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反应很快，知道自己刚才撞到的是什么，飞快游走了。

宋昭昭脸红又尴尬地合紧双腿，不让这鱼再胡乱钻。

刚才可太尴尬了，都快撞到花蕊了。

“别躲了，你快出来！”

“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把浴缸里的水全部放光。”

孔雀鱼从温水里探出头来，玫瑰花瓣浮在他头顶上，红蓝相交，像一副画一样。

蓝色的鱼尾微微摇动，浴缸里的水波有一层涟漪。

“昭昭，你不是喜欢做鱼疗吗？我也可以！”

他钻到水底，用鱼尾给她白皙的脚掌按捏。

鱼疗店的小鱼是用嘴吸客人的脚，余年是人鱼，在不得到宋昭昭许可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只是用蓝色的鱼尾巴更她按穴位而已。

还别说，挺舒服的。

就是孔雀鱼的尾巴又细又长，多数时候弄得宋昭昭很痒。如果她现在身上裹着浴巾，倒是很享受他这样伺候。

可她现在是光着的。

余年在水底给她按摩，不是把所有东西都看光了吗？

“你走开，我……什么都没穿，你这条鱼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吗？”

他确实不知道。

他是一条人鱼，终究不是人，不知道什么是礼仪道德、尊卑有别。

余年只知道她是他的雌性，他得对她好。

她若累了，他就给她解乏。

他不是笨蛋，在水底看到宋昭昭脸颊飞红，知道她这是在害羞。

余年默念一道法咒，一件水红纱衣披在了她身上，遮住了她白嫩的身子。

宋昭昭有些懵，是人鱼给她穿上的衣服吗？

那纱衣袖口无任何绣纹，衣扣是金丝盘扣，质地薄如蝉翼，一看就价值不菲，她穿在身上大小又刚刚合适，应该又是一件文物。

“力度合适吗？”

“是不是有些小了？”

“我换种捏法。”

人鱼自问自答。

一阵亮光过后，水里的孔雀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人鱼。

他泡在浴缸里，蓝色的大鱼尾从水里钻出来，有些湿滑地贴在她脚上。

“你做什么？”

宋昭昭抖抖腿，想从浴缸里起身。

人鱼蓝色的鱼尾卷住她的小腿，撒娇一般轻轻蹭了蹭，“昭昭别走，我给你按摩。”

“我是人鱼，不是人。昭昭，你看。我的下身现在没有腿，现在只有一条鱼尾巴，它只有鳞片覆盖着，其它什么也没有。”

“你可以把我看做一条大鱼，而不是人类。我现在只是服侍你的仆人，不会做那些逾越之事。”

说完，他渐渐放松束缚她的力道，鱼尾往下一划，轻轻地顺着穴位按捏。

余年还唱起了一首歌。

渐渐的，宋昭昭不知不知地放松下来，整个人软软地躺在浴缸里。

余年用手挤了沐浴露，抹在他的鱼尾上，用鱼尾给宋昭昭擦脚。

动作小心翼翼，丝毫不敢越雷。

“你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整条鱼尾吗？”

“嗯？”

人鱼一怔。

他扶手做在池壁上，将整个鱼尾浮出来。

蓝色的鱼鳞发出幽幽暗光，他身上并没有鱼腥味，相反反而很香。

因为浴缸里有两个人，他撑起身子坐着时，不得不紧紧攥着浴缸，才不会让自己重心不稳跌下去。

他知道宋昭昭还没有彻底接受自己，他必须一步步慢慢来。

蓝色的鱼尾很长，部分尾巴甚至垂下来，快碰到她的小腿了。

宋昭昭的视线往上移，到他的小腹下处停留。

那里什么也没有。

一片平坦。

看起来真的是条大鱼，没有那个东西。

不过宋昭昭不知道的是，余年不过是用障眼法掩饰住她所看到的一切。

他毕竟是条雄鱼，最喜欢的雌性湿.身躺在浴缸里，偏偏他还用鱼尾慢慢给她按捏过脚掌，又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不想让宋昭昭看到不堪的自己。

“你是条太监鱼？”

“你难道没有……那个吗？”

余年脸红，“有的，在鳞片下面。”

啊，那得多小！

小腹以下居然都是平坦的！

他不是说上一世他们是夫妻，还有过婚约生活？难道上辈子她是同一条细鱼过了一辈子？

宋昭昭忍住这句话没问。

可不管是人鱼还是人，终究都是雄性，绝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雌性看不起自己。

他一眼看穿宋昭昭的想法，执意解释：“它不小。”

“……嗯。”她懂，男人都是要尊严的。

“真的不小，我可以给你验证。”

“不、不、不了。”

宋昭昭脚下生风似的，跨出浴池走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东西她可以看，有些东西是万万不能看的。

在浴缸里，他给她按摩的时候，她可以把他看作一条鱼，如何他真要验证给她看，宋昭昭可不干，她怕长睁眼。

夜里，宋昭昭做梦都是人鱼给她按摩。

到后来，他要给自己验证身体时，宋昭昭吓醒了。

她喘着粗气从床上起身，将被子给掀开。人鱼的按摩技巧确实不错，不错到她做梦都梦见他。

宋昭昭靠在床上翻开微信，翻看消息。

工作群她已经退了。

目前消息最多的是宿舍群，群里到今天早上共有八十条消息，宋昭昭右手快速滑动，从舍友表情包中翻找出一条重要消息。

后天要交论文终稿了。

宋昭昭去维普网最后查了一下，论文重复率是5％，刚好在学校要求的范围内。

宋昭昭把论文终稿发到老师邮箱里，穿上拖鞋起身，对在给橘子喂猫粮的余年说：“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广州早茶。”

“昭昭，你今天起得好早。”余年低头看了会儿手机，现在才七点，往常这个时候宋昭昭还在卧室里没出来。

宋昭昭说：“吃早茶嘛！当然要起得早一点，否则等我们两个去到粤云楼，恐怕连座位都没有！”

“快快快！把猫放下，等我洗漱好，我们就走！”

宋昭昭带着人鱼早早出门，可惜等到粤云楼，人还是爆满了。

一人一鱼足足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一楼有个位置做。

水晶虾饺、干蒸烧卖、芝士虾春卷、肠粉是宋昭昭每次必点的，余年随缘在菜单上又指了几道菜。

“够了。”

见她还想再点，余年制止她。

宋昭昭瞅了他一眼，忘记他是鱼了，胃口比猫还小。

“谢谢，我们先点这些就可以了。”

宋昭昭捧起桌上的热茶正要喝，任樾陡然出现在粤云楼。

“昭昭！”

“你怎么在这里？”

任樾侧头，看向她身边的余年，又问：“他是谁？”

宋昭昭脸色一讪，挥挥小手：“雷猴！”（你好！）

小剧场：【人鱼的口是心非】

水里按摩的时候。

人鱼：“昭昭你可以把我看作一条鱼！”

ⅤS

卧室。

人鱼：“昭昭你可以把我看作一个诚实守信的男人，我不会在床上欺负你的！”

宋昭昭：“……我信了你的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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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饲养美人鱼第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