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兄长莫气

萧程一只手臂垫在徐遗身下,手掌再贴上胸膛,另一只手隔着他的衣服正攻城略地。

掌心传来的热意透过薄薄的衣物直达徐遗的肌肤,走过的每一寸地方温度骤然上升。徐遗掀开一点被褥,凉意立刻击退了他快要消解不了的热。

萧程不让他如意,反将被褥压在他身上盖严实了,故意道:“小心着凉了。”

徐遗觉得自己的脑子渐渐想不清,正有一团浓雾劈头盖脸而来,借着萧程的声音钻入身体里。

冰凉的触觉从脖颈传来,激得徐遗找回些理智:“这里不可,明日还要上朝呢。”

萧程轻笑一声,乖乖将吻落在徐遗裸露在外的肩头上。

“这里也不可!”

徐遗抓着萧程已经探进衣服里的手:“这、这么不安分,就该让你冻一晚上。”

萧程瞧了瞧怀里人难耐的样子,玩心愈发大了,耳语:“兄长莫气。”

掌心握着的某样东西起了变化,萧程噙着笑手指开始轻抚,徐遗自觉有些不好意思,便屈起腿躬起身来阻止。

萧程知道徐遗的意图,抬起一腿挤进中间勾着掰正,为自己的手留些空间。

“兄长好像很喜欢这么做,这本书翻来翻去只把这页折起来了。”萧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书举在面前晃悠。

书上所画情景同此刻的他们别无二致,徐遗瞬间哭笑不得,想要解释的话也被萧程弄得卡在喉间。他便伸手去抢,萧程顺势捉住他的手腕再十指相扣,掌心的湿意叫他再无力气去抢夺。

徐遗干脆正对着萧程拉近彼此距离,萧程见他不再挣扎,手又重新探进衣服里继续。

徐遗急促的呼吸闯入萧程耳里,两个人彻底吻缠在一起,不一会儿热汗涔涔。

“阿程,快、快停下,可以了……”

伴随动作越来越快,徐遗也临近顶点,不受控制似的揪住萧程的衣领,霎时间身子紧绷,有什么犹如激流倾泻下来,打湿了交叠在一处的衣物。

萧程仍意犹未尽,额头抵住徐遗,嗅着似有若无的梅香,语气缠绵:“兄长还真难哄,我手都酸了。”

徐遗闭上眼,动动泛红的薄唇:“要我消气,那就从实招来。”

“勉知说我喝酒喝不过他,我不信,就提了好几坛会会他,结果我赢了。他愿赌服输帮我进了吕府。”

“你竟然喝得过他。”

萧程把声音压低:“悄悄告诉你,我在我的酒里兑了些水,他自然比我先醉了,你别告诉他。”

“不告诉。”

“得拉钩作保,我爹说了这样人才不能反悔。”

徐遗睁眼笑着伸出尾指与萧程的相勾连,拇指再盖了章,心中触动,说:“我对你之心,永不会变。”

他忽然生出歉意:“这几日你为了免我忧心,两地跑,难为你了。明日你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让人起疑。”

萧程拥紧他:“不用担心,勉知另安排了一人与我里外应和,一个叫淮生的下人至始至终都在吕府呢。”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你这条命是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

“盈之别怕,只要我敢做就能护得住自己。”

徐遗信他,但有淮庄那件事在,难免会后怕:“我看不见你,脑子想的就都是些最坏的结果,所以才想把你看紧些,我明知道你不喜欢这样。”

“以前爹总是骂我不受管束,然后把我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他不知道每次我都能偷偷跑出来。当时觉得实在是烦,现在我倒想有个人来管管我。”

徐遗不语,只是想用温暖的怀抱抱着他。

萧程:“怎么突然抱这么紧?”

徐遗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说:“你身上热得跟火炉似的,抱着睡很舒服。”

萧程:“我在吕府碰见周锁了,他才是那个一直在为吕信办事的人。”

“嗯。”徐遗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是谭普留下那把铜锁的真正含义,之前我们把目光放在路程上,哪怕重走一遍也没有新的线索,不过可以庆幸的是营阳驿现在还是个秘密。

茶亭驿还要再查,要查到吕信为什么肯出手帮谭普和曹远遮掩,依谭普的为人,除了铜锁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

“对了盈之,我想起来京郊有一处宅子,很有可能就是吕信的,那天周锁从那儿出来就去了一个地方,再后来庐陵府就出事了。”

徐遗已有思量:“这就说得通了,我们正愁如何反击呢。”

许是前夜闹得有些久,直到蜡烛燃尽屋内变暗两人才想着要睡去。可后夜隐有滚滚雷声,在厚厚云层里打了几回,急风骤起,刮着枯枝落叶拍向四处。

忽而又安静了一阵,萧程醒来望着窗外默不作声,雨就落了下来。

冷风从微开的窗漏进来,萧程想要下床关上,微微动了动,徐遗一惊,人还没清醒就已将他揽在臂弯。

“去哪儿?”

“我去关窗,下雨了,会冷的。”

“把被子裹紧些,咱们两个互相取暖。”

萧程缩回被窝里,捏着徐遗衣服的手明显在抖动。

“阿程,是不是做梦了?”

