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就好,艺籽没在吭声,路是人走出来的,结果如何谁都不知,多说无益,希望那姑娘是好的吧!
“哎!你有没有发现姐夫最近有些怪异?”艺溪放下笔看向艺籽询问道!
“哦,我忘了和你说,你姐夫身侧跟这个灵魂.....不太像鬼,更像是灵,我也不清楚她是什么!反正是个姑娘,嗯....别说那姑娘和你长得还挺像的!”艺籽想了想道!
“什么?!”她的手腕一抖,她是想说最近姐夫很怪异,脖颈衣领处还塞了一个人偶在那!她每次想问,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小姑娘喜欢人偶娃娃就算了,况且那娃娃怎么看怎么像那种咒人的小人偶!
但更怪异的是,她竟然不觉得那人偶恐怖,还觉得那人偶怪好看的....而且姐夫最近特别的开心,说不清楚,脸色变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在听到艺籽说,那姑娘和她长得很是相似时,她都不再思考,立马往衣柜那边去,从衣柜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幅画卷!小心翼翼的打开画卷让艺籽看:“你看她可否长这样?”
艺籽看着画卷上的脸,确定的点了点头:“是这模样,还更年轻些,那姑娘像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艺溪惊得呼吸一滞,鼻头一酸,立马小心的收起手里的画卷,放回去,慌慌张张的就往怜舟实的书房跑。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而入,刚好看见怜舟实手里捧着人偶,惊讶的看着闯进来的她!
她缓了一口气,看向艺籽:“她在这?在不在?”她眼眶更红了!怜舟实一脸不解的看着艺溪,见她对着一旁的空气说话!
艺籽点了点头:“他就在你姐夫身侧站着,满是慈爱的看着你!”
艺溪看着怜舟实梗咽道:“姐夫你手里的是什么!”
“这是阿莹,你在和谁说话!”怜舟实定定的看着她问。
“我...一个鬼姑娘,她说阿姐就在你身侧!姐夫..可以...可以把人偶给我看看么?”她忍着眼泪,想把眼泪憋回去!
怜舟实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艺溪,耳边又听见阿莹说:“小溪身侧确实有个姑娘,和我一样,你把人偶给小溪吧!我想和小溪说说话!”
艺溪走前去,伸出手看着怜舟实手心里,捧着的人偶。这人偶的眼睛好有神,这衣服款式,好像啊姐以前最爱的款式。
要不是有画像,她都快忘记啊姐长什么模样了,想到这,心里就更难受,为何她看得见艺籽,却看不见啊姐,艺籽却看得见阿姐!
怜舟实迟疑了一下,就一脸不舍的把人偶小心的放到艺溪手心里。艺溪接过手的瞬间,她听见了艺渡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溪!”
艺溪再也绷不住,眼泪哗哗直流,哑着声问:“啊姐...啊姐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我好想你...呜呜....”
“小溪别难过,姐姐这些年一直陪着你们的。我一直都在你们身边,我知道这些年你两都过得很好,我很开心。”艺渡莹眼角带笑的,看着哭得像个小孩的妹妹,怎么还是和没长大一般呢。
“那就好...那就好...”她知道对方一直都在他们身边,她的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收敛了一下情绪,抚摸着人偶的脸颊,还是很像见见啊姐啊...
她突然看向艺籽坚定道:“来!!把我撞出去!”
“.......”怎么听怎么像,来!把我创死!!她没忍住笑出了声,最后稳住心神,往艺溪撞去,但灵魂穿了过去,艺溪还好好的站在那!
“.......”艺溪愣愣的看着艺籽。
艺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行哎!”这不能怪她!
艺渡莹的轻笑声,在艺溪的耳边想起,艺溪很不好意思的,看向一脸不明所以的怜舟实,不舍的把人偶小心的捧给怜舟实:“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没忙完,那个,我先走了。”有些丢人。
她刚转个身,瞥见一旁书桌上,好多人偶大小的衣服,好奇道:“姐夫你这些是哪来的?”还可以换衣服?
怜舟实顺着艺溪的目光,看向桌上的那一副衣服,轻咳了一声:“我请高人做的,时不时给阿莹换下衣服,这样也能天天漂漂亮亮的!”
“过家家么?”艺籽忍俊不禁的,但看向艺渡莹的那一身装扮,又觉得还真能换也说不定呢!
