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第十扇门的缘故,所以陈非可以清楚的知道开门的具体时间。陈非和卢艳雪约定好了进门时穿的衣服。突然,坐在他旁边的卢艳雪突然消失了,陈非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卧室的门,果不其然,门后出现了十一道铁门,前九扇和最后一扇门上都贴着封条。
陈非走上前,拉开了第十扇门。
陈非感到周遭的景色在不断的变化,不大一会儿,他便出现在了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小路一直通往一座城市。
陈非走进了城中,他看见了许多的兔子雕像,不,准确的来说那是兔首人身的怪物,跟埃及的狮身人面像有的一拼。不过,这玩意儿可比狮身人面像恐怖多了。
市中心有一座喷泉,在不停的向外喷着水。
喷泉旁边站了许多人,不用想,他们肯定都是过门的人。
陈非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出了卢艳雪,她穿着一件淡色的长裙,一头乌黑的秀发垂在肩头,犹如黑色的瀑布一般顺滑,面容端庄而秀丽,两只眼睛宛若秋水,举手投足之间,透着难以掩饰的优雅气质,整个人显得超凡脱俗,风情万种。颇有当年祝萌的风采。
“雪儿,你看见的兔子雕像了吗?我总觉得这是重要的线索。”陈非对卢艳雪说。
“嗯,我觉得……”
“你们好,我叫艾瑞克。我可以和你们组队吗?”一个男人走过来打断了陈非和卢艳雪的讲话,并自我介绍说。
在卢艳雪看来,这个眼前自称是艾瑞克的男人实在是太可疑了。
这不是低难度的门,这是第十扇门,一般进门的人都会找好搭档,但是像艾瑞克这样进门之后再找搭档的,就是十分可疑了。就在卢艳雪想要拒绝的时候,陈非答应了。
“你好,我叫程玉,她叫程雪,是我的妹妹。”陈非指着卢艳雪向艾瑞克介绍道。艾瑞克看向了卢艳雪,卢艳雪点了点头。艾瑞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卢艳雪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自称艾瑞克的人。
只见他有一头乌黑的卷发,整齐的鬓角修饰着一张精致的脸庞。他的眼眸是深邃的棕色,像秋夜里的星星一样闪烁。他的鼻梁高耸,嘴唇紧闭,透露出一股内敛而独特的魅力。
“这小兔崽子长的还挺好看。”卢艳雪心里想着。
这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陈非大致数了一下,应该有二十多人,可想而知这扇门的难度有多大。陈非正在想线索的事,就被卢艳雪拍了一巴掌,“陈非!我什么时候成你妹了!”卢艳雪踹了陈非一脚,小声说。正在陈非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自称是市长的人过来了。
“大家安静一下!”他先让聒噪的人群安静下来,然后接着说:“我是本市的市长,大家所期待的化妆舞会会在七天后开始,这几天大家就先好好熟悉熟悉本市的环境。大家住的地方是本市最大的酒店。但是,酒店有个规矩,那就是酒店的二十七层是不能去的。好了,大家快去酒店的房间吧,希望大家旅途愉快!”说完,市长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那笑容看的卢艳雪表情都扭曲了。
一般来说,非玩家角色的话包含的信息量很大。
“看来我们的身份就是慕名而来参加化妆舞会的人了,期限应该就是七天。明天我们就去看看那些兔子雕像,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陈非对卢艳雪的说。
“好。那,明天行动带他吗?”卢艳雪指了指艾瑞克。
“你们在说什么啊?”艾瑞克凑了过来。
“没什么,去吃饭吧。”
……
夕阳慢慢沉下,将天空熏染成一片金黄色,傍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份宁静与美好。晚霞满天,夕阳如血,喷泉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水珠在空中舞动,仿佛精灵在跳跃,将一份清新与活力注入每一个角落。远处群山含翠,近处,一个集市热闹非凡。
