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其他女人的房子住起来就是不如自己的舒服，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找不到。”
水灵灵的美人对着镜子华丽的转个圈，下一秒，镜子里的她变成了身材高大且满身疤痕的男人。
易容对于死神大人来讲，就是闲来解闷儿的雕虫小计。
男人习惯性的掖着耳后的碎发，撅着屁股在浴室柜里翻腾半天，勉强从一堆情趣内衣里扒拉出一根黑质皮革编织的麻花绳子。
“就这个喽，看着马马虎虎，但长度还可以，勉强可以用来扎紧裹尸袋。”
乔伊（温娜）下半身裹着浴巾，拎着皮绳儿，踮着脚尖儿从浴室走出来。
推开门，一屋子人。
费特：……
沃尔西·珍妮：……
沃尔西·摩根：……
亨德尔：……
情妇1号：……
情妇2号：……
情妇n号：……
……
自诩高贵的沃尔西·珍妮，手里端着咖啡的杯子都在哆嗦，话茬儿拖着不可思议的颤音儿：“你怎么在，温娜的浴室里？”
温娜朝着珍妮翻个白眼，侧脸冲着费特脱口而出：“亲爱的费……”
热情释放到半路骤然冷却在半空。
她终于瞅见自己凝滞在半空的兰花指，又撩了眼爪子上根根分明的手毛：‘坏菜，我现在好像是个男人。’
一瞬间，死神尴尬的脚趾扣地。
她易容成乔伊，就是为了搞点情报跟总部交差。
洗个澡而已，房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没听说汉北人喜欢大中午串门啊。
话说地上的尸体呢？李斯呢！
常年在女人堆里混日子的沃尔西·珍妮反应非常快，悄无声息的冲着身后的两个小跟班使眼色。
“呦~乔伊长官，您玩的真够野的，小皮鞭子都准备好了。”机灵的小情妇们，立马领会珍妮的意思，一个个摇着扇子、捏着手绢，阴阳怪气的跳出来拱火。
“温娜呢，这个小寡妇，居然背着上校偷男人，怎么？丑事败露，没脸出来见人了！”
见风驶舵的情妇们叽叽喳喳的吵嚷起来，当然，她们的目标可不是乔伊，而是躲在浴室里不敢露面的温娜。
“杀死野兽的从来都不是子弹，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费特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沙发上，但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那个女人昨晚还对自己山盟海誓，转头就跟别人上床，连独守空房一晚的耐心都没有吗，“乔伊，我以为你比其他人要聪明些，结果还是一样的蠢。”
似乎只要上位者勾勾手指，身后的衣冠禽兽们，就会亮出獠牙，扑上来咬死同为野兽的乔伊。
哪怕他们曾经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乔伊（温娜）浑身就剩条浴巾，甚至连条裤衩都不富裕，死神大人没把握将这些人同时灭口，思来想去，就只剩下跳窗逃跑一条路。
她将鬼祟的余光瞥向窗外，意外看见茶花丛中似乎有个少年。
李斯正举着铁锹挥汗如雨的刨土，‘骚年，你大白天在花园里埋尸，是不是太嚣张了！’
原来李斯趁温娜洗澡的时候，不仅快速的将尸体运走，顺道用山茶花香水将整个房间清洗干净，这会儿正忙着在窗台外的茶花丛里埋尸，小伙子干劲十足。
乔伊（温娜）昂着脖子，凭借宽大的脊背挡住窗口，双手一端，红口白牙的就打起招呼：“啊哈哈哈，大家中午好，啊哈哈哈，你们，都不睡午觉的吗？”
……
……
死一般的沉默。
“啊哈哈哈，今天姐妹们人还挺齐的，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正好床也够大，挤挤没准睡得更香。”
