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瑜为了不再让项阳过那种风餐露宿的生活,决定接受御桦的帮助,暂时去他的私宅住几天。
御桦的家是一个位于高层的高档个人公寓,从落地窗户往外看,正好能看到富人区的繁华景色。
这间公寓很大,装潢朴素,却有一个地方却很特别,那里摆满了御桦和祁罔的照片。
屋内到处都是灰尘,唯独那些照片干干净净。
可现在疲惫的沈子瑜,丝毫没有观景的兴致。
他只想搂着项阳,好好地睡上一觉,补充好体力后再考虑未来的打算。
就在沈子瑜刚躺倒在床上,还没等他开口叫项阳,就感觉到身上一沉,一个软嫩温热的东西,在不断地舔舐着他的脖子。
“宝贝儿。”沈子瑜被身上的项阳挑逗得呼吸有些急促,问道:“想做了?”
项阳将头埋在沈子瑜的颈间,吸动着鼻子,眉头微皱,嗅着他颈间的味道,闷声说道:“有其他兽人的味道。”
兽人继承了野兽的基因,有着绝对的领地意识。凡是属于他们的东西,绝对不允许沾染上别人的气味。
沈子瑜眼角洋溢着无尽的宠溺,伸手环住项阳的腰身,温柔地吻着他的耳尖,说道:“既然这么在意,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
项阳抬起头,一脸你好像再问废话的表情,撅着嘴,语气中带着不满说道:“我是多么不懂事,在那个时候还想着这些。”
是的,项阳一直都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可你好像不在乎林倾儿的味道。”
沈子瑜也抱过林倾儿,想必那时也会沾染上她的味道。但那时的项阳却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不禁引起了沈子瑜的好奇心。
项阳对此解释道:“人类和兽人不同。兽人继承了野兽的特性,依靠味道划分领地,了解周围的一切。你身上虽然有其他人类的气味,但在兽人的意识里,你们都是同类,没有总群之分。”
沈子瑜好像理解了,这就像是兔子和狼。无论兔子沾染上其他那只兔子身上的味道,对于狼来说都无所谓。
但如果兔子身上沾染了猎豹的味道,对于狼来说,就是被侵占了兔子的领地。
想到这,沈子瑜心里一阵开心,嘴角不禁上扬。
上次林倾儿的事情发生后,项阳当时那种懂事大度善良的态度,让沈子瑜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在沈子瑜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对劲,绝对项阳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为什么都不吃醋。
但是今天,沈子瑜明白作为兽人的项阳,在嗅到他身上有其他兽人气味时,吃醋地想要将这种气味覆盖,心中的欢喜难以言喻。
项阳对他能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他对项阳来说很重要。
对于沈子瑜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比这件事更重要了。
“那宝贝儿想怎么消除这些兽人的气味呢?”
项阳看着沈子瑜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滚烫。
他俯下身,目光灼热地注视着同样被**浸透双眸的沈子瑜。
项阳视线从双眸逐渐往下,炽热的手仔细而认真地勾勒着沈子瑜身体曲线。
沈子瑜的呼吸越发急促,带动着他的胸膛不断地上下起伏。
而项阳抚摸过的地方,都让沈子瑜感觉那里像是被点了火一般,烧得他浑身滚烫。
“宝贝儿。”沈子瑜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沙哑,说道:“你的体力还没回复呢,别,唔!”
项阳不等沈子瑜说完,低下头一口咬上他的耳尖,像是在惩罚对方的不解风情。
“你不会是不行吧。”
项阳眼中充满魅惑,仿佛一个能够随时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呼。”沈子瑜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一翻身将项阳压在身下,迅速脱去来人身上的外衣,低下头轻咬着对方红润的嘴唇,声音充满**的沙哑低沉,故意生气地说道:“小浪货,居然质疑你老公的能力,想过后果没有。”
项阳反手搂住沈子瑜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挂在对方的身上,胸膛相贴,感受着沈子瑜身上如烈火般的滚烫。
他晃动着腰肢,急不可耐地说道:“废话什么,快让你的身上都沾满我的气味。”
若是再回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子瑜怎么也不会想到,项阳居然会这么诱人。
“媳妇儿,一会儿你可别求我饶。”
这一夜,俩人疯狂着。
“宝贝儿,这下你的身上也有我的气味了。”
闻此,项阳疲倦的身体再次兴奋起来。
“气味,想要老公的气味。”
沈子瑜看着迷离含泪的模样,心跳加速,用力地吻在项阳双唇上,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的翻云覆雨,直至天明。
第二天,两人相拥而眠,享受着只有对方的梦境。
而就在这时,一阵电话声传来,惊扰了两人的睡眠。
沈子瑜伸手摸索着,在一个角落中找到手机,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模样,问道:“谁啊?”
御桦听着沈子瑜沙哑慵懒的声音,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俩人昨晚得有多疯狂。
“今天要将那几个兽人送往贫民窟。他们临走前想见你一面。”
沈子瑜闭着眼,将怀中的项阳搂紧几分,不情愿地问道:“现在?”