“这里风景还挺好的呢。”卢艳雪看着窗外的风景入了迷。
但陈非和艾瑞克一点反应都没有。卢艳雪抬头一看,他俩正闷头干饭呢。
艾瑞克吃起饭来毫无形象可言,像一只混乱的垃圾桶,满嘴的食物和咀嚼声让人无法忍受。他的吃相实在是太不雅观了。
他吃饭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把他和白天那个俊美的男人联系起来。
“雪儿,你也吃啊,这个世界的吃的可好吃了!”艾瑞克对卢艳雪说。
卢艳雪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她的吃相优雅得体,就像一位公主在享受美食,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自在。
“这个馒头好吃,雪儿,来一个。”陈非说。
她拿起一个馒头,轻轻掰开,露出里面香喷喷的肉馅儿。她满意地咀嚼着,每一口都带来无穷的满足感。她的吃相优雅而自然,让人感到舒适而宁静。
艾瑞克看着卢艳雪吃饭的样子入了迷。
……
夜幕降临,人群散去,城市一片宁静。繁华落尽,只剩下一座空城。
夜幕下的城市,被阴森的森林所包围。枯树枝的沙沙响声不断响起,冰冷的夜风吹动林间深处怪异的诡异嗡鸣声和呜咽声响,传递着不可捉摸的森森恐怖感。黑暗中的不确定,随时可能出现来胆猝不及防恐惧的目光深渊 。黑夜的掩护下,某些神秘的生物开始活动。在朦胧的月光下,一群乌鸦从树丛中惊起,叫声在空旷的夜晚回荡。一股冷风扫过,令人毛骨悚然。那种深深的恐惧让人无法自拔,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夜的魔爪所掌控。
陈非向窗外看去,发现有东西在动。他仔细看了看,大致看了个轮廓(他没有阮南烛的视力那么好)。那是十只兔子排着队在走,那其实算不上兔子,跟那些雕塑一样,是兔首人身的怪物。
“你听见声音了吗?”卢艳雪突然说,把陈非吓了一跳。“有东西在哭,还有唱歌的声音。”卢艳雪接着说。
其实卢艳雪的听力还不错,虽然没有林秋石那么好,但也不至于啥都听不到。
黑曜石一直以几个人的优势而出名,分别是:林秋石的听力,阮南烛的视力,程一榭的嗅觉,还有……程千里的傻逼。
“唱的什么?”陈非问,他是真的听不清楚。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莫名死掉,
六兔子抬,
七兔子闷着头挖坑,
八兔子埋,
幽暗森林小小墓碑,
是兔子冰冷的尸骸,
别让五兔子再爬出来……”卢艳雪越说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跟线索里的歌词不一样?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你也听见了?”艾瑞克突然冒出来说,估计陈非和卢艳雪都快忘了这里还有个临时拼凑出来的队友。
“嗯,你有什么想法吗?”陈非问。不知怎么的,陈非对艾瑞克的态度很好,这反而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这是一首童谣,不过和我所知道的有些出入。”艾瑞克说。
“那你所知道的是什么?”卢艳雪问。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有一句兔妈妈又生了一对双胞胎什么的。”艾瑞克说。
卢艳雪没有说话,艾瑞克又看向陈非,陈非也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所以艾瑞克很自觉的上床睡觉去了。他可不想自讨没趣,人家兄妹俩的悄悄话,他一外人站那儿多尴尬啊。
“三个版本了,怎么办?”卢艳雪说。
按道理说线索一般不会出错,但是这也免不了会跟门内世界出现一些差距,但是三个版本是个什么鬼!
“没事,先睡觉吧,明天我们再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总觉得那些兔子不简单。”当然不简单了啊!那可是线索里提到的东西啊!