艺溪打哈哈的出去了,还贴心的关上门。怜舟实捧着人偶一脸的无奈道:“这么些年,我还以为小溪长大了,现在一看,还是当初那个五岁的小姑娘,一点都没变啊!”他伸手摸了摸人偶的脸。
“或许是因为,在我们眼里小溪永远都不会长大吧。”艺渡莹宠溺的声音,在怜舟实耳边响起。
怜舟实好笑道:“那也是,我先给你换身衣服,我们出去逛一逛可好?顺便去布庄,在给你做几身最近流行的衣服款式,头饰也得置办一些。”
“啊令,不必费心,这般也好的。”
怜舟实脱下人偶的衣裳,给她换了身款式的衣裙:“我喜欢给你天天换不同的衣裙,这样你天天都可以穿新裙子!”
艺渡莹轻笑着没在吭声,看着眼前人的眉眼,心里一阵温暖。
怜舟实给她换好衣裙后,就小心的把人偶放进衣领里,只露出个脑袋,出了门。
贞桢和贞冰玉两人,筹谋路线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准备了好久,贞冰玉说她会画符,会些岐黄之术。
之前走丢过,遇见了一位奶奶,在那位奶奶手底下住了一阵,因为奶奶觉得,她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所以画符也不避讳着她,她在那里也看了很多奇书,学会了一些皮毛,后被爹爹寻了回去。早年间她曾回去那地方寻过,那位奶奶已不见了踪影!
贞桢听见贞冰玉会画符呆滞了一瞬,随后听见贞冰玉摇晃她,问她发什么呆,她抿了抿唇伸手比划道:我也会画符,也是遇见过一个奶奶,我自学的,不同的是这位奶奶是竭尽全力的教我,她把所有会的都教我了!!
贞冰玉瞪大双眼,看着贞桢心头一紧,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而且还是不同一个世界长得相似....
两人接连两日都研究了各自画的符咒,随后用了用,都是些不损人不损己的符咒,四目相对沉默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贞冰玉说皇城有一家临渊阁,能倒卖交易,任何的交易有些需要钱银,有些需要物。她曾经去倒卖过画的符纸,换来了贴身的暗器!
一人一鬼一拍即合的就准备去看看,临渊阁和普通的阁楼无二区别,根着一楼大厅的管事,带到了顶楼,她出了钱买了消息,老板还给她介绍了另一个渠道,说是外出的暗影。
她想都不想就定下了,又倒卖掉符咒,和老板换了令牌,听贞冰玉说,之前老板就说过,临渊阁是全国各地都有的阁楼,包括古国也有。所以完全不用担心,离开了皇城就寻不到交易的临渊阁!
她安心的买了最全的路线图纸,她和贞冰玉决定,购买一个暗影,跟着古国使臣走大路。
决定好了之后,老板说要等过几日,有人愿意接下这买卖,在通知她。她和贞冰玉就打道回府了,之后的半个月,她和贞冰玉都在讨论符咒的事。
顺便捡起重紫软教过的散打炼体,她不曾懈怠,她始终记得软哥和阿洛说的!实力的重要性,她也希望贞冰玉的体质能变强!
子车猫始终在外头飘着,看着子车孤一脸认真的努力。开始会尊重人,有时和别人意见相左时,也会憋着不在口出狂言,言语不妥时也会控制住闭上嘴,不开口。
慢慢的在改变,在收敛,他满脸欣慰的看着子车孤,这人还有救。
有一日吃完晚膳后,子车孤和子车成宪坐在庭院喝茶赏月,说实在的,是子车孤约的子车成宪来,安静无言了一阵后,子车孤正色道:“兄长我想去边境从军!”
子车成宪手一抖,手拿着的杯子,没拿稳摔在了地上,把他的衣摆都溅湿了。他哑着嗓子问:“你认真的?从军很苦的,况且也可能会掉了命,你可想清楚?!”
子车孤苦笑道:“不瞒兄长说,我从小就有这个意向,有一年曾想过偷偷溜去边境从军,但走到半路就被你寻了回来。我当时气急了,也觉得可能命该如此没甚出息,也就放之任之,没在想过!”
子车成宪沉默了,确实有一次他逃了,他听见消息时,气得要死,寻了关系把他给绑了回来,问什么都不说,嘴犟的恨不得让他打死他:“是啊兄错了!
他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懂事,什么都憋着不说。害你担心牵挂,我现如今也想清楚了,我想去拼搏一番,也不往我此生!”
子车成宪思虑了好一阵,才严肃道:“我现在无法给你答复,这是大事,我....不放心。”
“无碍,兄长可以好好考虑,我也不急。”他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笑道!
