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七章

似乎一切都与几十年前处于相同境遇,但终究有所不同,朽木白哉抢救回来了。

当朽木白哉被推出来,陈露惊觉时间过得真快。他的容貌冷峻很多,身形似乎也更颀长,卯之花队长身后跟着四席,他的手中捧着朽木白哉的死霸装,那上面还放着牵星箍。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带牵星箍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死神,将朽木白哉推走。卯之花队长在向朽木银铃交代治疗过程和后续注意事项,等到她目送朽木银铃去朽木白哉的病房时,才发现陈露居然还在。

“不回去休息么?”卯之花安慰道:“虽然佐藤三席很遗憾,但是朽木副队长被抢救回来,是值得欣慰的事。”

“那是牵星箍么?”出乎意料的,陈露竟然询问刚才四席拿着的衣物。

“恩。”卯之花奇怪,谁都知道朽木家男子要佩戴牵星箍的,但还是回答。

陈露对着卯之花鞠躬退下,行动间带着一丝僵硬,好像灵魂已经不在这里。

陈露回到自己的岗位,机械的完成着工作。朽木银铃从前面走过,离开四番队,不见了身形。

“朽木队长去哪里?朽木副队长还在病房里昏迷。”光谷九席望着朽木银铃的背影。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番队,毕竟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辅佐官也牺牲了。”美滕八席叹气:“幸好我来了四番队,其他番队太容易出事了。”

“我出去一下。”陈露放下手中的东西,也不管两位席官怎么想,转身跑掉。

去六番队的路上,陈露在那个墙头上再次看到市丸银。

四周幽暗,灯光点点不明,市丸银对着陈露笑,咧开的大嘴如欲食人的蛇,嫉妒危险:“你要去哪里?”

“市丸副队长好。”陈露现在无暇顾及他,随便鞠个躬就算了。

“嘛,心情不好呢!”市丸银凑近些,也不担心自己会掉下来:“居然还有心情担心别人。”

“什么意思?”陈露总算取回些理智,警惕地问。

“之前觉得你很熟悉……”市丸银笑得更加恶劣:“原来是我在秋山五席的身上感受过。”

“不要开玩笑,我大哥去世时,你还……”陈露突然住了声,福至心灵的瞬间想通了什么。她的脸瞬间苍白,看着市丸银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市丸银,她转身离开,但是她没有再去六番队,而是回了四番队。独留市丸银不解的看着陈露的背影。

陈露回到四番队,也不停留,取了崩点和器皿,转身离去。

她不知道,在她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

病房里,朽木白哉依旧沉睡。受了如此重的伤势,没有一天,他不可能清醒。陈露走进去,又从里面将门关上。

陈露从未见过这样温柔的朽木白哉,安静的躺着,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他的死霸装。

“虽然知道你不会醒来……”陈露将一滴崩点滴在朽木白哉的肌肤上:“我依然害怕。”

将崩点收入怀中,陈露终于安了心,坐在床边。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你相处,与过往不同,与梦中不同。”朽木白哉的手放于身侧,陈露心中有些激动,有些恐慌,又有些向往,抬起手,轻附其上。两双都长着薄茧的手相握,温暖了陈露的心。陈露觉得自己想要哭出来,压抑了太久,抱着谁也不知道感情。

“好像在做梦啊!”陈露在安静的房间里低声笑出来:“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虽然我知道你会活下来,可是听说你出事,我还是很害怕。”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十八岁。”陈露得了寸,又想进尺,缓缓的伸出手,指尖描摹着朽木白哉的眉眼:“是你第一次出场,夜风中,你的银白风华沙鼓动,明明是七月,竟然有樱花飘落,当时我就惊呆了,哇,这个男人太帅了。”

“你干脆利落的打败黑崎一护,俯视着倒地的黑崎一护,在我的视线里,你高高在上犹如神祗。所以即便知道你是来抓露琪亚回去受刑的,依然关注着你。”

“看着你被黑崎一护击碎骄傲,看到你为了救露琪亚被斩魄刀贯穿,看到你对露琪亚道歉,心中难过极了,心中也开心极了。哇,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啊!”

“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年少的我迷了眼,满心满眼的都是你。然后我就伸出罪恶之手,操纵你,改变你,把你变得面目扭曲,失去你真正的人格。”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做出那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如果你感到难过,不要原谅我。”

“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不应该毁了你,不要恨我,我……知道错了。”

“看时间应该快了,你的妻子绯真应该出现了。你荒芜孤寂的贵族人生即将出现一抹艳丽。你要坚强,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

“你的伤心我全部收藏,你的幸福我为你守护。”

陈露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或许今晚过后,自己就要从朽木白哉的生活中彻底消失。她放任自己,与朽木白哉十指相扣,俯身在朽木白哉的额头轻轻一吻,轻如羽毛,不敢打扰他安眠。

陈露想要保持微笑,可是她发现保持微笑真的是太难了。眼泪滴落在朽木白哉的脸颊上,惊得陈露连忙用袖子沾掉:“对不起,对不起……”陈露对着一无所知的朽木白哉,终于再隐忍不住,将头埋在朽木白哉的怀中痛哭出来:“我真的是太委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病房外,山田清之介震惊的无以复加,原来一切的一切竟然是这样。她隐藏起的男人竟然不是佐藤仓颉,而是……

