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被带到了总队长会议室,那庄重肃穆的空间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缓缓走进,只见两侧站着十三番队的队长们,他们的眼神各异,有疑惑、有审视、有担忧。
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端坐在正前方,目光如炬地看着雪夜,沉声道:“四番队第九席雪夜,你消失五年,如今突然出现。今日,你需将这五年的缘由说陈述清楚。”
雪夜挺直了脊梁,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她微微扬起下巴,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然后缓缓开口:“总队长,各位队长。我很抱歉,那些年经历的均无法告知各位。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难道不是在于护廷十三番队与金印长老之间那不合理的阶层关系吗?”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队长们面面相觑,有的露出震惊之色,有的则微微皱眉。蓝染站在一旁,眼神微微一眯,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静静地看着雪夜,心中暗自揣测着她的意图。
她是想要做什么?这不符合她的性格的发言很难想象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难道她想挑起更大的矛盾?
有趣。
这时,京乐春水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轻咳一声,说道:“雪夜酱,话可不能这么说。金印长老们固然有他们的考量,但我们护廷十三番队也有我们的职责所在。这阶层关系,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破的哟。”京乐春水的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担忧,他深知挑战金印长老的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浮竹十四郎则微微皱起眉头,神色间带着几分忧虑。他轻声说道:“雪夜桑,此事需慎重考虑。金印长老们在尸魂界的地位举足轻重,若轻易挑战这阶层关系,恐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浮竹十四郎一向温和,但此时也不得不提醒雪夜谨慎行事。
就在这时,志波一心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雪夜第九席,你所言虽有一定道理,但金印长老们的决策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我们不能一概而论地否定他们的作用。护廷十三番队与金印长老之间的关系,或许可以通过沟通与协商来改善,而非激进地挑战。”
雪夜继续说道:“金印长老们高高在上,掌控着诸多权力,却常常不顾护廷十三番队的付出与牺牲。同伴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为了守护尸魂界而拼尽全力,可他们却在后方坐享其成,甚至有时还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我们。这种阶层关系,难道不应该被打破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在会议室中回荡着。山本总队长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严厉。他沉声道:“雪夜,不可妄言。金印长老们在尸魂界有着重要的地位和作用,他们的决策皆是为了尸魂界的稳定与繁荣。你小小年纪自然不会明白,所以不可仅凭一己之见就质疑这千年流传下来的规则。”
雪夜冷笑一声,说道:“总队长,难道您对这些年来护廷十三番队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视若无睹吗?”
这时,一些队长也开始低声议论起来。有的认为雪夜说得有道理,护廷十三番队确实应该得到更多的尊重和权力;而有的则认为雪夜的话太过激进,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蓝染微微垂下眼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知道雪夜的话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他也在观察着其他队长的反应,思考着如何在这场风波中谋取自己的利益。
雪夜看着众人的反应,明白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一些波澜。但是她并不会觉得凭着自己的言论会改变这千年来都不曾变化的尸魂界,但至少给人们心里种下了一颗叛逆的种子。
那么就差最后一个戏码了。
“安静!”总队长突然开口,并散发出灵压震慑在场所有人。
雪夜静静地凝视着众人,片刻后,她缓缓抬起手,解开右眼上的绷带。随着绷带一圈圈松开,众人的目光紧紧地被吸引过去,当那绷带完全解开之际,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空洞的眼眶,其中一片虚无,曾经那如宝石般好看的碧眸,如今只剩下令人心悸的漆黑空洞。