闻言，满屋子高鹏宾客同时瞪大眼睛，撑大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连一向稳得住的上校先生，也有点招架不住失心疯的乔伊：“咳咳，我倒是没发现，自己的警卫官玩的还挺奔放。”
他用的是人类惯用的陈述句，是在夸我的意思？
“啊哈哈哈，上校您真幽默，哈哈，人是有点多，不过没关系，有脚臭、狐臭的打地铺就行，都是自己人，谁也不用嫌弃谁，啊哈哈哈……”
天，像我这么慷慨献床的情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乔伊警卫官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该不会？被魔鬼附身了！”
“一定是温娜这个小寡妇，招来不详的脏东西。”
费特的情妇们目标很明确，不遗余力的在咒骂温娜，而且越骂越离谱。
直到女人们的吐沫星子喷到费特脸上，上位者终于散出一道凛冽的眸光，吓得所有人立刻噤声。
费特摆弄着无名指上的蝙蝠状戒指，红宝石镶嵌的蝙蝠眼睛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连带着戒指的主人都透着股子阴郁，男人没什么耐心，道：“温娜呢？”
我不就在这呢，哦莫，我现在是乔伊。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我的老天，这里该不会是温娜小姐的卧室？”
费特铁青着脸，好像要杀人：……
乔伊（温娜）用一双满是青筋的粗手捂着满是胸毛的心口，双脚内八字的扣着，露出十分惊讶的八卦表情：“天哪，该不会是昨晚喝断片儿，我走错了房间。”
……
……
所有人沉默着翻白眼，这么烂的借口，他们都懒得去拆穿。
“在费公馆住了这么多年，才发现乔伊长官还挺风趣儿。”沃尔西·珍妮面对鬼话连篇的乔伊，压懒得纠缠，“费特哥哥，我看还是把温娜小姐叫出来问问比较好，总在浴室里躲着，外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乔伊（温娜）撇嘴嘟囔：“呵~好大的绿茶味儿。”
沃尔西·珍妮闻声瞪大杏眼：“你说什么？”
乔伊（温娜）愣头愣脑的张望：“谁说话了？珍妮小姐问谁说话了？”
沃尔西·珍妮眯起眸子，开始思考要不要连这个乔伊一块收拾：……
费特像毒蛇一样缠绕的目光彻底将乔伊锁死，“敢当着我的面羞辱珍妮小姐，乔伊，我来你真是活够了。”
真正的猎食者无需过多的张牙舞爪，往往一个眼神就能吓的猎物双腿发麻，可他今天撞上的猎物是温娜。
乔伊（温娜）噘嘴不服气，嘟嘟囔囔：“她算哪门子小姐，在我们那儿结婚的统一叫妇女。”
妇女一词彻底激怒了珍妮，她本就介意自己青春不再，如今被人当面戳脊梁骨，换做其他女人敢这么放肆，她非得撕烂对方的嘴，奈何说这话的是个男人，没见过名媛跟男人吵架的，传出去丢人的还是她这个女人，更何况乔伊的身份特殊，作为费特的贴身警卫官，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费特的想法。
沃尔西·珍妮心头失落万分，难道？‘我真的人老珠黄了’。
乔伊今天的言行在费特看来非常的反常，往常这小子跟在珍妮屁股后献殷勤都来不及，今天倒是转性了：‘到底是温娜小姐，魅力还真是不容小觑，真是遗憾，没尝到小寡妇的滋味就得将其扒皮抽筋。”
“你给我让开！”
“姐妹们，给我冲进去抓人。”
乔伊（温娜）被叽叽喳喳的情妇们强行推到一边，这些因为捉奸而兴奋的女人呼啦啦冲进浴室。