“算了明天吧,看你们这样一时半会也起不来。还有,房间打扫干净,我不想回家之后看到莫名的痕迹。”
沈子瑜现在困得很,也没细琢磨御桦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随意地应付了一下后,便挂断电话,继续抱着项阳睡去。
电话那头的御桦心中一阵无语,随即他拨通了祁罔的电话。
“有事?”
御桦听着祁罔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说道:“想你了。”
闻此,电话那头的祁罔心突然狂跳不止,羞红瞬间爬上他的脸颊。
可现在他们不过只是炮友,哪里还需要这样的温情。
但祁罔就是贪恋着这种温情,哪怕两人之时炮友,他也贪婪地想要得到御桦的一切。
“有必要吗?”
然而,再多的喜欢,在祁罔的口中,都变成了这种冷言冷语。
御桦对祁罔的爱,已经成为祁罔心中难以磨灭的伤痛。
这使得祁罔在每次御桦示爱的时候,都会本能地保护自己。
好在御桦知道祁罔的性子,即便是听到这样煞风景的话,他也能迅速地将其转化为真正的含义。
“当然,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听到这话,祁罔瞬间恼怒,大喊道:“你要是真的想我,在意我,至于将我丢在贫民窟这么多年吗?!御桦,我们现在只是□□上的关系,别弄这些多余的,让人恶心。”
御桦还没来得及解释,祁罔就挂断了电话。
他盯着电话上祁罔的号码,指尖微颤,眼中涌出无尽的伤痛,心如刀割。
果然,破镜难重圆。
第二天,沈子瑜带着项阳来到了预约好的地点。
那些兽人看到沈子瑜俩人到来,激动地跑上前,万分感激地道:“谢谢你救了我们,还为我们解除了奴隶身份。”
沈子瑜笑道:“你们的奴隶身份是侯爵解除的,你们要感谢也要写信给他。”
沈子瑜从不占别人的便宜,是谁做的就是谁做的,他分得很清。
“可你在当时也保护了我们,我们依旧很感谢你。”
对于这点,沈子瑜倒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对方的感谢。
只是一想到这些兽人即便去了贫民窟,也会面临被人类歧视和困难的命运,沈子瑜不免有些担心。
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兽人似乎看出了沈子瑜的顾虑,站出来说道:“你不用为我们操心,即便到了贫民窟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那也好过在那些富人的手下做奴隶。”
“是啊,是啊。没有什么样的事,会比成为那些人的奴隶还糟的了。况且贫民窟还有很多兽人,没准我们能够相处得很好呢。”
这时,一个兽人抓住了项阳的手臂,说道:“把你的兽人借给我们一会儿。”
没等项阳反应过来,他就被那个兽人拽到不远处。
年长的兽人见此,对沈子瑜说道:“抱歉,见到同类,他们可能太过激动了。”
“没事,我也希望项阳能够交一些朋友。”
年长的兽人看着沈子瑜提及项阳时,眼中自然流露出的温柔,心中止不住地羡慕着,说道:“他真的很幸运,能够遇见你。”
沈子瑜微微一笑,目光一直盯着不远处被兽人围在其中的项阳,回应道:“是我足够幸运,能够遇上项阳。若是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着沈子瑜流露出的真情实感,年长的兽人为之动容。他见过太多的人类,哪个不是歧视兽人,为难兽人。
在他成为苏世明的奴隶之后,每天所面临的,只有无尽折磨。
渐渐地,他开始变得麻木,被迫习惯了来自人类对他的最大恶意。
今日,当他看到沈子瑜注视着项阳那温柔的目光时,不禁也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吸引。
他不自觉地幻化出兽型,本能地走上前想要仔细嗅嗅面前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然而就在他刚迈出一步时,忽然感到面前一阵风迅速掠过。
等他缓过神,看到项阳搂着沈子瑜的腰,宣示主权般地冲他呲着牙。
年长兽人见此,举起双手,羡慕地说道:“放心吧,谁都无法从你身边将这个男人抢走。”
沈子瑜轻抚着项阳的后背,略带歉意地对面前的兽人说道:“抱歉,我家兽人没有恶意,他只是不喜欢我身上留有其他兽人的味道。”
“没关系,是我越界了。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有机会再见吧。”
说罢,年长兽人带着其他兽人,坐上御桦准备好的飞车,离开了这里。
沈子瑜看着飞车离去的背影,对一旁的御桦感叹道:“今早我还在想,若我是兽人,成为了别人的奴隶,又遭遇种种非人的折磨以后,我是否能像他们这样,依旧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
御桦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项阳说出了答案。
“总归是要活着,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听到项阳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沈子瑜恍然大悟。
这哪是兽人的坚强乐观,不过是他们为了生存,不得已的自我安慰罢了。
沈子瑜心里不舒服,搂着项阳的手不自觉地紧紧地收紧几分。
总有一天,我会让兽人得到他们应有的幸福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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