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命不久矣。
跳蚤登时急了,
“那还不是你们不让我吃鸡肉,明明店里有鸡却不卖!开的什么店啊!”
祝彪斜眼一瞅他,
“长得贼眉鼠眼,也想吃我家的鸡?”
呃,这就不对了,不带人身攻击的啊,虽然你说的是实话。
跳蚤气得跳起来就要去抢,奈何没人家高,腿没人家长,跳起来也够不到鸡屁股。
可怜的鸡没了毛,受惊过度,再加上冷的慌估计,直往那彪子怀里钻!
估计一个不小心被挠着了,彪子差点儿没蹦起来,
该啊,谁让你把鸡踹怀里!
没眼看啊没眼看!
杨雄眼皮子直跳,冲着石秀说:
“兄弟,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按照你原来说的去梁山吧!”
一听这话,本来就有此意的拼命三郎拼命点头,乐得找不到北了都!
“哥哥,我本来就说去梁山,你非得……罢了,不说了。但是,哥哥,咱们去梁山,没个人引荐啊!”
杨雄一愣,心说,当土匪还得有人领头?
不能自己去?
这话一说,一旁的花猫来了精神,站的笔直,像那临着风的玉树,傲娇的嘴角一览无余,意思是求助他啊!
不是,你不说,谁知道你现在也是梁山贼头啊,跳蚤这个时候跳出来,
“我,我,我现在也是梁山的,我给你们引荐!”
他急于表现自己,却……
没人理他!
这可真是,一个太端着,一个太闹腾,都不是搞外交交的料啊!
看来这事儿还得是我……
“梁山?你们想上梁山?你们想跟我们祝家庄作对?”
嘎?
亏得慢了一拍!
虽说他这玩意儿短命,出场没几时就噶了,但就冲这颜值,我还是希望他多活一会儿的。
跳蚤立马叫嚣道:
“就作对了,你能怎么着?别以为你们祝家庄多么能耐,你爹祝朝奉虽然是个人物,但岂能跟我们梁山诸位英雄相比?我们山上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行者武松,花和尚鲁智深,天王晁盖,及时雨宋公明,霹雳火秦明,青面兽杨志,浪里白条张顺,混江龙李俊……多了去了,哪一个拎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你们小小祝家庄,不在话下!等着,我们军师吴用一柱香的时间就能给你们灭了!
让你爹洗干净脖子等着……”
啥?混江龙都去梁山了?
来不及想这个,只是觉得跳蚤的话真是有够缺德的,在儿子面前咒人家老子,这不找死呢?
下一刻,银枪枪头对准了跳蚤的脖子,跳蚤直觉得冷汗直冒,浑身哆嗦,却硬撑着,
“有种你就杀了老子,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货真是有种,如果忽略那抖得不行的罗圈腿儿。
花荣有点儿生气他刚刚报人名没有将自己加上,这会儿见他被枪指着,有心让他尝尝苦头,就没有动手,却随时准备营救,毕竟大家一块儿出来的,虽然这货有点儿惹事的毛病,但毕竟都是兄弟,担待着吧!
就在跳蚤吓得瑟瑟发抖时,祝彪银枪就往前挺,吓得跳蚤立马闭上小眼睛,花荣健步上前,却看到那纨绔银枪只是虚晃一下,并没有真的想要跳蚤的命!
花荣只顾着去救跳蚤,就顾不上我了,女人的直觉,得出事!
果然,那彪子银枪一收,拎起我的领子就将我甩到背上,长腿一迈,瞬间跑出去好几十米,临跑路时还丢下句话:
“你们拐扈家庄的姑娘,我给收了!”
啥?
合着这货将我当成他老婆娘家人了?还真仗义!
省得我费口舌让那俩路痴带我回去了,说实话,跟着他俩,真容易丢人,字面意思。
我趴在彪子背上,跟他怀里冒出脑袋的鸡大眼瞪小眼,这命运真是如此的相似,两年前跟狗一起,两年后跟鸡一块儿,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后面花猫一见中计,眸子都瞪圆了,狠狠踹了跳蚤一脚,撩起大长腿就追了上去,跳蚤跟后边没反应过来,嘟囔着:
“干嘛踹我?我怎么知道他使诈?
再说了,你就多余将个姑娘弄出来,想媳妇儿想疯了吧!”
杨雄跟石秀直接被这波操作弄傻了,这姑娘什么来头?
跳蚤揉着发疼的腿,一边冲他俩说:
“愣着干什么?走啊,不是要上梁山?”
杨雄低声道:
“好汉,这里是河南境地,我们就这样走着去?”
