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去还没十天,热搜爆了的第一条推文,是圈内著名狗仔,徐半夜爆的顶流影帝恋情瓜。
将各大网站不断在手机上推送的消息全部清除后,沈晚江从办公室内出去到茶水间倒水,身后小助理关许却蹑手蹑脚跟上来。
她小声走着,顺带着关上门,沈晚江正倒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关许拿着自己的杯子去接咖啡,人却靠近沈晚江,将自己手机上的界面递给她看。
“您和靳洺女朋友认识啊?她微博被扒了。”见沈晚江点头却不看手机界面,急的她催促道,“快看快看。”
“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还不是那些靳洺的过激粉丝,扒了他女朋友各大社交软件不够,有的还骂你,还骂我们律所。”关许真是服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作为一线吃瓜选手,会有一天在网上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和律所的名字。
沈晚江拿着她手机,不过略滑几下,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如果到了一定程度我会发律师函。“
她看着被徐半夜偷拍视角下的视频内,靳洺带着被他裹得一根头发都未露出的张新月,在欧洲某个小国家的街头奔跑。
天公不作美,狂风将靳洺盖在她头上的衣服吹起一脚,脸庞露出。
衣服被某个疯狂跟随的粉丝拽下,她也还是十八岁的那头金发,飘逸在欧洲空气中,显得苍白无力。
沈晚江想起她说的那些话,一贯随和温柔的笑降下去,她想给她打个电话,是无人接听状态,固定的女音一遍遍响起。
已经倒好水,没有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
可她有些发愣的待在那里,看热水在隆冬的寒凉中翻滚,最后沉默于杯底。
她握住杯壁,那热水也只微微一晃,不起波澜。
她不心慌,却担心,走回办公室,给张新月发了条邮件,希望她能报个平安就可以了。
想不新年开始各家都在拼业绩,连娱记都要拼,她摇摇头,并不太关注网上的评价。
香港最近开了几个很不错的餐厅,就在他们的律所外面一幢楼,中午沈晚江和关许还有几个律师出去吃饭,准备随便挑一个。
在路上忽然被人拦住,那人带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张口就是,“你是靳洺女朋友闺蜜是吧?”
“是,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看着想赶走这些人的关许,沈晚江拦了下,这些人早就等在这里,左顾右盼,看她出来了,眼睛真是“唰”的一下全亮了。
摄像机也一直扛在肩上,似乎害怕拍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细细打量着他们,不害怕也不能慌,并不退后一步。
这人见人多,立马做出采访姿态,“请问靳洺影帝和他的女朋友是什么时候谈恋爱的呢?是否有存在合同违约情况呢?”
“这问题很冒犯,我无权告知,并且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工作和地址的问题,我会追究到底。”
沈晚江直视他迫切想问出点东西的眼睛,那娱记暗骂一声,没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他又上前,那扛着摄像机的助理也上前一步,像是狗皮膏药的粘着她。
似乎今天沈晚江说不出令他们满意的东西,他们就不让别人正常通行。
“您之前被香港司法部传唤过,其中内容可以告知我们吗?”
关许在一旁机警的盯着几人,见他们越说越把话头的矛盾引到沈晚江身上,立马怒了,按住摄像机就往下扣,高声喝道,“你这些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你已经涉嫌调取crystal私人信息,等着法院传话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聚在这里,走都走不了,很容易引起交通瘫痪。
执勤的警官过来驱赶,摄影机仍然安稳架在那里,像个巨大的眼睛死沉沉的矗立在这片土地上,疯狂窥探人类的秘密。
沈晚江几人被警官护送离开,这边的几个娱记和摄影师也被请走,至于那已经被拍下的视频,各方还没来得及处理,已经是成功剪辑好发送到了各大社交媒体上。
顶着“靳洺”“靳洺女友闺蜜”这几个词条,迅速在各大网站上又上热搜,不过几分钟微博热搜被撤,删的那叫一个干净。
本来正准备吃瓜的网友们,一时间全傻眼,直到有人科普这位,被娱记不礼貌态度拉住采访,所谓的“靳洺女友的闺蜜”。
其在网上最火的照片,是张新月放到自己微博上的黑裙露背照,以及她手上十克拉的蓝钻求婚戒指,笑的温柔灿烂,简直是人生赢家。
然而她的履历被打开,二十六岁,几乎从无败绩的行业生涯,“crystal”这个名字,一时间风头无两,她并不是谁的女儿也不是谁的妻子,她在众人眼里,只是能力出众的律师。
这就够了。
靳洺的恋爱风波之所以这么严重,还是年纪轻,名声旺。
周围全是被他压着起不来的男演员,他这几年在工作上投入的的确很多,也压得下面人没法喘气。
这次一找到机会,那人可不得抓紧他,狠狠的踩上一脚。
问他为何树敌这么多,他只摇头,不说原因,但周围人都知道,无非是为了让张家承认她,承认他和张新月的爱情。
邓凛为了沈晚江被采访的事情,特地跑了趟香港,沈晚江晚上人还没到家呢,他已经做好晚饭等她了,谁看了不说一句贴心,蒋纪纶除外,他只会觉得自家兄弟是舔狗。
一进门,屋子内暖烘烘的气息往外涌,像是被他抱住了般,沈晚江进门还没拖鞋,就看他倚在桌边心疼盯住自己。
她逗他,“怎么了,这一副要哭的样子。”
客厅的灯他没有全打开,显得有些暗,桌子上是他买来的鲜花,缀满了露珠。
此刻在那些花瓣下放了四五道做好的菜,两个人完全吃不完嘛。
可沈晚江并没有多说什么,将他抱住,夸道,“真棒,我还没回来,你就做好饭等我了是不是?总是不说话,谁给你委屈受了?”
