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问舌御风是不是有事找她,但是她的困意让她不想问了,只想赶快睡觉,在意识迷迷瞪瞪的时候,她感觉舌御风动了动,不知道在干嘛。
舌御风把手搭在她腰间,靠前来抱着她,她感觉到对方,搭在她脑袋旁边的手臂要抱她,她抬头等舌御风的手臂塞进来,她躺在对方的手臂上,挪了过去,也伸手抱着舌御风的腰,含糊的问:“怎么啦……”
“睡不着而已……”他把放在翼鲸落腰间的手,抬了起来摸了摸翼鲸落的头,嘴唇靠近翼鲸落的额间,吻了吻……过了几秒又道:“你会原谅艾灸身边的那个人么?”他仿佛再说出这句话后,听见他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让他极度的惶恐不安。
她嗯?了一声,睁开眼,睡眼朦胧的抬头看舌御风,脑子有些卡壳,往上挪,吻了吻舌御风的嘴唇,那触感让她意识清醒了些,她一触即分的退开嘴唇,看着舌御风开口道:“你会原谅伤害过你的人吗?,反正我不会,我不愿意再记得这人半点好坏,只希望此生不要再见。”
舌御风局促不安道:“那你为什么能原谅那个割喉你的人?”说出口以后发现这话有些揭人伤疤,他赶忙道:“对不起阿洛……”
她伸手捏了捏舌御风的脸颊:“那个人我并没有原谅他,只是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他身上罢了,我就算杀了他,我之前受过的伤还是会疼,伤口还在,痛感还在、记忆还在,无法去改变,而且他和那个人不一样。我看见他的灵魂已经碎成渣了,没有散开就因为有一根脐带缠绕在他身上,像是要他的灵魂不要碎。”
“脐带?她的母亲?”舌御风惊讶的看着她道。
“就是链接的纽带,他造孽太多,这脐带要绑不住了,我问了主审官,他说下次任务就可能会看见,那人会出现在每一个世界的任务地点里,变成原住民,或者动物、植物、会以各种各样的死法死去,还是一直带有所有的记忆,却控制不了他自己的躯体,经历这些,所以我没必要去特意报复。”她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的灵魂要碎成渣?”舌御风一脸好奇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
“因为我们那边也有这样的事情,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前途无限,找巫术献祭了上百条命,只为给她的儿子一个风光无际的未来,我见过那男子,一身死气,灵魂也是碎成渣,被很多条脐带缠绕。
那些脐带都是黑的,只有一根红的才是她妈妈的,其它黑的都是无辜的,孕妇的胎儿被男子的妈妈一个个刨出来,给男子吃下,孕妇就生生的血流疼死。
或许人的命都是天注定的,逆天改命是会付出代价,死去的人是该有这一劫,我当时听我堂姐说……”她越说越小声,到后面没声了。
舌御风听着听着就觉得神奇,但后面没说完,他定眼看去,人家直接睡着了,那难怪说着说着没声了,问了他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最重要是跟着翼鲸落能睡个好觉!他闭上眼搂紧翼鲸落的腰,准备入睡。
重紫软疲惫的打开门,低下头看见的是七月小小的模样,小鹿一样的双眼看着他。
他轻咳了一声,把手背到腰后,轻声道:“吵醒了?抱歉,是我的错。”
七月摇了摇头看着他:“我本来也不用睡觉,是姐姐让我过来看看你。”
重紫软蹲下身把七月抱了进去,顺手关上门,把七月抱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着,他把凳子拉到床边,他坐在那摸了摸七月的头,疑惑道:“你从不曾喊过她姐姐,这是?”
七月努了努嘴没有说话,垂下头,从怀里掏出一颗琉璃模样的紫色珠子,递给重紫软:“这是我的记忆,里面能看见蒙哥哥和我说话时的模样,你要看看吗?”