过了好几日,子车成宪终是松了口,目送他离了家,说是书信一封,嘱咐了那边的将领,收他从军,因为招兵早就结束了。
临行前,子车孤问子车猫,不去和他的挚友们道别么,子车猫想着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道不道别与我们无差,在者我们都是一个家出来的,总归都要归家的,到时还会在一处,所以道别真的没必要,而且这是你的人生,我只是个参与者,你不必顾虑任何事。”
就这般子车孤带着行粮出发了,贞桢和贞冰玉越交流越是惺惺相惜,相处那么久都让贞桢心里生出了许多的不舍,想到以后会分别心里就满是惆怅。
贞冰玉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废寝忘食的和贞桢讨教,完全不想出门去。终于过了半月,古国准备离开了。
贞桢和贞冰玉那一夜兴奋的不行,经过一月的事实,郡主也已经认了命,起初还不愿意相信这些,曾偷偷派人去怀府看过,也曾去白妹仪经营的药铺探寻过,得到的都是白妹仪和怀玉有多恩爱和惺惺相惜,志趣相投的消息。
整日整日的买醉,贞桢和贞冰玉不曾去见过,只希望对方别闹即可,古国使臣出发前一日,贞桢提前做了准备,那一夜她不在郡主府里宿下,给了郡主消息说要回娘家住些时日,郡主本就不在意,也就随意的应了一声,转瞬就忘了。
离开前她把贞冰玉的暗卫阿三留在了郡主府,也不怕阿三去告密,因着阿三本就是贞冰玉早年间捡回家的,一身的本事也是贞冰玉去寻了她爹找人教的,阿三视她为命,不会去告密。
次日一早,她在临渊阁出发的,老板说那暗影接了这任务,但是人家有些私事要去处理,所以会来的比较晚,让她先行出发,按照她的脚程,城门口就能相见,贞桢点了点头,就出发了,倒是贞冰玉满是担心。
前一日古国的使臣,就把岚渊寒接了回去,岚渊寒哭着,扯着舌御风的道袍不肯走。舌御风摸了摸岚渊寒的头:“寒寒,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世间都是来来往往,走走停停,未来很长,你能看到更辽阔的世界,我也该离开道观去云游了!”
岚渊寒抹了一把眼泪扯着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看着舌御风:“哥哥,明日你会来送行么?”
舌御风摇了摇头:“我们缘分已尽,我今日就会收拾行囊离开道观,你也不必牵挂,天高地阔,若是有缘终会再相见的!”地球是圆的,说不定真的会再见呢,当然再也也不是他,而是舌万莫。
岚渊寒抱着小鹅,还是不肯松手,使臣劝不动,舌御风也劝不动,见岚渊寒哭得脸都花了,也不免惆怅心疼,毕竟养了一个月的娃,能不难受么,而且这娃还挺乖的,他又不是木头。
使臣见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就寻人请来了已经接回来的皇女,在岚渊寒抱着小鹅,又抱着舌御风腰,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
就听见耳边响起了皇姐的声音,他吓得身形一抖,差点抱着的小鹅从怀里掉了去,鼻涕眼泪糊了舌御风的衣袍一大片,舌御风也是头疼,这小孩太粘人了,不知道会不会念旧,这小鹅也不知能好多久。
“成何体统,闹什么!赶紧松开道长。”皇女岚玄天厉声道,岚渊寒立马就松开舌御风,抽抽搭搭的梗咽着。
岚玄天朝着舌御风行了个礼,伸手拉过岚渊寒:“该归家了,野了那么久,你也该收心了,道长好意收留你,你如今倒是以德报怨的给道长添麻烦,阿娘是如何教你的,这般给人找事,你这是恩将仇报,给道长道歉。”
岚渊寒抖着身躯,害怕的朝着舌御风道了歉,不敢闹了。就是还止不住哭,跟着使臣离开时,一步三回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看得舌御风心里难受的不行,索性别过脸回了屋,收拾东西,不再去看,缓了一会,他突然神魂离了躯体,在眨眼看见了站在一旁发愣,已经归体的舌万莫。
舌万莫也看向他,随后继续收拾行囊,临行前去三拜九叩的,和师父道了别,和一院子的师兄弟道了别,才看向舌御风问:“不和你的挚友们道个别?”
舌御风摇了摇头:“我们的根在一处,又不是见不着,何必道别,而且这其中又没有你相熟好友!”
舌万莫听他一席,随即了然,也不在多问,一人一鬼,就出发了!
