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院长叮嘱了几句离去后。
“今天很不乖啊。”庞麦蓝占着身高的优势,长手一揽,从背后把我强势地圈在他怀里,压在我身上紧紧地贴着我,在我耳边亲昵地教训说道。
我暗地里用力的挣扎着,很快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快速的变化,动作一僵,心底里骂了句:禽兽。
庞麦蓝的眼眸幽暗,神色很快不自然起来。
“你惹的火,你得负责浇灭。” 几分钟后,庞麦蓝把我粗暴地扯到宴会外的花园深处,一把把我按抵在树干,低哑着嗓子说道。
“不要,你放开我。”我低恼道,手脚并用,极尽全力地推搡着他。
“你早就不是黄化大闺女别装纯了。你叫的越响,引来的人越多。”庞麦蓝被我的反抗惹怒,面色狰狞地抓着我的头发,变态地说出了登徒子经典名言。
我终究是力气不敌他,庞麦蓝得逞后畅快了,不时地说着骚话: “呵呵,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我让你爽,还是祁连曲那个贱女人让你爽啊?”
“小曲,比你好千倍万倍,你怎配跟她相提并论!”我咬牙说道。
“呵,她要是知道,你被我睡烂,还会要你吗?”庞麦蓝听后,更加恶毒的羞辱我。
“你这个遭天谴的王八蛋……”我恼羞哭道,换来对方更加残暴的对待。我只能弱弱地啜泣,不知道是不是我声音吸引了人。
在我以为会死在这颗树上的时候。
在黑暗中,庞麦蓝猛的挨了一黑棍,被人从我身上扒离,然后,来人闷声不吭把庞麦蓝按在地上拳踢脚打,那人招招式式下死手。
“好汉饶命!”庞麦蓝被打倒,难敌对方,护着裆部哀嚎声不绝。
来人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样子。
“你给我等着!” 庞麦蓝瞅准时机,发狠抓了一把石头,砸向来人,在那人躲避之时,丢下我恼恨地落荒而逃。
我卷起裙子,扶着树干虚弱地站起来,感谢道:“谢谢好汉。”
对方高高的身影,在黑暗中看着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疑惑地看着对方。
过了会儿,对方向我走近,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经历了庞麦蓝的事情,我对于男人更加的害怕了,哪怕对方救了我。
“是我。”空气中传来一声,偏中低音的明亮女人声音,熟悉的嗓音,让我一下子破防了。
我的眼泪不住簌簌掉落,终于迎来丑事暴露的狼狈以及企盼的解脱,无尽的委屈在这刻,像是忍耐许久的暴雨倾泻而下。
“你让我如何是好啊。”祁连曲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伸手把我抱在了怀里。
祁连曲开车前,倾身替我系好了安全带,她的动作很温柔,盯着我胸上扎眼的草莓印子们,抿紧了唇,我看见她握着安全带的手青筋暴出。
“要报警吗?”祁连曲克制地收回手,盯着黑暗的前路,握着方向盘问道。
“不报了,求你别带我去警察局。”我把身体缩进座椅里,像是一个逃避问题的窝囊废鸵鸟。
“他之前有侵犯过你吗?”祁连曲回过头问道。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祁连曲忍耐着情绪问道。
“第一次,是他收我当徒弟的那个晚上,我送喝醉的他回房间,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不清不楚地跟他发生了关系,感觉像做了一场欢愉的梦。
天擦亮大概四五点时候,我突然醒来了,发现自己躺在庞麦蓝床上,他和我都未着丝寸。
在庞麦蓝熟睡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开门把熟睡在客厅的你小声喊醒,带着还懵懂没有醒酒的你,慌乱地打车回了宿舍。
我那天完全是懵逼的,我试图回忆昨晚在他屋子的细节,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确定有没有跟他发生关系,但是,身体隐约有点残留着一些感觉。”
祁连曲安静地倾听着,她立体的侧脸,在汽车内饰灯下,从头顶打出了一个漂亮的阴影,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不尊重,这让我宽了宽心。
“ 第二次,是那天当晚庞麦蓝叫我继续去实验楼,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往,我想知道昨晚到底有没有跟他睡过,他不知道有没有记忆。
然后,在我踹踹不安想着,怎么开口提问的时候,他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对我又做了那种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就像前天晚上那样浑身发软没有力气,他像是磁铁一样吸引着我,并且我没有办法抗拒他的蛊惑,我再次和他发生了关系,彻底沉沦背叛了你。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我天性浪荡,身体很渴望男人,我更加不敢跟你诉说这个秘密。
第三次,他以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叫我早些去实验室,解剖邓婷的身体,我也想知道她的死因。我们解剖完尸体,我看到你发的消息想早点走,我的内心也不想继续同他发生关系,开始对他态度冰冷起来。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他触摸我,我就无法抗拒,他有致命的吸引力,我只想被他男性的力量拥有,我沉沦在这种怪异难言的关系里,每当清醒就觉得很对不起你,这让我的压力很大。”