“出来！小寡妇，别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
“人呢？”
“是不是躲在浴室柜里。”
“没有啊？”
乔伊（温娜）内心冷笑：呵呵，要是能被你们找到，那才真是大白天见鬼。
‘乔伊素来言行疯癫，不然也不会得个疯狗绰号，瞧他现在镇定自若的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莫非他和温娜之间不是奸情？’费特犹疑的视线再次飘向奸夫，同时锁定对方手里攥着的小皮绳儿，凌冽的眸子骤然收紧：“你杀了她？”
“哈？”乔伊（温娜）有点心虚，“杀，杀，杀谁？”
情妇的死活费特从来都不在乎，这些活色生香的玩具早晚都会被他厌弃，但在层层警戒的费公馆公然杀人，那就是对他权威的羞辱与挑衅。
男人儒雅的面孔逐渐冷酷，显露出汉北国第一酷吏的阴狠。
“在我费某人的私宅玩大变活人，乔伊，是我让你产生什么误会？以至于你认为我会像天神那样，拥有对野兽的仁慈。”
乔伊（温娜）虎着脸：……
不是，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这情绪也太不稳定了。
“报告上校，亨德尔管家在浴室搜出很多私人物品，请您过目。”
浴室内列队跑出的两个警卫，像发现炸药包一样，举着一堆男女闺房**的小玩意儿。
两个警卫企图用满脸的视死如归，无视那些材质透明的性感内衣。
凑热闹的小情妇们可没这素质，一个个兴奋的嗷嗷叫唤，仿佛开春的小母猫，“偶莫？”“天哪”“羞死人了”“不要脸”……
仿佛警卫手里这些情趣内衣，都是从她们身上现扒下来的。
“欸？不对，这绿松石坠子，好熟悉啊。”
“好像是沃尔西公爵的东西，当初丢了，一通好找呢。”
“粉色的蕾丝睡裙？好像是珍妮的”
“黑色的条纹皮鞭？你们有没有觉得眼熟？”
“亨德尔管家！我的老天，温娜该不会跟亨德尔管家也有一腿！”
……
被晾在一遍的乔伊（温娜）忽然乐了：搞了半天，浴室里这些奇奇怪怪的破玩意儿，大家都有份儿。
难怪乔伊一大清早就来找我麻烦，搞不好这房子以前空着的时候，就是他跟情人鬼混的地方。
我的撒旦，这死鬼到底跟多少人鬼混过，娱乐还真是个圈。
浴室内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搜越多，一时间，小寡妇温娜仿佛跟费公馆的所有人都扯上了关系。
“我看这件事大概有误会，茶园女眷众多，我带着乔伊警卫官换身衣服，总这么披个浴袍杵在这儿，实在是不太体面。”一向喜欢用鼻孔看人的沃尔西公爵罕见开口。
谁都知道高大帅气的公爵一向自视甚高，从不跟粗鲁的警卫们打交道，乔伊今天真是走运，居然能让沃尔西公爵求情。
沃尔西家族盘踞弥撒城百年，祖上都是汉北纯血大巫师，据说他们的祖先在神降日感受到天堂的召唤，自愿成为天神福音的传播者。
自此，整个家族就成了汉北教廷对外的发言人，弥撒城的百姓习惯性的将沃尔西家族称呼为‘舌头’家族。
沃尔西·摩根带着妻子珍妮定居在费公馆，在汉北民众看来，就像是天神的‘舌头’入住了费公馆，无疑在向外界传达出强有力的信号：费特上校的一切杀戮行为，都是源自于教廷天神的旨意。
不堪僧面看佛面，豪绅贵族自然也默许费特手中的权利持续膨胀。
沃尔西公爵开口，费特真的放过了乔伊。
“既然不是通奸，也就无需定罪，乔伊，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入茶园。”
比起温娜和乔伊没凭没据的奸情，多疑的上校更愿意相信，是别有用心的人企图用见不得光的诡计，铲除掉身为心腹的疯狗乔伊。
‘真是荒唐，外面那些自以为是的政客，总以为除掉寄生在我身边的疯狗就能对付我，简直妄想。’