重紫软听见他的话伸出的手都在抖,接过那颗珠子,躺在床上,闭上眼手掌包裹住那颗珠子。
七月静静的坐在那,看着重紫软的周身渐渐围绕出淡紫色的灵气,松了一口气:“这样,就不用安慰他了吧……”他转眼看了看重紫软的手,从椅子上下去,下楼找了医药箱,拿上楼给重紫软把手消毒上药包扎好之后,他站在那看着重紫软脸色很差,像是在笑又像是在难过,眼角泛着泪光,他突然想回棺材里躺着了……但是回去可能会吵醒姐姐和御风哥哥……姐姐……七月去哪了呢……
重紫软像是在梦里,用七月的视觉去看了蒙是怎么和他相处的,蒙好像很喜欢摸七月的脑袋,也爱和七月说他和重紫软是怎么认识的……
她站在寒风呼啸的水泥地里,手里拿着要晒东西,突然她被人拍了拍肩膀,她满是疑惑的转过脸,看着眼前熟悉的玩伴,她先是一愣,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在做梦,就见对方比划着动作给她看:你姑姑带人上你家门了,说是上次说的那个残疾人给你们家五万块的彩礼,让你明天就过门!!!!!你赶紧回家看看!!!他们要把你卖了!!!
她瞪大瞳孔来不及多想,心瞬间凉了半截,鼻头一酸,赶紧扔了手里的东西就跌跌撞撞的赶回家去。
回到家时,门口放了两只被绑的鸡,还有一些聘礼似的东西装在背篓里,眼泪瞬间就落下来,门口的人笑得多开心啊,好刺眼的站在那迎接着她,她冲进去找到被簇拥着的父母,她挤进去,无法开口喊叫,儿时父母没看顾好导致的嗓子哑了,耳朵也半聋,她不敢相信,那么爱她的父母会这样对她!
她抓着她爸妈的手,四周围簇拥着的人们都欣喜的散开,嘴里说着什么,她听不见,她比划着手语给父母看,质问他们。
父亲立马就垮下了脸,看向母亲,母亲把她拉倒房间里,关上门,比划的每一个字都直戳她的心窝,她哭着摇头,祈求她不要把她嫁过去。
母亲无动于衷的不在比划,她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她的母亲比划道: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最爱我的吗……
母亲冷着脸看着她,眼里有一丝的愧疚,很快就被淹没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比划道:我们又有了孩子了,这会是个健康的娃儿,你虽然是因为我们,导致你变成哑巴又听不见,但我们养育你那么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该为你的弟弟妹妹铺路呀,这会是个健康的娃儿,和你是不一样的,你应该感恩,我们把你养那么大,你不能忘恩负义,乖乖听话,明日过门,他可是给了五万的彩礼。
她呆滞的看着母亲抚摸的肚子,精神已经麻木的一片空白,最终只能微笑着点了点头,干涸的眼泪又聚集在一处落下来,她看着母亲高兴的笑容,勉强的站起身,比划道:“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妈妈……”
母亲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她身上拍干净出去迎客。
她木纳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抹掉了脸上的泪痕。
出去迎客,期间玩伴过来寻她,一脸惊悚的看着她,她什么都没告知,对方被她气走了。
她看着房屋贴满了喜字,等人都走了,就留下一些聘礼放在一旁,她们吃完晚饭,母亲比划着手语和她说一些婚后的注意事项。
她一一点了头,洗了碗之后,她们都上了塌,她睡不着,半夜看着父母的入睡的脸,整个房间格外的安静,她张开嘴,试着发出声音,但她听不见她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她突然觉得累了,翻身起了床,从厨房里拿了小刀,割破手指,在墙上写了一句话。
拿着刀回到床上躺着,伸手用力把刀往手腕割去,血一点点流了出来,染湿了床垫,她觉得很疼很疼,身上开始发冷,慢慢的她感觉不到疼了,她开始困了……她看见房间的灯开了……
她睁开眼时看见一片漆黑,她窝在一个角落,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再向她走来,身上发着光,有些刺眼,她的耳朵好像听见了脚步声……脚步声!!!她震惊的看向迎面走来的女人,她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她看见这个女人的脸……
“贞桢!!!”
她猛地惊醒,坐起身,发现她在房间睡觉,刚刚那些是梦?不,也是过去的事!她好像听见翼鲸落喊了她的名字!!!她整个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对,恍恍惚惚间,有人在摸她的头,她转头一看,发现是南门卿抱着一个玩偶看着她。
她的心里一下就落了地,伸手抱住了南门卿,控制不住的哭!!她听不见她哭没哭出声,她想肯定很难听,但她真的很伤心!