我停下来观察着,祁连曲的表情,她还处在平静的边缘,眼睛盯着车子前方,见我没有继续说,转过头来,哑着嗓子主动问道:“这就是你跟我分手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表层原因,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心病。我上次跟你说,我的第一次给了柏井冈,其实骗了你,我真正的第一次早在高二时候,被一个混混拖入厕所里强行夺走了。
这个事情是我内心深处的秘密,我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个事实,面对这个创伤,我也害怕说出来,别人会嫌恶我很脏,我不干净了。
你知道贞洁是世俗评判一个女孩好坏的标准。
我面对你的询问,我看着你纯净的眼睛,根本说无法撒谎,自己还存在第一次。
我只能把柏井冈当做我的第一次,这样能减轻一点我撒谎的愧疚感,你不要怪我,因为我也是这样欺骗我自己,只有这样,我心里会好过一点。
高中那次侵害,使我患上了恐男症,虽然经过心理医生的贴心治疗,能再与男性身体接触谈恋爱,但是,我始终还是无法主动的拥抱男人。
直到柏井冈出现,他的温柔,让我觉得像是寻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想让自己跌入他的怀抱,想让他抚慰我的伤痛。
你之前无法理解,柏井冈脚踏两条船这么明显的事情,我还能瞎眼相信他甜蜜言论,还能被他骗出去睡觉。因为我在爱情面前始终是矮一节,因为我不是干净的,我也欺骗了柏井冈,我隐瞒了我的不堪的过去。
这让我总觉得对不起别人,欺骗了别人,我真的为我肮脏过去,感到不耻,觉得我不配享受美好的东西。
加之,我实在无法面对背叛你的事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好,我不敢面对庞麦蓝事情暴露后,我会受到的指责和怒气,以及你可能的离去。
这一切给我的精神压力很大,我真的不堪重负,只能选择跟你分手。我以为跟你分手后,我能轻松一点,或许能正视我与庞麦蓝的关系。
但是,我发现我根本不喜欢庞麦蓝,我甚至厌恶他身为男人的自大与愚蠢,我根本无法忍受他继续碰我。
我有些恨他的插足毁了我的爱情。 ”
说完这一切之后,我早已泪流满面,觉得压在心里多年以来的石头,好像被搬出来了,获得了一种难以言说自由与救赎。
祁连曲第一次听我剖析过往的黑暗,眼里闪现出心疼,她主动牵起我的手,正视我的眼睛,放低声音温柔地安抚说道:“璐璐,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不是封建余孽,我可以坦然的接受,你的贞洁被抢占或失去。
你能跟我坦白你的内心,实在太好了,我一直以来总是感觉你忽远忽近,我以为是我的问题。请你以后遇见事情,一定要跟我坦白。”
“连曲,我以后再也不会主动放弃你了,遇到事情,会跟你主动报告。”我柔弱地靠在她的怀里,保证说道。
祁连曲紧紧地拥抱住了我,失而复得地说道:“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此而断了,我每每想到,我们将成为陌生人,你投入别人的怀抱,我的心就好痛。”
这个花园里的意外,又促使我们两个和好了,这段不足一个月的感情,因为今晚坦白,变得更加真诚结实了。
“你真的不报警,让警察去惩治作恶的人吗?” 祁连曲拥着我的肩膀,温柔地问道。
“我报警之后,这个事情很容易满天飞,我不想再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了。”我断然拒绝了她的提议。
“那就私了吧。” 祁连曲叹了一口气,发动汽车,有些遗憾,但是还是尊重我的选择。
我看见祁连曲回去的不是学校,疑惑地问道:“我们去哪里?”
“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身体各个指标都得做一次才行,要是那个王八蛋哪里伤了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祁连曲目视前方,嘟囔说道。
祁连曲亲自带我去医院,找医生把我身体遗留的痕迹存证后,然后掏钱,让我里里外外的做了很多项检查,我被抽了很多管血。
各项检查忙活完以后,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各种检查中,图像类的报告最快出来,有个中年的女医生,拿着图影胶片,当着祁连曲的面,直接毫不避讳地问我:“小姑娘,你最近是不是药流过?”
我没有想到,能当着女朋友的面,在一天之内社死两回。
祁连曲侧目看向我,神色岿然不动,我觑了一眼她的表情,弱弱地点了点头,赶紧解释道:“当时,在云南旅游和前人渣男友正常交往时候,不小心怀的,开学以后发现大姨妈没有来,去医院检查以后发现怀了一个月了,最后在人渣男友的陪同下打了。”
“糊涂。” 祁连曲听完后,鼻孔喷了粗气,胸口起伏,黑着脸显然忍耐着怒气评价道,但是,她承诺过不在乎我之前的往事,加上刚刚复合,不得不忍耐了下来,这波突如其来的绿帽。
女医生继续教育说道: “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的子宫,把手伸出来,我把一下你的脉。”
我忐忑不安地伸出手,女医生蹙眉说道:“你的肾气虚,房事太频繁需要节制,药流后子宫刚刚恢复,这样不利于以后生孩子。”
我汗颜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希望医生能口下留情,给我一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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