翼鲸落听了九百扶的指挥,去了临渊阁,九百扶也曾把私藏的暗器,拿来临渊阁倒卖。
是以她也是熟客,购买了图纸,和老板客套了几句,又拿了令牌,在家研究路线和预算,等九百意走了在出发。
重紫软忙得脚不沾地的,有一日在听见暗影说子车孤离家去参军了,愣了一下,随后挥了挥手说:“回来吧,不必在跟了!”暗影点了点头下去了。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重紫諾对于他们真的很是好奇,说挚友吧,又不像,还有那几位姑娘说是爱人吧,也不像,尤为古怪!
“是家人,都是家里的弟弟妹妹罢了!”重紫软笑道。
“但你们之前说过,你们都和所跟的姑娘、公子长得相似啊。”重紫諾不解道。
“因为我们是异性家族不行么?谁说一家人就一定得靠,那一点可怜的血亲关系?”重紫软挑眉看向重紫諾好笑道。
“......”
使臣归程的前一日和当天,分别收到舌御风和贞桢、艺籽前后出走的消息,他心里一震,随即才明白了,来这个世界,不止是来适应那么简单。他召回了盯着翼鲸落的暗影,不在需要,知晓每个人的消息!
“为何他们都不来和你道别?”
“因为我们的家在一处,总会相见,道不道别无关紧要。”重紫软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批注道!
“......”重紫諾不理解,而大为震撼。
“对了,近几日在朝,你可看见典客脖颈处那个露出头的人偶?”重紫諾又道。
“看见了,应该是附灵的物件,那位典客身侧站着一位姑娘,不似鬼多半是灵!”重紫软想了想回道。
重紫諾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重紫软:“我怎么没见过!!!”
重紫软动作一顿,随后耸了耸肩,没在开口!
艺溪收到了虞姜的信件,去赴了约,见到虞姜时,虞姜的气色还不错,先是简而意赅的说了和妈妈们道了别的事,又说赎了身,她想去古国看看,她有一位姑姑嫁到了那边去,她想去寻亲,艺溪点了点头安排了事宜,先给虞姜赎了身之后,虞姜说要收拾一番,稍后见!
艺溪点了点头,也归家拿上行囊,在寻管家知会怜舟实来,怜舟实一早就去送了使臣,刚好也是归家的路上,艺溪在大厅里等了一阵,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在凳子上,开开心心的等着怜舟实回来。
“小溪!!!”怜舟实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你怎地如此着急,我又还没启程,肯定会和你跟阿姐道了别在走的。”艺溪好笑道,但等怜舟实走进后,脸色不好的样子,她的笑意也顿住了。
“小溪,你看看这个!”怜舟实把手里的信封递给艺溪。
艺溪接过来后打开信封,拿出信纸,越看脸色越沉,最后红着眼眶抖着声问:“这是真的!”
“我也不确定真假与否,全凭你的判断。判断真假要派人去古国来回一趟,需要时间去求证。”怜舟实担忧的看着艺溪。
艺溪沉默了一阵,终是放下了信纸,摇了摇头道:“姐夫,我该启程了。”
“好,让阿曼跟着你,想返程随时返程。”怜舟实又道。
艺溪笑了笑就拿着包裹出了大门。
贞桢等了一阵,就收到信件说,原来的暗影有些事还在耽搁,派来了另一位先暂替原来那位,送到大道的下一个客栈,在会面。
她看了眼,送信来的暗影,眼里毫无波澜的看着他,也行吧!她拿出炭笔写了写,递给暗影,收起了那一封信件,两人就启程了!
这个暗影叫潞州,是个二米的壮汉,脸上有疤,长得像个土匪头子,一路上,据她和贞冰玉的观察,这人可能是面瘫,做不出太多的表情,真是可怜。
出发前,贞桢带着潞州去买了一匹马,两人共乘一匹马上路的,当潞州小心的把她的衣领揪起,放到马上,准备牵着马匹出发时,就见贞桢递过来的纸条,面瘫的脸抽搐了一番,诧异的看着贞桢,贞桢微笑着拍了拍屁股后头的马背!
潞州犹豫了很久,因为出发前听老板说了,这是个千金小姐,路上要小心些。按照本国的规矩,姑娘不能和,夫君除外之人,同乘一匹马。
贞桢看着潞州,没有在写什么,就静静的看着对方,等对方上马。这些都是经过贞冰玉同意的,不然她不敢这么做。毕竟这本就不是她的身躯,她不能替贞冰玉做任何决定。
等潞州僵硬的上了马,旅程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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