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走进班，在黑板上抄下一道题。转身看向最后一排，见陆澜趴在桌上，看着辰浠的位置。顾舟皱着眉，“陆澜，你来做一下这道题。”

陆澜抬起头，看向顾舟，眼神中有着藏不住的蔑视。走上讲台，看着那道题，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刷刷写出一长串过程。“垃圾，和你一样。”陆澜瞥了他一眼，轻蔑的说道。顾舟盯着他的过程，心突然咯噔一下。这个字，和辰浠的好像……眼里的光突然暗淡下去，又迅速归于宁静。

思路清晰，过程详细，但是就是看哪哪不顺眼。顾舟盯着他的步骤，突然轻笑起来。拿出红笔，将中间几步圈出来。笑眯眯地看向他“这不是最简单的方法。”笑里藏刀。而后又在旁边写下一串式子，“怎么样？”声音很冷。陆澜看了一眼，确实是这样，不过……“不过你还是垃圾。”他冷笑一下。

陆澜走下讲台，全班一起抬头看向黑板。顾舟飞快地将那道题讲完，看了下时间，然后拿起一套卷子。“做试卷，老规矩，草稿纸一并提交。”然后就不再管他们。

抬眼，看向陆澜，见他随意的用手撑起脑袋，眉头微皱，右手转着笔。顾舟恍然想起他第一次来到这个班发试卷的画面。当时的辰浠也是这样……

心中涌起一丝无力感。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很想点开聊天界面，跑回寝室去问他。可是终究是没有……

“常老师。”陆澜叫住顾舟。

“干嘛？”顾舟皱了皱眉。

“和你谈谈。”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两人来到一个角落。

“我从小就和辰浠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玩，什么都在一起。而你，不过是在我离开后趁虚而入的替代品。你真以为辰浠会喜欢上你？”

“你知道他不会喜欢上我？年轻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了。”顾舟冷声道。

陆澜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不过你的眼睛和我的真像啊。他是因为这双眼睛才会喜欢你的吧？辰浠的字和我的很像，辰浠的动作也和我如出一辙。常老师，你说我说的对吗？”

“啧，你怎么这么爱给你脸上贴金呢？”顾舟嗤笑道。说完便抛下陆澜直径走开。

离开的一瞬间，眼里的光便迅速熄灭。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难道你真的……把我当做替代品吗……他无力地想。

回到宿舍，站在辰浠宿舍门口，里面的灯还亮着，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顿了顿，终究是没有那个勇气。又缩回了手。

空气真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