雪夜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怒涛般响起,带着无尽的悲愤与强烈的质问:“所以金印长老就能够如此肆意妄为地玩弄任何人吗?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合理安排’所带来的惨痛后果!今天是我,明天又会是谁呢!”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雪夜的质问如同沉重的巨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蓝染微微眯起眼睛,心中的盘算愈发复杂深沉。京乐春水脸上那惯有的似笑非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索。浮竹十四郎轻叹一口气,眼中满是忧虑与凝重。志波一心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震惊与怜悯交织的复杂神色,他看着雪夜那空洞的眼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慨,他深知金印长老们的一些做法确实存在问题,但作为曾经的队长,他也明白要改变这种现状绝非易事。
山本元柳斋重国看着雪夜,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他深知雪夜的话并非毫无道理,然而作为总队长,他必须全盘考虑尸魂界的整体稳定。
山本总队长那威严的目光如利剑般紧紧盯着雪夜,沉声道:“四番队第九席雪夜,擅自离守,此乃严重违反纪律之举。念你事出有因,关禁闭三个月,以儆效尤。在此期间,你需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待禁闭期满,再行定夺你的去留。”
雪夜微微垂首,脸庞上落下一片黯淡的阴影。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仿佛散发着一种倔强不屈的气息。沉默片刻后,她忽地从怀里缓缓取出一个金色圆牌。那圆牌在会议室略显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而迷离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与故事。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轻声说道:“权力是个好东西,如果有这个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被关禁闭了。”那是一块极为精致的身份牌,一面庄重地写着“中央”二字,另一面则是一朵璀璨夺目的金色彼岸花,那正是出入金印长老府邸的令牌。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块令牌上,惊讶、疑惑、沉思等各种情绪在众人的脸上交织。这下着实有点打脸,的确,如果有这个东西在,处置雪夜的命令就要先提交到金印长老那边,经批准后才会有正式的命令通知。
雪夜的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她看到了一些队长眼中的惊讶,一些队长的沉思,还有山本总队长那复杂难辨的神色。
蓝染悄然转头看向雪夜,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不同寻常的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小的汗珠。这绝不是被山本总队长灵压吓到的表现,难道她身上还有未被注意到的伤吗?蓝染心中暗自思忖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与担忧。
最后,雪夜在总队长面前的放肆言论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虽激起了层层涟漪,却也在一番看似严肃的表面训斥后被不了了之般地搁置。总队长仅仅是言辞犀利地说了几句,便挥挥手让她回去。
雪夜静静地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后她缓缓转身,步伐看似沉稳,然而其中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步都像是承载着沉重的负担。当她缠好右眼的绷带时,那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如同尖锐的钢针,从右眼眼眶里猛地传来。她一只手紧紧捂着右眼,那微微颤抖的手指显示着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另一只手则无力地扶着墙,艰难地慢慢走出去。那墙壁仿佛成了她唯一的依靠,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在一番队门口,那个一贯别扭的死党冲田沐司正焦急地等待着。冲田沐司的脸上写满了担忧,那眼神紧紧地凝视着雪夜,其中既有责备之意,仿佛在埋怨她的鲁莽与冲动,又饱含着深深的心疼,如同看着一个受伤的孩子。雪夜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却带着些许苦涩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秋日里即将凋零的花朵,虽美丽却带着无尽的哀愁。她似乎在无声地告诉冲田沐司自己没事,然而那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身形却出卖了她。
没走多远,冲田沐司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与担忧,她猛地抓住雪夜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急切与无奈:“宫本·雪夜!你闹够了没有!为什么这么一次次的,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敞开的说出来么?!这几年,我很担心你啊!”
