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冷了一瞬。
江逾白没好气地看着靳予年发癫,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别人生活在国外怎么可能喜欢吃内脏。
睨了靳予年一眼,他扭头看向冯晨:“就一句话,他们成不了。”
江逾白举杯同走神的冯晨碰了下,算是下了个保证。
在他心里,程知恩和靳予年之间完全没有爱情,顶多算个玩伴,还是那种又作又宠的玩伴。
“......”
冯晨心眼多了一成,只是同江逾白碰杯意思一下喝了一口,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猫腻,一旦艺人和恋爱扯上关系,他们的职业生涯也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他倒是不担心靳予年,这小子有大批死忠粉,还有很多影迷,他们对于艺人是否谈恋爱并不会过于关心,只在乎有没有好的电影作品,毕竟实力摆在那里。
可程知恩就不一样了,刚刚出道的小花,凭借一张火遍全网的樱花美人照片打通了名气,再之后就是在姜导电影里客串男主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一角,一段三分钟的哭戏成就了她在圈里小颜欢的称号。
可在娱乐圈,粉圈,女孩子始终会比男孩子多些争议,一旦爆发,那些营销号,水军,黑粉写的稿子,造谣通稿满天飞。
哪怕是花钱撤下来,也抵挡不住大家对艺人生活八卦的喜欢,窥探活在聚光灯下的艺人,成了干瘪无味生活里的乐趣。
而他们把这些乐趣当成键盘上无声控诉,渐渐地也成了众多黑粉中的一员。
有句话说得好:“未知全貌,不予评价。”
可偏偏没几个人能做到。
要是程知恩被黑粉围攻,冯晨都不敢想靳予年会做出什么事来抵抗。
是退圈,还是销声匿迹,总之,一旦程知恩出事,他绝对不可能再在娱乐圈待下去。
毕竟他当初进娱乐圈的唯一原因,就是程知恩。
他还记得靳予年来JC娱乐面试时,在申请加入JC娱乐公司原因一栏写下的话。
——程知恩。
原因只有三个字,清楚明白的三个字。
冯晨顿时觉得心累,可又不得不为靳予年捏把汗,演戏上拼命,打戏从不用替身,为了一个几秒的画面,他能重复动作拍二十多遍,就这样的一个人,你能说他真的不喜欢演戏吗?
为了一个女孩儿放弃自己喜欢的事业,值得吗?
想着几年前,因为抑郁症在家烧炭自杀的艺人,到现在他都还会被黑粉提出来说两句,当然不是对他抱有歉意,而是炫耀自己的战绩。
说句实话。
JC娱乐对于艺人的**其实是非常保护的,以前就有私生偷偷闯进靳予年家里。
没喝完的汽水,垃圾桶里用过的纸巾,穿过的衣服,甚至是内裤,都有人从家里偷出来让后挂在某网上高价出售,最可怕的,是真有人买。
最开始,靳予年是抱有只要不过激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想着是固执偏执的粉丝就以劝告为主,公司官网,工作室,个人账号发出声明。
唯一的转折点,就是有粉丝闯进程知恩家里,出面恐吓让她离靳予年远一点。
原想着程知恩娇弱会被欺负,只可惜他们赶过去时,小姑娘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嗑瓜子看着电视,她侧边东倒西歪跪着三四个女孩儿,头发乱糟糟的,手臂被反绑在背后,还在那儿小声哭泣。
咋一看,倒像是程知恩绑了人。
怪不得江逾白会说,他妹是女中豪杰。
跆拳道黑带,空手道六段,稍微差一点的就是巴西柔术,好像是当时教程知恩的那位老师在某一次干架时不小心挨了刀,小姑娘就觉得巴西柔术不行,直接放弃不学了。
这么一看,其实程知恩也不弱,只是被靳予年照顾得很好,以为她弱。
回忆的多了,冯晨酒劲上头,晕晕乎乎的开始劝酒,江逾白也是个酒坛子,二话不说直接开了一箱啤酒。
程知恩看着,咬住筷子想了想,又偷摸看向靳予年,她放下筷子后扯上他衣服,小声问:“你也要喝酒吗?”
靳予年是寿星陪着喝几杯酒很正常,可她就是不想他喝酒,一点也不想。
靳予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不想我喝?”
程知恩对上他充满笑意的眼睛,想也没想直接摇头:“不想。”
常年胃不好的人,半夜喝酒等于吃下慢性毒药,她可不想好好的一个靳予年成了医院专业户。
靳予年眉梢稍扬,见小姑娘上钩了,他凑近了点靠在她右耳说:“可我只要女朋友管。”
小姑娘出门之前在颈窝处喷了点香水,是甜甜的桃子香,靳予年嘴角勾起笑,是挺甜的。
呼吸停滞,程知恩僵了僵,一动不动看着靳予年。
他移开脑袋,同样看了回去,没多余的动作,只是笑得很坏:“小姑娘,你行吗?”