……
第二天…
“程玉程雪早上好啊!”艾瑞克起了个早,对陈非和卢艳雪打招呼道。
卢艳雪并不想和艾瑞克多说话,所以她就随口回了个“早”。
她老是觉得这个艾瑞克不简单,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她就是不喜欢这个人。
简单吃完了早餐,那个市长又出现了,不过和昨天不一样的是,市长今天换了件新衣服。卢艳雪总感觉市长的衣服可能会和兔子有什么联系,但是陈非说是她太敏感了。
“我们要不要去城市里看看?”艾瑞克提出了他的建议。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去看看那些雕塑吧,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陈非说。
于是陈非三人就出了酒店去往了城中。
……
在繁忙的城市中,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展现出一派繁荣的景象。
一路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跟门外的世界相差无几。果然,门的等级越高就和现实的重叠率越高。
“你们有没有觉得少了些什么?”卢艳雪说。
“那座楼前少了一个雕塑。”艾瑞克指向一座大楼,说道。
“对,少了一个雕塑…”
少了一个雕塑,这很可能意味着今天晚上有人要倒霉了。
“我觉得我们得去二十七层看看!”卢艳雪说出了她的想法。
“可是市长不是说二十七层不能去吗?万一进去了触发了死亡条件怎么办?”艾瑞克说。
“怕死你就不要去啊!”卢艳雪很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雪儿,艾瑞克说的也对,非玩家角色一般不会说谎,在我们没有确定他说的话是否正确之前最好先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可能会得不偿失。”陈非替艾瑞克辩解道。
卢艳雪很不客气的送了艾瑞克和陈非两个白眼,她又想了想,觉得他俩说的有道理。
“我怎么觉得你妹妹好像不太喜欢我的样子?”艾瑞克小心的向陈非提出了他的疑问。
“没事儿,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她不是有意针对你的。”陈非安抚了一下艾瑞克受伤的小心灵。
……
三人回到了酒店。找了半天啥都没找到,就发现少了个雕塑,哎,悲催啊悲催!
“你们回来啦!有找到什么线索吗?”一个女孩子问,这女孩儿长的挺漂亮的,卢艳雪对这个女孩印象深刻,她记得这个女孩好像叫湘湘。
“没有,只是少了一个雕塑。”卢艳雪大方的说出了她找到的线索。
听到这话的艾瑞克向陈非投去了不解的眼神,你不是说你妹子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吗?我看是不喜欢和我打交道吧!
“哦,我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找到了一个面具。”湘湘说。
“面具?”
“对啊,一个兔子面具,就在酒店二十六层的走廊上。我本来想把它取下来的,但是那面具就好像粘在上面一样,我怎么拿都拿不下来。”湘湘说。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卢艳雪说。
“她说的是真的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艾瑞克问道。
“去看看吧。”卢艳雪说。
艾瑞克本来以为卢艳雪会义正辞严的拒绝他的提议,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就答应了。
三人来到了二十六层,看到了湘湘所说的那个兔子面具。
正在卢艳雪想要走上前去一探究竟的时候,艾瑞克突然叫了一声。
“妈耶!”
“你整这死动静干什么!”卢艳雪骂道。
“你没发现那个面具在动吗?”陈非开口说。
卢艳雪仔细看了看,发现面具确实在动,同时还伴随着细微的哭声和童谣的歌声。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莫名死掉,
六兔子抬,
七兔子闷着头挖坑,
八兔子埋,
幽暗森林小小墓碑,
是兔子冰冷的尸骸,
别让五兔子再爬出来……”
稚嫩的童声唱出来的童谣在空旷的走廊里有回声,突然,走廊的灯灭了。把艾瑞克吓了一跳。
不远处,那个兔子面具突然长出了身体,黑洞洞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它的头一歪,整个身子从墙上脱离了出来,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渗人。但卢艳雪怎么说也是黑曜石出来的,这一幕对她来说完全没有杀伤力。
兔子朝着陈非就扑了过来,艾瑞克在一旁都快吓死了,直接晕了过去。
卢艳雪拿出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发出细小的猫儿般的哭声,那兔子居然伸手捂住了耳朵,然后兔子怒吼一声,消失了。
地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一串数字:545454,4948
“你怎么带着这个?”陈非指着卢艳雪手中的婴骸问。
“这是秋石给我的,他说可能用的到。”卢艳雪手里拿的,是林秋石从威福利山疗养院里面带出来的婴儿骸骨。
“这纸条上的数字是什么意思啊?什么54544948。”卢艳雪一脸疑惑。
“先下去吧,把他带上。”说着,陈非就要把艾瑞克背起来,卢艳雪阻止了他。
“这点事儿那不简单么。”说着,卢艳雪随手拿起走廊上的画,对着艾瑞克就要一画框子拍下去。
艾瑞克可能提前感受到了卢艳雪欲对他图谋不轨,在画框落到脸上的前一秒醒来了。
“醒了?醒了就走吧。”
“兔子呢?