雪夜抚着右眼的手并未放下,她背对着冲田沐司,沉默不语。那沉默如同沉重的乌云,笼罩在两人之间。困倦的感觉像是排山倒海的洪峰向雪夜袭来,那巨大的力量仿佛要将她彻底淹没。她的手臂慢慢放下,而赤红色的液体,也顺着臂膀缓缓流下,滴落到草地上。那鲜艳的红色如同绽放的花朵,却带着死亡的气息。
雪夜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她的声音虚弱而低沉:“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在此之前...管好你的脾气啊....”那最后的两个字“笨蛋”,如同轻轻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中。
以雪夜为中心形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红色圆柱冲向天际,那浓郁的红色,仿佛是由无数的鲜血汇聚而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会议结束后的蓝染心中大感不妙,瞬间消失在原地。
那抹红色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将雪夜与冲田沐司硬生生地隔绝开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由原来的死霸装慢慢替换成了破烂的灰色衣衫。那灰色的布料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黯淡无光,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苦难。衣服上的破洞和裂口,如同岁月刻下的伤痕,诉说着过往的艰难与磨砺。如丝般的短发也在霎那间变长,凌乱地散落在她的肩头和后背,在昏暗的氛围中微微飘动,似在低语着内心的孤独与迷茫。
冲田沐司站在红色圆圈之外,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她望着雪夜,双手紧紧握拳,仿佛在与这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抗争。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打破这道看似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障碍。
就在这时,那红色屏障如同一个碎裂的杯子,“嘭” 的一声,发出清脆而又令人心惊的声响。红色的光芒瞬间闪烁,仿佛无数的碎片在空中飞舞。
雪夜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倾倒下去。在那一瞬间,她仿佛感觉自己坠入了无尽的黑暗。然而,迎来的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一个软软的怀抱。
[是谁........]
耳边似乎异常嘈杂,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不受操控。
[这才是我要支付的代价吗?风之介.......]
在蓝染怀里的雪夜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触目惊心。那不仅仅是刀伤,还有其他东西造成的伤口,伤口边缘参差不齐,仿佛被无情的力量肆意撕扯。而肩胛骨处那有明显是被虚咬过的痕迹,那处伤口周围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仿佛被黑暗的诅咒所侵蚀。
雪夜的衣衫被鲜血染得斑驳,身体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口子,如同被疯狂的野兽撕咬过一般。那些刀伤狰狞而恐怖,切口处皮肉翻卷,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像是被某种尖锐物体划过的伤痕,伤口边缘参差不齐,仿佛是被无情的力量强行撕开。她的身体上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瘀伤,青一块紫一块,仿佛是被重物反复撞击过。她的脸上也有几道划痕,血迹已经干涸,使得她原本清秀的面容显得格外憔悴。
偷偷跟来的市丸银见状况不妙,便转身去将四番队队长卯之花及副队长虎彻找来。
迅速赶到现场的四番队队长将雪夜的右手轻轻移开,却发现,黑色绷带早已被血浸湿,只是因为绷带的颜色与血液相近,所以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队长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
看着正在加紧抢救的卯之花及四番队副队长,冲田沐司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问什么做什么。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惊慌,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只见无法顺畅呼吸的雪夜,剧烈咳嗽了起来,血一口口的喷了出来,那血雾弥漫在空中,如同绝望的花朵绽放。而血液里好像还混杂着其他的碎片,那些碎片有的像是破碎的内脏,有的则像是一些不知名的物质,随着血液的喷出,雪夜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
“队长!雪夜五脏六腑均有受损,要赶紧回四番队”虎彻有些紧张地说,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担忧。
蓝染将那小小的身子横抱起来,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如同一阵风般迅速。随即四番队队长及副队长也瞬步离开,只留下一片寂静和冲田沐司那惊慌失措的身影。
“雪...夜.....?”冲田沐司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楞在原地,有些惊慌失措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右眼眶里...会是空的?眼睛呢!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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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对于冲田沐司而言,无疑是最为漫长而难熬的时光。她整个人仿佛被无尽的迷茫与焦灼紧紧包裹,宛如陷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脑海里犹如翻涌的海浪般,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翻腾。她实在是无法理解,雪夜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为何会遭受如此触目惊心的严重创伤。
自从雪夜被匆匆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起,漫长的等待就如同沉重而冰冷的枷锁,牢牢地套在了冲田沐司的身心之上。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地拉长、延展,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慢得让人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个细微的流逝瞬间。那亮起的“手术中”指示灯,此刻就像一把尖锐的利剑,刺眼夺目得让人无法直视。明明仅仅隔着一道看似单薄的大门,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万丈深渊,那遥远的距离令人心生无尽的绝望与恐惧。
冲田沐司的脸上,清晰地刻满了焦虑不安与心如刀绞般的痛苦。那种深深的担忧与恐惧,如同厚重而阴沉的阴霾,紧紧地笼罩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一同等待的还有五番队队长蓝染,他那原本洁白的羽织,如今早已被斑驳的血迹染得面目全非,无声地诉说着雪夜伤势的严重程度,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蓝染队长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冲田桑,你可知雪夜在瀞灵廷有什么人在针对她么?”
