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节度使府内:
许知舟正和属下喝着美酒,这时一个侍卫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将军!南城三道门遭遇袭击!”
堂内所有人瞬间脸色一变:“什么?可看出来是什么人,有多少兵马?”
“禀将军!大概四百来号人,但是他们打扮的虽像山贼进攻和列阵都像是军队,而且迎宾门处的更加厉害,我们已经快抵挡不住了!”
许知州眼神一变:“速速派兵增援!”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子起身:“父亲!这样的小事孩儿去便是。您和各位叔伯们继续喝酒吧,明日正好拿那些人的头颅血祭我军战旗!”
“好!不愧是我儿,白鹤去吧!”
徐玉这边她解决掉最后一个守卫身后的粮仓开始燃起大火,她拿着唐刀勉强站起身子这小子真够慢的!她拿起腰间的信号弹,朝天空射了出去……
徐家暗卫和寨子人马看到烟花会都陆续退出战场,趁着夜色潜逃而去……
在南熏门的绍兴犹豫了一下,抢了一匹马往储粮库奔去。
骆小北折回来时大道上堆满了守卫和巡防士兵尸体,徐玉浑身是血持刀站在尸体堆中她仿佛地狱是里爬出来的恶鬼令人望而生畏!
他走到徐玉身旁:“你……确实很会领兵!”
徐玉愤怒的看着他:“你回来做什么!不是让你走吗?”
“我不会丢下你的!”
“愚蠢!”
迎宾门处:许白鹤见暗卫们听见信号弹之后纷纷撤走,他心下一惊不好:“传我令!封锁汴州所有城门,漕运通道!”
说罢便带兵向储粮库狂奔而去!可惜一已经太晚了,熊熊烈焰冲破无边黑暗,照亮了整个汴州南城区……
他们两人出了粮库大门就被许白鹤的军队死死围住,徐玉下意识的将骆小北护在身后:“跟紧了!”
许白鹤愤怒的看向他们二人:“竟然是个女人!放下武器,本将军留你一条性命!”
“本将军,从来就只有战死没有投降!”徐玉握紧手中唐刀冲了出去,用武力强行撕扯出一条口子带骆小北往南熏门逃去……
“快了,就快到了!洛小北等会到了城门你就逃出去。记住,找到徐家的暗卫,让他们照我的吩咐做事!”
这时一支箭矢向骆小北射来徐玉闪身上前用唐刀去挡,强大的冲击力将刀震断箭矢直直插入她的肩膀……墨发飞扬她倒在骆小北怀中。
他们两人被震出去好一段距离,追杀的人见她受伤赶忙蜂拥而上,这时绍兴骑着一匹战马直直冲过来将人群撞开,徐玉看准时机一掌将洛小北推出包围:“走!”
洛小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施展无声要术离开了此地。
绍兴从马上下来扶住徐玉:“娘子,你没事吧?”
许白鹤推开面前的士兵走到他们面前:“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绍兴表哥,来人将他们拿下!”
汴州节度使府暗牢,徐玉虚弱的躺在脏乱的地上。绍兴隔着牢房紧张地看着她:“你还好吧?”
徐玉干咳了两声:“你?为何要来?”
“我这个人见不得别人死!”绍兴挠了挠后脑勺:“而且,我喜欢你!更不能见死不救了!”
少年的脸上染上一些绯红,言语之中满是真挚!
徐玉冷笑一声:“我与你见面不过两天,你这样的喜欢是不是太廉价了些!”
“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用时间计算呢?有的人只看到一副画像,就会心动……”他斜靠着栏杆坐下:“就像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就是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徐玉身上的伤口不断地流出鲜血,她意识稍稍有些模糊。耳边绍兴的语也越来越听不清楚,迷糊中她似乎看到一个白色身影走到她身边,那人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看着那手腕上的黑色护腕,轻轻一笑:“你来了,恰好,我有点想你了!”
不知她晕过去多久,徐玉醒来时身下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了。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对面的绍兴早已没了踪影:“绍寨主?”
“别找了!他现在正在被我的手下好好招待呢!”许白鹤从墙角出来走到她的身边:“你是何人?”
徐玉看着他手中的玉符冷笑一声:“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何还问?”
许白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然后拿着玉符走出牢门:“来人!给她找大夫,她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什么!你说她是遂宁公主的女儿?”许知舟吓得整个人从桌椅上站起,意识到不妥后然后放低音量:“你怎么能确定?”
许白鹤上前一步将玉符递给他:“父亲请看!这上面还有公主印章!”
许知舟接过玉符一看,瞬间欣喜若狂:“好啊!很好,有了她在手中我们起兵造势何愁不能一呼百应!”