程知恩舔了下唇,垂眸有些犯难:“你说了等我慢慢想的。”
坏人。
他叹气,说的有些无奈:“也是,吓到你,还要我哄。”
“......”
当晚靳予年没有喝酒,等回去的时候,是他开车程知恩坐副驾,后座是两个刚拜把子的兄弟。
他们先把冯晨送回家,再带着江逾白回他们小区,因为程知恩受不了醉鬼,今晚就暂时让他住在靳予年家。
靳予年住在程知恩楼上,房子户型,装修风格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点,就是程知恩的家有烟火气,而靳予年的家冷冰冰的。
程知恩在厨房烧水,透明玻璃杯里放了点蜂蜜,她拉开冰箱门里面全是清一色的汽水,它们整齐摆放,唯一有些突兀的地方是占了一半位置的牛奶。
拿了一罐牛奶,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两分钟。
她转身走到另一边打开厨房柜,饼干,薯片,水果糖,各种她喜欢吃的零食都有,上面的日期很新鲜,要是没猜错,靳予年应该是两个月换一次。
阳台上还摆了很多盆多肉,缸里养了两只乌龟,一个来财,一个财来,是靳予年十八岁的时候程知恩送的,沙发抱枕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正方形,之前那个她嫌抱着不舒服就稍微提了一嘴,没想到靳予年真给换了。
程知恩略微弯起一点笑容,眼眸浅浅的,从微波炉里拿出牛奶小口喝着。
今晚的月光很柔,半点子的光亮透进来,恰好能在白色茶几上留下一道光影。
她环视着靳予年家的客厅,餐厅,厨房,一体通透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完,沙发款式是她选的,多肉是她放在这的,碗筷是她挑的,就连拖鞋都是他们一起去商场买的。
这虽然是靳予年的家,可处处都有程知恩的影子。
程知恩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抱枕歪头靠在上面,神色懒懒地看着缸里缓慢爬动的乌龟。
墙上的时钟转动着,发出轻微响声。
她低声喃喃道:“我还能再喜欢他吗?”
“......”
高三那年程知恩顶着巨大压力从学校退学,然后转学去另一所高中,办理转学的时候她还有三天假期。
以至于,她想也没想直接买机票飞去临城找靳予年。
二十一岁的靳予年刚刚拿下影帝,是天降紫微星,粉丝多,热度大,走哪儿都是焦点,仿佛天生就是活在聚光灯下的人。
雨声淅沥,程知恩背着双肩包走进电影院,偷偷去看电影《江满月》的首映,票是靳予年提前给的,所以她没花多少时间就被工作人员直接带进场,还是中间的位置。
为了不被发现,程知恩和其他人换了位置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
一个影院暗处,在这儿根本没人能发现她。
210分钟的电影,让程知恩看到了不一样的靳予年,坚韧,凌冽,傲气,不服输的拼劲,还有那游刃有余的感情戏。
说实话,在看到靳予年差点吻上女主的时候,她的心沉了又沉。
一股失落感重重压在心口,好像喘不上气。
电影院重新亮起灯光,荧幕滚动,主演靳予年的名字留在上方,对于程知恩来说是荣耀。
街转巷那个浑身是伤的小男孩,总算能正正堂堂活在耀眼的灯光下,而他也不再需要自己。
掌声响起,主演们上场,属于靳予年的闪光灯没一刻停止,层层包围住他。
程知恩默默起身抱着书包走下阶梯,远离人群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靳予年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好像离开街转巷靳予年又能变回那个温暖少年。
“真好,他又会笑了。”
————
靳予年从房间出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江逾白抱着马桶吐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直接吐到了拖鞋上。
“......”
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毛巾瞬间拧成绳,气得脑子嗡嗡响。
“老靳,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江逾白倒在马桶旁,酒精上头,整张脸红的能去唱戏,他拍着自己胸口,一个劲地诉说委屈:“你说,她为什么不想结婚,为什么啊!”
还好不是和程知恩一起去买的拖鞋,要不然,他也不敢保证明早的江逾白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靳予年忍了忍,踢开拖鞋拿过花洒勉强冲了下脚,又扭头去瞪江逾白。
江逾白胳膊搭在马桶上,若有若无地发脾气:“为什么啊!”