哭了很久,她哭累了,松开了南门卿,一脸歉意的拍了拍南门卿脏掉的衣服,南门卿笑着摇了摇头,让她躺好,然后把自己的玩偶放到她床上后,就起身出去了,她正想对方怎么不把门关上,就见南门卿已经把衣服换掉了,走进来又关了门,坐在床边,拿出本子和笔写道:“我陪你睡,不哭啊~”
她好笑的点了点头,抱着南门卿的玩偶挪了过去,让对方躺上来,南门卿抱着贞桢和玩偶一起睡,他本想去找翼鲸落睡的,经过贞桢的房间听见贞桢在尖叫,他觉得奇怪,贞桢从来不会吱声,她以为贞桢是说不了话的……就想进去看看……
次日一早段干谬轻车熟路的去翼鲸落房间找南门卿,进了房间才发现那是舌御风,他摸了摸脑袋看了看房间,确定是翼鲸落的房间,床上躺着的也是翼鲸落,他咦了一声刚想问他弟去哪了,就听见贞桢的房门开了,南门卿打着哈欠走出来,顺便关上门,他气的脸都绿了,直接冲上去就要揪南门卿的耳朵,南门卿赶忙蹲下身抱着头喊道:“哥别揪我耳朵!!!听我说,听我说!!”
段干谬伸出去的手顿住了,深吸了一口气:“你说,你说不出个所以然看我打不死你!”
南门卿解释了一番,段干谬陷入了沉思,最后下了楼,让南门卿下去吃饭。
重紫软早上醒来时,手里的珠子还在,起身一看,七月就窝在角落里闭着眼,他心里一紧,走前去,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七月动了动睁开了眼看着他。
“为什么不上床来睡,在这里窝着多难受啊”他看着七月满脸的心疼和不解。
七月摇了摇头,站起身动了动:“床是属于私人物品,没经过你的同意,我不能擅自爬上去睡的,就像我的棺材,我不同意,别人就不能硬躺的……”
重紫软努了努嘴,觉得这比喻很中肯但有些怪怪的,他伸手把珠子还给七月,摸了摸他的头:“今天想吃什么甜点?哥哥给你做!”
七月接过珠子塞回怀里开心道:“谢谢哥哥!”
他把七月抱了下去,段干谬好奇的看着重紫软但还是没问什么。
翼鲸落早上起来,以为她已经起的够晚了,结果舌御风比她还晚,甚至不愿意起床,她只能自己先起床,因为要回去了,时间差不多了,到时回来就是下一个任务了,丹青姐姐想要的那个木还没找到,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翼鲸落吃了早餐准备和她们打招呼要走,贞桢呆呆的看着翼鲸落,扯了扯她的衣服,把本子给她看,上面写道:可以喊我名字吗?
她虽然觉得这个要求很奇怪,但还是摸了摸她的头喊了她的名字,贞桢看着翼鲸落张口,眼眶有些红:果然还是听不见呢……
翼鲸落又说了句:“我要回去咯!”
贞桢立马反应过来伸手指了指嘴唇,看着翼鲸落,翼鲸落捏了捏她的脸颊抬头亲了她的嘴唇一口,和她们告了别就回去了。
段干谬尴尬的拍了拍贞桢的肩膀,叫南门卿给她道歉,她连连摆手拿出本子写道,应该是她给南门卿道谢才是,她和段干谬解释了一番,段干谬才放下心,回房去整理东西去了。
等了一会那个机器人被送了过来,舌御风调了调就开始全屋大清扫,他们就都上楼去训练了。
晚安宝子们,下一个是新故事的开章啦,暗搓搓好激动啊,终于要开始新的章节了,我辞职了,这几天都在歇息,所以都有码字,之前那份工作,越做时间越少越累,根本没精力时间码字,我这几天在休息也在找工作,今天去了一家感觉还不错,时间也可以,希望明天能让我去上班!这样我就能安心过日子啦!顺便码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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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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