“想当年昭宗昏庸无用,内阁几乎全掌控与遂宁公主手中。只可惜啊!终究是个女人。竟然为了什么兄妹之情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选择遁世没想到最后竟然嫁给了幽州那小子,还生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女儿!”
“可眼下城内粮草已经烧毁了,咱们想要动兵可难了!”
“我写一封信你拿去给她抄录几份,然后派人送去各个诸侯国!记住,要快!”
“是,父亲!”
距离汴州城不远处,黑甲卫大军正在缓缓靠近。
李存礼骑着战马走在大军前面,这时巴尔追上前来:“将军!汴州粮草被烧了。”
“何人所为?”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徐玉人呢?”
“有徐家暗卫送信来报:徐将军她烧完粮仓之后被徐知舟抓了,目前正关押在牢中!”
“传我令!大军全速全进,到汴州之后,将城死死围住要滴水不漏!”
“是,属下遵命!”
地牢里徐玉看着将碗中的饭菜丢给角落里的老鼠,她看着疯狂争抢的鼠群陷入沉思。
绍兴看着她的动作叹了一口气:“娘子,你一整天没有吃饭了,你不饿吗?”
“不饿!你伤如何了?”
昨夜绍兴被满身血污的拖回来,躺在那一动不动徐玉还以为他死了。
“害!没事,不就是些皮肉之苦嘛,娘子受得我自然也受得!”绍兴勉强坐起身来他往前凑了凑,想看徐玉看得更仔细些。
“你生的真好看,这次要是还能活着。我就不呆在这汴州做什么山匪,我就跟你去东都做你的副将!”
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许白鹤带着侍卫进来:“真是令人感人呐,不过你没有以后了!”
说罢便示意侍卫要将他拉走:“今日,就要用你头颅为我军祭旗!”
眼看绍兴就要被拖走,只听一声碗碎的声音。在场的人都向徐玉看去,她手中拿着碎瓦片抵住自己的喉咙。
“要么你带走他,我死在这里。要么放了他,我配合你写你想要的东西。选吧!”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穿透力却极强。
许白鹤愣了一下,然后开口:“既然殿下都开口了,那臣又怎敢不遵守呢。放了他,去拿笔墨来!”
半晌后侍卫放好笔墨,许白鹤将笔塞入徐玉手中:“那就麻烦殿下,为在下抄录几封书信吧!”
(天子下落不明,李嗣源一面之词监国!吾乃大唐皇室之后,号令诸位诸侯随吾一起驰援汴州,攻长安,清君侧!)
徐玉写完之后咬破手指,分别在上面按了指印:“玉符在你们那,章你们就自己盖吧!”
许白鹤激动的拿起所有书信:“这是自然,多谢殿下!”
他走之后徐玉重新躺回地上:“绍寨子,咱们进来多久了?”
“已经过了一日了!”
徐玉看着透进来的月光:“快了,他快到了……”
第二日:汴州城下,黑压压的军士将城池死死围住。
李存礼骑马立于万军之前,他看着城楼上的许知舟拿出旨意开始宣读:“监国令!汴州刺史许知舟,强行征兵意图谋反!令开城投降免死,否则强攻不赦!”
徐知州冷笑一声:“黄毛小儿竟敢胡言乱语,本将军是李唐血脉之命行清君侧之举!真正的乱臣贼子明明是你和李嗣源!”
“你好大的胆子,许知舟你可知本将军已经封死了整个汴州!以你的粮草,抗不过六日。”
“哼!用不了六日,只要书信一到必定是四方来援。到时就凭你这点兵力也想拦我,痴心妄想!”
李存礼不在与他废话,他骑马走到一旁:“攻城!”
他身后的大军得令之后,推着攻城车和云梯冲了上来。攻城车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大门,而楼上的汴州军则是往楼下投振着大石和火油……
攻城一直持续了两日,李存礼坐在帐篷内死死的盯着城池。
巴尔上前来报:“将军,还未攻破!”
李存礼不悦的皱眉:“看来他准备死守,各路诸侯可有动静?”
“暂时没有,连幽州也没有任何动静!”
汴州城内:许白鹤焦急的在堂内徘徊:“父亲!书信已经送出去三日了,为何还没有人来?”
“急什么?就算幽州派骑兵来最快也得四日,更别说别的诸侯国了。”
“他们真的会来吗?”
“别的也许不会,但幽州绝对不可能不起兵!”许知舟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可徐候爷他还有两个儿子,他怎么会在意这个女儿啊!”
“蠢!遂宁公主二十三岁遁逃时还未出嫁,三十八岁战死,她怎能生出二十多岁的儿子?徐家唯有徐玉才是她的亲子!”
许白鹤闻言拍了一下手:“对啊!她不仅仅是咱们眼下最重要的筹码。她也是日后徐侯爷的,难怪她能在幽州有世子一般的待遇。”
“眼下只要死守城门,静待援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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