算算,他和谢承周好像有两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祝南溪出神地想着,下唇很快传来一阵刺痛。

谢承周的眸子微眯,扣在他后脑的手猛地收紧,扯得头皮有些痛。

他不自觉扯了扯谢承周的衣袖,解释自己分神的原因:“我还做了菜。”

客厅的时针依旧在转动,终于回到了一切的原点,又开启了新的初始。

月光从窗檐之中穿进来,空气之中恍若浮了层暧昧//的纱,旖旎在眼神之中流转。

脖颈再度被钳制住,只不过和方才不太一样。

这次是从前面。

熟悉的缺氧感再度袭来,他的脊背贴在冷冰的窗户上,眼尾渗出泪花来,脊椎发颤。

谢承周咬着他的下唇,将人抱起来,嗓音在夜色里显得沙哑又模糊:“不着急,先吃点开胃的菜。”

祝南溪坐在了他的腿上,被垫得比谢承周略高一些。

他微垂着眼,薄薄的眼皮透了层酡红,眸光潋滟,泪水一滴一滴砸下来,落在眼睑下那颗漂亮的痣上,瞧着格外惹人怜惜。

这顿饭最后还是没能吃成,餐厅上的菜由热变凉,都没能等到主人的光顾。

月光好像暗淡了些,更难以看得清谢承周的脸,只能感受得到对方冷冽克制的眸光。

祝南溪仰起头,眼底被水雾塞满,想要抬手去摸谢承周的脸,却被抓着手腕反剪到了身后。

他不由哭得更凶了些,挣扎着要谢承周带自己去有亮光的地方——他想看着谢承周的脸。

整栋屋子只有餐厅开着灯,光线格外刺眼。

谢承周抱着祝南溪到了中岛台前,看着他泪眼朦胧的样子,心里暴虐的恶劣因子不断升腾,手臂不断收紧,桎梏到祝南溪皱紧眉,发出抽气声。

可他依旧没说什么,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痴迷地盯着自己,仿佛在看世界上最珍贵的什么宝物一样。

真会装,谢承周在心里轻嗤一声,不轻不重地在祝南溪臀//肉上拍了一下。

“哭什么?”谢承周勾唇笑了一下,嗓音之中满是漫不经心,藏着恶劣:“两个月不见而已,怎么变得这么娇气?”

和大家好久不见!又在夏天见面啦!这本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风格,也是看小说都很少涉及的体裁,对于我来说很有挑战性,希望能够写好,给大家带来新的体验!(*^▽^*)

不过首先要重点强调【高亮】【!!!】一定一定要点击文案,观看排雷!!!因为很多人不喜欢火葬场,所以不喜欢的宝宝可以不用为难自己,点击zuo

丢个预收《病弱万人嫌他摆烂了》——以下是文案!

万人嫌病弱美人受x占有欲超强的偏执大佬攻

谢知辞觉醒了,在落水救人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本狗血虐文里的万人嫌炮灰。

万人嫌是谢家大院里人人厌弃的病秧子,不仅要被垃圾爹嫌弃没有教养,还要被恶毒继母嘲讽心术不正,就连转头去录个综艺节目,都要作为主角受的谢星遥的对照组,冠上恶毒的名头,被网友骂的狗血淋头。

十九年以来不受待见的问题在此刻迎刃而解,谢知辞沉默了,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病歪歪的身体——

哮喘、心脏病一个不落,就连多走两步都会咳血昏迷,

总而言之,就是活不长了。

于是谢知辞果断躺平,任凭那对发癫的父母怎么在耳边叫唤,主打一个摆烂装死。

谁知他八百年没见的竹马一朝回国,不仅火速把他从谢家宅子里打包出来,还将一纸婚约递到他的面前。

谢知辞看着面前肩宽腰窄,眉眼冷峻的男人,从头上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帅哥你谁?”

席靳面不改色拿出一枚戒指,嗓音低沉沙哑:“阿辞,我等你很久了。”

-

谢知辞稀里糊涂和席靳结了婚,摇身一变成了跨国总裁的夫人。

他原本以为,这一场协议结婚不过是走个过场,婚后他与席靳互不相干,自己安心等死就好。

直到新婚夜,他被席靳打横抱起,径直丢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谢知辞:?

等等这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第二天,谢知辞嗓子都哭哑了,两条腿更是酸得不像话,站都站不稳。他边咳边喘,气得大骂席靳,眼尾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你是狗吗?”

“我喊了几遍停你是一次都没听见吗?!!我要离婚!”

席靳的指腹擦过谢知辞的眼尾,晕开了那抹姝色,眼角眉梢是说不出的惬意,他淡淡道:“没听见。”

随后将人揽进怀里,宽大的掌抵上青年纤瘦的腰,嗓音低哑:“阿辞,不气了还不好,不然又要吃药了。还有,你再敢说离婚,我保证你今天还要哭上一晚。”

谢知辞生气地闭上了嘴。

-

网友们最近发现,那个人人喊打的谢知辞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甚至还有点讨喜。

就当大家犹豫着要不要粉他,某家狗仔兀地丢出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谢知辞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分外勾人,他一手拽着男人的衣领,神色倨傲,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怼在墙角,掐着下颌拥吻。

男人掌心下那一截纤细的腰白得晃眼,谢知辞清冷漂亮的脸染上春色,场面堪称活色生香。

网友沸腾了,不仅没黑谢知辞,还大拍着桌子要找到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结果当晚的直播间里,神色冷淡的男人出现在镜头面前,眉眼间满是不悦的戾气。

席靳将谢知辞抱在怀里,朝着直播间的观众道:“阿辞是我的,那些想偷老婆的,你们想都不要想。”

#你是我的人间春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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