原本就紧张得仿佛凝固成冰的空气,在这一刻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寂静得让人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冲田沐司绞尽脑汁地翻遍脑中的记忆,苦苦思索,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在她的印象中,雪夜平时不过是爱胡闹一些罢了,嘴巴毒得厉害,最大的爱好就是捉弄自己。这样的雪夜,哪里会有什么仇家呢?而且,在尸魂界能将她伤成这般模样的人,根本就难以想象,仿佛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幻影。
“没有,这又不是生前……”冲田沐司下意识地开口,话一出口,她便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心中涌起一丝懊悔。
“生前?”蓝染微微眯起眼睛,他那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曾查阅过雪夜生前的资料,然而那些资料太过简洁,简洁得让人摸不着头脑。正因如此,才更加引人注意,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能告诉我么?雪夜的过去。”蓝染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恳切,他那不自觉握紧的双手,让冲田沐司不知为何心中微微一动。或许是对方的温柔,让她也想起了曾经一直守护在雪夜身边的那个人,那个温暖而坚定的身影。
冲田沐司抱着刀,缓缓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目光望向天花板,思绪仿佛飘回了遥远的过去。
“我认识雪夜那年我们六岁,也或许是注定的相遇,因为他们的那座大宅院在我们那里是基本上没有人敢靠近。那时候,在我们那里流传着城南的宫本家是一座阴宅的流言。那座宅院从来不会有女性进出,就连子嗣也是从外面过继的,据说里面住着一个女鬼,专门采集人间的阳气什么的。而我偏偏不信鬼神之说,在翘掉学堂的课程后,直接跑到宫本家的宅院外想要一探究竟。”
“当然,我不会那么傻直接从前门进,所以偷偷绕到宅子的后院。别看我那时只有六岁,可翻墙的本事还是不错的。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竹竿,后退几步,借助惯性和竹子的柔软度,成功跳到了院子的墙沿上。可我心里正美滋滋的时候,忽然看到,院子内站着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正一脸吃惊地看着自己。我当时心想这下完蛋了,正准备要跑,可那个孩子开口叫住了我,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吗?’哟呵,这怕不是傻子吧,我在翻她家的墙,她却跟我道歉?”
