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苏秦云淡风轻的颔首。
杨嬷嬷震惊了!!!
站在一旁的福伯嘴角微微抽搐,很快就恢复了,大少爷真是长大了,他甚感欣慰。
紧接着苏秦不紧不慢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嬷嬷,笑问道:“怎么,你还有其他的事?”
这是要赶她走的意思?杨嬷嬷深呼吸一口气,回道:“大少爷,你真的答应这门亲事了?”
“那是自然。”苏秦颔首。
杨嬷嬷:“......”
看着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的苏秦,杨嬷嬷忙不迭的转身离开。
“等等,麻烦替我带句话给你的主子,就说让她归还我母亲的嫁妆。”苏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荣国公府的家产他半点都不惦记,但他生母秦氏的嫁妆任何人都不得占为己有。
嫁妆,杨嬷嬷留下了飞快离开的步伐,她是小薛氏身边最贴近的仆人,自然知晓秦氏的嫁妆何在,她觉得这个地方还是尽快离开,这一次醒来的大少爷有些邪门。
苏秦眼见杨嬷嬷要迈出门槛,又接着道:“若是今日傍晚还不归还的话,我便去大理寺击鼓鸣冤。”
清冷的话语如同冰锥一般,吓坏了杨嬷嬷,她疾步迈过门槛离开。
待杨嬷嬷离开后,福伯试探道:“大少爷,你真的要答应这门亲事?”不是他有门户之见,而是觉得小薛氏实在欺人太甚,凭什么小薛氏生的苏煦自幼备受众人宠爱,还能去学堂读书,而原配秦氏所生的嫡长子苏秦却只能屈居在这偏僻的院子里,连个烧水伺候的丫鬟都没有,这也就罢了,连成婚也只能娶屠户之女为妻,还说什么冲喜,可笑至极。同样是荣国公的儿子,为何态度差别这般大?他是心疼面前这位差点儿死了的苏秦,愧对秦氏的临终嘱托,想想秦家满门忠烈,如今苏秦作为瑞阳侯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脉,竟被如此薄待。
知晓福伯的想法,苏秦摇摇头:“自然不是。”
“可刚才大少爷你明明跟杨嬷嬷那样说......哦,老奴明白了,你是想要夫人留下来的嫁妆,都是老奴没用,护不住......”福伯边说边悲从心起。
最见不得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苏秦急忙阻止道:“停!福伯,我若是猜的没错的话,小薛氏很快就会来了。我且问你,若我离开了这荣国公府,你可愿跟着一同离开?”
离开,福伯愣怔了,他们离开荣国公府?可以吗?随后他回过神来,坚定地的摇摇头:“不!不!不!大少爷,你可不能这么想,你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子,将来府上的一切都是你的,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离开,大少爷,你......”想要劝苏秦打消这个念头,太不值得!
苏秦嗤笑了一声,双手背后,朝福伯俯身:“将来府上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是在逗我么?就我这病弱的身子,你觉得公爷和夫人会答应么?单凭他们这么多年对我这般冷淡,你就那么自信?”
“这......”福伯沉默了,他心底明白,苏秦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只不过他一直不肯承认这个事实罢了,如今苏秦戳破了他的念想,瞬间福伯心如死灰。
眼见福伯垂眸深思,苏秦则继续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我的身子,而非留在这个是非之地。福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要是继续留在这里,能安心的养病么?再说我这身子可是需要精贵药材调养,再说公爷......”
福伯立即抬头道:“大少爷,那是你的父亲。”
苏秦无奈的竖着手,勉强道:“好好好,我知道了,父亲他正值壮年,而我呢,福伯,你若是不愿意离开,我不会逼你,但这是我的人生,我希望我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不是一路人,就此分道扬镳,他可不愿被困在荣国公府一辈子。
张张嘴,福伯呢喃道:“大少爷,老奴跟你一起离开,老奴这条命是夫人救的,只是我们离开荣国公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此事我自有安排。”
“好。”
既然劝说了福伯,苏秦就不担心接下来的谈判,主仆两人约定好了,福伯只需在一旁听着即可,其余的他来做主。
紧接着福伯劝说苏秦回屋躺着,被苏秦拒绝了,他再躺下去就要发霉了,好不好?福伯现在也知道苏秦变了,罢了,劝说不了就由他去吧。
苏秦蹲下身子,活动活动筋骨,练习练习大学期间学习的太极拳,等出府后再改善改善伙食,锻炼加营养,双管齐下,他这身子早晚会健壮起来,嗯,有了前进的方向和目标,苏秦露出满意的笑容。
杨嬷嬷垂着脑袋,在屋里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再惹着小薛氏不高兴,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小薛氏勾起一抹冷笑:“那小子真这么说?”
得到杨嬷嬷的再次肯定,小薛氏腾的站起身:“走,去寿安堂。”就一个病弱的嫡长子还想要挟她这个后院当家主母,得看老夫人答不答应。
等小薛氏和杨嬷嬷主仆离开后,一抹蓝色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少女正是荣国公和小薛氏的嫡女十五岁的苏熙,她让丫鬟们不出声,准备悄悄的捂住母亲的眼睛,逗母亲一番,却没想到听到杨嬷嬷和小薛氏的谈话,这下她得去看看她的好大哥。
半路上苏熙遇到前来给小薛氏请安的苏煦,于是姐弟俩合计下决定一起去东北院去见苏秦。
福伯怎么也没想到杨嬷嬷刚走没多久,苏熙和苏煦姐弟俩就来了,他迎上去,不冷不淡道:“见过大姑娘、二少爷。”
谁知苏熙仰头,轻蔑道:“苏秦呢?让他出来见我们。”
闻言苏煦嚣张的附和道:“就是,你快些进去让苏秦出来。不对,姐,苏秦那病秧子,还是我们进去看他吧!”
深呼吸两口气,福伯在心底告诉自己,形势比人强,眼下只能忍下这口气。
苏熙颔首,称赞道:“煦哥,你说的对,还是我们进去看病秧子!”
阳春三月,苏秦在外练习了一刻钟,感觉后背出了不少汗,这身子太虚弱了,不行,他不能操之过急,还是慢慢改善,暂且回屋歇着,下午再出来练练。
却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一位蓝衣少女和一位浓眉大眼的少年一起走进屋,想起福伯曾经说过府上的人,他便知道来人是他的好继母的一双儿女。
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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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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