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时过境迁

在蓝染即将成为五番队队长的前一个月,

尸魂界的氛围一如既往地平静中带着些许暗流涌动。看似祥和安宁的表象之下,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然涌动,如同潜伏在深海中的巨兽,等待着某个时机猛然爆发出来。

于四番队中如往常一般偷懒的雪夜,正悠然地在树上靠在树干,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她微微闭着双眼,那轻柔的微风如同温柔的情人之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让她感到无比惬意。灿烂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她那如丝的发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温暖的光晕之中,如梦如幻。她的面容恬静而安详,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正在做着一个无比甜美的梦,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然而,这份宁静却在瞬间被无情地打破。一群贵族派来的邢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他们步伐整齐划一,那脚步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犹如恶魔的低吟,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可怕的灾难即将来临。他们迅速地将雪夜包围,那一张张冷峻的面孔上毫无表情,如同戴着冰冷的面具,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情感。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凶狠,仿佛是一群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迫不及待地想要扑上去将其撕碎。他们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那锋利的刀刃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寒意,仿佛随时准备出击,将眼前之人无情地撕裂。

冲田沐司恰好来四番队包扎伤口,在不远处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和愤怒,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强烈。她大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冲田沐司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似乎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邢军。她的衣角在风中飘动,猎猎作响,更增添了几分决然的气势。

雪夜却似乎并未被这紧张得让人窒息的氛围所影响,她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漫不经心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轻轻拍了拍冲田沐司的肩膀,云淡风轻地说道:“没关系的,呆司,我也想尝尝贵族们的点心呢。”她的语气轻松得仿佛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聚会,而不是一场即将爆发的危机。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早有预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冲田沐司不必紧张,仿佛在告诉她,这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闹剧。

冲田沐司转头看向雪夜,眼神中充满了担忧,那是一种深深的关切和不安。她急切地说道:“雪夜!”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焦虑,仿佛害怕下一秒雪夜就会消失在她的眼前,永远离开她,就像那个人一样。

雪夜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冲田沐司,那眼神清澈而坚定,犹如一泓清泉,没有丝毫的杂质。她安慰道:“放心吧,呆司,我心里有数。”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看到未来的方向,充满了自信和从容。

此时,邢军的首领向前一步,他的目光冷漠而高傲,仿佛在俯瞰着一群蝼蚁。他冷冷地说道:“四番队雪夜请跟我们走一趟,不要造成四番队其他队员的恐慌。”他的声音冰冷而刻板,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在宣读着一道无情的命令。

雪夜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她嘲讽道:“到底是谁在造成恐慌?”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白发男子介入他们中间,此人正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让人不敢小觑。他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仿佛他是这混乱局面中的唯一希望。

就在这时,四番队队长卯之花也匆匆赶来,她神色严肃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带走雪夜?”

邢军首领面对浮竹十四郎和卯之花的质问,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各方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

就在这时,雪夜出声打断,漫不经心地说:“噢哟,只是让我去一趟就是了,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万一我表现好,以后贵族的点心随便吃,那我还赚到了。”她的话语轻松诙谐,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出行。

一路行来,邢军的人数渐次削减。原本紧密相挨的队列,逐步变得疏松,那股汹涌澎湃的气势也如同退潮之水,渐趋微弱,愈发稀落。直至最终,仅剩下前后两人羁押着雪夜,此二人神情依旧肃穆,但置身于这清冷的氛围之中,却显得颇为势单力薄。

他们抵达一处密林,此片密林阴森而诡秘,阳光吃力地透过繁密的树叶罅隙倾洒而下,造就一片片斑驳错落的光影。高耸的树木仿若古老的巨人,舒展着粗壮的枝干,枝叶相互交织,构筑成一片遮天蔽日的绿色穹顶。地面铺满了厚厚的落叶与腐朽的树枝,散发出一股潮湿且腐朽的气息。草丛中不时传来不知名昆虫的鸣叫,愈发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

在此处,雪夜被强制带至一片空地的中央。那隐匿于暗处、遮住面容的长老,以冷漠且不容抗拒的声调言道:“雪夜,触发禁制,与这章鱼虚对战,让我瞧瞧你的极限。”

雪夜瞪大了双眸,仿若听错一般惊叫道:“什么东西?你觉得我在禁制的束缚之下,还能够战胜这等怪物?!”