“就这样我们相遇了。从那之后,只要我有空就会偷偷溜出去找她玩,跟她说一些外面的趣闻。而她一脸羡慕地听着,而我起初也只知道她叫雪夜,会点拳脚功夫。根据外面的传言,我一直以为她是从外面领养到这个宅院的孩子。可跟雪夜相处久了,才知道她一开始见面的道歉什么的,全都是装的。她那个嘴巴就像是抹了毒药似的,只要她开口一定能气死人,所以我们经常也会打起来,当然她一次都没赢过我。”
“啊,话题扯远了。我第一次见到雪夜的时候,看到她身上几乎都缠着绷带,可一连几次的见面都没见她解下过。某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去找她玩,看到她一边的眼睛被绷带遮住,而嘴角也有一块淤青。追问她发生了什么,可她却依然笑着回答:‘没事,是在训练的时候自己磕到的。’看着对方的笑脸我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哥哥曾跟我说过如果一个人特别爱笑,那么说明这个人内心一定很悲伤。”
“直到我发现了那件事,我竟觉得雪夜能有现在的性格实属不易。那天,因为学堂的事情和哥哥吵架跑了出来,虽然已是半夜,可我还是翻进了雪夜家的后院。这是我第一次半夜溜进宫本家的后院,四下异常安静,安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我蹑手蹑脚地找雪夜的房间,可走到一处房间外我发现里面有声音,所以偷偷地躲在外面。”
“可不一会,里面出来一个跟自己哥哥差不多大的孩子端着一盆东西,走了出去。但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可在进门前,对躲在外面的我,说:‘你就是一直陪雪夜聊天的沐司么?’我大惊失色,只好慢慢地从假山后面走出来,说:‘你要想叫人来抓我,尽管叫,我才不怕。’对方一愣,笑道:‘我不会叫人的,放心,你进来吧。’”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可刚进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迎面而来。房间内有些昏暗,根本看不清什么。过了一会,眼睛适应了黑暗,在房间角落里看到趴在床铺上的雪夜。‘喂,你没事吧?’我跑过去推了推她,可发现手上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血,是血,当时没有见过这么多血的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吓到你了么?我很抱歉,但请不要碰她了,她身上还有伤而且还在发烧。’身后传来那个男孩的声音,他将盆里的清水放到一旁,轻声说道。‘你到底是谁?这是怎么回事?训练能训练的浑身是血么?’我不解地询问。男孩面对我的问题并没有恼怒,伸手将雪夜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在盆里打湿,拧干后重新放回她的额头上。‘我叫风之介,是雪夜的......哥哥,而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不过真的很感谢你能出现在她生命里,让她不再那么孤单。’那双同雪夜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流露出更多的是无奈及隐忍。”
“就在这时房间外的长廊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风之介让我站在另一头的角落里,用被子蒙住,还嘱咐说不要出声,喘息声也尽量放低。我从被子的缝隙看到几个人将还在发烧的雪夜带出了房间,一旁的风之介试图阻拦,无奈寡不敌众。‘她要被带到哪去?’我扯下被子问道。‘你该回去了,冲田沐司,不然总司会着急的。’风之介捂着腹部,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只是催促着我赶紧离开。当然,如果我真的那么听话,哥哥也不至于头疼。我假装答应,而实际上却绕路从另外一侧的院墙翻了进去……”
“而我看到的却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那个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雪夜被几个身形高大的人死死地按在冰冷坚硬的台子上。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那光线是如此黯淡,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雪夜苍白如纸的脸庞在这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憔悴,她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她生命中即将消逝的希望。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那发丝湿漉漉的,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浸湿。
“镇定剂呢?注射了没有!怎么还在动!”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不带一丝感情。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用过了,不管用啊。”另一个人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也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但又不敢违抗命令。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好麻烦,先折断她的四肢,让她不要乱动。”那个冷酷的声音再次传来,充满了残忍与无情。
一个人粗暴地抓住雪夜纤细的手臂,他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住雪夜的胳膊。猛地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清脆的骨折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恐怖。雪夜的身体猛地一颤,痛苦地皱起眉头,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那一抹鲜红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朵盛开在绝望中的花朵。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台子的边缘,指甲断裂,鲜血渗出,却依然无法减轻她的痛苦。那断裂的指甲参差不齐,有的甚至深深地嵌进了台子的缝隙里。
