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遇男主

说走就走。

第二天一早,师无命和滕厌告别张清兄妹就去到了车马行。

别问为什么仙侠世界不御剑飞行,且不论他会不会御,关键他得有剑啊!

也别问为什么师无决没有武器,那个阴险毒辣,两面三刀的家伙,他的算计就是他最大的武器。

还记得他在原著中最让读者巴掌扇不进书里的一幕:

一名正气凛然的剑修久闻他道上恶名,于是跋山涉水不辞辛苦找上门来想要除魔卫道,却生生被他戏耍得筋疲力尽,痛不欲生,最后那剑修气极道:“师无决,你这个无耻小人!除了躲在背后算计,还会什么?有本事就出来跟我明刀明枪的战上一场?”

这厮听后居然不以为耻,反而讥笑对方:“你挥剑十次,最多不过杀十人;我动念一次,即可定万人生死。”

师无命心道,要说无耻还得是他,贪生怕死的时候都不忘记给自己脸上贴金。

师无命扶着滕厌坐上了吱呀作响的马车,对前面的车夫道:“劳驾了,老师傅,往南边走,找个清净,山好水也好的地方。”

“好嘞!南边的路我熟,保准给您找个神仙待的地儿!”头发花白的老车夫马鞭一扬,带着他们驾出了青石镇。

这老车夫可是师无命在车马行千挑万选了老半天才找到的,模样看起来最老实,报价也最为公道。

刚开始,一切正常,直到他们途经南边一个偏僻村庄,渐渐的开始不对劲起来。村民们一见他们的马车,竟跟撞鬼似的,纷纷躲回家中紧闭门窗。

师无命心里直犯嘀咕:“他们有这么吓人吗?”

前行道路也愈发颠簸,两旁的树木也越发的茂密起来。

“我记得这道上明明有棵老槐树,怎地不见了?”

“哎,怪了!这路到这咋没哩?”

……

不会吧不会吧!师无命忙探头问到:“老师傅?我们迷路了吗?”

“哪能啊!这路我小老儿不知道都走多少年了,就是闭上眼也不能走错哇!”老师傅红着脸梗着脖子道。

师无命扶额,无奈问道:“您老人家上一次走这条道是什么时候?”

“……七……八年前,总之,大方向那是绝对没错!”

师无命无语,准备让老车夫原路返回(如果还能找到路的话),谁知前面拉车的那匹老马却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响鼻,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不等车夫指挥,自己就偏离了那条勉强能算是路的小径,一头扎向旁边更茂密的灌木丛。

“哎!老伙计!往哪儿走呢!”老车夫惊呼,使劲去拽那缰绳。

那老马却像是来了脾气,梗着脖子,四蹄蹬地,硬是拽着马车在灌木丛中趟出一条道来,最终在一个谷地入口停了下来,任凭老车夫鞭子怎么抽打也不愿挪动半步。

“你在此处调息,莫要走动,我到前面探探路。”师无命安置好滕厌,便独自往前面植被异常茂密的谷地走去。

师无命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时值盛夏,一般来说在这种环境下必然有虫鸣不止,可这里连声虫鸣鸟叫都一声不闻。

他正准备离开,却听见一阵微弱的呼救声。

“道,道友!救……救救命!”

师无命循声望去,但见一个少年被无数青绿藤蔓紧紧缠绕住脖颈,吊在半空,尽管双手在尽力扒拉着藤蔓,但面色发青,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师无命不假思索蓄势击出一发灵力,将那藤蔓削断。

接着“砰”的一声,那少年显然摔得不轻,整个人都懵了一瞬,随即才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贪婪地大口呼吸。

但见那少年穿着一身料子极好的月白道袍,就连衣领袖口上都绣着精细的银色云纹,可见来历不凡。只是此刻那本该飘逸出尘的白衣沾满了草屑与尘土,袖口还被勾破了一道,显得十分狼狈。

他模样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看着比滕厌年岁还小些。生得唇红齿白,脸颊还带着点未褪的婴儿肥,行动间自带一股灵动的少年气,让人观之可亲。

待气息稍稳,他慌忙拍去衣衫上的尘土,对着师无命便深深一揖,青涩的脸上满是感激,“多谢道友救命之恩!在下连乔生,太常山无极剑宗门下!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师无命笑容僵硬,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客气客气,不过举手之劳。”他心中暗暗叫苦:“糟糕!太常山的小师弟在这里,那主角他们还会远吗?可千万不能让他们见到滕厌!”

师无命心中着急,刚准备找个借口尽快脱身,耳边就传来两道清悦剑鸣。

但见两名穿着跟连乔生一样服制的修士踏剑而来,白衣胜雪,一派风雅缱绻,仙风道骨,二人步履从容的从飞剑上落地,身后飞剑一声轻吟,自动归入鞘中。

如果不是认出他们身份,师无命不知当如何欣赏喝彩。

“小师弟!”两名白衣修士一前一后赶来,为首那人气质温润如玉,眉目清俊,看他那从上往下一丝不苟,从下往上一派正气凛然的样子,师无命猜测如无意外他应当就是本书当仁不让的男主角——太常山首席弟子柳弗灵。

而他身后那身形挺拔如松,眉目冷硬,一脸担忧神色的那定是本书鼎鼎有名的太常山刺头,二师兄杜方可。

“太常山柳弗灵,多谢道友仗义相助。我等追踪此地异状,小师弟年少莽撞,幸得道友相救。”柳弗灵声音清越,“不知阁下是?”

