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暗呼糟糕,这要是动起真格来,四比二,估计很难占到上风?
而曹顶生却还在做着狠宰冤大头的发财梦,他从酒柜里拿了一瓶路易十六,又拿了一瓶人头马……,总之,什么贵拿什么,很快就把小推车塞的满满当当。
温如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么多的洋酒,最后一定会成为他们逃跑路上的麻烦和累赘。
他本来还想提醒一下曹顶生,谁知他还没开口,那蠢货又开始老气横秋地骂,“小屁孩,你脑残吗?没看到老子在忙吗?赶紧过来搭把手呀。”
为了维持自己好不容易才树立起来的小绵羊人设,温如玉只得低着头,配合着他把那些价值不菲的洋酒推进了包厢。
金碧辉煌的包厢里,音乐轻柔,灯光迷离。再配上老色鬼们那几双绿幽幽的眼睛……,活脱脱就是一个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的色情场所。
温如玉往前一步步地走着,但脑海里却在紧锣密鼓地筹划着怎么在不撕破脸皮的前提下安全脱身?
偏偏曹顶生察觉不到任何危险,左一个媚眼右一个娇笑的就像犯贱不要钱似的,“各位老板,晚上好呀,既然来到我们酒吧了,怎么能不品尝一下我们酒吧的特供美酒呢?各位瞧……。”
“我们不品尝美酒,只品尝美人。”一个“将军肚”乐呵呵地说。
曹顶生又笑着说:“老板真幽默,来来来,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这儿的招牌美酒……”
一个脸大如盆的中年男子不耐烦了,粗声说:“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吗?哥几个想要喝酒哪里去不了呀?小子,你最好识相点,赶紧把衣服脱了。”
如此直白而又放肆的要求,直接把曹顶生的脑回路给干懵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哦,不不不……,我们不……不提供那种……服务。”
“锥子脸”啪”的一声往茶几上甩了一叠厚厚的钞票,“你们推销酒不就是为了钱吗?我这里有五万块钱,你们拿去分吧。”
曹顶生伸长脖子,盯着那叠红彤彤的钞票使劲儿地咽了一口口水,又抬起头,十分茫然地问:“然后呢?”
“大脸盆”“哈哈”大笑:“小帅哥,你还挺会装纯情,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口……。”
曹顶生赶紧往门口的方向退了几步,刚准备拽住温如玉逃走,又听到那“锥子脸”慢条斯理地说:“小帅哥,别费那力气了,酒吧已经被我们高价包场了,你觉得,你们还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吗?”
曹顶生骇然:“靠,陷阱,这是陷阱。”
温如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瞧,这小子的智商多让人感动,居然到现在才意识到有陷阱。
他甩开曹顶生的手,弱柳扶风般走到了“锥子脸”面前,娇羞地说,“老板,……你就在这里让人家服务吗?这么多人,人家……放不开嘛。”
“锥子脸”一听这话,心荡神驰的连骨头都快酥掉了,“宝贝儿,你说吧,你说我们应该去哪里?”
温如玉指了指隔壁的包厢,“老板,咱们去那里……,好不好嘛?”
锥子脸连连点头:“好,好,好……。”
说完,他跟在温如玉的身后就向隔壁的包厢走去。
此时的曹顶生早已被那几个眼冒绿光的男人吓得膝盖发软了,见温如玉往隔壁走,也步步紧随地跟了过去。
另三个老色鬼不愿意了,大声嚷,“别都走呀,留下一个陪陪我们。”
曹顶生紧张得都快哭出来了,“温如玉,怎么办?怎么办啊?”
温如玉默默地叹了口气。
本来还以为曹顶生再不济也是个见多识广的老江湖,真要遇到什么事总不至于尿流直下三千尺,可没想到战局才刚刚开始而已,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稀了。
无奈,温如玉只得回眸一笑,“几位哥哥别着急嘛,等会我俩一起伺候你们,轮着来哈,大家都有份。”
那几个老色鬼盯着他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如遭电击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趁此机会,温如玉和曹顶生快步走进了隔壁的包厢,等锥子脸的双脚刚一踏进来,温如玉就把包厢的门反锁了,又“啪”地一声关掉了夜光灯。
“锥子脸”有些警觉,“关灯干什么?”
温如玉“嘘”了一声说:“老板,相信我,黑暗中**,才会更有情……。”
“锥子脸”被他那暧昧的声音刺激得“嗷嗷”怪叫:“小美人,来吧,快来非礼我吧。”
温如玉飞步上前,迅速扯下沙发的罩子蒙住了他的脑袋,又“咣当”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锥子脸”这才察觉到上当,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喊“救命。”
酒吧为尊重客人**,包厢和包厢之间基本上都装置了隔音棉,即使这边杀猪那边也很难听得见。
饶是如此,温如玉仍然害怕他的呼救声会传到他同伙的耳朵里。
凭他的拳脚功夫,以一挑三还能侥幸取胜,如果以一敌四,恐怕会输得连北都找不着。
想到这里,他又把点歌台上的桌布扯下来,麻利地撕成布条,先封住了“锥子脸”的嘴,又像捆麻袋似的把他的胳膊和双腿都绑了起来。
见他像死狗一样再也动弹不得,温如玉扑过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妈的,让你恶心老子,我打,我再打……。
从头到尾,曹顶生就一直杵在门口,不帮忙,也不惊呼,就像一截僵死的枯木。
直到温如玉拍拍手,准备拉开包厢的房门再收拾下一个癞蛤蟆的时候,曹顶生才如梦方醒般抓住了他的手,“温如玉,他可是有钱的主,你这样揍他,真的……不怕惹麻烦吗?”
温如玉笑了笑,“要不,你把自己的老二亲手打瘸了,再陪他们玩玩去。”
曹顶生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你太客气了,这事我真不能做。”
说话间外面又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吴老弟,你好了吗?哥们儿等的都快受不了了。”
温如玉理了理头发,清了清嗓音,娇滴滴地说:“老板,别急嘛,这就来了。”
说完,他把包厢的房门拉开了一条缝,对着外面那三位龌龊男勾了勾手指:“老板,只许进来一位哦……。”
话音未落,包厢里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锥子脸”在激烈的挣扎中把茶几踹翻了,上面的玻璃杯和水果托盘“噼里啪啦”地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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