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碎掉的声音很大,把剧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导演痛心疾首:“悠着点!”
郑之洲大手一挥:“我赔,让他砸。”
穆云轻:“……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再练练。”
郑之洲咽了咽唾沫:“开什么玩笑,我再练十年也练不出来啊。”
“不难,你试试。”
郑之洲一听有了点自信,举着棍子就跳上了台阶,一直上到最上面一层,转身一看他就懵了。
太高了,这样跳下来腿会折吧?
导演心都快跳出来了:“郑之洲别跳!快下来!”
郑之洲走着下了台阶,穆云轻默默背台词去了,郑之洲凑过去:“你再教教我呗。”
“你没天赋。”
“胡说,以前有个高人说我根骨极佳,还让我拜他为师呢,我那时候还在上学,就没答应。”
穆云轻了然:“然后他卖了你一本武功秘籍?”
郑之洲点头:“是啊,但是后来弄丢了。”
穆云轻有点疑惑:“你有没有测过智力?”
郑之洲思考了一番:“你不会是在骂我吧?”
“没有没有,”穆云轻低头看剧本,“你台词背熟了?”
“我就那几句台词,剩下全是打戏,”郑之洲有点忧愁,“你教教我,我拜你为师也行。”
“你要是愿意当二徒弟的话,我就教你。”
“你还没把大徒弟逐出师门?”
穆云轻反问:“蓬蓬那么可爱,干嘛要逐出师门?”
“行吧,”郑之洲憋屈,“二徒弟就二徒弟。”
穆云轻看看喧闹的剧组:“那我先教你,拜师礼以后补上。”
“怎么还有拜师礼吗?”
“当然了。”
休息时间都快结束了,郑之洲赶紧道:“那快点吧,刚才那个动作,你再教我一下。”
穆云轻放下剧本站起来:“武指老师呢?”
“被我怼了一通,”郑之洲环顾四周,没看见武术指导的身影,“自闭了吧。”
“……你可真厉害。”
《刀光扇影剑花寒》爆了,穆云轻靠着小杀手这个角色,一夕之间涨了不少粉,这次不再只是颜粉,看着这个数据,他还是挺开心的。
穆云轻、楚风、郑之洲等主演都被邀请到了柠檬卫视录制综艺。穆云轻、郑之洲二人请了一天假,到了电视台,穆云轻见到了好多天没见的楚风,他将胳膊搭在楚风肩膀上,跟其他人打招呼。
他属于比较黏人的那种,但也分人,目前他只黏楚风。
郑之洲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一起来的呢。”
穆云轻嘿嘿一笑。
《刀光扇影剑花寒》里面有一首小杀手的个人角色曲,是穆云轻唱的,楚风和郑之洲也分别有自己的个人角色曲。
他们仨是从楚风开始,单独入场,每个人出场时放几句角色曲,做几个剧中的武打动作,最后三个人站在一起,共同唱片尾曲。
楚风是用扇的,折扇一打开,穆云轻便感觉眼前一亮。
此刻楚风是剧中的装扮,长身玉立,动作行云流水,即使只拿了一把轻飘飘的扇子,也看上去很有杀伤力。
穆云轻掂了掂手里的剑,在郑之洲后面出场,舞了一段剑,随后三人一起唱了片尾曲。
为了做游戏,他们中途换了衣服,郑之洲趁着换衣服的时间问穆云轻:“为什么都说你唱歌跑调?我听着也不跑啊。”
“那是谣传。”穆云轻一本正经,反正郑之洲也不了解以前的他。
“我觉得也是,以后再有人说你跑调我就帮你怼回去,”郑之洲拍拍他,“不用谢,这都是徒弟应该做的。”
“乖。”
到了你画我猜环节,楚风画,穆云轻和郑之洲猜,楚风第一个图就画了半天,穆云轻跟郑之洲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画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最后楚风展现出来的是一副肖像画,穆云轻愣住,随即感叹:“这个画的好像!”
郑之洲立刻道:“月如钩!”
楚风画的是剧中的小杀手月如钩,举着一串糖葫芦,眼中好像藏着星星。
郑之洲答完,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直接画月牙不就行了?”
楚风顿了下:“没想起来。”
穆云轻哈哈笑,等轮到他画的时候,题目是花飞柳,他也下意识地开始画楚风,勾勒完轮廓才想起时间不够,赶紧把画板举了起来,郑之洲悄悄翻了个白眼。
这俩人是在炫耀画技吗?
录完节目穆云轻和郑之洲就回剧组了,走前穆云轻看了看楚风:“我有空去给你探班啊。”
郑之洲拽他:“你没空,不教我练武了?”