“兔子还没过来你就躺地上了,兔子可能以为你要碰瓷它,就走了。”卢艳雪没好气的说。
“呃……”好歹给人留点面子啊!他艾瑞克不要面子的吗?
三人回到了大厅,却发现人群异常聒噪。
“你们回来了。刚刚好可怕啊!”湘湘说。
“小姑娘没见过世面。死了个人就吓成这样了。”湘湘的搭档说道。
卢艳雪记得湘湘的搭档好像叫魏为安。是个中年男人。
在卢艳雪与魏为安交谈的时候,陈非和艾瑞克去看了一眼尸体。
尸体瘫痪在一片血泊之中,血液沿着满是伤口的尸体中央流淌着,鲜血遍布。艾瑞克细心的发现死去的男人身上有几撮毛,他走上去拿起了一撮毛,细细看了一下,下了结论,“这是兔子的毛。”
“你怎么知道这是兔子的毛?”陈非问道。
“我在门外的世界是一个法医。”
这就解释的通了。
卢艳雪安慰了受惊的湘湘。卢艳雪又想了想,问:“兔子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我听见有东西在哭!”
“只有哭声?”
“嗯,只有哭声!”湘湘点头如捣蒜,确定以及肯定。
“他去了哪里?”陈非问一个男人。
“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儿说二十六层有一个兔子面具,他可能去了二十六层吧。”男人指着湘湘对陈非说道。
“他不是你的搭档吗?你为什么没和他一起去?”
“我怕死了带毛的动物,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去了。”
“他是不是碰了那个兔子面具?”
“这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
……
夜幕降临,银白色的月光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漆,风景宜人,如果没有那东西,这里还真是个旅游的好地方。
“雪儿,那个湘湘不简单,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我自己会判断的。”
他们讨论起了纸条上的数字。艾瑞克也想凑热闹,毕竟他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
谁知艾瑞克看了一眼纸条上的数字,眉头一皱。
“你怎么了?”陈非问。
“你看,5454,音译过来就是我死我死,4948,死就死吧。”艾瑞克说。
看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可是这又有什么寓意呢?
……
晚上十点整,那群排着队的兔子又出现了,跟着兔子一起出现的,还有稚嫩的童声和哭泣声。不过和昨天晚上不一样的是,兔子从十个变成了九个。
“兔子少了一个。”陈非说。
卢艳雪没有回应,她在仔细听着什么。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莫名死掉,
六兔子抬,
七兔子闷着头挖坑,
八兔子埋,
幽暗森林小小墓碑,
是兔子冰冷的尸骸,
悲鸣喊叫早已不在,
太阳慢慢爬了出来,
九兔子在地上悲哀,
十兔子问它为什么?
九兔子说,
五兔子它一去不回来……”
童谣的歌声在卢艳雪的耳边回荡。
“童谣又变了。”卢艳雪说出了她的判断。
“什么?!又变了?”陈非震惊。
“对,又变了……”卢艳雪表情凝重。
“童谣今天变成了什么样的?”艾瑞克突然问。
“从尸骸那里就变了。”卢艳雪回想着,“多了句,悲鸣喊叫早已不在,太阳慢慢爬了出来,九兔子在地上悲哀,十兔子问他为什么,九兔子说五兔子他一去不回来。”
“只是多,没有少?”艾瑞克又问。
“等等……”艾瑞克的话点醒了卢艳雪,“确实少了一句。”
“少了什么?”