走廊尽头,朽木银铃正往这里走来,急忙迎上去,鞠个躬退下。

朽木银铃奇怪山田清之介的态度,以为是朽木白哉出了事,急忙快步走向病房。

在病房外,透过窗户,朽木银铃看到陈露虚俯在朽木白哉的身上哭泣。是什么时候,陈露对自家孙子产生这样的感情,朽木银铃不知道。他只想到当年陈露对他说的那番话,原来,那**竟然就是白哉。

朽木银铃走进去,悄无声息,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陈露从怀里取出刀。朽木银铃心中紧张起来,准备出手制止。随即又相信陈露不会伤害朽木白哉,便收回手掌。

“白哉大人,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陈露满心满眼都是朽木白哉,根本没有注意到朽木银铃的到来。陈露擦擦脸上的泪痕,晃晃手中的刀,努力笑出来:“不要担心,只需要从指尖取点血就好。白哉大人知道吧,我啊,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的。”说着,陈露割开朽木白哉的指尖,用取血器皿采了5ml的血就连忙施展回道将伤口愈合。

“从此以后,白哉大人,你与我十七年后见。”陈露拍拍脸颊,打起精神站起身,对着依旧昏睡的朽木白哉鞠躬,转身准备离去。

“朽…朽…”刚转过身就见到朽木银铃,不知道对方在这里站了多久。攥紧手中的器皿,陈露警惕的后退。

“你用白哉的血做什么?”朽木银铃上前,一步步压向陈露,每一步就好像踏在她的心脏上。

“……”陈露不准备回答,慢慢的后退。

“将血交出来。”朽木银铃伸出手:“只要交出来,我可以当做事情没有发生过。”

“您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您和苍纯大人么?”陈露再三犹豫,抓着器皿的手缓缓伸递出去。就在朽木银铃准备接过来的时候,陈露突然发难,反手挥开朽木银铃的手,从窗口瞬步离开。

陈露瞬步回宿舍,拿起斩魄刀便向流魂街冲去。她知道朽木银铃就在身后,以自己的瞬步一定会被朽木银铃拦截,自己必须争分夺秒。

一路直出静灵庭,过了东1区,陈露直接拔出斩魄刀:“映色于心吧,菱花。”

灵压散去,菱花剑握于手中,将手贴在黑色的剑刃上,猛地抽剑,殷红的血花绽放于夜空。

跟在身后的朽木银铃看到陈露决绝的动作,加大灵压,在东流魂街2区将陈露拦截下来。

“到底想要做什么?”朽木银铃看着陈露,有些心痛。脑海中还回映着刚才陈露哭泣无助的样子。这个孩子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没有陪伴,没有人引导,有了心事也没有人倾听,说来是苍纯夺走了她唯一的亲人。

“朽木大人,您还记得我曾说过,我的斩魄刀只有防御力。”陈露从怀中取出朽木白哉的血,打开盖子:“其中有一个招式有些邪恶。”将血倾倒在银白色的剑刃上:“以血为媒,黑色这边会成为白色这边的傀儡替身,承受所有的伤害。”

朽木银铃十分震惊,这个女孩竟是要做这种事:“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你带着斩魄刀从静灵庭逃走,你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

“因为我受不了。”陈露横剑于胸,眼神坚定明亮。

“白哉不是那样脆弱的人。”朽木银铃想要说服陈露,这个孩子的人生太过无助,太难过。

“是我受不了,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活着,麻木不仁,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开心是什么样,我每天噩梦,我只能看着一个人,我又什么都做不了。疼痛可以验证我还活着,可以让我保持清醒,不然我要疯了。”

“朽木大人,拜托您,成全我吧。”陈露笑了笑:“阴阳镜。”

两刃上的血迹快速向剑尖涌入,从剑尖汇聚又顺着剑脊上行,鲜血所过之处,繁华的花纹盛开在剑身上,最后在剑格处开出一朵彼岸花,殷红的可怕。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疼痛,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朽木大人。”在朽木银铃阻止之前,陈露如愿以偿,朝着朽木银铃笑着。那笑容明明那么沉痛,可朽木银铃觉得比起以往,真实了许多。

“谢谢您,成全了我。”陈露又道:“也请您替我保守秘密。”

“难道你要这样默默的做完一切,然后消失?”朽木银铃心里很复杂,面对这个孩子他该怎么办?

“我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人,就这样做一个大家不认得的人就好。”陈露笑了,轻松的:“死神,只要还活着,就要不停的战斗。而当他战斗时,就是证明我还活着的最好证据。但是不知道真相的人会怀疑他,您一定要保护他。”

“我要走了,请您告诉山田副队长和他的饭一直没有吃上,无论是我欠他的还是他欠我的。”陈露将斩魄刀收起来背在身后,朝着朽木银铃鞠躬:“祝您身体安康。”

朽木银铃看着陈露渐行渐远,方向是80区的方向,看来她是连秋山家都不想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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