“不是。”萧程现在已经很少做噩梦了,还是停了良久才说下一句,“我只是讨厌下雨。”

徐遗的心揪起,他认真看着,从萧程眼里看见了哀伤。

“这种雨下不长久的,或许明早醒来,天就晴了。你能看见,雨后初霁的天很干净,很美。”

“嗯。”

初阳洒进屋里,萧程眯眼环视一圈,徐遗已经穿戴齐整准备上朝了。

“醒了?早饭已经做好,快起来吃吧。”

萧程的视线落在碧澄的天上,白云团团,有高有低,确实很美。

“盈之,我的衣服……穿不了了。”

听这语气,似在控诉,更多的是**。

徐遗望去,萧程脱下里衣举在手里,怕他看不清,特意指了指某块沾有水渍的地方。

“咳咳。”徐遗迅速撇开视线,强行将昨晚的画面从脑子挤出去,走到衣柜前挑拣,“你我身形差不多,穿我的吧。”

徐遗拿了一件新的里衣,整齐的叠放在一层抽屉里,从未拿出来穿过。

萧程接过时眼尖的发现袖口处绣着一朵芍药,恰是眼熟。同是一个冬日,他又闻到芍药花开的香味,令他心底不知有多温暖。

徐遗:“这件里衣早早就做好了,一直没舍得穿。”

萧程:“为什么?”

“穿旧洗坏了又该怎么办,我只这一件。”

“再做不就行了?”

徐遗走近,定定瞧着,珍重说出:“唯一,才是最好,才是我想要。”

萧程鼻尖一酸,拉过徐遗搂抱,头埋在他腰间,怔怔许诺:“我会一直穿着的。”

徐遗宠溺地拍拍他的头:“我上朝要来不及了。”

萧程走到一边换起来,轮廓分明的腰线若隐若现,勾得徐遗喉间干渴,那的每一处他都触碰过。绣着芍药的里衣穿在萧程身上,他那勾惹挑逗的眼神时不时往徐遗方向瞟去,徐遗只觉卧房是待不下去了,大步走出。

当萧程收拾好出来,书房院中早已没了徐遗的身影,唯有书桌上的纸张墨迹未干,写着心静二字。

“写得这么潦草。”

“殿下,您这又是一夜未睡?”

陈内官推开赵瞻寝殿的门,才发现赵瞻穿着昨日的衣服站在窗前,挥手屏退了进来伺候梳洗的宫人们。

陈内官着急,做起主张:“小人还是找太医来瞧瞧,今日早朝殿下就不去了吧?”

赵瞻的声音似乎很疲累:“不必大惊小怪,叫他们进来吧。”

坐在镜前的赵瞻即使挺直了背,可在陈内官看来却是随时要倾倒。从前太子虽也有不寐的时候,但何时像今日这般,精气神似乎从身上尽数抽走,整个人就是个无魂的石像。

陈内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从小伺候太子,印象中少有太子真正开心的时刻,多数是被朝廷政务、大臣谏言、太子身份压住的警醒。

以致二十多年来赵瞻未曾松懈过,尤其是背水关一仗打完需要重振军心、重整兵力,那段时间常常病着,也要强撑病体理事。

可是这次陈内官觉得太子身体明明康健得很,没病,却又病了很多年。

“勉知怎么样了?”

“四殿下好着呢,听您的话乖乖闭门思过。”

“嗯……”

梳洗完毕,赵瞻仍是坐着不动。

陈内官不忍提醒:“殿下,该上朝了。”

马无言手握官家的指示,陈家人也不敢再阻拦开棺验尸。

仵作验好尸后,回禀时的脸色有些怪异,因为陈浮身上除了那桩房梁砸的伤痕之外再无别伤痕,可这伤势不足以致死。

马无言:“若是中毒呢?”

几位仵作一齐摇头,其中一位说:“暂未查出任何中毒的迹象,但也不能排除,倘若这世上真有那种毫无中毒迹象的奇毒呢?”

马无言:“还需各位再辛苦辛苦。”

马无言无法将破案的希望只寄托于陈浮的尸首上,便立刻着人调查了陈浮前生有着什么关系、常与何人结交、有无恩怨等。

孟青一袭夜行衣隐于浓重夜色下,他悄悄往停放陈浮尸首的地方探查过,也对陈浮的死因表示怀疑。

然后转去陈家,陈家人怕陈母伤心过渡,把陈浮的卧房锁起来。

孟青拿出一细铁丝,三两下开了锁钻了进去。

这间屋子收拾得很齐整干净,孟青不敢放过任何一处,找了半晌也没有什么线索。

就在一处非常隐蔽的角落突然闪了一下,孟青摸过去,看清了具体是何物之后不做停留,锁上门离开了陈家。

他握着这块触手生温的东西,心中组织语言,他笨嘴拙舌不知如何对主子说。

“王爷,您看看这个。”

赵眄趴在躺椅上,一见孟青递来的东西,差点没从上面摔下来。

他接过,眼中尽是骇然,反复祈求这是哪个胆大包天不要命的竟敢做种赝品,可这的的确确是他见过用过的。

东宫玉牌。

补药锁我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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