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忍清风。
我特别能和她吵架,很幼稚。
我故意和她较劲儿,说一些没有常识的蠢话,迎来旁观的人的欢声笑语。尽管我分不清楚是善意还是恶意。
我故意让自己出丑,博得些许存在感。
以至于前半生活的卑微可笑,可耻可怜。整日拿这些笑声抚慰自己,让自己明白一件事。
你值得被喜欢。
我本性与伪装出来的阳光搞笑大相径庭,没心没肺是真的,不过因为我太想得到温枯枝的同情,她似乎已经看透了我,好在我伪装的无懈可击,就算看出来,她也能适时忽略那些阴暗,面对我的热情开朗。
我是个阴郁不完整的人,从头到底都烂的彻底。
曾某次与温枯枝返校。碰到我们班的第一名,此处以关做代称。
我在跟温枯枝讲什么话,直到近处,关向我们迎面而来。
她身后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手上推着的,是关的自行车。
温枯枝同她打招呼,我盯着那高大的男人看了几秒。心中游移不定的冒出个猜测。
关的车被扣了?(那时我们学校有条不成文的规定,暂放校外的自行车则被学校暂时代看三月)但车是从校内推,距离颁布这条规定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两个月。
扣车的栅栏与他们现在的方向也相反,这个男人身上不穿迷彩服,一定不是学校校警。
我快速推翻这个猜测。
这个男人的身份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关的父亲。
但我明知道事情真相,为了逗温枯枝开心,我故作一副费解的样子,问出一句蠢话。
“你车被扣了?”
这话一出我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温枯枝在憋笑,我的注意力全在她那边,关笑着解释什么我也没认真听。
目的达成,她高兴我也高兴,如果要做一个搞笑的人,我想,一定要适时装蠢扮傻。
人类这种东西是一定会被同类的窘相取悦的。
他们以此为乐。那是我摸到的第一条定律。
蠢人喜欢笑蠢事。
不过我并不认为温枯枝同这样的人类一样,她是我捧在心尖上的月亮,而月亮愉悦变亮了,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得意的像只打了胜丈的公鸡,昂首挺胸。
我甚至不在意温枯枝在经历了刚才那件事之后会不会无意识觉得我蠢,关的父亲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病。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我在给自己凹人设,致力于打造一个天真任性活泼傻逼的搞笑人设。
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不再天真。
我分不清是自己在模仿小时候的自己。还是已经变的阴暗扭曲已经开始渴望回到曾经。
我说过我的本性与这些截然不同。
接触过我的人大概会觉得我很恐怖,或者说,很恶心。
我不认为自己能够讨到所有人的欢心,我也不打算讨好别人。
我只是想要温枯枝的笑,仅此而已。
虽然我个人非常看不上一些蠢人和蠢事,但温枯枝如果因此发笑,我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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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给足我安全感,总让我认为这个世界,是坏的。
坏的世界产生坏的人,当我以最大的善意对待别人,回馈我的却是无尽的恶意。
又或许我本性是坏的人,坏的人使用坏的思想,就觉得世界上没有好人,他们做什么好事一定是为了图什么。
我不信任这个世界,于是同流合污,变的更坏。
我没有恪守本心,是我的问题。
这是悲哀的。
苟子曰:“人性本恶。”孟子曰:“人之初,性本善。”
我选择在他们之间。
人生来就是半荣半枯,半悲半喜,半鬼半神之象。
何谈一定善恶?时善时恶,时鬼时佛,是佛是魔,只在一念之间。
人是它们手捏把造的最大恶魔,人是他们痛苦幻想的最大天神。人是鬼是神,是心中信念之基,生来喧嚣于世朝,是为利,是为自身。
众生皆来,皆为利往,众生煞煞,为之悲哀也。
这个腐朽的社会永远腐朽,没有破窗效应能够拯救,人若是陷入感情漩涡,如何才能保持本心。
是爱,是嫉。
是什么?
感情投入太多而没有回报,是会累的。
大清明者,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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