接着,另一个人又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臂,同样残忍地折断。雪夜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仿佛失去了生命的玩偶。她的手臂扭曲变形,骨头刺破皮肤,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身下的台面。那鲜血如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鲜血在台面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然后是双腿。他们毫不留情地抬起雪夜的一条腿,用力一折。雪夜的身体再次剧烈颤抖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们又迅速地折断了她的另一条腿。此时的雪夜,四肢扭曲变形,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染红了她身下的台面。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在与死神抗争。她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呻吟,身体也开始本能的抖动起来。
“按住她啊,废物。”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愤怒。
那些人更加用力地按住雪夜,生怕她剧烈挣扎。他们的手如同铁箍一般紧紧地压在雪夜的身体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雪夜的身体在他们的压制下微微颤抖着。
他们好像在她身上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开始用各种尖锐的工具在雪夜的身体上划来划去,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口。那些工具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如同恶魔的獠牙。每一次划动都带来一阵剧痛,雪夜的身体抽搐着,但她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整个房间。那鲜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雪夜的嘴唇已经被咬破,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她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但她的眼神却依然坚定。那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生命在流逝的声音。
他们似乎还不满足,又拿起烧红的烙铁,靠近雪夜的皮肤。那烧红的烙铁散发着可怕的热量,仿佛要将一切都烧焦。雪夜的身体本能地抽搐了一下,但她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那坚定的眼神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非人的折磨。那烙铁靠近雪夜的皮肤时,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雪夜的皮肤被烙铁烫伤,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记,那印记仿佛是命运的诅咒。
回忆到这里,虽然见过无数生死的冲田沐司,还是本能地抓着壬生狼,缓缓说道:“那明明是在杀人,毫无理由的折磨。”
蓝染静静地伫立在一旁,聆听着冲田沐司的讲述。他的面庞看似平静如水,然而内心却似汹涌澎湃的大海般思绪翻腾。他敏锐地察觉到,冲田沐司的话语之中似乎隐匿着某些至关重要的信息。那些疑点宛如迷雾之中难以捉摸的谜团,紧紧地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始终无法释怀。每一个疑点都仿若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上,使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此时,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恰似一阵迅猛的旋风般从手术室冲了出来。她的身上血迹斑斑,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幅充满惨烈气息的画卷。虎彻勇音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她大声呼喊着:“第三席,快去找真央释药院总代!”
“虎彻副队长,雪夜她……”冲田沐司心急如焚,她的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一把拉住虎彻勇音,声音中饱含着深深的担忧与急切之情。
虎彻勇音的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她无奈地说道:“抱歉,蓝染队长,冲田桑。我们已然竭尽全力进行抢救,可她的伤实在是太过怪异。明明方才已经成功止血,可没过多久,伤口便会自动裂开,如此反反复复,让我们束手无策。就连未曾受伤的地方也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伤痕,而且无论是安定剂还是止血药,对她根本毫无作用。恐怕……”虎彻勇音欲言又止,她望着眼前的两人,神色之中满是无奈,仿佛在解释着一种她从未遇见过的诡异现象。
忽然,一阵嘈杂之声传来,有几个人惊慌失措地追着一只猫冲了进来。那只猫的毛色灰扑扑的,冲田沐司一眼便认出了它是刀匠。她的反应极为迅速,瞬间抓住灰猫脖颈后的皮毛,将它拎了起来。冲田沐司心中本就焦虑不安,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刚想要发火斥责。
却听见刀匠气喘吁吁地喊道:“快,快放放开我,不然她就要死了!”