跳蚤一听河南,立马炸毛,
“啥?河南?咋跑到这儿来了?我们不是要回梁山吗?”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有点儿打鼓,这货真是梁山的?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连路都能走错?
杨雄却不这么认为,他私下以为他们就是为了来看自己的笑话!
算了,人都杀了,看不看的也没啥意思了。
两人根本没管地上的尸体,曝尸荒野也是他们自找的,不正经做人,那就去阴间当鬼吧。
三人走后,过了几天,有来翠屏山打猎的猎户,看到被野狗祸害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于是报了官,于是衙门立案调查,查出死者何人,跟谁有仇,又发现死者男人竟然是衙门里的杨雄,而杨雄已经好几天没见人了,这就有点子奇怪了。
最后,经过调查,才发现个中原由,大家都跟杨雄拱过事,了解他的为人,对于他的遭遇真是报以深深地同情。
但是,虽然痛恨三人,但毕竟杨雄杀人了,经过仵作验尸,发现那潘巧云正是死于杨雄的宝刀冷艳锯齿之下,所以,当即发布了通缉他的公文。
而石秀作为投奔他的兄弟也有重大嫌疑,因为其中另外两具尸体也是被刀所杀,而石秀也用的是刀,且那和尚手里还抓着一个东西,玉佩,鸳鸯玉佩!估计是脑袋掉的时候,手还能动,随手挣扎拽下来的。
这东西经潘老汉,也就是潘巧云的爹证实,正是石秀的东西,因为这玉佩他曾经见石秀戴过,说是他娘留给他的东西,要传给他老婆的,只不过,当时他女儿还向他讨要过,老汉一直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如今竟衙门调查才知道,自己女儿竟然如此的不安分。
老汉儿受打击太大,女儿没了,女婿成了通缉犯,家也就散了,于是变卖家产,跟着老仆回老家去了不提。
这边分被彪子背着,一路狂颠,这辈子没受过这罪,之前又不是没让人背过,二哥,军师,还有花猫,人家哪个不是稳稳的,哪个像这愣头青?
头晕,恶心,想吐!
问题是被他俩弄出来后,就没吃过东西,这想吐都没东西可出。
真佩服这只鸡啊,毛都没了,活的还如此硬核!
我等彪子慢下来之后,弱弱地说:
“等……等……一下……”
那彪子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一边往前冲,一边说:
“不能停,后头那人紧紧跟着,稍一慢,就会被追上来,到时候你就又被拐走了。你跟你官人救了三娘,我必须报答你们,既然看到你被拐了,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只不过,事急从权,如今背着你,只能得罪了!”
呃,怎么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似的,这样骗他好吗?
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却莫名有点儿感动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你跟扈家庄的大小姐怎么样?什么时候结……成亲啊。”
我这个八卦的心啊,好受一点儿就闲不住嘴。要知道,这货的未婚妻可是被老宋刻意配给了那矮脚虎啊!
就是死了,在地底下我也相信,这货得气疯。
一听我提起一丈青,彪子的脚步慢了下来,虽然看不到脸,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脖子竟然红了,这是对人家有意思的意思啊。
还别说,这货跟小扈是真般配啊,郎才女貌的,比那矮脚虎强太多了。
“不许瞎说,三娘不让。”
哦呦,这就妻管严了?
看来,还是个不可多得的模范丈夫啊。就冲这一点,我站他这边。
“你那只鸡有什么特殊的吗?为什么是你家的宝贝?不就是打鸣,是只公鸡都会吧。难道它打得就比别的鸡响亮,圆润,振聋发聩?让你们干劲十足,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我一顿聒噪,在他耳朵边嗡嗡的,气得这货想将我扔地上,那只鸡都懒得搭理我了,直接缩回他怀里,
我无聊啊,两个人,就这么干走,再说了,二哥背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出生入死的啊,军师被我,那是为了救命,不拘小节。至于花猫为什么将我弄出去,还任劳任怨的背着我,我至今不明白,按理说,他对男装的韩小兮厌恶至极,虽说我也算他的救命恩人,但这货就是见了我就没个好脸,典型的农夫与蛇的故事重现。
但是他却将一个跟我很像的女人带出去,背着走,这就有点儿匪夷所思了,难道是弄回去折磨?
有可能,因为这货只对自己的神公明哥哥马首是瞻,对其他人,尤其是女人,那可是没一个好脸儿的。何况之前我还想着让他们返回扈家庄而威胁他,这货竟然还来追,真是让人头疼。
就在我想的快睡着时,身后传来一声大喝:
“站住!”
呃,终于追上来了?
我立马回头一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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