长老冷哼一声:“这由不得你,要么战,要么死。”

雪夜咬了咬嘴唇,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却也明晰此时已别无他选。她深吸一口气,暗忖道:我只要不运用灵力,定然不会触发禁制带来的惩戒。

仿佛看穿了雪夜的心思,阴影之中走出一人,那人正是此前警告过雪夜的女队员。她无奈地微微一笑,抬起双手,口中念起一串灵言,雪夜的禁制竟被强行触发。

[原来禁制还能这么玩……]

雪夜强忍着禁制引发的苦痛,准备迎接这场毫无胜算的战斗。

突然,章鱼虚发起了一次迅猛至极的攻击,数条触手同时朝着雪夜席卷而来。此刻,周遭的光线似乎都被这庞大的身躯所遮蔽,仅余下一片暗影。雪夜眼神一紧,一个急速翻滚,极为惊险地避开了此次攻击。但她也因此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完全分不清是摔的痛还是禁制造成痛,迅速爬起身,朝着前方一处人员活跃的区域奔去。那虚紧追不舍,触手在她身后不停地抽打地面,溅起一片片尘土。地上的落叶被搅得漫天飞舞,形成了一道浑浊的屏障。

众人皆以为是虚入侵,纷纷依照平日的演练迅速摆好对阵的阵势。可那被虚视作目标的雪夜,无论怎样躲闪,那虚都冲着她穷追不舍。只因禁制的惩戒持续侵蚀着雪夜的躯体,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仿若被无数只小虫啃噬,痛苦难耐。她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终被逼迫至一个死角。

“完了完了,死定了!”雪夜绝望地喃喃自语着,她的声音颤抖不止,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此时此刻,她的额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那些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不住地滑落,她的眼神中充斥着恐惧与不甘,那恐惧犹如幽深无尽的黑洞,仿佛要将她整个儿吞噬进去。

忽然,一个身影犹如闪电般瞬间闪现。其速度之迅疾,令人几乎难以看清其动作的轨迹。只见那人毫不犹豫、毫无迟疑地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躯硬生生替雪夜挡下了虚那致命的一击,触手直接贯穿了对方的肩膀。刹那之间,鲜红的血液喷射而出,恰似绚烂绽放的血色花朵,径直溅入了雪夜的右眼。

那一刻,时间仿若凝固。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停滞了,唯有那飞溅的鲜血和雪夜瞪大的双眼格外醒目。灵魂深处那尘封的记忆被骤然唤醒,思绪被猛力拉回到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狂风呼啸着,雷声轰鸣着,豆大的雨点无情地砸落。那晚,风之介突然发狂,失去了理智,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她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不知操控了何种力量亲手将其诛杀。这段记忆为何会被自己忘却?明明那炙热的场景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每一个细节,每一丝感受,都清晰得犹如刚刚发生。

“蓝....蓝染”雪夜那碧绿色的眸子轻轻斜视,那具炙热的身躯就这样紧紧靠在自己身上。她眼含泪水,声音颤抖着喃喃说道:“你在做什么?不一定要用身体挡的啊,明明你可以斩杀它的。”她的泪水在眼眶中闪烁,带着无尽的担忧和疑惑。

其他队员匆匆赶来支援,脚步声凌乱而急切。与此同时,有几个五番队队员更是快步跑上前,神色紧张地检查副队长蓝染的伤势。

蓝染那宽大的手掌轻轻附上雪夜的后背,仿佛在给予她一种无声的安慰。他低声说道:“距离太近了,就算我出刀,你也会受到波及。”顿了顿,他的目光中悄然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那神情仿佛其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且胶着的斗争。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我.....我不想你受伤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其中夹杂着一丝前所未有的不确定与紧张。那话语仿佛是从他内心最隐秘的深处极其艰难地挤出来一般,每个字都沉甸甸的,承载着一种难以名状且极为深沉的情感。他艰难的起身,那深邃的眼神紧紧地锁住雪夜,仿若想要凭借这看似简单的话语,向她传递出某种隐藏在更深处、难以言明的心意。