******
乔伊（温娜）被带塞到陌生的客房里换衣服。
没有被费特一枪嘣了，已然算他躲过一劫。
他胡乱扯掉浴巾，套上衬衫裤子，背后突然窜出个人来，一把将其环腰抱住，“小蹄子，背着我去勾搭小寡妇。”来人身形强壮，足足比身材高大的乔伊还要猛上一个肩膀，宽大的手掌抓着乔伊纤长的脖子，“小狼崽子，什么人都能骑，下贱胚子。”
刚穿好的衣服又被撕开，死神大人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消耗光了，狂躁的怒火在天灵盖腾的燃爆。
她想给这货一镰刀，奈何，对方是沃尔西·摩根。
难怪高傲又自大的公爵肯张嘴求情，感情，乔伊跟他还有一腿。
温娜再次联想到浴室里那对杂乱的情趣物品，忍不住汗颜，人间玩的可比地狱花花多了。
沃尔西公爵扑上来又啃又舔，恶心的死神大人反手就是一个**斗，那手劲儿，顺着小风将沃尔西公爵的半拉身子直接打歪。
巴掌脆响过后，沃尔西·摩根捂着嗡嗡颤抖的天灵盖，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蹄子一巴掌，几乎要把他的魂给拍灭了。
“乔伊，别以为费特能饶过你，没有老子给你求情，他一定把你算计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死神大人优雅的捏上袖扣，整整衣襟，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斜歪在地上的沃尔西·摩根，她深邃的眼眸里透着难以言说的神经质，娇艳红唇挑起冷笑，恐怖苍白的手腕慢慢爬上公爵的灵魂，那卑微的好似一缕青烟的魂魄，像一条被揪出水面的泥鳅，扑腾着，挣扎着，然后生生被扯掉了舌头。
“亲爱的公爵大人，没了舌头，我看你还怎么替天国传播福音，肮脏、腥臭、卑鄙、无耻的灰虫子，我将赐福你的灵魂，永堕地狱。”
死神粗粝沙哑宛如枯藤一般的声音灌入沃尔西·摩根的灵魂，高高在上的公爵此刻像只受惊的老鼠，吱哇乱叫着，可无论他如何嘶喊，终究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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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官的制服，又重又卡脖子，温娜严重怀疑这玩意儿脱了，单纯立在地上，都能当个稻草人用。
乔伊（温娜）作为费特的贴身警卫官，他正被疾驰的车辆带向不知名的黑暗。
死神大人为了保住人设，自打上车就尝试着模仿乔伊，各种展示类似于精神分裂的古怪言行。
死寂的车厢内，神情病态的乔伊（温娜）一会儿用舌头舔匕首，一会儿嘴里发出类似野狗的呼号，一会儿把子弹塞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咀嚼。
吓得司机和跟车的警卫们一个个心头恶寒，生怕跟乔伊对视后，自己的脑袋会被这个癫狂的男人给怼进脖子。
直到乔伊（温娜）骂骂咧咧的要把自己48码的靴子塞进司机的裤衩儿，全程假寐的费特终于受不了了。
上校表情冷漠的像块石头，眼神却透着吞噬一切的愠怒，他抽出腰间皮带，兜头就对着乔伊（温娜）一通胖揍：“我踏马，给你脸，居然相信温娜小姐会跟你这种货色约炮！”
咻咻两皮带下去，乔伊（温娜）非常乖巧的缩在角落，好像精神病一下子就被治愈了。
老实说，地狱欺软怕硬的企业文化，死神这个职场老油条深得精髓。
她一眼撩过去，就看出来，费特病的比她厉害。
甭管上天还是入地，横的都怕不要命的。