穆云轻后悔收了这个徒弟。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拍摄进度已经过半,天气渐暖,他们要拍一场雪景,穆云轻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拿着剧本扇风,郑之洲的助理在旁边给郑之洲扇扇子。
“郑之洲、穆云轻准备。”导演喊了声。
他们俩放下剧本,经过女主演时,对方朝他们瞥了一眼,这是最近比较红的小花,叫程媛,穆云轻跟她不熟,便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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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是整部剧的第一幕,男主宁仪辰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事情,便告诉了好友谢蠡。
二人踩在厚实的雪地上,宁仪辰想着前几天所看见的景象,他先是在一个男人的左脸上看见了一朵梅花,而后又在一片覆着白雪的花瓣上看见一张人脸。
“你说花长了人脸,人脸上长了花?”谢蠡啧啧称奇,“这是什么新的潮流?”
宁仪辰把雪踩得咯吱咯吱响:“怕是什么新型病毒吧。”
谢蠡道:“照片呢?给我看看。”
“没拍。”
“为什么不拍?”
“没带手机。”
谢蠡又说:“花在哪儿?带我去看。”
宁仪辰皱眉:“不知道,我那天迷路了。”
“怎么会迷路?”
“因为没带手机。”
谢蠡停下脚步,抬头看他。
宁仪辰脸色一冷:“你不信我?”
谢蠡看他良久,半晌笑了:“信,信你行了吧。”
二人一时无话,最后停在了一间地下室门口,谢蠡用指纹解开了锁,将宁仪辰推进去。
“叔,我带朋友找你玩来了!”谢蠡高声喊道。
宁仪辰进了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惊,只见不大的地下室里摆满了化学器皿,一些罐子里浸泡着奇形怪状的东西。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转过身来,男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看起来又颓又丧。
他是本市医大著名的谢教授,据说喜欢搞一些毫无用处的研究,被戏称为谢老闲。
谢老闲推推眼镜,慢悠悠道:“不许碰我的东西。”
“谁要碰你这些破烂,”谢蠡说,“宁仪辰说想给你讲个好玩的事,你想不想听?”
谢老闲看看宁仪辰:“什么事?”
宁仪辰道:“我先在一个人的脸上看见一朵花。”
谢老闲面无表情:“纹身。”
“凸出来的,像是从皮上长出来的。”
谢老闲眼睛有了神采:“后来呢?”
宁仪辰继续道:“我又在一朵花上看见一张脸。”
“是那个人的脸?”
“很像。”
谢老闲一把抛开手里的试管,兴奋踱步:“匪夷所思……奇迹……人类史上绝无仅有……”
谢蠡忽然道:“从前有个人说他一到晚上就会出现动物的习性,变成狼时止不住嚎叫,变成兔子时爱吃萝卜,他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鱼,因为他怕水,我叔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废寝忘食研究了一个多月,后来发现那人有妄想症。”
宁仪辰点点头,面上很是冷淡:“所以你还是不信我?”
谢蠡拍拍他,一脸狡黠:“兄弟,不管我信不信,反正他信了,祝你们研究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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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蠡前期是个很活泼的人,穆云轻演起来并不吃力。晚上下戏后,他发现女主演程媛还在原地没有走,明明没有她的戏份,也不知道她是在观摩还是在等人,穆云轻没在意,准备去收拾东西跟郑之洲一起回宾馆,不想程媛忽然叫住了郑之洲。
“郑哥,你有药吗?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什么药?”郑之洲寻摸一圈,没看见自己的助理,“一会我让助理给你送过去。”
他现在向穆云轻看齐,只留了一个助理跟组,给另一个放假了。
程媛抿了抿唇站起来,忽然晃悠着往前一扑,被穆云轻眼疾手快接住了。
郑之洲吓了一跳,穆云轻要是没接住,程媛可能会直接扑他身上,一个站不稳把他带摔了也是有可能的。
穆云轻低头看看程媛,发现她脸色正常,于是按了一下她的手腕,摸了摸脉象:“你这也没病啊……”
程媛挣扎着抽回手腕,推了穆云轻一下:“你干什么?”
穆云轻:“就给你把一下脉,你不是不舒服吗?”
程媛脸色很难看,扭头去找郑之洲的身影,但郑之洲已经退开了很远,好像生怕被她碰到,程媛开口叫道:“郑哥,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宾馆?”
“等会我让助理送你回去。”郑之洲不明白程媛老盯着他干嘛。
穆云轻看出了端倪,不再管程媛,拿上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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