冲田沐司心中一惊,急忙松开了刀匠。当她想要跟着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却伸手阻拦,严肃地说道:“不可以,不能让动物进去。”
灰猫此时竟然像人一样站立起来,它额头上的纹路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刀匠恶狠狠地说:“小鬼,老子可是刀匠,如果里面的那个人死了,我会亲手撕了你的冻云。”虎彻勇音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冻云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在回应着刀匠的威胁。
刀匠回头对一旁的蓝染说道:“你,跟我进来。”随后又对着冲田沐司说:“你就不用进来了。”
“我……”冲田沐司欲言又止,她的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也明白此时不能违抗。最终,她只能乖乖地在外面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
手术室内,一股特别冲鼻的血腥味如汹涌的浪潮般迎面扑来。那昏暗的灯光摇曳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两人一猫经过严格消毒后,穿过层层屏风,缓缓来到那犹如处刑之地的手术台面前。台面上积攒了过多的血液,那些血液仿佛一根根红绳似的垂直地面,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湾。手术台由冰冷坚硬的金属制成,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森冷的气息,仿佛一个无情的囚笼,困住了此刻生命垂危的雪夜。
平日里那个鬼点子层出不穷、活泼灵动的女孩,现如今却血肉模糊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仅剩的碧眸已失去往日的光彩,黯淡无光,仿佛颗蒙尘的宝石。嘴角是干涸的血迹,那暗红色的印记如同岁月刻下的悲伤纹路。就连气息也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她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在与死神进行着一场艰苦的拉锯战。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紧张与绝望的气息。墙壁上的影子在灯光的摇曳下扭曲变形,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随时准备将雪夜拖入无尽的黑暗。雪夜的身体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有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液,染红了她身下的手术台。她的衣衫早已被剪开,衣物被鲜血染成了暗黑色,如同一片凋零的花瓣,诉说着她所经历的残酷磨难。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手术台上,那如丝般的发丝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仿佛被黑暗吞噬了生机。
蓝染快步走到手术台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因为他发现雪夜的伤势比送她来之前更为严重。
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缓缓抬起头,看到蓝染的那一刻,她手上的回道并未停止,只是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地说道:“勇音,为什么让蓝染队长进来。”
“队长,这位是……”虎彻勇音刚要解释。
刀匠轻盈地跳上手术台,脚下的血水差点让它滑倒。它小心翼翼地走到雪夜头顶的空处站着,双爪轻轻地放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对蓝染说道:“你曾经给她做过灵力引导,所以她的身体不会产生排斥,现在需要你给她输入灵力,一定要稳,不能急躁,千万要慢慢来,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的生命体征。”接着,它又转头对一旁的卯之花说道:“你应该察觉到奇怪的地方了吧?”
“是的。伤口在反反复复愈合后又再次撕裂,就像……”当了不止几百年队长的卯之花自然认得这只猫,她没有丝毫犹豫,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就像触犯了禁忌一样。”刀匠抢先说道,然而它并没有提及这其实是一种禁术。
鬼道,乃是一种高级咒术。而发动它,就需要牺牲一部分灵力作为媒介,从而获得更高的战斗力。在鬼道中,也存在着禁术。既然被列为禁术,定然是对身体有害,或者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就如同现在雪夜的状况这般。
“接下来,我会让她身上的时间回溯,你们趁机治疗,而机会只有一次。”刀匠也是第一次在刀宫外使用能力,之前也只是用这种术来修复被雪夜打碎的大门。
说罢,刀匠后脚轻轻拍了拍手术台,紧接着它额头上的纹路发出银蓝色的光芒,血液像是倒放的影像一样慢慢回到身体里,紧接着它说道:“就趁现在。”
卯之花和蓝染二人同时发动灵力,一人在修复雪夜的伤势,另一人在填补她身体的缺损。蓝染一边输入灵力,一边看着雪夜那苍白的面容,心中满是担忧。
看着伤口的血有止住的迹象,刀匠用额头抵在雪夜的额头上,低声咆哮道:“好不容易从地狱回来,至少要活下去啊,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放他走吧……雪夜!”