见乔伊老实了，费特重新坐回位置上，顺手又将稍微走形的制服再度调整的一丝不苟。
“哼唧~哼唧~”要不是挨揍的是自己，温娜几乎要怀疑狗男人从头到尾都斯斯文文的坐在那。
关键越瞅他，还越好看。
费特也是一肚子火气，乔伊这个蠢货自打上车就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尤其是想到这货可能跟温娜小姐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就莫名心烦。
想想娇俏到骨子里的小寡妇，他都没来得及一亲芳泽，人就凭空消失了，若是按照以前的脾气，非得一锵爆掉乔伊的脑袋，可这小子今天莫名有点让他提不起杀气。
乔伊（温娜）被打后，还挺委屈，缩在角落耷拉个耳朵，活像个刚被主人教训过的小狗。
费特不自觉的松松紧绷的衬衫衣领：“胡西帝国送来的六个食死徒已经没什么价值，留他们在弥撒城反而是祸害，你去，把他们最后的价值榨干，然后处理掉。”
乔伊（温娜）卡巴眼，显然没听懂：……
费特来气，一脚踹过去：“老子跟他妈你说话呢！”
乔伊（温娜）委屈的抽抽搭搭：“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打我？嘤嘤嘤……”
费特莫名对上乔伊幽怨的眼神，没由来的浑身窜起鸡皮疙瘩，原本要抽人的手也撤了回来，上校扶额：“罢了，我跟一个失心疯计较什么。”
车队像是吸血的蚂蟥一样，黑压压的吸附在郊区一处破旧的居民楼前。
裹着黑胶皮衣的特务们伫立在阴影下，待车厢门拉开后，众人齐刷刷的冲着车内的费特虔诚鞠躬。
他们中很多人甚至都没见过费特，只知道车内坐着的就是汉北凶名在外的第一酷吏，也是捏着他们生死的最高长官。
乔伊（温娜）顺着敞开的车门，凝望着面前阴森森的居民楼，尽管他的眼睛被打的乌青，但仍旧能看到大楼上空盘悬着密密麻麻、横冲直撞的恶灵。
浓重的尸臭味夹杂着新鲜的血腥味，死神大人笃定，此地三日内枉死者，不下百余人。
“怎么不下去？。”费特试图激怒精神状态糟糕的乔伊，“现在知道害怕了？”
可他轻描淡写的话，在不通人性的温娜看来，就是顶头上司对于部下的嘘寒问暖。
乔伊（温娜）小狗似的点头，一脸的真诚的感慨：“嗯，这里黑，还有点冷。”
全程低头接驾的特务们呼吸没了：……
乔伊警卫官是在撒娇？
顶级特务官原来都是这么跟上峰交流的？
下属们尽管在猫腰鞠躬，可彼此之间的小眼神已经在疯狂流窜。
费特的视线落到乔伊那红艳的薄唇上，不由自主的吞下口水：‘该死，最近一定是禁欲太久，竟然对乔伊这个疯狗产生奇怪的念头。’
费特发现自己隐晦的生理异常后，罕见当着这么多属下的面失态，一脚将磨蹭着不肯下车的乔伊（温娜）登下去：“你给我机灵点，干掉大楼内的六个食死徒，决不能让他们逃出这幢居民楼。”
阴风嗖嗖的大楼前，黑压压的特务们把头垂得更低了，仿佛一抬眼就会被车内的某个强大存在扣掉眼珠子一样。
“嘭”
车门关上。
乔伊（温娜）水灵灵的被踹下车后，期期艾艾的坐在车门外，眼角还挂着湿漉漉的泪痕。
费特面对下属哀婉幽怨的眼神，面色恶寒，这小子别真是被鬼附身了。
车窗降下，上位者随口吩咐：“派一队人护送他进去。”
找几个人跟乔伊一块送死，算是上校大人破天荒的仁慈。
乔伊：死神大人，我都死了，您就别祸害我的名声了，呜呜呜。
温娜·提亚·萨麦尔：欸，你死搜死了，还要什么名声，这玩意儿在咱们地狱毛用没有，听我的，有空练练游泳、蒸蒸桑拿比啥都强。
乔伊：地狱还有游泳馆和桑拿房？
温娜·提亚·萨麦尔：那你想多了，方便你下油锅的时候多挺一会儿。
乔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