“一介散修,无名之辈,不值一提。”师无命秒答,“恰巧路过。”

柳弗灵颔首浅笑,旁边杜方可突然按剑:“既是散修,为何身带魔气?”

师无命正欲施展萤渡星河,走为上计,柳弗灵已横臂阻拦:“杜师弟,不得无礼,这位道友对小师弟有救命之恩,想来不是坏人。”

虽然自己现在有脱身之法,又有一战之力,但这架还是能不打就不打,师无命正要告辞,后方突然传来枯枝断裂声。

“是……是你?!”杜方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师无命身后,神色极其复杂,有震惊,有痛心,但更多的是愤怒:“滕霜白!果然是你!你竟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师无命愕然回头,只见滕厌正冷冷看着他们,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大师兄,二师兄!”连乔生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明就里:“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杜方可上前一步,气势逼人,直接打断了连乔生的话,“小师弟,这事你不知道!”

他死死盯着滕厌,怒斥:“你勾结魔头,叛出师门,害得师尊他老人家重伤,至今未愈!如今又出现在这里,那些失踪的师兄弟,是不是跟你有关?”

连乔生在一旁目瞪口呆,他入门晚,并不识得滕厌,此刻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完全不知所措。

滕厌面无表情,仿佛那些尖锐的指责都与他无关。

柳弗灵道:“三师弟,念昔日同门之谊,你若真心悔改,便随我们回太常山,向师尊磕头认罪,我跟二师弟会帮你向师尊求情。”

“大师兄,别跟他多废口舌!”杜方可对滕厌厉声道,“师尊之伤,宗门之耻,还有如今师弟们下落不明,新仇旧恨,今日一并清算!你要么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太常领罪!要么,我等便在此清理门户!”

师无命心中叫苦不迭,这真是无妄之灾!他试图解释:“诸位,诸位,有话好说,滕厌他一直与我在一起,绝不可能……”

“你们是一伙的?!”杜方可眼中怒火更盛。

“动手吧!”杜方可显然不愿再多言,一声令下,他与柳弗灵,以及刚刚赶到的几位外门弟子,同时出手!剑光、符箓、法器,带着凛然正气,朝着师无命和滕厌纷至袭来。

师无命暗骂一声,一把拉住滕厌,再次施展萤渡星河 ,身形如鬼魅般在攻击间隙中穿梭。他目光扫过杜方可义正辞严的脸,柳弗灵那带着痛心与不解的眼神,最后落在滕厌自遇到他们始便像隔绝了世间所有情绪的冰冷侧脸上。

滕厌跟他们的渊源。师无命他作为读者他有话要说。

这事说来讽刺。

书中却也写得清楚,滕厌的母亲奉仙门之命卧底魔界,却阴差阳错与彼时还不是轮回之主的腾渊相爱。魔道殊途,正邪不两立,便成了她的催命符。此事暴光后,仙门震怒,更视她为耻辱,而她那份对师尊的愧疚,最终逼得她自绝性命。

而滕厌,这个在他们眼中,正道弟子与魔头苟合生下的孽种,自然被带了回去,严加管教。

太常山那帮老古董,算到滕厌将来必会颠覆修真界,成为灭世大魔头。加起来都几百上千岁的老头子,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居然是对他关禁闭加精神虐待,让他空占了太常弟子的名头,却不传授他任何玄门术法,不想着引导他向善,更不准许他出仙门半步。

这不跟苏妲己她爹一样,听说女儿要亡国,第一反应居然是禁止她读书?这脑回路,跟饭店为了防止顾客食物中毒就把所有的厨子都开除了有什么区别?合着在他们眼里,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把提出问题的人先搞傻?

最绝的是这帮人最后还特别委屈:看吧看吧,我早就说他会坏事的!这不废话吗?您都把人家往绝路上逼了,还不许人家反抗一下?这就好比先把好人送进监狱,让人家遭受严刑拷打,人家终于受不了了,越狱了就说:你看我早就说他是罪犯!

唉,这找谁说理去!

这群老古董教出来的小古董也难对付得很!

柳弗灵穷追不舍,杜方可剑气如虹,师无命护着滕厌,已是力有不逮。

“跟这魔道余孽纠缠什么!结阵!”杜方可厉喝,与几名外门弟子瞬间站定方位,剑光交织成网,封住了师无命所有出路。

师无命别无他法,只能把心一横,一击百花杀击出,并非攻向他们,而是狠狠砸向众人脚下地面!

“轰!”

顿时尘土飞扬,暂时扰乱了对方阵型。

师无命正准备借机带着滕厌离开,却听“轰隆”一声,他们脚下这片土地竟毫无征兆地塌陷了下去。

师无命来不及反应,拉着滕厌便掉了进去。杜方可、柳弗灵追得太急,收势不及,竟也一同坠入!连乔生惊呼一声“师兄!”,便也下去了。

而后一阵白光闪过,地面恢复如初,就像方才得塌陷从未出现过。徒留几名太常弟子在外边,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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