泪水本已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然而,当蓝染的这番话语悠悠传入耳中,雪夜瞬间在心里暗暗白了他一眼。她的内心犹如一面澄澈且通透无比的镜子,十分清楚对方在此时此刻的这般举动,十有**又是在暗地里精心筹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新计划。

可在外人眼中,蓝染副队长这毫无疑问是在**裸地表白。尤其是浮竹十四郎,在他干净利落地一刀将那只虚斩杀掉之后,视线触及眼前的这番场景,内心竟然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不是滋味。

那张与某人极为相似的面容,正痴痴地望着另外的男性。那双如湖水般碧绿的眼眸紧紧盯着蓝染的一举一动,片刻之后,竟缓缓跪坐下来,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在低头的瞬间,晶莹的泪水滴落在死霸装上,而后缓缓晕染开来。

“雪夜对蓝染....是不是.....”浮竹摇了摇头,满怀疑惑地走上前,待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女孩根本没有那种心思。只见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朦朦胧胧的眼睛里满是落寞,声音颤抖地说道:“浮竹队长~我是不是要死了啊,蓝染副队长这样一搞,我以后睡觉都要胆战心惊了,我不想因为其他人嫉妒而被谋杀啊,这可怎么办啊~~”

浮竹十四郎轻叹了一口气,安慰道:“雪夜,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赶紧回四番队,你的禁制.....”,视线下移看到挽着衣袖的手肘处,那道禁制的图腾竟然不见了。

[她解开了?]

雪夜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回到自己的住处,望着空空荡荡的队舍,雪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一切。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与虚对战的场景,蓝染替她挡下致命一击的画面不断在眼前浮现。而蓝染的身影却和宫本风之介重合在了一起,她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总是抓不住。

第二天醒来,雪夜的心情依旧有些沉重,但是却始终对蓝染的伤势有些挂念。终于,在她快要把花园里的花朵薅秃之前,决定去病房看一下。

当她来到病房门口时,心中竟有些忐忑。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了房门,细声细语地说道:“蓝染副队长,感觉......怎么样了呀?”

只见蓝染正坐在病床边,微微抬起手臂,尝试着活动肩膀。阳光透过窗户倾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看到她的到来,蓝染的脸上先是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讶异,随后那俊美的面容上迅速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雪夜微微撇了撇嘴,别别扭扭地开口说道:“瞧你这样子,伤都还没好全呢,就这么不安分,瞎折腾什么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受伤的肩膀上。

蓝染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雪夜,你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吸引力。

雪夜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我就是来瞧瞧你死了没。”她的话语虽然生硬,可那难得别扭的神情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关切。

对于她的冷漠蓝染丝毫不在意,反而带着几分撒娇似的说道:“雪夜,可以帮忙换个药吗?我一个人好像不太方便。”抬手指了指床头上的药品。

雪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着自己说:“我?有专门负责你的队员啊。”她的目光中透着倔强,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床边靠近了些许。

蓝染无奈地摇摇头,轻声说道:“那些队员哪有你细心呐。”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女孩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那凌厉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倔强,可那故作的强硬终究还是没能敌过心底深处悄然泛起的柔软。她的脚步略显迟疑,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纠结与犹豫,却又缓缓地走上前,那模样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准备为他换药。

“不会连腰带都要我给你解吧?你这故意整我的成份也太明显了啊”,雪夜看着半天坐着不动的蓝染,略带恼怒地问出了心中的那个猜想。

“可是肩膀上的伤,让我根本无法用力。”蓝染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虚弱,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拒绝的无奈。

“哎,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再让人看见了,我怕是在四番队都混不下去了。”雪夜嘴上虽是这般抱怨着,可动作却不由自主地轻柔起来。

走到床边,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子,她微微颤抖的手指迟疑地伸向蓝染的腰带。刚一触碰,仿佛那腰带携带着滚烫灼热的温度。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头顶的男人,只见对方竟冲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几分促狭,让她瞬间来气。

