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诗会

殷河宿家院里,一名身着藕荷色纱裙的女子脱下身上的披风,款款步入主宅。如今的宿家宿允为家主,江秋瑾为主母。

“见过母亲,父亲。女儿来迟了,还请父亲责怪。”女子举动端庄有礼,一抬首,一低眉,尽是淑贤模样。

“阿璃,这有什么好怪罪的,临泉诗会在即,街上人多,晚些就晚些,快过来让爹看看,这身子骨调养得怎么样了。”

宿璃走上前去,微凉的手被父亲握在手里,被风吹冷的手这才有了些暖意。她坐在父亲身边,半边身子靠在父亲怀里,“梁先生近日调配了另一些药,用起来更温和些,父亲不用担心,假以时日女儿定能再与父亲母亲一同出门游玩。”

宿允拍了拍女儿的背,温柔的说道:“阿璃此番归家就陪你娘多住些时日,多陪她说说话,梁先生那边我再差人多陪些药过来就是了。”

宿璃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是女儿不好,没能在您和母亲身边尽孝。”

一直坐在一旁的江秋瑾拉过女儿的手,也落下泪来,又赶忙用帕子擦干,“傻丫头,爹娘怎么会怪你呢,爹娘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长大就行,快别哭了,这团圆的日子净说些掉泪的话,快先去好生休息,明儿个随我们去看看诗会。”

第二日清晨,殷河街上彩旗斜矗,临街店铺早早地就支起了摊子,人来人往无不是欢声笑语。

沈时节手里啃着块烧饼,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虽然昨日林尘渊那番话打击到了他,他也确实说话说得比平常多了,但耐不住好奇,总想再问问林尘渊,只得眨巴着双眼看着林尘渊。

“看着我做什么,有话就说。”林尘渊斜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碗热茶。

明明昨天还嫌弃他话多来着!沈时节心想。

“诗会是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这么高兴?”沈时节咬着饼子含糊道。

“叮”的一声,林尘渊把茶盏盖上,轻笑一声,“这天底下的人,但凡是读过一些书的,都欣赏文墨诗书,这诗会上作诗饮酒,赏景悦人,自有一番风韵,再者,平民百姓谁又不爱热闹,说不定就讨着些好彩头呢。”

沈时节一听到“彩头”,饼子也不吃了,眼巴巴地望着林尘渊,“有什么好彩头啊?”

林尘渊朝他招了招手,沈时节立马凑了过去。

林尘渊弯下腰来,对着他的左耳轻声道:“像你这样的,当然是给你物色些个姑娘家,想不想?”

“吧嗒”一声,饼子掉到了地上,沈时节耳朵红红的,手想伸下去捞饼子,弯了一半又直起身来,慌里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自家徒弟的窘样,林尘渊忍不住笑出声来,险些连茶水都端不稳。他缓了一会,抿了一口茶,又满是揶揄的口气说道:“逗你的,半大的豆丁儿,叫人一口吃了都嫌不饱,还找小姑娘呢。”

正说着,茶水铺子外面一阵人语,马车一辆辆驶过,人潮缓缓向河边看台涌去。

“走吧,诗会要开始了。”

看台上,林尘渊倚坐着,一旁的沈时节看的入迷。

水上方亭里坐着十来人,每个人桌案前都放着些酒水,一旁的屏风上张贴着诗眼——一幅《岁寒腊梅图》。

一名男子站了起来,“啪”的一声,将手中折扇收起,不久便作诗一首,“秋霜已尽花无颜,空枝落挂几人寻?春意满园无其色,雪凝梢头放见君。”

宿璃也跟着起身,她向那位男子福身作了个揖,便道:“小女不才几句拙诗,还请大家赏眼。”

说罢,自信一笑,将杯盏中的茶水饮尽,“一抹红妆倚枝头,迎风翩起展颜容。若问谁家颜色好,雪上一点白玉琼。”

此诗一出,那名男子便执扇微躬身子,“小生实在佩服。”便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诗眼换了又换,处于下风的人有的痛快饮酒,有的随着伴奏长袖起舞展尽风采,即便是肚里没有多少墨水的百姓们也能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

中场休息时,宿璃弹起了古琴。

刚才那名男子走到宿璃身边,安静的听了一会,突然出声:“好曲子,曲艺之妙如同高山流水。”

宿璃止了琴音,起身福了礼,“公子谬赞,小女只是学了些皮毛,无法同高山流水相比。”

那名男子又道:“姑娘何必自谦呢,小生姓秦,单名一个‘钟’字,我见姑娘学识渊博,有心与姑娘交好,可否有缘同行?”

宿璃掩面轻笑,脸颊却先红了,“宿璃,彻如琉璃的璃。”

这章里面的的两首诗均为自创,文笔不好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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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渊:看看这低端的搭讪方法,时节你别学,太掉价了。

沈时节:噢(饼子真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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