靳予年白白叹了口气,他没啃声,关了花洒光脚走到江逾白身旁,二话不说直接抬起他胳膊,把人架在肩膀上。
江逾白没什么意识,只记得他第五次的求婚失败了,又伸出五根手指举在靳予年眼前:“五次,是五次。”
晃悠的手指遮住视线,靳予年手一挥直接打下,咬牙:“刚才就应该用冷水浇你。”
江逾白没有理会,又继续说:“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老子他妈都读到研究生了,她还是不同意。”
“等你读到博士应该就同意了。”靳予年把人扔到床上,慢悠悠的说。
不知道江逾白有没有听见,他翻身把枕头抱进怀里,哼哼唧唧喊着他女朋友的名字。
靳予年气哼了一声,把被子一掀盖在他身上,转身走进浴室洗澡。
走出卧室的时候客厅没开灯,还以为是程知恩回家了,靳予年脚步快了些,刚走到客厅,就见沙发和茶几之间坐了一个人。
程知恩抱着抱枕窝在空隙中间,后背靠着,抱枕抵着,脑袋搭在抱枕上已经睡着了。
靳予年淡松了一口气,走过去,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蜂蜜水,还有已经喝完的牛奶,不自觉生出一些暖意。
靠近了点蹲在小姑娘身旁,细碎的头发隐隐遮住了半张脸,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勾起发丝搭去耳后,露出粉红的耳朵,脸颊是淡红色的,程知恩本来就白,这么一看,越发乖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姑娘哼唧了声,嘴唇动了动,舔走了唇上沾着的糖渍。
靳予年勾了勾唇,看了眼桌上那一推糖纸,忍不住捏了捏她小脸,小声责怪道:“大晚上吃这么多糖,到时候牙疼又一个劲地哭。”
暖热的指骨碰上脸颊,程知恩躲了下,皱起眉头。
靳予年收了手,眉眼弯弯的,笑得温柔。
算了,到时候再哄。
他移开茶几,搓了搓手等掌心再暖一点,拉过程知恩手臂,俯身把她抱起来。
动静很轻,一个转身程知恩侧脸就贴在他胸膛,她迷糊着睁开眼,嘴里嘟囔着喊人:“靳予年。”
靳予年把她放在床上,拿过枕头托着她后脑勺,柔声哄着:“睡吧,我在。”
程知恩眨了眨眼,安静看着他。
他湿着头发,脖子上搭着白色毛巾,身上穿着黑色T恤和长裤,脚上是和自己一起去商场买的拖鞋。
心愣了一瞬,她推开靳予年的臂弯,坐起来。
“我有话跟你说。”
靳予年懒懒挑眉,看她神情有些严肃,立马收了性子:“你说。”
说不心慌是假的,可话不说清楚,他们之间就永远有一道坎。
月色微凉,程知恩后背靠在床头抬眸看去,靳予年神色微凝,不自觉地颤了下眼睫。
“你过来点。”程知恩出声喊他。
靳予年晃了下神,默默靠过去,手掌撑在床边,指骨冰凉没半点暖意,就是不敢靠近。
程知恩无奈笑了笑,坐起来朝靳予年伸出胳膊,手臂直接揽住他脖子,整个人完全贴去他怀里,乖顺抱着。
靳予年僵在原地,半晌不敢动。
怀里的小姑娘呼吸浅浅,靳予年心脏波动太大,小脸贴着随着胸膛起伏。
感受到心跳震动,程知恩伸出小手戳了戳他胸膛:“靳予年,你心跳的好快。”
男人下意识握住程知恩作乱的手,沉沉嗯了声,他压低下巴,去看怀里的人。
“什么意思?”
靳予年心里满是疑问,又有点慌乱:“又喝醉了?”
程知恩抿了抿唇退出怀抱,但手臂仍然搭在他肩上,凑近了点去看他有些生气的眼眸,眸色很黑,没什么笑意。
她笑着,眼睛里只装了一个靳予年,轻声开口:“靳予年,我承认我有点喜欢你。”
呼吸一滞。
巨大的惊喜冲了过来,他含糊着问:“认真的?”
程知恩点头:“认真的。”
靳予年看来的目光过于热烈,程知恩又飞快低下头,闷声闷气地说:“可我不知道能不能喜欢你。”
靳予年怔了瞬,声音有些艰涩:“怎么说?”
“靳予年天降紫微星,二十一岁拿下大奖成了最年轻的影帝,票房大拿,杂志单人封,手拿奢侈品代言,商业版图大到能吞下整个娱乐圈。”
她一字一句细数靳予年这些年打下的江山,又指着自己:“而程知恩是个靠脸出圈的花瓶,就算是这样,你还要喜欢吗?”