果然是在故意整她。

不管是阴谋也好,玩弄也罢,为她挡的那一下至少是真实存在的。雪夜稍作犹豫了一瞬,而后她深吸一口气,那模样仿若在给自己鼓足莫大的勇气。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腰带那细腻的纹理,感受着上面的纹路。接着,她用拇指和食指紧紧捏住腰带的一端,其余手指微微弯曲,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而谨慎,开始解那紧扣的结。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而打的结仿佛存心与她作对,任她如何努力,都顽固地不肯松开。急得她脸都鼓成了包子的形状,她甚至忍住了想要直接咬开的冲动,嘴里嘟囔着:“病号服谁给你穿的啊,解都解不开。”

很明显,她能感觉到头顶上的人在憋着笑,那极力忍耐的样子让她愈发羞恼。

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丝丝缕缕的花香,那轻柔的风掠过窗帘,使得屋内的光影微微晃动。

蓝染忽然轻声说道:“我来教你。” 说着,他伸出手覆在雪夜的手上。蓝染的手指修长而温暖,他轻轻握住雪夜的手,引导着她的动作。他耐心地说道:“先这样,再这样绕一下。” 雪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上。

在蓝染的手把手教导下,那顽固的绑结终于渐渐松开。随着绑结的解开,衣衫渐渐松开,从肩膀处缓缓滑落。那一瞬间,蓝染结实的肩膀毫无保留地展露无遗,而那渗着鲜血的纱布,在他光滑如缎的肌肤上显得愈发刺眼,令人触目惊心。

雪夜站起身,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与蓝染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紧张和专注。偶尔,她会轻轻吹一下伤口,那轻柔的气息拂过蓝染的肌肤,带来一丝痒意。

小心翼翼地揭开蓝染伤口上的绷带及纱布。瞬间,她好看的眉头不禁紧紧地蹙了起来。这伤口周围的状况清晰可见,明显有着灵力抑制愈合的痕迹。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蓝染,眼神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满和嗔怒,愤愤地说道:“你故意不让伤口愈合,是不是想赖在我们四番队不走?”

蓝染望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或许,留在四番队能时常看到你,也不错。”

雪夜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别再胡说了!我还想活久一点呢!”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雪夜和蓝染同时看向门口,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好在脚步声只是路过,并没有人进来。

“天啊,我到底在紧张什么.....”雪夜捂着扑通扑通的胸口,对自己刚刚紧张的举动很不是理解,难道真的怕有人提刀来砍她么?

“你紧张了吗?”蓝染甚是好奇地问。

雪夜并不想接话,见她右手搭在他肩上,缓缓地伸出左手轻轻地置于伤口周围,调动体内的灵力。刹那间,只见柔和的光芒从她那纤细的手中散发出来,那光芒犹如一缕缕温暖的丝线,丝丝缕缕,一点点地渗透进伤口。

伤口肉眼可见的慢慢愈合,雪夜的治疗方式与他人不同,更像在一层层的修复受损的细胞,而愈合的地方连快疤都没有留下,真的很神奇。

治疗结束后,雪夜发现对方目光却始终没有从自己的脸上移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蓝染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右手手腕。

女孩一惊,回头看向他,“你又要干什么?”

蓝染轻轻说道:“雪夜,谢谢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别样的真诚。

雪夜愣了一下,然后甩开他的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拿这事来绑架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我将感谢换成寿司可以吗?”

“额,也行”

蓝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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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

若非要给这匆匆时光寻个具体的意象……

就好比五番队那为人称道的三大特色:来自现世的悠扬音乐、无所不能的副队、热衷爆炸的七席。

然而在不知不觉中,其中两样已悄然消逝,万能副队亦晋升为了万能队长。

再瞧瞧从五番队辗转至一番队,又从一番队辗转到十三番队,于几十年前落脚在四番队的“转队狂人”雪夜。被众人戏称为“皮球”的少女,在四番队已然待了近三十年之久。不少人皆笑着调侃,说这皮球总算归位了。而近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觉得雪夜是有被贵族看上的潜质,不然哪会有被邢军带走还能活着回来的道理。关于她的传闻有很多,不管是与五番队队长之间的情感纠葛,还是与冲天沐司的不一样的羁绊,随便哪一条单独拎出来都够女协连载个好几期。但听说她在席位挑战赛上战胜第九席的理由,竟然是为了能够有独立的房间这件事,也是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不过,从那之后也有传言,说她的回道技术仅次于副队长。虽说她本人总是摆手笑着称那不过是些八卦谣言,可真正的情形也唯有四番队内部人员才清楚。

