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破败不堪连一张能睡的草席都找不到,一行人走的急谁都没拿包袱,只拿了几把油纸伞,只能和衣卧睡在地上,几个庄稼汉倒是睡的挺香,他们做农活时累狠了席地而睡是常有的事,只是苦了田宇,他家中随不算富裕,但能供他读书也是有些家底不说白玉床锦缎被,但木床棉被总是有的,一觉睡醒浑身都疼。
天不亮田宇就睡不着了叫起同伴早早守在城门口等着开门,卯时一到城门准时被兵士打开,田宇浑身疼早等得不耐烦了,门一开就迫及不待进城去实现自己的抱负了。
起初堵门计划还挺顺利,无论是处于同情还是施舍也再给了些铜板,但零零散散也只有三两银子,距离一百两还差着一两银钱。
田宇眼看又要无功而返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算是抢也要把这一两银钱抢到。
说干就干田宇拉着自己的同伴又去重新敲门,但镇民这次一听又来借钱,纷纷闭门不开,田宇连续敲了十几家没有一家开门,田宇也越来越暴躁,从原本的敲门变成砸门最后已经让自己的同伴开始踹门。
门内的人也忍不住了拿着菜刀拉开门破口大骂:“***,狗娘养得小畜生!你爹娘死绝了!老子让你在踹!”说着一刀砍下要不是踹门的人躲得快沾污渍菜刀估计能把他的腿砍折。
一刀落空,开门的男人没有继续挥砍握着菜刀死死盯着田宇,差点被砍到的那人为了躲刀连滚带爬的栽倒在路边的泥水中,裹了一身泥冰凉的泥水并不消火,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狠狠打他一顿,爬起来就要冲过去却被其他几人七手八脚的拉住。
田宇是被寄予全家希望的读书人,从小到大连鱼都没杀过,这一刀把他吓到了,但周围自己同伴看着也不想露怯,强迫自己站在三步之外道:“兄台,我们只是想再借些银钱停雨,不借也没必要挥刀伤人性命。”
男人一听这话又恼了指着田宇的鼻子开骂:“小子以为读几天书你就是圣人了!前两次我都给了,加起来也有300多文,你还敢踹门硬抢!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那三岁小儿都不如!”
田宇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刮鼻子刮脸的骂,当即气的脸色铁青也顾不上什么文人风骨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钱啊!你一个个缩在县里反正又不用种地就不管别人死活,我帮你做善事,你还不领情要砍人!”
男人现在只觉得眼前这人是个傻子:“我用得着你帮我做善事!把前两次的三百文还我,我不捐了!”
田宇冷笑一声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他也没什么顾及了,让之前差点被砍的人按住男人,自己则直接带着人进屋去搜。
武义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怒喝一声住手,快步上前一掌把压在男人身上的人掀开,这才看清男人的脸:“陈叔?”
陈叔全名是陈大毛也是外乡逃难来的还是武堂帮着安顿的,武义长大后还给他讨过几次工钱,在县里做些手艺活打个板凳,修个门什么的,赚的不多就刚够糊口,直到现在也没有娶亲,但每逢过节都要给武义拿点耍货,零嘴。
陈大毛看见是武义顾不上被打出来的伤,颤抖着手指向家里:“小义快去找你叔叔这有人抢劫!”
武义看了眼里面翻箱倒柜的田宇一行人深吸一口气,先将陈大毛扶到一边让他先坐着休息,自己起身就要往里走。
陈大毛一惊连忙拉住武义:“小义你别去,他们人多快找武哥报官去。”
武义安抚的拍了拍陈大毛的手背,进门抄起被撂在地上的扁担运用起灵力朝他们扫去,他虽然刚入道灵力运用不熟练,但他身上穿的衣服上师父们都给画了阵法,凡人更本伤不到他。转眼间不大的小院里七横八竖的躺着五个大汉,只留田宇拿着刚搜出来的钱袋战战兢兢的站在中间。
武义怒气冲冲的看着田宇,他怎么也没想之前见过一面言语谦虚的人会变成一个强闯民宅的强盗!
“放下你们拿的东西把屋子收拾好,我就不报官追究!”武义压着火气尽量好声好气的和天宇说。
田宇也没想他这么能打五个大汉都没制服他,现在也只能忍气吞声一时了。
陈大毛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很快,收拾好后田宇将搜刮出来的银钱和之前捐赠的三百文都还给陈大毛才带着自己的同伙走人。
武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将陈叔安顿好,确认没有打伤后才回望山镇。
这两日休沐因为一直下雨除了武义和秋草,虞渊几人都在家中,武义是一早就去了县里,秋草则是出门采买。
虞渊本想到后院去看看自己最近的新兴趣,没想到就看到武义气冲冲的回来,他以为武义今晚都不会回来,还让他多带些银钱,没想到刚过午时就回来了。
虞渊虽然迟钝但也不至于看着一颗红的发黑的六月柿都反应不过来:“怎么了?”
武义脸涨得通红,他本来就是火灵根一生气周身的温度都升高了:“师父!我要自己施粥,田宇就是一个强盗!”
武义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人,他把自己的经过讲了一遍越讲越气,灵力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暴走。
“冷静,不然会死。”虞渊一掌拍向武义的背心,彻骨的灵气灌入他的身体,武义打了个寒颤,原本如烈火一般的灵气偃旗息鼓,他也渐渐冷静下来。
武义有些愣怔:“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虞渊确认武义体内灵力平复后收回手道:“你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影响了体内灵力,简单说你差点入魔而已,要是不及时压制就会爆体而亡或者入魔。”
武义这才发觉自己今天不太对,自己平时虽然一根筋但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但为什么今天这么生气,因为他们打了陈叔吗,不对,他们也不敢用力没有打伤,最多是不让陈叔反抗打了两拳,之前陈叔和邻里因为分歧打架自己也没这么生气过。
而且陈叔也不对,平时虽然不是老好人但也不会直接就拿刀开砍。
武义有些恐惧咽了咽口水:“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了?”
虞渊眼中武义周身火气褪去萦绕着一圈浅淡的黑气,不是灵力要不然他一开始就能看出来,到像是秘术,但虞渊对人类秘术知之甚少,只能先让武义运功驱散。
等黑气四散虞渊才开口:“应该是那些人在离开这里后遇到了什么人,对他们动了手脚才让他们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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