卢艳雪仔细回想着童谣,少了句什么呢?
“程雪,别着急,慢慢想,想不起来也没事的。”艾瑞克说。
“我记不起来了……”卢艳雪说,“怎么会,我记不起来了。”
门对过门的人都会赐予特殊能力,而身上的光芒越亮,能力也就越强。卢艳雪身上的光芒虽然没有林秋石和阮南烛那样明亮,但跟一般人比起来要亮的多,所以卢艳雪的记性非常好。
但是卢艳雪现在记不起来了,说明这扇门对卢艳雪的记忆力有一定的影响。相反的,卢艳雪在这扇门的听力反而好了很多。
“雪儿,不急。”
“童谣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卢艳雪说。
是越来越大了,陈非和艾瑞克也听见了。
“不!是童谣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卢艳雪说出了她的判断。
声音越来越近,说明那东西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果不其然,陈非真切的看到兔子大队朝着他们的房间来了。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按理说兔子应该先上楼的,谁知道那为首的兔子居然无视地心引力,直接贴着一楼的墙壁爬了上来。
“妈耶,怎么办?”艾瑞克有点慌。
“大不了你继续躺在地上碰瓷算了。”卢艳雪没好气地说。
就在卢艳雪和艾瑞克谈话间,兔子已经爬到了窗户上,对着他们来了个甜美的笑容,虽然那笑容一点也不好看。
兔子想要打开窗子,于是就用爪子一直抓窗户上的玻璃,声音很刺耳。正在陈非思考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卢艳雪突然伸手打开了窗子,跟兔子大眼瞪小眼。这一操作不仅把陈非和艾瑞克惊呆了,连兔子也一脸的不可置信。
卢艳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找了根扫把,对着兔子的脸就是几扫把,边打边骂,“我让你挠,我让你挠,我连你一起挠!你不是爱挠吗?我让你挠个够!”
艾瑞克一脸懵逼的看着卢艳雪一顿操作,兔子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到底谁才是可怕的东西啊!
打完之后,卢艳雪觉得还不够解气,她将扫把转了一圈,将扫把棍对准兔子,一棍子就把兔子从窗子上捣下去了。然后她手脚麻利的关上了窗子。
一整套操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颇有当年阮白洁的风采。一套卢氏扫帚棍下来,估计兔子今天晚上是不敢再来了。
……
“她不会是生理期吧?”艾瑞克小心的问陈非,当然了,这是他在卢艳雪放扫把的间隙偷偷问的。
“没有。”
“那她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连那东西都敢打。”艾瑞克不敢相信,果然,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动物!
“她,可能,也许……”陈非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好像自打进去这扇门之后,卢艳雪就一直不太对劲,先是她的听力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然后是记忆力断崖式减退,然后,她甚至敢自己一个人单挑那东西!
“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她就像那女魔头一样!程玉,我难以想象你在门外生活的有多艰苦!同志,你辛苦了!”艾瑞克握住陈非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呃,好像卢艳雪在门外挺好的,还会做饭。
“我滴个乖乖啊!”艾瑞克发出感叹!
陈非正要说什么,突然又闭了嘴。艾瑞克看着陈非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搞笑,他问陈非:“程玉,怎么了?”
陈非笑笑,指了指艾瑞克身后。
艾瑞克回头一看,卢艳雪手里拿着刚刚痛扁过兔子的那根棍子站在他身后,一脸微笑的盯着他。
“……”他怎么觉得这微笑那么渗人呢?
“你刚刚说我像什么?”卢艳雪薄唇轻启,吐出了一句话。
“不是,雪儿,你听我解释啊……”
“我只相信我自己亲耳听到的!”
然后,卢艳雪追着艾瑞克满屋子跑。艾瑞克边跑边向陈非求救,这时候陈非要是敢帮艾瑞克说话,那估计就是卢艳雪追着他俩一起跑了。
与其被追着跑,还不如置身事外看戏。
这是陈非学会的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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