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被虞渊和杻阳布置了聚灵阵,在阵法内修炼可谓事半功倍,没一会戚琅月就进入状态,小小一个一本正经打坐,看得虞渊想捞过来抱着。
鹿鸣及时打坐嘴也闲不下来:“唉,这个时候还是羡慕你们不用修炼。”
虞渊在一边看书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不是说修炼时分心会走火入魔吗?”
鹿鸣:“是呗,不过我又不是人,没成精怪的动物都能一边警戒一边睡觉何况神兽。”
虞渊点点头专心看自己的书去了,但听到声音的杻阳从里屋探头:“鹿鸣,我看你又是皮痒痒了!”
鹿鸣立马闭上嘴,虞渊又坑我!
几个人各干各的谁也不打扰谁,太阳晒着刚刚好很适合睡觉,就在虞渊准备起身活动一下时街上却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声音才渐渐变清晰,但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
虞渊听了一会确定是朝这里来的提前去打开门,戚琅月和鹿鸣都在修炼,杻阳在里面摆阵都不能被打扰。
就在虞渊等得都想回去时那群人才出现在远处,原以为是从外面来的流民,走近却发现是穿着号衣的衙役。
一顶深色小轿停在宅子门口轿帘被衙役小心撩开走出一名精瘦的中年男子着深青色官袍,等摆足架子才向宅子走来。
虞渊好心等他走到门口才开口:“你们是谁,有事吗?”
县令这才看清虞渊的脸,清了清嗓子:“我乃安平县令,你就是这宅子的主人,怎么还不搬走?”
虞渊想起昨天秋草说的事:“原来是你,离开这里。”
县令没想到在安平县还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心里那点对美人得了怜惜消失的一干二净:“哼,这可由不得你了。”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轿子旁边的衙役一窝蜂的就要往里冲。
虞渊正准备动手却听见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大喊:“住手!”
武义本来是在附近巡逻听见这面有动静以为是染病的百姓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就撞上县令要强抢民宅。
“站住!”武义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挡在虞渊面前:“县令大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县令冷了脸:“武义本官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
武义也不怕他:“那你倒是说你现在在干什么!”
争吵声附近的百姓,原本紧闭的门户纷纷打开一条缝,一双双眼睛顺着缝隙窥向这里。
县令自然也注意到附近若有若无的视线,被武义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了面子,脸上过不去也不打算草草了事让衙役围过来:“武义别以为你叔是武堂你就可以管本官的事。”
十六七岁的少年火气重被说靠关系也忍不住了率先动手一拳砸向最近的衙役,那衙役也是个吃白饭的尽然被一拳砸倒,这下武义算是捅了马蜂窝,剩下的衙役一拥而上,武义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打趴下。
武义躺在地上用手护着头朝虞渊怒吼:“你也别光看着啊!”
虞渊轻轻一挥手围在周围的人全部横飞出去砸在地上顿时哀嚎一片。
武义目瞪口呆的看着神情平静的虞渊说话都不利落了:“你,你是修,修仙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的,你能收我为徒吗?”
在虞渊被武义缠住追问时身后门打开杻阳走出来一脸疑惑看着附近地上躺了一圈的人:“他们是谁?”
杻阳原本在里屋摆自己刚学的阵法,好不容易摆好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院子里只有鹿鸣和戚琅月,立马开门就看见这一幕。
县令离的远被扇飞后压在最底下好不容易才爬出来被衙役搀扶,虽然气得要死但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对方,带着人灰溜溜的跑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给了你木牌吗,怎么被打成这样。”
正打算帮虞渊辩解得武义噎了一下:“护身符我送给李大夫了,他那边更危险总有人来找茬。”
虞渊悄悄松了口气,他还是不太习惯面对武义这种格外热情的人类。
杻阳看出虞渊的紧绷无声地笑笑:“来了就进去坐坐吧。”
武义也逐渐冷静下来,沉默一瞬开口语气中带着敬重:“今天先不了,我今天还有巡逻任务,明天我再过来拜访。”
杻阳点点头应承下来和虞渊一起回去了。
院子里的俩人也醒了正趴在墙边偷听,被突然回来的虞渊和杻阳抓个正着。
虞渊抱过戚琅月例行检查,自从戚琅月入道后每天都要被检查经脉好几次:“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戚琅月已经被虞渊抱出了条件反射只要一到虞渊怀里直接窝在最舒服的地方:“没有哦。”
虞渊相信戚琅月说的说有话但唯独对安全方面都在自己检查完才放心:“嗯。”检查完也不放就这么抱着往屋里走。
杻阳提溜着鹿鸣回了屋里:哪些人是来干嘛的,你也别老抱琅月。”
虞渊:“是秋草昨天说的那个县令。”
杻阳一听是谁就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哦,随便吧。”
第二日武义果真早早的就来拜访大包小包带了好些东西:“打扰了。”
鹿鸣还有些瞌睡迷糊的趴在桌子上冲武义摆摆手:“没事,我们又不是那些高门氏族下次午饭时来就行。”
武义抽抽嘴角信了鹿鸣说的,毕竟哪有中午饭点去人家家里做客的!
武义也有些困倦,昨晚下职回去后躺在草棚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提这个冒昧的请求,燕国内所以的门派收徒极为严格不光是看天赋也看家底,没有一点家底连报名费都出不起……,除非是天赋异禀的天才,但自己显然没有什么天赋……也真的很想修炼这样也不用被别人看不起,不用再劳烦自己叔叔。
武义猛的看想向坐在一边不说话的虞渊和杻阳:“你们是修仙的对吗,能不能教教我,哪怕是一点也行,我会付束脩的!”
虞渊直直的看着武义的眼睛,没有感情的眼神看得武义寒毛卓竖几乎要立刻反击,就在武义要忍不住时虞渊才慢慢收回视线:“可以教你,也不用束脩。”
这个结果是昨晚三人商量好的,无论武义能不能忍住不反击都会教他。
武义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出这门的,预想中的刁难没有到来,但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喜极而泣,反而脚步虚浮出了一身冷汗,沿着大街走了好久才回神,心里也只有一件事那个叫虞渊的绝对不是人!
哪怕是他见过最穷凶极恶的人都没有那一种眼神,不是冷血也不是凶残,武义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但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恐惧当时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要立马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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