邓凛任由她抱着没动,好半天才闷闷道,“你。”
“我怎么了?”
“你被那人拽着采访,你怎么不跟我说。”他看着沈晚江光秃秃的手,只想让她时时刻刻戴着求婚戒指,即使知道不可能,但也这么期盼。
“告诉你,你又要担心,再者说这不是什么大事。”
无论是谢家还是邓凛,全都明里暗里给她安排保镖,今天中午,几个保镖都要过来了,但那人不依不饶,谁知道保镖忽然出现,吓了这人一跳,他回去会不会乱写一通。
“他不敢乱写。”邓凛替她脱了大衣,想起她被那人拉扯差点没站稳的一瞬,唇角不高兴地抿成一条线,“下次这种事情,直接走掉就好,万一受伤……”
他垂下眼帘看她,一分一寸的扫视着,宝贝的很,沈晚江拉着他往餐桌边走,柔和着任由他念叨自己,“知道啦,下次我会注意。”
“说了你好多次。”
邓凛声音低下去,想起沈晚江一开始实习的时候,做公益的案件,有次他给她电话,她半天不接,接了也不给他看正脸,后来才知道是被那位受害人家属一拳头砸在脸上,青紫青紫的,肿了小半个月。
把邓凛心疼的,一看见沈晚江那样,沈晚江还没说啥,他先掉眼泪了。
非要每个星期都跑到瑞典来照顾她,给她做饭,柳梦圆每次提起邓凛,都没办法说这孩子不好。
此刻他仔仔细细摸着沈晚江的脸,端详一番,的确没什么奇怪痕迹,这才放下心,脸色却还黑着。
“怎么了,怎么了?生气了?我保证我下次一定跟你说。”沈晚江摸摸他的头,他哼哼两声,怪可爱的,“吃饭去嘛,你这次来住几天?”
“我明早的飞机。”邓凛坐下来,帮她拿筷子,看她坐在凳子上转过身嘴角始终勾起,盯着他,他轻声问她,“要不要跟我回去住几天?”
沈晚江听见了,嘴角噙着的笑没变,但她还是缓缓摇头,“陈夫人找我,几年前我和你分手是因为她的那封信,但也怪我。”
那封信是她提出分手的原因,也本来就是她身份存疑的证明,现在弄清楚了,陈幼龄既然又来找她,她一定要跟她说清楚,不能让陈家人继续成为她和邓凛生活中的导火索。
她眼帘抬起,说起陈夫人时,整个人身上笼罩的寒意,让人望而却步,她并不是个所谓的老好人,也不是别人怎么捏都不生气的软柿子。
超乎常人的手腕与决策力,让她无论做什么也都能收获一定成绩。
在这几年和陈幼龄的不断交锋中,无论是上次身份存疑的绊子,还是这次故意找人来“采访”,希望她能露出马脚的这一切,归根结底,谁最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早上送邓凛离开,两人在机场告别,要到登记时间了,快速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她,她歪歪头,几缕发丝不听话的垂下来,“送我的礼物,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她打趣他,邓凛眼角弯弯,他不好意思,声音小了点,“订婚戒指,提前给你,不用戴手上,如果你想戴着的话也可以,现在别拆!”
他害怕拆了自己今天就不想走了。
“好,给你留点神秘感,我回去再拆。”
邓凛迫不及待的点头,就等着她这话似的,替她别好不听话的几缕发丝,往旁边走了步,忽然又猛地转身回来,在她眉心快速留下一吻。
“我忙完了应该有几天休息,我会过来找你。”
“好,我等你。”
沈晚江看着他往安检那走的身影,对他摆摆手,有温柔的水光在她眼中,仿佛一层层剥开她疏离的外表,才能抵达她的内心,邓凛一次次回头看她,舍不得走。
关许说沈晚江,感觉她现在幸福不得了,问她生活这么幸福的诀窍,沈晚江失笑,只能说自己和初恋又在一起了,被关许又是尖叫又是添油加醋,大喇叭的宣传一通,那天收到了无数的“恭喜。”
坐在出租车里,回忆那些幸福的点滴时刻,她忍不住轻笑一声,害怕被司机听见的看了看他。
出租车司机此刻,正沉浸在娱乐新闻播报大陆男星靳洺和女友被爆的新闻中,听得不亦乐乎,连沈晚江跟他说要去的地方都差点没听见。
好吧,是她多余担心了。
陈幼龄这次定的地点是香港,沈晚江知道陈柏青肯定对她透露了点什么,她才这么肯定,将地点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恨不得扬眉吐气,立马把沈晚江踩在脚底下。
清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折射到水里,波光粼粼诱惑人浪里淘金般潋滟,同样也被堵在路上的车辆玻璃反射到各处。
到处是隆冬的萧瑟,香港经历了新年的洗礼,年纪又长一岁,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沈晚江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自己腕上的表,出租车调到的娱乐电台,还在喋喋不休说着靳洺的恋爱事件。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在此刻,而幸福的时刻却又异常的短,她想,她要陪邓凛去看医生。
这个人,遇见自己的时候,是一个毫发无伤的少年,她不能让他千疮百孔。
因为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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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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