雪夜紧握的右手慢慢松开,早已被血染红的掌心里是一小块黑色的铁片。而她的眼角,一股暖流缓缓流下。她的心中充满了不舍。
刀匠温柔地抹掉她眼角的泪水,像是在发誓一般说道:[他,已经不在了,今后我将代替他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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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的努力,雪夜的伤口终于开始慢慢结痂。疲惫的刀匠和卯之花依着墙慢慢坐下,而蓝染仍站在手术台旁,紧紧握着那有些冰凉的手。虽然人抢救回来了,可要什么时候醒来却不得而知,毕竟失血过多,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受损严重,需要慢慢调养。
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叫来了第三、四席,准备为雪夜清理身体并安排到重症病房,同时差人将队长扶回去休息。她对一旁还未离开的蓝染说道:“蓝染队长,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您也一晚上没有休息了。”
这时,蓝染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尽是血迹干涸后的模样。
“抱歉,我.....可以再待一会吗?”蓝染凝视着雪夜苍白的面容,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疼惜。他的目光如同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雪夜那毫无血色的脸上。他缓缓拿起一块打湿的柔软纱布,那纱布在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也在为雪夜的遭遇而心疼。他轻轻地擦拭着雪夜脸上的血迹,动作极为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每一次的触碰都如同微风拂过花瓣,充满了温柔与小心翼翼。
蓝染微微低下头,眼神专注地落在雪夜的面庞上。他手中的纱布轻柔地滑过雪夜的额头,那干涸的血迹在纱布的擦拭下渐渐淡去,露出雪夜白皙却毫无生气的肌肤。他的手指微微弯曲,轻轻地托着纱布的一角,生怕用力过猛给雪夜带来一丝疼痛。他的呼吸轻缓而均匀,仿佛在与雪夜的微弱气息相呼应。当纱布来到雪夜的脸颊时,他看到了一道浅浅的伤口,心中一紧,动作更加轻柔了。他用纱布轻轻地覆盖在伤口上,然后轻轻地按压,让温水慢慢地渗透进去,溶解那些干涸的血迹。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仿佛在为自己不小心弄疼了雪夜而自责。
在这个过程中,蓝染的思绪不经意间飘回到了自己的过去。曾经,他也在混乱与争斗中艰难前行,见过无数的生死离别与痛苦挣扎。那些黑暗的岁月里,他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感,以冷静和理智面对一切。然而,此刻面对雪夜的重伤,他内心深处的柔软被触动了。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世间万物都在这一刻消失,只剩下眼前这个受伤的女孩。他仔细地清理着每一处血迹,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呵护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每一滴血迹的消失,都让他的心中多了一份安慰。接着,他又小心地解开雪夜破烂的衣衫,露出那满是伤口的身体。当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展现在他眼前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不忍。那些伤口如同刀刻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蓝染的眼神在雪夜的身体上游移,每一处伤口都让他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轻轻地用手指拨开雪夜的衣衫,露出下面更深的伤口。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为雪夜所遭受的痛苦而愤怒。他拿起一块新的纱布,蘸着温水,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雪夜身体上的血迹。他的动作轻柔而稳定,仿佛在进行一项极为重要的仪式。他从雪夜的肩膀开始,慢慢地向下移动,仔细地擦拭着每一处伤口周围的血迹。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当他清理到一处较深的伤口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小心地用纱布蘸去周围的血迹,然后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减轻雪夜的痛苦。
他用纱布蘸着温水,一点一点地清理着雪夜身体上的血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怜惜,仿佛他正在为一朵受伤的花朵拂去尘埃。他的手指轻柔地触碰着雪夜的肌肤,感受着她的温度。最后,他给雪夜换上干净的衣服,那动作如同在为一个沉睡的公主披上华美的披风。他小心翼翼地将衣服展开,然后轻轻地为雪夜穿上。他的动作极为细致,生怕弄疼了雪夜。他将每一个带子系好,整理好雪夜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更加舒适和安心。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雪夜抱到移动病床上,同第三席一起前往重症病房。
在这个过程中,蓝染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既心疼雪夜所遭受的痛苦,又对她的坚强感到敬佩。他想着,这个女孩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才会让她如此坚韧。她在承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时,却依然紧握着那份坚强,如同在黑暗中绽放的花朵。此刻,他竟然会想要好好地了解她的过去,要成为她的依靠,让她不再独自承受这一切。
蓝染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离开病房,而他的手里却紧紧拿着雪夜手心里的那块黑色铁片。那铁片仿佛承载着雪夜的秘密,他紧紧握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思索,他要解开这个谜团。
当虎彻勇音想要找寻刀匠的时候,才发现那只灰色的猫早就不见了踪影。手术室里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在等待着雪夜的苏醒,等待着新的故事的开始。
就。。。。很疼的一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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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冲田沐司那天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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