啊,对了,还有朽木白哉。他早已褪去少年时那故作的成熟,虽说尚未达到洗尽铅华的境界,但他的成长可绝非仅仅体现在身高的增长上。

二十八年前,朽木银铃正式退位,朽木白哉接任六番队队长。相较于万年七席和转队狂人,他所行之路无疑更为长远、更为辽阔。

譬如,那是朽木白哉担任队长两年后的一次在 78 区的清扫任务。

“你为何会在此处?”

“啧。”回应的是一道同样清冷的声音:“任务罢了。”

朽木白哉瞥了一眼似乎不太愉悦的友人,瞬间心领神会,想必冲田沐司这货是被抓来充当苦力了。

六番队的讨伐人员向来以精为要,人数向来是个棘手的难题。想必是五番队那温柔的队长又微笑着提及番队友好之类的说辞,然后把一心扑在道场的七席踢过来帮忙。

六番队队长加上五番队的无冕剑圣,这般组合的威力恰如预料的那般凌厉。斩灭最后一头虚后,朽木白哉反手将千本樱插入刀鞘,便在一旁静默地等待冲田沐司结束战斗。

壬生狼少女战斗之时,剑术向来柔和如风,步伐迅疾似电。至于缘由……大概与她在真央时那声名远扬的鬼道白痴之名脱不开干系。

还有那把从未有人见过始解的神秘斩魄刀,朽木白哉算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那个……死神大人……”

微微侧目,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母女”。黑发女儿小心翼翼地将晕倒的母亲放置在墙边靠着,而后迈着细碎的小步缓缓走来。

“何事?”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女子低垂着头,额前的发丝轻轻扫过精致温婉的面庞。她似乎仍未从恐惧中完全解脱,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然而那鞠躬的动作却是一丝不苟,令人不禁心生几分好感。

“此乃吾之职责。”朽木白哉神色淡然。

女子缓缓直起身,她从和服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牛皮纸包,再次弯腰,双手递了过来:“虽无以为报,但这点微薄之力,绯真还是有的。”

这女子名叫绯真吗?朽木白哉将目光投向那牛皮纸包,方正的形状,不难猜出里面是一块廉价的点心。这般寻常之物,自然难以入得了朽木大少爷的眼。他又瞧了瞧女子衣服上的补丁,这块廉价点心,不出意外,应是这对“母女”一日的口粮。

他微微蹙眉:“不必。”

“还请死神大人收下。”绯真脸颊泛红。她的着装与谈吐,无不彰显着眼前之人身份的尊贵。那一小块牛皮纸包,着实显得寒酸了些:“恳请您收下。”

朽木白哉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女子。

同样挺直腰杆,冲田沐司会给人一种凌人的傲气,雪夜是玩世不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而这位名叫绯真的女子,家境贫寒,既无强大的力量,亦无出众的容貌。可她却能弯下腰,顶着灵压站在此处,应当称得上是——骨气。

朽木白哉在绯真满含惊喜的目光下拿起点心。

“多谢。”

“绯真才是,能得遇死神大人,实乃万幸。”

冲田沐司握刀归来时,瞧见朽木白哉立在一个陌生女子身旁,手中还多了一个包着牛皮纸的物件。当老友表明要送女子回家时,她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算是默许。

朽木白哉心中颇感奇异。

在返回瀞灵廷的途中,朽木白哉递给她一块点心。壬生狼少女嚼了两下便匆匆咽下,皱着眉头嘟囔:“好甜……”

朽木白哉也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着。虽说与家中的精致点心有着云泥之别,但他却觉得......这味道还算不错。

冲田沐司斜睨了他一眼:“你笑得好生怪异。”

“我并未笑。”

“啧。”

这便是朽木白哉与未来妻子的初次邂逅,在冲田·反应迟钝·狗狗的见证之下。

我敢说其实字已经到了一万多,被我硬生生的砍掉了很多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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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被针对的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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