程知恩莫名有些紧张,指尖不自觉收紧,又有点慌。
靳予年没犹豫:“要。”
他看着程知恩,眼里闪着柔光,过了会儿,勾了勾唇:“你不是花瓶,是我的太阳。”
是我一生都在追寻的太阳。
靳予年看着她笑了笑,伸手勾走她侧边的头发,对上她眼睛:“程知恩,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说着,他自嘲弯了弯唇,指尖滑向她粉红的耳朵,他说:
“我能向你保证,今后的每一天,靳予年都会比前一天更爱程知恩。”
空气细腻,话音落下,周围安静。
半晌。
程知恩抬手揪着男人衣领,往下,身体前倾,脸红到耳根,浅褐色眼眸亮亮的,声音软软地说:
“靳予年,我想亲你。”
大胆又羞涩。
靳予年看着她,两手一摊,挑眉笑:“自己来。”
程知恩颤了颤睫毛,整颗心怦怦直跳,手指揪着衣服没放开,她吸了口气,凑上去。
唇瓣贴合。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贴上去,在这件事上,程知恩没半点学习能力。
等了几秒,程知恩有些泄气,好吧,她确实不行。
她睁开眼稍退开一点距离,抬眸就见靳予年满是笑意的眼睛。
靳予年看着她,微微侧头,伸出手护住程知恩脖子后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嘴唇被堵住。
强势的舌尖窜了进来,不留给她一点空隙,湿润的舌尖勾搭着她惊慌来不及躲避的舌尖,程知恩吓得呜噎了声。
身体紧绷,小手蜷缩抵在他肩膀,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想逃。
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安分,靳予年张嘴咬住她下唇,程知恩吃痛皱眉,有些恼。
愤懑地收回舌尖,紧闭唇就是不让他亲了。
靳予年忍不住发笑,又凑到她唇边,像是认错一般,细细吻着她被咬疼了的地方,左手护着,右手捏上她耳垂。
程知恩整个人被逼得发颤,耳朵生理上开始发红发烫,她偏过头像是赌气一般,就是不让他继续。
靳予年没法,退开出来,他沉沉看着程知恩,眸色中的欲.望还没消散。
程知恩红着眼眸,看着他忍不住眨了眨睫毛,经过刚刚那么一遭,声调不自觉开始放软,她说:
“哥哥,你好凶。”
靳予年呼吸急促起来,她一声哥哥,还真觉得自己当了畜牲。
下唇被咬破了点皮,舔走时还能尝到一丝血腥味。
他勾住程知恩后腰往怀里带,一个转身,顺带着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着,程知恩和他面对面看着。
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靳予年的眼神太有攻击力,她转过头就是不看他。
靳予年嘴角勾了勾,指腹划过她脸颊,凑过去轻声哄:“哥哥教你,好不好?”
程知恩红着脸,呼吸起伏,垂着眼眸半晌没动。
靳予年歪头看她,没有催促,安静等着。
风吹发梢,细腻的触碰,慌乱的跳动。
程知恩耳垂通红,低下脑袋埋入靳予年颈窝,过了会儿,她带着娇气的语调慢腾腾开口:
“能轻一点,温柔些吗?”
她不排斥靳予年的靠近,反而很喜欢,就像是偷腥的猫,喜欢又害怕。
靳予年感觉心脏被猛击了下。
又觉得自己不是人。
他嘴角噙着笑,抬起程知恩下巴,额头触碰,相互蹭了蹭鼻尖,宠溺着做下保证:“好。”
程知恩乖乖凑过去,很软的嘴唇贴上去,靳予年顺着她亲,又软又倦怠,动作很慢。
搅和着接吻带来的冲击,呼吸灼热,手掌顺势往下搂住程知恩后腰,不让她从腿上滑下去,程知恩坐在有力的大腿上,两手抓住靳予年手臂,欢愉享受着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靳予年嗓音沙哑,一边轻啄一问:“这样可以吗?宝宝。”
程知恩软软嗯了声,耳朵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她俯在靳予年肩上喘息,脚趾蜷缩抓住被单,羞的不敢见人。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靳予年是世界上最性感最想接吻的男人,因为他做起这样的事来是真的很欲。
真的,要命。
男人手臂拢着她,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帮她顺气,下意识偏头去看她受伤的左耳,手指止不住的想去触碰。
靳予年沉着眸子,声音又哑又欲,有些得寸进尺地问:“能亲耳朵吗?”
小姑娘脸皮薄,讲规矩,顺着人,才能得到好处。
程知恩羞愤,瞪了两下脚:“靳予年!”
他到底是有多喜欢做这事,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看她炸毛,靳予年见好就收,和乖乖的小朋友谈条件,要知进退。
“好好好,我不亲了。”
靳予年怀里圈着人,低头看了她一眼,委屈开口:“我刚才那么卖力,你还吼我,程知恩,你懂不懂感恩。”
程知恩心里委屈,猛地推开他:“我不卖力吗?”
靳予年嘴角笑,挑眉问:“哪儿用力了?”
看着他嘴角被咬破的痕迹,程知恩涨红着一张脸没说话。
靳予年舌尖抵了抵侧脸,懒懒的笑得很坏:“用力咬我了,是不是?”
程知恩:“......”
喜欢就是要谈恋爱,要快进度,绝不拖拉。
谢谢宝们支持哦!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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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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